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渲色芳华
宋衍笑道:“听说你们这十分灵验,求男得男,求女的女,可是真的?”
“阿弥陀佛。”知客僧念了句佛偈,徐徐道:“这还要看女施主是否举念虔诚了。不过来寺中求子,还需遵守寺中立下的规矩。”
宋衍如今扮演的是个富甲一方的纨绔,当即道:“要添香火钱吗?大师只要开口,要多少我给多少。”
那知客僧却道:“出家人四大皆空,钱财更是身外之物。小僧要说的规矩,第一,求子需由夫君相伴前来。”
宋衍极为不耐道:“这女人天天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被她弄得头疼,我这不都来了吗?”
知客僧听得他语气这样不善,也不由得抬眼看了看他身旁坐着的两个女子,都是绝美的人,特别是那位赤衣女子,媚地让人心尖发痒。
他纵然在寺中见惯了风月,也没看见过这样明艳的女人,如一朵浓艳至极的海棠花一般。若能的手,与她皮肉相交,岂不是登了仙去,不觉有些痴了,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唾沫,才又说:“还需是身体健康的女子,等入子孙堂之后由着她夫君亲自落锁,通夜守在屋外。寺内有把脉的大夫,小僧这就去请来。”
说着又做了个佛礼。
宋衍忙催促他,“那大师快快去吧。”
知客僧道了句“施主稍后”,便匆匆出门去了。
他一路疾行,脚步快的都要飞起来了。
等到了一间禅室,拉着一个同样光着脑袋的和尚就走。那和尚比他年长一些,生的浓眉星目,有几分英气的标志,被这样二话不说的拉起身,立刻就训斥道:“慧真,你这样火急火燎拉着我出去,要是被香客们看到,成何体统。”
慧真心忖一声“也是”,便撒开了手,匆匆去关上了门,又折回来压低了声音道:“师兄有所不知,这次可算是遇到了天仙般的人了。若能同她们亲近,便是死也甘愿了。”
被他喊作师兄的人听慧真这样夸赞,不禁也有些好奇。这十里八乡慕名而来的女子也不乏有美人的,可还没见他这般猴急过。
他当即道:“那我随你去瞧瞧。”
两人说着,就匆匆出了门去。
却说等这个慧真一走,萧挽澜便侧首小声对宋衍道:“要是让丈夫守在门外,里面的动静难道一点都听不出来?这个事还真的蹊跷。”
宋衍道:“先看看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萧挽澜无声点了点头,等了没多久,就看见之前那个知客僧领着另外一个和尚进来。
慧真给他们引荐道:“这是小僧的师兄慧觉,略通医理。”
慧觉当即便朝几人行了个佛礼,道:“劳烦两位夫人伸手,小僧为你们把脉。”
萧挽澜这时候哼笑一声,讥诮道:“我就不用了,大师还是给另外这位夫人请脉吧。有些人妄图求神拜佛就能生个孩子,简直是说笑。”
说着,她伸手拉了拉宋衍的手臂,又撒娇一般道:“少爷,这里烦闷得紧,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很快就好了,再等等。”宋衍嬉皮笑脸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又极为暧昧道:“等晚上让我喂饱你。”
简直将风流子弟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萧挽澜更是攀着他露出几分娇羞的模样。
而另一旁的杨妙儿适时地露出几分伤心与落寞来,让人一看我见犹怜。
慧真和慧觉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慧真便开口道:“佛门乃清净之地,还望两位施主自重。这位女施主,您刚才口出恶言,只怕是要得罪佛祖,既然来都来了,何不如也试一试呢?”
萧挽澜抿唇一笑,软若无骨的攀着宋衍,道:“我可不信佛,更不会像她一样有不孕之症。她身为正室,成婚三年至今还没给少爷生个一儿半女的,要不是少爷心软,早就休了她了。”
慧真还想再劝,这时候慧觉却咳了一声道:“既然施主这样说,那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转头朝着杨妙儿和善一笑,说:“这位夫人,劳烦伸出手来。”
杨妙儿依言做了。
慧觉便过去给她搭脉,片刻之后,才收了手,退后一步道:“夫人却有些许宫寒,但并不防事,等今晚在寺中子孙堂歇息一晚,诚心与佛祖相求,想来会有福报。”
杨妙儿盈盈朝他福了福身,娇娇弱弱道:“谢过大师。”
慧觉的目光在她美丽的面庞上停滞了须臾,很快便又恢复如常,抬手做了个佛礼道:“几位施主可还要在寺中游览?顺道也可先去子孙堂净室看看。”
这个提议可正中萧挽澜和宋衍下怀。
不过萧挽澜这时候可不能高兴,她立刻露出几分不悦来,哼哼唧唧地拉着宋衍说:“少爷,我们也要跟着去吗?我腿好酸啊。”
她这话显然是要同杨妙儿这位正室过不去。
宋衍没想到她倒是挺会演戏,便也顺势说:“很快就好,等一会我给你好好捏捏。好不好?”
萧挽澜总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打情骂俏浑然忘了房内还有人。连慧觉和慧真都觉得过分,不觉对杨妙儿有了几分怜惜。
虽比不得一旁女子的娇媚明艳,但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也让人无比心痒。
卧佛寺子孙堂净室中央是一座雕梁绣柱的大殿,殿中供奉着一尊送子娘娘。大殿两边各有十数间净室。
这些净室建的严丝合缝,除了入口的房门,居然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地上还铺着地砖,只怕连一只蚂蚁都难以入内。
萧挽澜和宋衍暗暗观察,都没发现什么异样。
宋衍转了一圈,突然询问慧真道:“大师,晚上我落锁之后,可否让家中仆从守着?这个一定要我亲自守着么?”
慧真只当他不肯吃苦,之前又听得他同萧挽澜说的那些污秽之语,心中有了计较。
他笑了笑说:“也可,只要是施主信得过的人就成。”
宋衍同他道了谢,还是出手阔绰地捐了不少香油钱。
除了杨妙儿要宿在子孙堂净室,宋衍和同行的护卫侍女则被安排去了北边的厢房。
让严青在外面守着,萧挽澜才开口和宋衍说:“我还以为你要去守着,你倒是把负心汉的戏码演的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