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西米的蓝灰
余秋雨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这个消息让她一时半会没法接受。
“我不相信。”
余秋雨固执的喃喃道。
“宋哲的武功那么高,有谁会杀了他?有谁能杀得了他?”
可是就算余秋雨说再多的不相信,宋哲也确实是遇刺了。
余秋雨想起了赵至琛,又想起了刘文静。
会不会是赵至琛报复了宋哲?
是啊,朋友妻不可欺,有哪一个丈夫会忍受得住自己的妻子或者妾室被别的男人调戏?赵至琛也是男子,赵至琛还是当朝皇子,所以他也不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
余秋雨越想越怀疑,她对自己之前的怀疑深信不疑。
她可是早就怀疑,赵至琛根本不会轻易放过宋哲的,但是宋哲坚守着兄弟情,就是不愿意相信赵至琛会对付他。
如果真的是赵至琛对宋哲下的手,那么事情可就难办了。
余秋雨坐在躺椅上,凉凉的风从屋檐间飞过,她觉得有些冷。
宋哲出事,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这对余秋雨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余秋雨消极了两日,再次的出了门,不过这次还是刘文静把她叫出来的。
刘文静的侍女来找她,说是刘文静还想吃南瓜饼,希望余秋雨能乖乖的去给她做,做好了有赏之类的。
余秋雨受的打击太大,压根就没有做南瓜饼的心思,她本来想婉拒侍女,婉拒刘文静的邀请。
余秋雨的失魂落魄,侍女全然不放在眼里。
“余姑娘是不是最近有些放纵了?觉得自己封了县主,有足够的斤两,不需要听我们夫人的话了?”
侍女的话酸溜溜的,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对方在冷嘲热讽,余秋雨就算再悲伤再难过,也不敢不把侍女的话放在耳里。
看对方这来势汹汹的模样,余秋雨就知道,对方是有意过来刁难她的,无论她说什么,只要是拒绝她的话,她都会酸回去。
余秋雨抿了抿嘴,隐忍下自己心中的担忧和愤怒。
“是,请姐姐稍后,我换身衣服,马上就去。”
再次来到刘文静处,这次刘文静却没有让余秋雨做菜做点心,而是问起了余秋雨问题。
“你可还记得,我宴请你和宋大人时,发生了什么吗?”
刘文静说着,拿起银钗漫不经心地侍弄着香炉里的檀香香灰。
檀香已经燃尽,可是香灰里依然带着些许残余的檀香,拨弄开来,檀香香气扑鼻,闻着格外的舒服。
奇怪,她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余秋雨实话实说:“我不记得了,我那日喝酒喝的酩酊大醉,连自己是如何回家的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宴会上发生了什么?”
侍弄香灰的刘文静起身,“我记得,你亲眼看到宋哲拉着我入了内室。”
啥?
余秋雨不明所以的看着刘文静,她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刘文静偏偏要这么说?
刘文静转身直视着不知所措的她:“记住了吗?”
不好意思记不住。
余秋雨还想辩白一下:“可是夫人,我明明就喝醉了。”
刘文静没有说话,但是刘文静身边的侍女却有些看不下去了,骂了余秋雨一声,“蠢死了。”
她盯着不明就里的余秋雨,开口解释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窍,夫人说你没有醉你就没有醉,照着夫人的话说就是。”
余秋雨何等聪明,作为一个从小就看现代宫斗剧的她,一下子明白过来刘文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不到,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宋哲出事了,她想的不是该怎样才能找到宋哲,她想的居然是如何继续陷害宋哲。
“我明白了,夫人的意思是,想让我背叛大人,陷害大人,是吗?”
这次余秋雨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忍受刘文静的刁难。
宋哲出事,似乎也让她的神智不是那么清醒,如果换做是以前那个冷静理智的余秋雨,绝对不会在此时和刘文静硬碰硬。
“什么?什么背叛陷害的,夫人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你哪来的那么多意见?”
侍女直接开口训斥余秋雨。
余秋雨站直了身体,挺直了胸膛。
“我余秋雨就算再卑微,再渺小,也知道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也知道生而为人,就该顶天立地这样的道理,夫人说的那些勾心斗角的腌臜事,实在是对不住,我余秋雨做不来,也不屑做。至于陷害宋大人,还是请夫人另请高明吧,反正依照夫人的本事,三言两语就能让宋大人毁誉。”
今日余秋雨不管不顾的和刘文静坦白了,她就是不喜欢刘文静这样的女人,她就是看不惯刘文静的做法。
“你敢羞辱我?余秋雨,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小心祸从口出!”
刘文静被余秋雨这番话给震惊得不轻,余秋雨从未在她面前如此放肆,莫非真的是宋哲出事的消息刺激到了余秋雨?
“祸从口出?这样的话我听得多了,夫人,真不知道我余秋雨何德何能,能得到你如此厚待?宋大人对我有恩,哪怕是飞禽走兽,也不会伤害自己的恩人吧?”
何况人呢?
余秋雨的这句话杀伤力有点强,刘文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第243章 赵大猪蹄
这才短短时日不见,余秋雨居然变得如此的桀骜不驯,一连串的质问直接让刘文静吃不消。
侍女见状,气急败坏地从凳子边拿起一根鸡毛掸子就狠狠的敲在了余秋雨的后肩膀上。
尖锐的疼痛从后肩膀处传来,想来那儿已经有所红肿。
但是余秋雨浑然不怕,她倔强的站得笔直,就是不肯在对刘文静有半分服软。
“好啊你!”
倔强的余秋雨惹得刘文静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唾骂过,也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羞辱过。
“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给我拿下,鞭笞!”
刘文静撕下了自己原本温和的面具,命令身边的侍女将余秋雨拿下。
反正宋哲不在,余亦凡目前又帮不了余秋雨,这次她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余秋雨。
侍女立即上前,将余秋雨牢牢地禁锢住,几个没有动手的侍女纷纷有些同情的看向余秋雨,真没想到余秋雨居然如此大胆妄为,难道不知道刘文静脾气暴躁又小心眼吗?
她说这种话冒犯刘文静,就不怕刘文静明里暗里对她使绊子?
余秋雨被侍女反剪了双手,踉跄着站在刘文静的面前,却丝毫没有畏惧。
“夫人,你真是悲哀,求而不得,心地丑陋!”
余秋雨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反正是刘文静先来招惹她的,凭什么她要逆来顺受?
“很好,很好。”
刘文静盯着余秋雨,气得咬牙切齿。
“我今天不把你打个半死不活,我便不是刘文静,来人,把她拖出去,给我往死里打!”
“等等,我是朝廷封的县主,夫人打死了我,就是打死了朝廷命定的县主,这可是不小的罪,当今世上,除了皇帝和正三品以上的官员,没有人能要了我的命,而你,不过是区区女眷,女流之辈,又没有官职在身,难不成你想僭越吗?这可是大逆之罪!”
想打她?
哪里有那么容易?
她是余秋雨,是余亦凡的妹妹,是宋哲的好朋友,还是刚刚被晋封的县主。
可是,刘文静并不害怕余秋雨的威胁。
“你该不会真的认为你这个所谓的县主之位能护得住你什么吧?我告诉你余秋雨,这儿远离朝廷,皇帝压根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把你封为县主也是看在殿下的几分薄面上,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县主,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在我刘文静眼里,你,什么也不是。”
刘文静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鸷。
余秋雨对上她的眼睛,突然感觉心脏的某一处,血液无法流通,有一种窒息的痛苦,而这种痛苦令她难以忍受。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害怕,她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战栗,在颤抖。
“朗朗乾坤,你居然动用私刑?”
刘文静莞尔一笑。
“是,我动用私刑,那又怎样?你觉得委屈是吗?那就赶紧去告御状啊,你看看,我们的陛下是帮着你这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县主还是帮着我这个儿媳?”
余秋雨愤怒的瞪着她。
这个女人,无耻到了极点!
见到余秋雨没有继续反驳,刘文静摆了摆手,想要招呼她们把余秋雨带下去,好好的责罚一顿。
“且慢!”
有人阻止了她们。
刘文静越过侍女,看到赵至琛站在余秋雨的身边,阻止了那几个侍女把余秋雨拖下去。
“殿下,此女出言不逊,我只是想要给她个教训,还望殿下见谅。”
就算是赵至琛来了,刘文静还是不死心,想要给余秋雨一个教训。
居然敢威胁她,还敢骂她?
她这个人小心眼,绝对不允许一个敢出言羞辱自己的人还能像没事人似的悠闲自在。
赵至琛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有些漫不经心地反驳了她一句:“但是她是朝廷命定的县主,相当于朝廷命官,正五品的朝廷命官,你就算想对她动手,你也没有那个权力,怎么,你是想打了她之后,让我治你一个僭越之罪吗?”
僭越之罪,这个罪可大了,要是被皇帝知道了,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贵女名媛,皇帝下的第一个旨意说不定就是先把你给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