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棠眠
鹅黄身边站着两个内侍,钱三姑娘说明数额,两个太监尖利嗓音立刻传遍了别苑。
钱三姑娘面色绯红,更庆幸她家没少准备银子。
乐岫坐着玫瑰椅在旁旁观。
这叫名字的顺序也不完全是按着人到先后顺序,在请人之前乐岫就派了人先行打探了一圈,哪家人大方哪家人小气,哪家人官当得油水重,哪家人为官清廉。
先叫几个大方的,然后再接着小气的,最后再是一些清官的女儿,到时候就省了唱名这步骤。
扫眼看到人群中有几位穿着华丽的闺秀额头渗汗,乐岫自己都觉得自己损,希望她们往后成了妃嫔千万别报复她。
“陛下驾到——”
内侍尖利的声音一时压倒了庭院的千言万语,乐岫一怔,刚站起来就见一身明黄的戚渊打月门进了庭院。
她办这个宴虽跟戚渊说是为了让他提前瞧瞧秀女,但她以为他应该是站在楼阁之上,俯视地看上两眼,谁想到他竟然毫不避讳地就直接出现到这些千金面前。
这到底是多期待提前看到他往后后宫里的美人。
第66章
都说三个女人等于一百只鸭子, 如今这一庭院的女人都因为戚渊的出现鸦雀无声。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乐岫听着音调各不相同的请安,觉得自己的声音混在里头应该也壮不了声势, 干脆没费嗓子只是屈膝跟着请了安。
“众闺秀免礼平身——”
严忠替主子发了声音,便拨开了道迎着主子走向了乐岫的方向。
宫人已经摆上了椅子就在乐岫原先位置的旁边。
乐岫抬眸跟戚渊对了眼, 这人还打算坐着不走了。
“你为昭城筹银,朕过来看看。”
“劳父皇忧心了。”
“为国为民的好事, 瑶公主才是忧心。”
乐岫心里撇嘴, 她叫他父皇,他叫她瑶公主,这称呼的远近程度可差了一大截。
“父皇请坐。”
“瑶公主也不必站着。”戚渊瞅了自己身边的椅子, 才抬眸看向庭院的其他人, “朕稍坐就走, 你们该如何就如何, 不必顾忌朕。”
闺秀们纷纷点头互看,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里面有些人是见过圣颜,但许多人都未曾见过,胆子大的瞄了一眼,就忍不住瞄第二眼。
原因无非是戚渊的长相太过出众。
她们想入宫为妃, 不是因为服从家族安排,就是想着成了妃嫔之后的权势,至于戚渊就只是一个符号,谁会想到一个符号会长得那么英俊。
乐岫已经是国色天香,戚渊更是天人之姿, 鼻若悬胆,目若朗星,头戴缠丝鎏金金龙冠,没有比明黄更适合他的颜色,也就他的脸与他的气场能压制住。
温雨兰原本坐的就与乐岫稍近,近距离看到圣颜,倒是想到了乐岫之前与她说的话。
滕金川面圣估计可能也被陛下的气势吓到,所以下意识就选了家族,不敢开口提她。
这念头在自己脑海里一过,温雨兰不由觉得好笑,乐岫对她的开导还是奏效,这才多久她已经想着为滕金川开脱,好接受之后能嫁到护国公府。
多了一个戚渊所有人都束缚了不少,乐岫本来嫌戚渊把气氛弄得僵硬,但是见闺秀们捐款的数额一个比一个高,乐岫心里一乐。
“笑什么?”戚渊侧头靠近乐岫低声问了句。
乐岫侧眼瞧他一眼:“笑你本事厉害,你这一来得比预计得的银子高一倍。”
这些人猛足了劲在戚渊面前表现,有第一个说要稍后让府邸送银子过来,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从两千两到五千两,一个个都努力在戚渊面前证明自己的善心。
听到雷落雪捐了五千两,乐岫特意叫了她声:“雷姑娘不止容貌沉鱼落雁,心地也善良的很,本宫替全昭城百姓谢你慷慨解囊。”
雷落雪微微侧身,声音娓娓动听:“公主殿下谬赞了,这是落雪该做的。”
乐岫朝戚渊飞了一眼,让他欣赏美人。
戚渊瞧了一眼,的确好看。
雷落雪得了夸奖,后头的千金更都猛足了劲,滕静思更是捐了一万二千两。
说出数额,滕静思表情得意,只是没听到乐岫唤她说话,得意的笑僵在脸上微微扭曲。
本来乐岫给滕静思下帖子,鹅黄她们还莫名的很,因为知道两人不对付,吵架都不止吵过一次。
若说乐岫是个不记仇的,那绝对是不可能。
她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幕,不喜欢滕静思但是把人叫来,把人叫来还让心甘情愿的给银子。
乐岫的唇角扬了起来,酒窝若隐若现,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憋着偷乐,戚渊看着心痒,觉着这里也差不多了,干脆站起了身。
“父皇要走了?”乐岫跟着站起,戚渊一声不吭的她还以为他要坐到结束为止。
“瑶公主送送朕。”
乐岫本来只打算跟大家伙一起喊一声“恭送圣上”,但既然戚渊都开口了,乐岫只有跟在他的身后,送他一段路。
走到月门,乐岫本想停住步子,就见她想停的下一刻,戚渊就像是猜到她心思的回头:“朕特意为你过来一趟,你只愿送到这?”
“儿臣自是要送父皇坐上龙辇才能安心。”
乐岫笑盈盈地道,只是没想到戚渊根本没往别苑二门走,穿过回廊猛地牵住了乐岫的手,几步的功夫就把她压在了紫薇树干上。
淡紫的花瓣洋洋洒洒,落了两人满身满头,乐岫噙着嘴角的花瓣,眼眸茫然无辜地看着戚渊。
“怎么?”
戚渊俯身含住她嘴角的花瓣,舌尖顶入,带着乐岫一起在唇里玩这片嫩花。
“这么。”
两人额头相抵,彼此唇瓣上还牵扯着对方的气息,戚渊吐气回答了乐岫刚刚那个问题。
从戚渊牵住乐岫开始,严忠已经知情识趣跟其他多余的人退下,此时院子里只有戚渊跟乐岫两人,还有一树颤抖不停的紫薇花树。
紫薇花树纤细的枝干就跟乐岫纤细的腰一样,盈盈不堪折。
“你再压着我,树就要被我们压断了。”
乐岫抬眸看着已经稀疏的花朵,就这一会的功夫整棵树的花瓣都快落光。
擒着乐岫的腰,戚渊鼻尖不停摩擦她的脖颈,比起用手他更喜欢用牙齿咬开她的衣领。
“不怕吗?”
这里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前院千金们的声音,戚渊又蓄势待发,乐岫自然知道他哑着声问的怕是什么意思。
毫不犹豫,乐岫给他答案:“怕。”
别说那些千金,她知道严忠他们都在暗处守着,她可没有那么旺盛的表演欲。
戚渊朗声一笑,一把把人抱起,不需要旁人引导准确无误找到了厢房。
瞧他样子,乐岫想着他是不是早就计划着这一出,不过进了屋戚渊的吻就压了下来,不给乐岫问话的机会。
如同剑刃找了合适的剑鞘,严丝合缝。
饱胀的感觉充斥着乐岫的所有感官。
乐岫急促似哭似喜地轻轻唤了起来。外面的闺秀为着戚渊争奇斗艳,而她却在这里中饱私囊。
嗅着满榻紫薇花花香,乐岫抚摸戚渊的后颈,不禁觉得羞愧。
“喜欢?”
戚渊的牙齿在乐岫的耳廓上咬了一圈,十分满意她的表现。
“唔……喜欢。”
乐岫肯定的回答让戚渊身上又添了一把火,乐岫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等到结束时外面已经没了声音,估计闺秀们已经捐完银子散了。
乐岫累的连一根指头的懒得动,看着帐幔顶端的金环:“你来就为了这个?”
戚渊的头埋在乐岫的肩里,给她留下了一个吮吸过的痕迹:“你想听朕说是还是不是?”
他来自然是想见她,而在白日见她做上一场,也是他计划之中。
“那便别说了。”
静静躺了一会,乐岫深觉得不能那么堕落下去,打算起来去看看外头情况。
起到一半就被压倒了,戚渊舌尖轻扫唇瓣:“有力气了?”
“没有没有。”
“连说两声那就该是有了。”
她分明是被吓得连连否认,她算是怕了戚渊的精力,估计连玉观音拍卖也赶不上了。
又来一遭,乐岫彻底放弃了从榻上爬起来。
“东太后的事你怎么不与我说?”乐岫见着戚渊就想到他瞒着她这事,要是他找跟她说,她也不用心里憋气那么多天。
“严忠嘴巴什么时候那么不严实了。”
“严公公是人好,在跟嘴巴严不严实有什么关系。”乐岫自然是为严忠说话,“你还未告诉我,为什么瞒我?”
自然是因为看不惯她事事如意,想逗逗她,找到合适机会把东太后送走在给她一个惊喜。
现在惊喜破坏,戚渊也没多少想提的心情。
“朕不告诉你,你不是也已经知晓了。”
“你若是早告诉我,我知晓的越早越高兴。”乐岫手正好搭在戚渊的脖颈上,说完就是一捏,戚渊使着黑眸瞪她,她才呐呐松了手。
捞着被子乐岫滚到了一旁:“你总能告诉我,东太后之后该怎么办。”
“从朕小时她就想要一个孩子,想到见着朕就想把朕掐死,仿佛朕死了她的那些孩子就能聚魂重生。”
戚渊的记忆力比常人好,东太后小时候对他的态度他从未忘过。
若不是东太后养死过太多孩子,怕被先帝怪罪,恐怕他在她身边根本活不到成年。
“她既然那么想要孩子,这个孩子她就留着,算是报答了她对朕的养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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