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悠
“舅舅,舅舅......”拍门的声音中,夹杂着孩子的哭声。
江婉容从睡梦中惊醒,焦急道:“是四娃。”
顾恒立刻没了睡意,披上厚厚的外衣,转头道:“我去看看,你继续睡,天气冷别凉着。”
江婉容紧张道:“我也起来。”现在这么晚了,四娃跑来敲门,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顾恒打开院门,两个小孩十分狼狈的站在门外。
“舅舅,哇......”周四娃大哭起来。
周五娃也跟着大哭。
顾恒有些头痛,但更多却是一种愤怒的情绪,忍着心里的怒意道:“别哭,先进屋,告诉舅舅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孩子穿着薄薄的衣服,周四娃手中还捏着一本破烂的三字经,显然是忍无可忍,他才会带着弟弟大半夜的跑到舅舅家。
天气这么冷,夜晚又黑,两个孩子不知遭了多少罪。
“舅舅!”周四娃吸了吸鼻子,一手牵住弟弟,一手紧紧拉住舅舅,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
顾恒带着孩子进屋,江婉容立刻心疼了,不用想她也知道,孩子的衣裳没了,穿得这么少,大冷天的夜晚走了几里路,这两个孩子......
江婉容怒从心生:“你们娘呢,干什么去了。”又不是没有娘家人,干嘛让孩子遭罪。
顾恒心里也很不满,平日只觉得二姐懦弱,猜到她不会保护孩子,但是却从没想过,她会让孩子被人欺负到这种境地,就连几件厚衣裳都保不住,二姐究竟干什么吃的,嫁去周家只为了伺候那一家子人吗。
周四娃止住哭声,只字不提顾二姐。
周五娃依靠着哥哥,一切以哥哥为中心。
江婉容心疼道:“手这么凉,快去炕上暖暖,舅娘给你们烧水,一会儿好好洗个热水澡,以免明日染上风寒。”
周四娃小声道:“谢谢舅娘,我......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吗?”
顾恒沉声道:“不麻烦,受了委屈舅舅给你撑腰。”
周四娃极力忍住眼中的湿意,伤心道:“舅舅,我......我的书没了。”
周五娃抽抽噎噎:“姐姐撕书,骂哥哥,娘让哥哥道歉。”
接着,顾恒从孩子们口中知道了事情经过。
几天前,二姐带着两个孩子回家,新衣裳当天就没有保住,不脱下来就要挨打,这些事,周四娃都可以忍,娘也告诉他们必须忍,不忍几个哥哥会打人,周四娃已经习惯了,亲娘胆小懦弱靠不住,爹根本不管这些小事,有时候声音闹得大了,爹还会出手揍他,因此,他和弟弟在家很少说话,不想被哥哥姐姐注意到,他自己挨打没关系,弟弟那么瘦小,挨打会招架不住。
周四娃忍了几天,直到今天爹和哥哥去了镇上,姐姐发现他在偷偷看书,嘲笑他是泥腿子,一辈子都会没出息,骂他是个癞□□,是臭虫,不仅撕了他的书,还说他这样的小野种不配读书,周四娃愤怒的眼睛都红了,这才忍不住打了姐姐,看着惊慌失措的娘,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姐姐又哭又闹,娘只会一个劲儿的哄姐姐,还让他给姐姐道歉,周四娃不敢留在家里,带上弟弟连夜奔往舅舅家。
江婉容准备好热水,怜惜地看着两个孩子:“快去洗洗吧,要不要舅娘帮忙?”
两个孩子连忙摇头,周四娃害羞的脸都红了。
江婉容轻笑起来,温和道:“衣裳都在浴房里,还是你们穿过的,别怕,舅舅家没人欺负你们。”
顾恒有些不是滋味,难怪两个孩子离开的时候除了一件厚衣裳啥也没拿,周四娃恐怕心里清楚,拿回去他们也保不住,就连看书都要偷偷摸摸,更别提自己还让他们练字。
两个孩子乖乖去了浴房。
浴房隔壁是厨房,灶里刚刚烧过热水,火星还没有扑灭,浴房墙壁都是暖烘烘的,冬天洗澡一点也不冷。
江婉容熬了一碗姜汤,顾恒把孩子房里的火炕烧上,等他们洗完澡,喝完姜汤,正好可以睡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顾恒吆喝上自己的狐朋狗友,叫上一群本家兄弟,带上两个孩子:“走,舅舅给你们报仇。”
周四娃面色严肃,小脸都绷得紧紧的。
顾青山抱起五娃,转头问道:“家宝啊,想好一会儿怎么做吗,周铁牛可不好相与,一家子都是狠人。”
周家也是大姓,周铁牛有兄弟五个,虽然已经分家,但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也是为啥原主不敢找二姐夫麻烦的缘故。
顾恒白他一眼,好相与他又岂会叫上这么多帮手,眼神微微一暗,狠狠道:“去了周家就给我砸!”
“啥?”顾家村的人有些迟疑。
“好!”顾恒的狐朋狗友一脸兴奋,打打砸砸他们最在行了。
顾强担心道:“家宝,你二姐还要在周家过活,到底是姻亲关系,这样没关系吗,周家......”
顾恒满不在乎:“放心,有事算我的。”
顾强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顾家村的众人放心下来,本家兄弟需要帮忙他们自然没二话,劝解两句也是担心以后,现在把人得罪死了,以后怎么办,四娃五娃毕竟姓周。
一行人气势汹汹来到下河村。
村里的年味很浓,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办年货,看见他们二十几人,村民们吓了一跳。
“哟,他们这是干啥呢?”
“你看领头那个人,是不是大河村的顾家宝,听说他最近发达了,这是来给姐姐撑腰?”
“你看那两个小崽子是不是四娃五娃。”
“快,快去告诉村长。”
“你,你,赶快去找二叔公,大河村的人来者不善。”
大姓的村子一般都是这样,有事族里和村长都会出面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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