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干女儿 第60章

作者:棠眠 标签: 穿越重生

  “小爷听说有人冒充爷的堂姐父母在这里骗吃骗喝,就是你们几个腌臜货?”

  戚宝松气势汹汹,手里拿了一把扇子像是拿了一把刀一样,更何况他身后还跟了一排身强力壮的家丁。

  刘正常被追债,早就被追成了耗子胆,看到戚宝松他们闯进来,下意识就躲到了柳氏的身后。

  柳氏看着这些人也怵的很,但男人不顶用,她也只能顶上去:“什么堂姐,我们是花银子住在这里!”

  “对对对,我们是花银子的!”

  “花银子?”戚宝松冷笑了一声,扫到地上那摊恶心的东西,皱了皱眉心,“既然是花银子,你们住了三天也该算一算总账了。”

  掌柜匆匆忙忙拿着算盘上前,柳氏听到算盘的声音逐渐回神:“你是瑶公主派来的?!她是你的堂姐?”

  柳氏走到掌柜面前,一巴掌拍到了算盘上面:“瑶公主这是想逼死我们,她弟弟投井了还不够,我们都离开皇宫了,还想把我们往哪里逼!”

  柳氏嗓门大,这几天又吃的好,吼起来更有力气,戚宝松站在门边都能问道她嘴里的那股味。

  捂住了鼻子:“哪来的丑老太婆,都说相由心生,你当人继母把继子逼死了,还想把事情赖在我堂姐的身上!”

  戚宝松明显是了解了一些刘家的事,算乐岫倒霉遇到了那么一家子人。

  “来人啊,把这胖婆子绑着,算了账再说。”

  “你们凭什么绑我,我是客人,我住在这里是花了银子的!”

  柳氏跑着躲闪,“你们就是瑶公主派来的!阿材是瑶公主不认跳了井,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血口喷人,你们别碰我!”

  “哎哟哟,杀人了杀人了!”

  柳氏扯着嗓子吼,试图去推窗户,好让外面的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在她推开之前就被晋王府侍卫压在了地上,侍卫坐在她身上,她四肢乱动,像是只拼命往前游动的乌龟。

  刘正蹲在一旁就像是只鹌鹑,闭着嘴话都不敢说一句。

  还有那两个孩子像是见惯了这种场景,一男一女躲在刘正的身后。

  看着这一家戚宝松就觉得倒胃口:“快点算,清了帐把他们赶出去。”

  “我们有银子你凭什么把我们赶出去!”柳氏被压在地上还不忘据理力争。

  “爷嫌你们恶心,觉得你们住在我客栈里说出去丢了爷的脸。”

  戚宝松啧了声,“还凭什么,就凭爷是爷,你们屁都不是,爷就是杀了你们那也是看爷高兴,还问爷为什么。”

  对付这种人,戚宝松自有一套,他一开口柳氏就没了声。

  柳氏本来以为戚宝松一进门没打他们,只是说算账,是个讲道理的人,现在一听知道他不讲道理,跟不讲道理的人歪缠,被打死了都没地说理去 。

  “宝松爷,这三天他们一共在店里花了四百三十八两银子。”

  “才那么一点?”

  “怎么那么多?!”

  这两声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口中,戚宝松看了眼账本,本以为还能要出个上千两,没想到才四百多两。

  一听四百多两银子,连刘正都坐不住了。

  “我们就只是吃饭睡觉,这才几天怎么可能要那么多银子!”

  “就是在京城租三进三出的宅子都不要那么多的银子。”柳氏还记得人牙子给她的报价,怎么可能租大宅子都没那么贵,住几天客栈就要那多钱。

  “你要看看我们荣盛是开在哪个位置!”有了戚宝松在,店里的小二有了底气,不屑地看着刘家人,“我们荣盛里皇城最近,你租宅子能租到这附近?天字一号房一晚上就是五十两银子,你们吃喝光挑鲍参翅肚,今天的那道天九大鲍翅就是一百两银子一道,四百多两银子指不定是少算了。”

  “还有这地上的毯子,你们以为这是什么便宜物件,这一张毯子就是六七百两银子,你们吐成这样若是洗得净还好,洗不净那也得算在你们头上。”

  “我们那有那么多银子。”

  刘正他们一直说有银子,就是太后给他们的两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两百两已经是不少数目,所以戚宝松让他们结账,他们没当一回事,却没想到这账能结那么多。

  “我们吃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要那么多银子,你们是黑店!”

  “能在皇城底下开黑店也是爷的本事。”戚宝松哼了一声,“几个不知道是从那泥巴缝蹦出来的乡下人,还想住好客栈,吃鲍参翅肚,不是爷的店黑,是你们穷!”

  戚宝松懒得与他们歪缠,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该要钱要钱,该赶人赶人,爷还没听过这京城敢在爷的店子里吃霸王餐!”

  见身强体壮的侍卫全都涌入屋子,刘正想躲也没地方可躲。

  他们本来不愿离开皇宫想去赖乐岫,但太后娘娘却不愿意留他们,给了银子赶他们走。他们本来想拿着银子走就走吧,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跟他们说,他们要是离开京城说不定性命不保,不如在京城大张旗鼓的住下,说不定还能得些好处。

  他们就是听了那人的话,谁想到会遇到戚宝松。

  “我们没银子,真没银子,这位爷你说公主是你的堂姐,那我们也就是亲戚了……”

  戚宝松本来都要走了,听到这乱攀亲戚的话,气的一脚踹倒了刘正的身上:“小爷的爷爷晋王爷,小爷是纯正的皇族血脉,你什么玩意敢跟爷攀亲戚!”

  若是刘正长得有几分像乐岫,戚宝松瞧着说不定舍不得下狠手,但这男人畏畏缩缩,没一点跟乐岫相似的地方,反而让他看着觉得这人恶心了乐岫。

  一脚不够,戚宝松连踢了几脚,刘正一脑袋栽进了刘斌吐得东西,戚宝松嫌恶心才住了脚。

  “爷,别打了,求别打了……”

  刘正卷缩成一团,一看就是被人打惯了的人,知道怎么躲能让身上少受点伤。

  “就你们那个东西,也敢跟爷攀关系,识相的给银子滚蛋,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让爷生气。”

  要是可以他都想把这刘正带到乱葬岗给活埋了,不过东太后的面子还是要给,他至多只能把这一家人赶出荣盛。

  刘正一家全身上下也就东太后身上赐的两百两银子,客栈的婆子字啊柳氏身上翻了半天,倒是找出一些零碎东西。

  一个精巧的玉环,还有一对鎏金宝石耳珰。

  这一看就是在皇宫里偷的。

  不过柳氏也聪明没偷太后身边的东西,这些零碎物件上都没御用烙印,婆子搜出来全都抵了他们欠的账。

  柳氏哭天喊地,一口一个骂,小二听着想起了这几天这一家人的折腾:“你们身上的衣裳还是让我给你们买的,银子没给,现在你们滚蛋衣服也该扒了。”

  柳氏捂着衣裳:“你这小畜生,连衣裳都不给我留,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知道知道,你们是公主的爹娘,我呸,公主也是你们能乱认的,就你们这样子给公主提鞋都不配。”

  把一家人衣服扒下,扔给他们几件破衣裳,直接轰出了客栈大门。

  荣盛客栈外早就人山人海,等着看热闹,见刘正他们一家丢出来,全都往后闪了闪。

  柳氏的样子就像是个疯婆子,刘正一头的污秽,让人看了脏眼。

  “你们评评理啊,这是家黑店……”

  戚宝松站在酒楼上往下看:“别让他们堵着酒楼的门,赶远点。”

  在外头戚宝松的人不好出手,荣盛小二们一涌而上,一边跟柳氏对骂,说她装神弄鬼没银子骗吃骗喝,一边把人往外赶。

  “这位小哥,他们可真都是从宫里出来的……”

  荣盛小二翻了个白眼:“我天天在门口迎客,从宫里出来的人每天只多不少,他们算是个什么东西,从宫里出来就能赖在店里白吃白喝?”

  “他们不是说他们瑶公主的爹娘。”

  “疯婆子胡言乱语,你们瞧他们的样子,哪里生的出瑶公主那般的天仙。”

  乐岫出行不少人偷看过她的样貌,再说又有昭城盛传的观音下凡的说法,乐岫的相貌早就被传的神乎其神。

  围观的人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疯婆子很难把她跟公主联想到一块,人就是这样,看着荣盛敬着这几人,就觉得他们说的煞有其事,现在连一个店小二都敢在他们身上吐口水,又觉得他们说的话没一句真。

第60章

  不到四天, 刘正一家能传到乐岫耳朵里的消息就少了不少。

  刚被戚宝松赶出客栈,柳氏逮着个人就诉苦,而讨债的人找到了他们一家, 柳氏想诉苦也没人能听得到。

  东太后倒是派人说替刘正一家还账,但乐岫安排的人被就不是求钱, 就是得了钱也时时骚扰刘正一家,动辄用拳头威慑。

  而现在东太后也没了功夫管其他闲事, 因为她的姘头被抓住通奸, 要被赶出大佛寺。

  这事倒是出乎了乐岫的意料,乐岫本是想借着东太后通奸的事扳倒东太后,谁知道姘头先出了问题, 跟香客偷欢被逮个正着。

  “现在满城都在说这件事, 说那僧人没少与香客睡觉, 许多高门大户的贵人也与他有染。”

  大佛寺是国庙, 四品以上的官眷才能去上香朝拜, 这一说有染,每日早朝站在殿内的一半官员头顶都发绿。

  “那不是个和尚吗?出家人六根清净,怎么会生那种心思。”鹅黄之前去大佛寺还跟那里的僧人打过交道,根本没想到那里面会有那样的人。

  “越是不能越觉得有趣味。”乐岫听着这事, “正常的世俗人都能吃肉,都能娶妻生子,但是做了和尚,吃肉是错,与女人敦伦是错, 有些人就喜欢犯错的感觉。”

  就像是有些男人有妻有妾,外头还养着外室,没事还去妓院逛两圈,外头的女人就格外香?不过是享受犯错的感觉。

  鹅黄听得一头雾水,南儿听的半懂不懂:“是不是跟奴婢喜欢提前吃点心是一个意思?明明有时候还有一个半个时辰就能吃点心,奴婢就喜欢提前吃了,觉得提前吃的点心好吃。”

  鹅黄白了她一眼:“你这是贪吃。”

  “是贪吃,但也算是知错还犯,跟殿下说的是一个意思。”

  南儿插着腰,明明是在说自己犯错的事,但理直气壮的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乐岫捂着嘴偷乐:“南儿聪明,比喻都别出一格,联想自己得出结论。”

  “可为什么?明明不做和尚就可以吃肉喝酒,为什么非得当和尚犯错?还有那些谣言里传的贵夫人,若是真的有染,她们又是图什么?”

  鹅黄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因为有趣呗,就跟我偷吃点心一样。”南儿非要用自己的点心理论说服鹅黄,被她不客气地瞪了一眼。

  今个天气好,瑶华宫的梨花又开了,乐岫搬了摇椅在花树下乘凉,听着鹅黄她们吵吵闹闹,觉得她们比枝头盛开的花还鲜艳几分,听着她们的声音,这几天积攒的郁气都没了。

  “深闺内院,男人既要忙公事又要应付妾侍,若是有妇人偷/欢也不是怪事。”在男人三妻四妾的状况下,乐岫不觉得女人出墙有什么不对,不过这种思维就没必要给鹅黄她们传递,“再说和尚,有一类人享受破戒,于他们来说不做和尚喝酒吃肉无乐,做了和尚喝酒吃肉,一边玩乐一边有佛祖压在心中,夜里破戒,白日敲打木鱼才能让他们获得做其他事得不到的乐趣。”

  说着乐岫自己都有点想尝试破戒的滋味,这种想法让她夜里抱到戚渊的时候,态度比起之前热情不少。

  戚渊一身夜里寒风,脸和脖颈都透着凉。

  屋里没点灯,乐岫发现她这身体估计是小时候营养太差,而后也没补回来,视力不如旁人而且还有点夜盲症。

  戚渊站在面前,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一个黑色人影。

  “你在摸什么?”

  戚渊进门就上榻,压在乐岫的身上亲她的唇瓣,感觉她手指不停在他的后颈游移,时不时指尖捏起来一块,戚渊停了嘴问道。

  “得记住你这块肉摸着的手感是什么样,要不然下次来个采花贼,他要是全程不出声,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你。”

  “你不是就喜欢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