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兄长他如此撩人/暴君宠妻日常 第102章

作者:黑糖话梅 标签: 天作之和 青梅竹马 穿越重生

一圈圈水纹荡过来,撞到她的身后。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扯住了她的袖袍。

“阿玉,水里凉,还是快出去吧。”

耳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沈延玉点了点头,由他牵着自己的袖袍走。

到了岸上,沈延玉还是低垂着头,双手环在胸前。发间的水还在滴落,滑过脖颈时有些痒痒的。

一件没有打湿的衣袍轻轻搭在了她背后,沈延玉急忙将它裹紧了些身子。

山坡另一边,大山的喊了一嘴:”姑娘,山下有人来了。

听到大山的声音,沈琏的身子一顿:“我,我先走了。我们一起出去,对你不好。”

沈延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只见得沈琏离去的背影。她抿了抿唇,自然知道他是怕坏了她的名节。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风吹得她身子发凉,她才往山坡上走去。

她皱了皱眉头,想到沈琏,只觉得心乱如麻,却又忍不住想起他。

那句“心头血”言犹在耳,还有他那时的眼神,饶是她很少同其他男子接触,也看得出那眼神中的缠绵悱恻。

沈延玉拍了拍脸颊,脚步一顿。

不对,不可能的。她们是堂兄妹,虽然她知道沈琏的生父另有其人。

可沈琏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又怎么可能对她有旁的心思。

而且,他刚刚只字未提,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碰到她,分明是在恪守礼节。

一定是是她听错了,或者是沈琏病得糊涂了。就算他那样说,说不定也不是出于男女之间的心思。

沈延玉定了定神,脸上的绯色才消退了一些。一定是她最近太劳累了,才会误会。

思及此,她才放松了些,等她回去将去除蛊毒的法子告诉他们之后,也许她真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而在点翠潭的对面,一个高大的男子慵懒地靠在树上,戴着半边金色面具,只露出俊挺的鼻梁和凉薄的唇。

他啧啧地摇了摇头,尾音上挑带着几分惋惜:“我送你这么一份大礼,你竟然还有别的小情郎,真是不乖啊。”

他抬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发出一声嗤笑:“哥哥爱妹妹,还真是天大的丑闻了。”

旁边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从树丛中走了出来,现在他旁边,看不清面容。

“岳县的事情,我还算满意,”那男子的声音顿了顿,挑眉看着他,“说吧,你想要什么?”

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伸手拍了拍斗篷男子的肩膀,嘴角勾笑:“我要,沈延玉。”

“如你所愿。”那男子身子一顿,随后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第59章 各有心思

岳县城门外,马车已经行驶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沈延玉撩开帘子回头望去,岳县的百姓还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们离去。

日光融融,落在她发髻间的翡翠簪子上。沈延玉见着岳县和那些百姓的身影渐渐模糊,良久,她才放下了帘子。

在岳县待了快半个月,现在要离开,她的心里倒有些恍然如梦的感觉。这半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也见到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总归和刚来这里时的心态不太一样了。

不过,好在岳县的蛊毒全都解了,又有了朝廷的赈灾款,想必等新的县令上任了,情况定然会慢慢好起来。

沈延玉掩嘴打了个呵欠,阳光透过轻晃的窗帘照进来,无事一身轻,她靠在软垫上就睡了过去。

马车的轮子碾过官道,扬起纷纷的尘土。

此时正睡得安稳的她还没有想到,这一次回去,才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雀翎宫内,沈元朗垂首立于殿下,桌案上的香炉烟雾缭绕。皇上靠在龙榻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里的奏折。

良久,他将奏折往面前的桌案上一扔,十指相扣垂在身前,颇有几分倦态的眼随意地望向沈元朗:“岳县的事,你办的还像个样子。”

沈元朗却突然跪在了地上,总是透着雾气的眼里像是带了几分惧意:“父皇,儿臣有罪。”

“哦?你有何罪?”皇上的肩膀倒是微微放松了些,语气平和没有丝毫责怪,却也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

沈元朗将手举过头顶,声音带了几分犹豫:“儿臣没有看管好岳县县令,让他畏罪自杀了。”

皇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那岳县县令是太尉齐从元的门生,赈灾款贪污一事背后勾连甚多,一开始就是个烫手山芋。

这几个儿子的品行,他清楚的得很。太子为人刚正,他若是去了说不定要将事情做绝了,所以当初才派了二皇子去。

只是没想到,老二直接将人给逼死了。虽然也算是将事情解决了,可也让人憋屈,他本意还是想要敲打一下那些不知好歹的东西。

如今死无对证,这事也只能这样盖棺定论了。也不知这个老二是真蠢还是心思过于深沉。

大殿内沉寂了片刻,皇上才抬了抬手:“这也怪不得你,都是他咎由自取,你起来吧。”

“谢父皇宽恕。”沈元朗这才站起了身,还是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皇上见他这样子,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几分:“这次你立了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沈元朗抬手行礼:“回父皇,此次立头功的不是儿臣,是五妹妹延玉。那岳县水井被人下了蛊毒,都是她第一个发现了,而且还研制出了解药,若不是她,恐怕岳县已经伏尸遍地了。所以这功劳还是当给她。”

“你倒是忠厚,还能想着给你妹妹邀功,”见他不是个好大喜功的,皇上对他的不满也消散了些,“小五做得不错,朕自会另行封赏。你也不必过于自谦,想要什么就说吧。”

沈元朗抬起眼看向榻上的皇帝,抿了抿唇,眼中带着期盼:“父皇,儿臣想要什么都可以么?”

“君无戏言,你只管说便是。”说了,他同不同意,就再看了。

沈元朗面颊的梨涡更深了,眼睑垂下,恭敬地向他行礼:“儿臣早已及冠,却尚未婚配,今日斗胆向父皇请旨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