作者:粉皮猪
林云直到徐达业在谈对象,她蹲下看了眼徐达业的伤,淤青流血都有,她让许茂才去叫辆三轮车来,“是吴慧哥哥打你?”
“嗯。”徐达业极轻点下头,似乎不想多说。
林云送徐达业去医院,医生说都是皮外伤,不用住院,林云就把徐达业接回来福大厦。
她给徐达业端了热水,“自己能擦擦吗,还是要让大爷帮你?”
“我自己行。”徐达业一只手拧毛巾,见林云还在房间,苦笑下,“姐姐,你在这我怎么脱衣服啊。”
“小屁孩一个,还还什么羞。”话是这么说,但林云出门前,还是给徐达业关了门。
等徐达业擦干净后,林云才进来把水倒了,“吴慧哥哥是不同意你们谈对象吗?”
“姐姐你好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少贫嘴,你都叫我姐姐了,还不快点说。”林云打开自己带来的卤味,医生交代徐达业这几天要吃清淡点,她干脆自己吃了。
徐达业被林云嚷了下,老实说:“昨天我和吴慧看电影,被她哥看到了,吴慧家里不是高知,就是当兵的,看不上我这种人也正常。”微微低下头,看似很难过。
“哭了吗?”林云问。
徐达业摇头,以前混街头时,看谁都像小弟,只要不顺眼就去打一架,小偷小摸的事更是没少干,今天这点打他还真不疼,“从昨天起,我就没见过吴慧了。”
听徐达业没头尾地来了这么一句,林云皱眉的时间里想明白了徐达业的意思,“还能不能走?”
“可以,就是会拐。”
“那没事。”林云打开徐达业的衣柜,挑出一套看着比较正式的衣服,“快点换上,既然你想知道吴慧是怎么想的,咱们去拜访下就行了。再说了,你连别人妹妹都泡了,早就该上门了。别磨蹭啊,我去帮你买点礼物。”
“姐......”徐达业另一个姐字还没说出口,林云就出去了。
等林云回来时,手上拿了高档点心,还有粮油。她看到徐达业衣领歪了,抬头帮他整理,“待会记得坐端正点,听你那么说,估摸着吴慧爸妈比较喜欢那种一板一眼的人。他们问你什么就认真说,别和平常一样油嘴滑舌,但是适当地讨好也好,记住了吗?”
“记住了,姐姐,你真好。”若不是这会身上有伤,徐达业一定要抱抱林云。
林云叫了两辆三轮车,适当的避嫌是要的。
吴慧爸妈是在市政上班,有自己的家属房,以前徐达业偷偷送吴慧回家时,来了许多次,上门却是第一次。
林云看徐达业磨蹭不敲门,撇下嘴,催说:“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麻利点行吗?”
“扣扣。”连着敲了两下门。
过了会,门后传来温柔的一声“来了”,门便开了。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穿着米色衬衣,看着就像个读书人。
江兰英不认识徐达业,但徐达业知道这是吴慧妈妈,他手心都是汗,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是?”江兰英露出疑问的目光。
林云看了眼徐达业,见他抿着嘴一直不开口,心里骂了句,便温和地和江兰英笑了下,“我们是吴慧的朋友,想来看看她,也来看看你们。”
听到朋友两个字,江兰英看到了徐达业脸上的伤,联想到自己儿子今早去打的人,看着徐达业皱眉问:“你就是那个和我女儿在谈对象的那个小流\氓?”
“我......我不是......”徐达业心急想为自己辩解,却因为紧张突然口吃起来。
这时,吴健从楼上下来,看到家门口的徐达业,顿时冲了过来,“你个小崽子还敢上我家来,你是嫌打得不够是吗?”
“不不,哥哥......我是来正式拜访下爸爸妈妈的。”
因为太紧张,徐达业说话太快,连称呼都没想好,直接喊了吴健哥哥。
吴健脸瞬间僵了下,举起拳头,“谁他么是你哥哥和爸爸妈妈?!”
第 93 章
“我是你哥......不是......你是我爸......哎呀!”徐达业越急, 反而越说不好。
一旁的林云拽了下他,示意他别说了, 等徐达业闭嘴后, 林云继续保持谦和笑容,“阿姨, 吴慧哥哥,我们今天真的是诚心来拜访的。我也不懂你们喜欢什么,就买了些点心、米和油。”
“走走走。”吴健情绪激动, “我们家不需要你们的东西, 快点走,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打。”
说时眼快,林云瞥在屋里吴健的军装照,“吴慧哥哥, 你就让我们进去把话说完呗。你看我们堵在门口, 你们邻居来来往往, 看到也不好不是?”
听林云这么一说, 江兰英往外看了眼,真的有不少人往她家这边看, “健儿,让他们先进来吧。”
吴健没动。
林云:“吴慧哥哥,你放心,我弟弟绝不是什么小流\氓。我用我老公的名义担保,我们这次来绝对不是惹事的。对了,我老公和你一样, 也是当兵的。”
听此,吴健眉头动了下,又被她妈拽了下,才肯侧过身子,让林云他们进来。
徐达业跟在林云后边,有多乖巧就多乖巧。
江兰英把门关上,和吴健说:“去把你爸叫下来。”
吴健瞪了徐达业一眼,才不甘不愿地上楼。
林云把带来的礼物放在茶几边,“阿姨,吴慧妹妹呢?”
江兰英坐得笔直,出于礼貌教养,在林云和徐达业进门时,给他们倒了茶,“吴慧不在家,有什么事,就等我老公下来再说吧。”
林云点头说好,抿了口茶,夸说:“阿姨这是今年的大红袍吧,醇香浓厚,您家的茶还真不错。”
“小姑娘是说客气话,还是真的会品茶?”这时,从楼梯上走下一个五十多岁,鬓角斑白的中年男人,林云猜这就是吴慧爸爸。
林云谦虚说:“品茶不敢说,只是我跟人一起承包了一块茶山,有做大红袍,恰巧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