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兄长他如此撩人/暴君宠妻日常 第66章

作者:黑糖话梅 标签: 天作之和 青梅竹马 穿越重生

左侧一众将领都站了起来,尽数跪在大殿中央,等候着皇上的封赏。

打头的是魏广周,其后就是沈琏,齐二,顾老黑等人,余下的黑压压一群人,皆按军功依次排开。

旁边的司礼监掌印开始宣读圣旨:

“骠骑大将军魏广周骁勇善战,指挥得当,实乃将帅之才,论功当赏一等。特赐黄金万两,绢布万匹,拔擢为司马大将军,钦此。”

“臣谢主隆恩!”魏广周纵横疆场数十年,自然是比一般人更为荣辱不惊,但是他眼神是又欣喜又忧虑。

众人的目光也变得复杂了起来,还有不少人偷偷看向了镇南侯萧国安。司马大将军一职几乎可比三公,谁人不知以前的军事大权都由镇南侯掌控。

如今圣上如此提携魏广周,这倒是难免引人深思。

沈易阳微张了嘴,父皇此举是要削他们舅舅的兵权啊!

他看了看旁边的太子,不过太子沈成岸倒是不为所动。

司礼监掌印又继续宣读:“左将沈琏,多次救靖北军于危难之间,居功至伟,论功当赏一等……”

沈琏旁边的几个人都暗暗将期待的目光放到了他身上。这五年,浴血奋战,生死难料,沈琏的功绩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上了战场,哪个不是奔着保家卫国来的,谁又在乎过生死?可饶是如此,他们都不得不承认,沈琏比谁都拼命,他身上的伤从来是最多最重的。而军中许多人也都是他舍命救回来的。

如今论了一等功,他们自然是打心底里替他高兴的。

沈琏倒是面无表情,似乎对受到什么封赏并不在意。

“特赐沈琏黄金万两,绢布万匹,封靖北王,封地长洲,钦此。”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神色各异,有惋惜的,也有嘲讽的。

顾老黑是个直性子当场就要抬头争辩,却被沈琏一个眼神给压了下去。顾老黑忿忿不平地低下了头,一口牙咬得紧紧的。旁边的齐二和李文也是握紧了手,一脸的不甘。

“谢主隆恩。”沈琏抬头领旨,幽深的眼瞳里没有更多的情绪了。

座上的皇帝正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半点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

沈延玉握紧了袖袍下的手,脖颈间的青筋微微冒起。

谁不知道长洲临近漠北,一向贫瘠,难民都是从那儿逃走的。名义上是给他封了个靖北王,实际上是过河拆桥,卸了他的兵权,将他和靖北军生生割离。

沈琏今年十九,明年行了冠礼就必须离京去封地。父皇还真是好手段,兵不血刃就摘除了沈琏这么一个隐患。

他果然从未信过沈琏,从未信过这一个先帝嫡子。

沈延玉目光一沉,最让她担心的还不仅仅如此。沈琏去了封地,没了兵权,他的身份对于她父皇来说始终如芒刺在背。如他哪日想拔了这根刺,他们便是真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随后司礼监又对其他人进行了封赏,齐二等人也是得了中郎将之类的军职。若是平时他们定然开心得恨不得去醉春楼庆贺一番,今日却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一顿宴席吃得是千滋百味,各家有各家的心思。这圣上这么多年求仙问道,今日这一番大刀阔斧的分割,倒是让人琢磨不透了。

坐在角落的二皇子沈元朗,目光就落在太子沈成岸身上。他生得比同龄人更稚嫩些,完全看不出已经二十二了。

他仰头饮尽了杯中酒,清澈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

第39章 醉意朦胧

闻景轩,雅间。

齐二,李文脸色十分难看,握着酒杯的手攥得紧紧的,咬牙仰头饮尽杯中酒。

一桌子好酒好菜,却吃得不是滋味,都闷头喝酒,没人说话。

良久,顾老黑看了看周围几个人闷不做声的,他受不了了,一巴掌拍着桌子上,震得杯子里的酒都洒出来了一些。

“你们都不说话,老子可受不了!”

顾老黑骂骂咧咧的,看起来是气急了。要是平时,齐二,李文肯定要嘻嘻哈哈的逗他一番,今日都没了心情。

“天杀的,谁不知道沈老大的军功,给他弄到长洲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算什么意思!皇上……”

沈琏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硬生生让顾老黑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沈琏抬眼看着他:“顾大哥,这是在兆京,不是漠北。”

顾老黑也知道自己刚刚差点说了要掉脑袋的话,可他心里也实在憋屈,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旁边的齐二把头一偏,仰头喝了一口酒,借着酒劲,他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沈老大,你别怪老黑嘴快,上面那位铁了心的要卸磨杀驴,军中的兄弟谁心里没气?”

他们靖北军背井离乡,拼死拼活在漠北浴血奋战了五年,为的是谁?为的不就是他们沈氏,不就是百姓吗?可如今仗也打赢了,国家也安定了,他们才回来不到一个月,皇上就迫不及待地把靖北军给拆了。

先是卸了沈琏的兵权,又把他们几个给分派到了其他各州为官。元帅魏广周虽然成了大司马,可谁看不出来,皇上就是专门把他拎出去制衡镇南侯的。

沈琏低垂着眉眼,倒是神色如常,他看了看身边这几个人,眼中也多了几分暖意。他知道,这些兄弟都是在为他抱不平。

“这五年,我们在漠北出生入死,都是拿命交的兄弟,我们付出了多少,我们自己清楚,你们心中不满,我自然也知道。可别人不仁,我们不能不义。我们靖北军所做的一切,他不记得,百姓却会记得。”

几个人听着他的话,心里也释然了几分。

李文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古往今来,还不都是如此。咱们做的事,俯仰无愧于天地,扪心无愧于自己,管他作甚。”

几个人举杯同饮,酒杯碰撞在一起时,毅然无悔。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意了。

顾老黑打了个酒嗝,撑着桌子站起来,目光看着沈琏:“沈老大,我老黑是个粗人,家里就是种地的。也不懂那些套话,今天大家话都说到这儿了,我老黑也有话要跟你说。”

“我老黑的命是你救的,这个官我不想去上任了,我要跟你一起去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