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棠眠
乐岫拍了拍她的肩:“别怕,本宫不愿意,谁也不能把你给带出瑶华宫。”
“可是太后那里?”
“鹅黄你想错了,见到了人才麻烦。”
东太后是什么样的人,就算陈木跟戚渊长得不像,那也是戚渊弄进宫的孩子,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若是陈木去了慈宁宫,恐怕东太后会找各种借口把人留下。
“跟来人说人还病着,没法子去跟太后娘娘请安。”
“喏。”
见着鹅黄走了,静秋忍不住道:“称病拖个几日无碍,就怕太后娘娘硬闯,要不然还是让严公公……”
严忠没跟戚渊去昭城,估计戚渊是知道她这个公主没什么本事,若是没留个人在宫里制衡,等到他回宫后宫就已经是东太后的天下。
“若是太后撕破脸皮,大不了本宫也撕破脸皮,反正是在宫中,她杀不了本宫,这就是在比谁的脸皮更厚。”
经过了戚渊的再三训练,乐岫对自己的脸皮跟胆量还是有些自信。
乐岫自己不怕,但担心她的人不少,除了静秋她们,连宫外的傅子骁都给她送了帖。
信上寥寥几句,主要是道她有何需要他相助的只管开口,还希望能拜见她一面。
把玩着送来的拜帖,上面的用词规规整整,就跟公文差不多。
“傅将军求见自然要见。”
会面的地方也没特意避讳他人,乐岫定在了瑶华宫。
傅子骁一身圆领麒麟袍,目不斜视地走进花厅:“臣傅子骁给公主请安,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傅将军免礼。”
花厅除了侍女,还有陈木在旁,傅子骁看了一眼,乐岫才让南儿把陈木带了下去。
“臣不是为了外头谣言来的。”
见乐岫叫人带走,明显就是刻意让他见一面,傅子骁神情流露一丝急躁。
“将军误会了,本宫当然知道将军不是偏信则暗的人,不过将军过来当然得让将军见小木头一面,毕竟将军不是外人。”
乐岫一笑,傅子骁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小姑娘是昭城的人?”
见到了人傅子骁就有了思量,别说五官了,那小姑娘一脸受过难,挨过饿的样子就不可能是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
乐岫点头:“是个可怜的小姑娘。”
“陛下定会妥善处置昭城事宜。”
戚渊当然会妥善处置,这几日昭城的情况源源不断往京城传,戚渊到了昭城的当天就让城池相关的官员在城门跪了一排,一个个的砍下了他们的头颅。
雷厉风行,乐岫听到这事心里叫了声好。
比起废时间审问,按着规矩一步步来,人头落地更能震慑人心,也让昭城的百姓心里有底,戚渊这个皇帝不是走过场,是真的去救他们去的。
“殿下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乐岫美目流盼,面若娇花,傅子骁看着却觉得她眉间萦绕着一股忧愁,让人见而就生了惜花之心。
一个男人若是有情意,那全都是写在眼睛里的。
乐岫瞧着他就知道他铁定不晓得戚渊的心思,他要是知道他现在在撬戚渊的墙角,估计能吓得以后提到“瑶华宫”就心颤。
“劳傅将军用心,本宫并无遇到什么难事。”
“殿下若是遇到什么难事,用到臣的地方,一定要不吝开口。”
“这话傅将军已经在帖上承诺了。”
“是,臣承诺了。”
乐岫眼波流转,眼中含笑,傅子骁心猛跳了几下,不觉动心时只是偶尔想想,一察觉自个动心,少看一眼都觉得抓心挠肺。
这会儿话说完了,傅子骁也不想走,就那么干坐着。
乐岫也不催他,神态悠闲的品茶。
相对无言的尴尬,束缚的只会是那个想留下来的人。
“臣听闻太后娘娘派人到了瑶华宫几次。”
“太后娘娘想见小木头,不过本宫怕太后娘娘被外的谣言所误,所以没让小木头出瑶华宫。”
“殿下所虑应当,只是越不让太后娘娘见,她怕是越想见,未防她强行派人闯进瑶华宫,殿下可愿意臣调御林军守卫瑶华宫?”
乐岫惊讶地眼睛微微张大,心想戚渊还真是信任傅子骁,竟然让他有那么大的权利。
回想戚渊之前在书房提过的傅子骁想尚主,傅子骁能没见她几面,就与戚渊直白说这件事,也能看出两人的情分之深。
“傅将军考虑周全,本宫替小木头谢过将军。”
“陛下把小木头送到瑶华宫,一定也希望小木头不必带到别的地方去,微臣也是揣测圣意行事。”
一盅茶喝完,鹅黄掀开茶盅给傅子骁又添了满杯。
傅子骁抬手喝了一口:“这茶水入口甘甜,温润如璞玉。”
静秋抬眸瞧了眼傅子骁,这茶不算特别的东西,只是一般的贡茶,将军府一定也有份额,傅子骁明显就是没话找话。
话题平常无聊,就不像是从忙得脚不沾地的傅将军说出来的。
而且她家主子只是时不时应一下,他就能像是受鼓励一样往下谈个不停。
这情形看的静秋心中慌张,不会陛下才走,后院就起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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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严忠没出手帮乐岫, 就是想让乐岫找他。
他是陛下的人,乐岫找他求助,算是认清了若是没有陛下相护她什么都不是。谁想到冒出了个傅子骁献殷勤, 竟然直接调配了禁军守卫瑶华宫,不止东太后气了个倒仰, 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倒是想跟傅子骁说些什么。
但同是陛下心腹,他跟傅子骁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傅子骁是掌权的将军, 而他只是个宦官。
“这算个什么事啊!”
严忠头疼的不行, 佩服起乐岫来,傅子骁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男人,怎么就被她迷得五迷三道, 俨然把瑶华宫当做兵所, 每日都要报道一次。
以汇报昭城现状为由, 傅子骁每日都要在瑶华宫逗留半个时辰左右, 有时去的时候乐岫正好有事, 傅子骁快活的很,在亭中等待也能等的笑逐颜开。
南儿她们说了几次,乐岫好奇偶一日偷偷躲在别处看了一眼,还真看到傅子骁眼神飘忽跑神, 嘴角上扬,不知道在乐什么。
乐岫没想到傅子骁会那么纯情。
他是娶过妻的人,家里又有妾侍,本以为他是因为她的脸对她多加关注,瞧他的样子像是动了真心。
能清清楚楚感觉到了傅子骁动了真情, 乐岫就不怎么想见他了。
她能像个局外人一样观察他的用心程度,那就证明她一点心思都没动。
相比起来她要是再见他就像是玩弄他的感情,虽然看这状况,他巴不得她能玩弄。
“殿下今日不见傅将军了?”
鹅黄疑惑地看着主子,不知道主子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本宫与老师都没有日日相见,傅将军又不是要教本宫兵法,日日相见做什么?”
能那么相比较吗?鹅黄想了想教主子写字的老先生的脸,又想了想傅子骁的脸,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再者她还以为主子对傅将军有心,现在看来她又想错了。
“傅将军,今日我们家殿下不见客。”
“殿下病了?”
听到宫女说乐岫不见他,傅子骁下意识就要往瑶华宫里闯。
鹅黄伸手拦住:“傅将军,殿下没病……”
鹅黄讪讪,她本来也问了主子要不要找借口搪塞傅子骁,但是主子说不需要,直接说不见就是。
她照着主子的吩咐说话,但现在看着傅子骁紧张的神情,不知道怎么有点心虚。
“傅将军,殿下说了不见客,傅将军还是回去吧。”
“无端端殿下为什么不见我?”
傅子骁对着乐岫有心,在乐岫面前没什么脾气,但对其他人,眉头一拧,就让人惧怕。
“这话傅将军问奴婢,奴婢哪知道主子的心思,反正殿下道了不见。”
傅子骁眉心紧皱,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昨日他与乐岫说他以前在战场上的趣事,她明明听得津津有味,眼眸笑如弯月,里面满是星辰。
“可是有人在殿下面前说了什么?”
“奴婢不知。”
鹅黄回想主子的样子,虽然弄不清主子为什么不见傅子骁了,但应该不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打发走了傅子骁,鹅黄回了寝宫,不由朝乐岫道:“傅将军走时还喃喃自语,像是在说什么‘为何不见’。”
那么大个子的男人,竟然脸上隐隐有失魂落魄的神态透出来,看着让人觉得可怜。
“走了就好,以后他再来若非要事,不用报到本宫这里,直接说不见就好。”
乐岫说到做到,不见就是不见,接连几日傅子骁都吃了闭门羹。
傅子骁每日事务并不少,朝政有三公掌控,他可以不管,但京城的太平却是他的责任,虽然他不用亲自记录每日都有多少百姓进出城门的小事,但所有东西会汇总到他这里,看过才能心中有数,免得有了异动他后知后觉才发现。
戚渊不在京城,他的压力就更加的大。静静
他每日最轻松最快活的就是见乐岫的半个时辰,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的被乐岫拒之门外。
其实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傅子骁又不是傻,明白这是乐岫无言的拒绝,只是他不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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