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西米的蓝灰
现在岭南要有新的知府,那么赵至琛会去哪里?
余秋雨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是考虑到如果自己问的太多,会让余亦凡反感,所以就没有问。
毕竟,原主的性格稍微有些“唯兄之命是从”,她很听余亦凡的话,如果自己违背了余亦凡的意思,有可能会被余亦凡怀疑。
和宋哲赵至琛相比,余亦凡目前是和自己在一起生活最久的人。
为了避免引起余亦凡的怀疑,余秋雨憋住了自己的疑惑,没有多问。
大不了她偷偷地去见宋哲,问下怎么回事?
岭南要换新的知府,她要搞清楚,新的知府是谁?是不是二皇子的手下。
如果是,是不是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会不会给余亦凡小鞋穿。
“对了秋雨。”
看着余秋雨忙碌的背影,余亦凡又想起了什么。
他原本就想着回来时跟余秋雨提这件事的,但是近日府衙内的变故太多,他给忘了。
“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跟宋哲见过的原因,余亦凡一叫她,她就容易心虚。
“这个月的月底是你的生日,算来也快了,之前因为家里的事,你的上个生日没能好好过,而且父亲母亲也不在了,这一次,你的生日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过一次,你想怎样过?”
虚惊一场!
听到是这个问题,余秋雨稍稍的松了口气。
但是,她的生日……
她的生日好像不是这个时候啊,难道是原主的生日?
“往常怎么过就怎么过吧,我没关系的。”
似乎是看到了余秋雨眼底的一些犹豫和挣扎,余亦凡适时地出言安慰,“钱财方面你不用担心,哥哥领了俸禄,拿出来一部分给你过个生日,还是没问题的。”
“不用麻烦了,以前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吧,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地吃一顿饭,谈谈心,赏赏月什么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第69章 失言
说到这里,余秋雨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余家的父母已经亡故,一家人如何在一起聚一聚?
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余亦凡,见到余亦凡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话,这才稍微的松了口气。
次日,余秋雨早早地就去了儒食轩。
按照她对宋哲的了解,宋哲肯定会来儒食轩找她,与其千方百计的从余亦凡的嘴里知道情况,还不如问一问当事人,宋哲应该比余亦凡更清楚发生了什么。
在儒食轩等了没多久,宋哲就出现在了儒食轩的门口。
因为宋哲身份的原因,所以,他一进入儒食轩的门口,就引起了儒食轩伙计和儒食轩老板的注意。
“宋公子,你来了?”
虽然宋哲想要低调,但是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注意到宋哲的人,自然也包括余秋雨。
余秋雨坐在二楼的桌子边看着底下的那一幕,嘴角微微抽了抽。
唉。
长得好看就是方便,从人群中找到他们,居然如此容易。
余秋雨托着腮撑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宋哲走上楼,看着宋哲观察四周,看着宋哲缓步走到了自己面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伸手倒了杯茶水,淡淡开口问了句,“等了很久了?”
余秋雨才不想被宋哲看出来自己是在等着他呢。
这样会显得自己很没面子。
“宋公子怕是忘了,我最近在儒食轩做工。”
虽然说她的工作如此简单,就是想办法研究几样点心帮助儒食轩增加点客流量和收入,但是她毕竟是拿儒食轩的工钱,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应该也算是儒食轩的伙计吧?
“哦?工钱如何?”
宋哲挑了挑眉,表情里带着几分好奇。
工钱啊!
那可多了去了!
余秋雨不由自主的坐正了身子。
“四十两,一个月。”
说出这个答案后,余秋雨差一点就傲娇的要说出,“怎么样?够多吧?”
宋哲勾唇笑了笑,“凭你的本事,这点钱,怕是还不够。”
宋哲这样说,她就有点心虚了。
其实这主意都是来自于现代,是现代人的智慧,她来到古代做了这些点心,面上看着是自己设计的,实际上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往好听了说叫做挪用他人妙计,往不好了说那叫剽窃。
本来她每月拿四十两银子已经有些良心不安了。
虽然余秋雨内心有些愧疚,但是她不敢让宋哲瞧出来。
“父亲在世时常教导我,做人要谦虚。”
所以,她少要点银子是秉承了传统美德。
这个解释既合理又恰当,宋哲居然找不出一点不对劲,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余秋雨啊,牙尖嘴利能言善辩。
他有时候都不相信,如此聪明睿智的女孩子,居然是一个农家女。
“你确实够谦虚。”
余秋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言归正传,她叫宋哲来,不就是为了最近人事变动这方面的吗?
“你还能有什么问题?”
宋哲云淡风轻的笑了一声,似乎并不把余秋雨的问题放在心上。
“我就是想问问,知府真的要换人了吗?赵大人不再担任岭南的知府了吗?那么他要去哪里?”
余秋雨像连珠炮一般,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她不知道新任的知府大人会是谁?她比较关注的是余亦凡的前程。
以及,余亦凡会不会被人报复?
听完余秋雨这一连串的问题,宋哲皱了皱眉头,淡淡开口问了一句,“你就这么关心赵大人?”
“可不嘛。”
他的语气有些不正常,余秋雨没有听出来,爽快又直接的回答他道。
“赵大人在不在岭南关乎我们全家的安全,你说我能不惦记着赵大人在不在岭南吗?”
这倒是个大实话。
这句话让宋哲无法辩驳。
“那你怎么不好奇,雪叠这几日为什么不找你?”
额?
赵雪叠?
她怎么把赵雪叠给忘了?
余秋雨悻悻地低垂着脑袋,赵雪叠对她那么好,人家这么长时间不来找她,自己却不关心不过问的,似乎有点不地道。
“她,她为什么不来啊。”
“镇南王府的人来了。”
宋哲端起茶杯,从容的喝了一口,继续道,“要求她回去。”
剩下的依照余秋雨的聪慧,应该能猜出个一分半分。
镇南王府这四个字其实已经能透露点什么了。
赵至琛要离开岭南的原因,十之有八九是跟这镇南王府有关系。
或者,是跟镇南王府背后,稳居于京城的皇室有关系。
“所以,赵大人不是被贬,也不是被罚,是朝廷要把大人给叫回去是吗?”
余秋雨隐约猜到了这一点,但是还不敢确定这个答案。
“现在局势尚未明朗,但是不排除这个可能。”
宋哲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余秋雨一下。
“有件事我想请你记着。”
余秋雨怔怔看向宋哲,要她记得?
要她记得什么?
她现在还愁着要是赵至琛走了谁来保护她哥哥呢。
“什么事?”
“要是二皇子再找你,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同二皇子解释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宋哲的脸色变得复杂了许多,虽然面上还挂着些许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但是眼睛里的色彩已经染上了些许凝重。
余秋雨看着他,点了点头。
怎么跟二皇子说,她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