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幻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害羞且震惊的卫恒呢●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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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之妹[穿书]》
学渣又易秃头的傅卿在图书馆里看一本小说睡着后,突然发现自己有了一头长到腰间,又浓密又柔顺的长发。
还没来得及为这件事高兴,她就发现自己穿书了。
穿的还是一个因为谋反失败而被暴君赐死的公主。
而赐死她的暴君,正是面前这个刚被“她”扇了巴掌的,因为一双琥珀色异瞳而被人叫做妖孽的少年。
傅卿小腿发抖,脸色惨白的试图挽回局面:“皇……皇兄你脸上有蚊子。”
傅卿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她居然点亮了金手指,绑定了一个残缺的抽奖系统。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去抱暴君的大腿,却没料到抱着抱着把自己都悉数赔了进去。
小片段:
傅柏舟抱着傅卿,苍白修长的手指轻柔爱怜地抚.弄她的发丝,琥珀色的眼里却暗藏戾气。
“朕乃妖孽,却心甘情愿拜服在卿卿裙下,捆住妖孽的绳索尽在卿卿之手,卿卿若是放手,可别怪皇兄发狂咬你。”
低沉微哑的嗓音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惧意,伴着打在耳廓炙热的气息,让傅卿心尖忍不住发颤。
PS:男女主没有血缘关系
第34章 无措
不久前卫王、赵王、燕王相聚祭祀先帝,宴席中赵王、燕王轻辱卫王, 之后此次祭祀提早结束。卫王却在回程的途中遇到刺.杀, 受了轻伤,而刺客手臂内侧竟纹了赵国徽纹。
尧城郡暗里有一队所谓的海外商队, 这也是一开始贩卖糖的林庄之人,后来人数便慢慢多了起来, 他们开始卖何然同门造出来的各种小东西。跑商的除了赚钱外,消息也是十分灵通, 这三王初现纷争之事, 便是他们传回来的。
林知非沉吟片刻, 才向桌案下的林璇看去:“璇儿对此事如何看待?”
“刺.杀之事恐怕并非赵王所为。”林璇淡笑,“赵王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像这种身上带有徽印的人,他是不会用的。”
“确实如此。”在座幕僚道, “郎君说得在理, 赵王近来虽不□□分, 却也不会做处这样落人口实的蠢事。只是, 若非赵王所为,那又是何人所为呢?”
林璇心里一动, 嘴上却道:“这个璇便不大清楚了。”
其实,这样拙略的手段,她反而猜测是那位素未谋面的陛下令人做的。毕竟天子地位虽尊,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应该该是发觉了自己胞弟赵王同燕王越走越近, 而燕王表面和气听话,但她却听说燕王近一两年上给陛下的年贡,有弄虚作假的成分。
陛下不敢撕破脸皮,做些事情挑拨下燕王、赵王的关系,顺利的话还能要了卫王的命。毕竟,朝臣对陛下的风评,一直是“仁正平和”,虽说自己胞弟赵王近来稍稍有些不安分,但他还不至于亲手陷害他。可能连赵王自己都不信,自家兄长会用这样拙略的手段诬陷自己吧。
这种议事的时候,往常卫恒都会在,但古怪的是近两天,林璇都没有看到他了。
她忍不住看向林知非:“此事,殿下可曾知晓?”毕竟卫王是他父亲,他将来准备夺得王位,这样的消息,他定是要关注的。
林知非倒是有些疑惑:“你二人往日形影不离,怎么你竟不知殿下今日早早来了,之后他又去找何先生了。”
林璇皱眉,平时卫恒都是和自己一起来的,但是从他们同寝那日之后,他就像在躲着自己。但是她又能肯定,自己是女郎的马甲没掉,那他到底是为什么躲着她呢?
春日的尧城郡温度渐渐高了,肖然前不久会了硝石制冰,虽然如今尧城郡的硝石多用于军事上,但偶尔林璇会自掏腰包让肖然制冰做些冰沙之类的小吃。
林璇把自己加了碎冰的鲜榨果汁装进水囊,然后上了马车朝着林庄而去。
她倒是要去看看,卫恒为什么躲着她。
马车上有林家的族徽,到了街上,林璇才掀开车帘,便有百姓叫道:“是林郎!林郎来了!”
卖菜行商的百姓菜也不卖了,只站起身伸长脖子朝马车里看去。
当垆卖酒的姑娘,路边的行人皆停下手里的活计,有个大胆的汉子拿了自己饼子铺的饼子,热情又带着些拘束的走到马车旁边,眼神里全是狂热的爱戴:“给林郎试试小人做的饼子吧,小人的手艺是十里八街的乡亲都赞不绝口的。”
林璇掀开车帘,在汉子惊喜的目光中亲手接过,温和笑道:“谢谢大哥了。”
汉子被着笑容迷了眼睛,他还没呆愣两分钟,就被其他人挤开了:“林郎也试试我这包子吧,皮薄馅儿足,味道甚好呢!”
“林郎试试俺这果子吧......”
“这菜是我家婆娘刚摘的,可新鲜了,林郎爱庖厨,正巧有用。”
尧城郡民风淳朴热情,等林璇出了人群,马车里已放了饼子、包子、青菜、甚至还有大葱和大蒜。林璇轻笑出声,心里却为暖暖的。
百姓就是这样,当你真心为他们某福利,用心让他们吃饱饭时,他们也是把你做的事记在心底的。
卖饼的汉子同百姓们看着马车走远,神色依然激动,有外乡来的人好奇道:“那林郎是何人?你们为何如此?”
大家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外乡人吧?竟连林郎都不知道?你可用过曲辕犁?可吃过豆腐、豆花儿,种过二季的稻谷?可走过林郎修的大道小道......”
一番追问下来,那人瞪大了眼睛惊呼:“那位便是林公之子?姿容太美了吧!”
“那是!”汉子同百姓纷纷骄傲的抬头,“林郎是我尧城第一美哩!”
想要摆脱“尧城郡第一美”这样让人感到羞耻称呼的林璇,不知自己的名声被百姓越传越广,她到了林庄,低调的进了何然的院子。
卫恒果然在此处,除了他还有何萧,他们二人正在摆弄身前的“高转筒车”。
大约汉朝时,便把水车运用与灌溉,而“高转筒车”则是后期出现的。尧城郡地势较陡,凭人力灌溉太累,高转筒车能够地水高运,满足尧城郡农作物灌溉的需求。
林璇记不大清高转筒车的大致构造了,只能说了个大概让墨家的何然和他的同门研究改进去。
练武之人,耳力极佳,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卫恒身子一僵,连头也不敢抬。他完全记得那夜梦里的内容,梦里的自己有多欣喜享受,清醒的自己就有多愧疚难受。
毕竟他在梦里待把自己如师如兄的阿璇,当作了女郎,并做了那些不能看的混账事。
林璇看着身量颀长的卫恒缩成一团,头也不抬的模样,不由主动蹲到他身边,好笑道:“阿恒,你怎么了?你是在同我闹别扭?”
卫恒连忙抬头:“没有!”
他小心观察林璇的神色,看她微蹙的眉头,心里有种不明显的刺痛:“阿璇别乱想,我怎会同你闹别扭。”
我哪里舍得同你闹别扭。我只是厌弃自己,在梦里那般折辱轻慢你。只是害怕,你也会厌弃我。
卫恒面色是少有的慌乱的与苍白,看起来好不可怜。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林璇故作不知的拿起身上的水囊摇了摇:“给你们带了果汁呢!”
她说着便想抬手揉揉他的头发。
曾经自己渴盼欢喜的举动,此刻卫恒压抑着想要亲近林璇的欲.望,身体快速地往后回避。他太惊慌了,以至于他忘了自己是蹲着的,这一退,他突然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看到突如其来意外,何萧没心没肺的笑出声,然后又被卫恒带着冷意的眼神惊得突然消音。
卫恒自觉在阿璇面前丢了面子,便恼羞的站起来,避开林璇探究的眼神,匆匆道:“阿璇,我还有点事,先行一步了。”
看着像风一样,转眼就不见了的卫恒。林璇垂下眸子,片刻后有些惆怅的喃喃:“阿恒也长大了呢,都有自己的秘密了。”
“但是他看你的眼神依然像小狗见了骨头似的。”何萧眼馋地看着林璇腰间的水囊,“那个果汁能给我喝吗?”
这是什么破比喻?林璇解下水囊,递给何萧:“给你吧。对了,何先生呢?”
何萧接过水囊,眉开眼笑:“地上这水车是有缺陷的,今晨师父做了新的水车,现在去后山试了,还没回来。”
林璇笑了笑:“那我去瞧瞧。”
何萧摆摆手,视线已经黏在了那水囊上:“林郎快去吧。”这果汁他喝过一次,冰凉酸甜,是比柘浆还好喝的饮品。
等林璇走后,何萧迫不及待的打开水囊就看到卫恒去而复返。
卫恒一把抢过何萧手里的水囊,“这是阿璇给我的果汁,我便拿走了。”
眼看到嘴的冰镇果汁就这样飞了,何萧不管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立即道:“阿璇已经答应把果汁给我了,殿下不应夺人所好。”
卫恒眉间郁郁,这是阿璇特意给他做的,又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呢?想到之前阿璇同何萧说笑的模样,他心里一酸,神色更冷了。
“这本来就是阿璇给我做的,何郎才是夺人所好。见我不在,便故意乘虚而入。”他紧紧握紧手中水囊,“这果汁我不会给你,何郎若在多言,想必何先生很愿意你去帮他修改水车图纸吧?”
那水车林璇只说了个大概,真正忙碌的却是那些墨家子弟。
想起刚刚造好火.药、马鞍,又飞快投身到水车之中的师父师叔们,何萧打了个冷战。
虽然他们都变强了,但是他们都要秃了。
他尚未及冠,正是青春年少,总不能跟着秃头吧?
何萧只能苦着脸,看着把水囊抢走后,笑容愉悦的卫恒,心里大喊:殿下,你三岁吗?多大了还抢别人别人的吃食?
卫恒出了何然的院子,半途中喝了口冰镇的果汁,然后把水囊小心又珍惜地系在了腰上。
这是阿璇特意给他做的,他才不会便宜了何萧那个傻小子。
卫恒心里酸酸甜甜,一方面为阿璇特意给他做喝的而感到甜滋滋的,一方面又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梦境而心里发酸。
一如这果汁的味道。
第35章 醉酒
长灯照亮卫王宫深黑的夜色,婢女小心翼翼地给卫王擦着背上的刀伤, 尽管她足够小心, 但是药膏子碰到伤口时,卫王“嘶”了一声, 抬手就朝婢女打去:“没用的奴才,上个药都上不好!要你何用?!”
婢女跪地, 白着张小脸道:“婢子知错,还请王上恕罪......”
因为大动作又扯到伤口的卫王, 听着这求饶的话, 心里越发不爽, 正当他要发怒时,门口便有人通传:“王后娘娘到——”
话音未落, 许姝便眼角发红,脚步匆匆的到了榻边跪下, 握住他的手, 再抬眸时, 盈盈泪珠边从她的眼眶滑落:“王上刚回到王宫, 为何受伤也不告诉臣妾一声,若非臣妾询问了您的近侍, 还不知您受了伤。”
泪珠从她苍白香腮滑落,一贯整齐的青丝,因为着急而显得稍显凌乱,一看便是半途中慌慌张张爬起来的。
卫王心里发软,因为当初被她姐姐下药, 而不得不娶了许怀。这女人就不再嫁于他人,只平白蹉跎好年华,直到她姐姐走了,他才娶到她。从富饶的郑都,到偏僻炎热的卫都,她一直笑容温柔发陪在他身边,如今她还有了他的孩子。
目光扫过叙述满含担忧心疼的眼神,卫王怒火全消,只柔声劝道:“这不是怕你忧心吗?”
“下次万不可如此了。”许姝嗔了他一眼,便拿过药膏,亲手给卫王上药。
上完药,卫王看许姝神色有些低落,不由问:“王后为何不悦?”
许姝神色间充满愧疚:“只是想到了远在尧城郡的恒儿,心生愧疚罢了。”
卫恒?自己这儿子一去尧城几年了,也不知长成了何种模样,心中刚生出一丝怜惜,却想到往年他母亲许怀给自己下药,害他娶错人之事,他脸色便冷了下来:“王后无需愧疚,那逆子同我们钦儿相克,呆在尧城郡,是他的命,要怪只能怪他托生在许怀那里。”
许姝眼里闪过嘲讽,语气却是十足的悲悯自责“臣妾到底是他的姨母,这几日臣妾老是梦到他怨我为何把他置于一个穷乡僻壤,远离王都之地。”
她陌陌垂泪,咬牙看向卫王,似做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王上,眼看着钦儿也渐大了,就算命数相冲应该也无甚大碍,不若把恒儿接回王都吧,这几年臣妾实在愧疚极了。”
卫王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得的儿子,便想拒绝,却对上了许姝盈盈泪眸。他叹了口气:“王后先去休息吧,此事待孤再想想。”
许姝看卫王动摇了,便故作不舍道:“王上受伤了,臣妾就算去休息,也睡不着了,还不若在此守着王上安心。”
卫王瞧许姝苍白的神色,不容拒绝道:“安寝去吧,让孤一人想想你说的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