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采舟伴月
“嗯。”
“等等,”尤许语速飞快地说,“你渴不渴,不对,方才你喝了一点酒,那你饿不饿,估计这会儿你快饿疯了吧,赶紧去吃麻辣小鸡心,烟熏猪肉铺,或者你觉得牛肉干怎么样,你去忙你的,别管我,让我安静地当一会儿背景。”
说完之后,好像更安静了。
尤许觉得有点垮,于是她面不改色地问:“老实说大狐狸,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接着,她便听到几声低笑,轻轻浅浅地掺和着气息,低磁好听,太过磨人耳朵。
“是,”申玦眼尾轻扬,“我太紧张了。”
他抬手取下尤许的红盖头,露出那张绝美的脸,金色的凤凰和发饰盘着她的乌丝,白嫩的皮肤稍施粉黛,眉眼媚人,明眸顾盼,唇点嫣红,一看便叫人挪不开眼。
尤许也看着他,一身大红色实在衬他张扬桀骜的气质,他那双狐狸眼眼尾上挑,勾勒着多情,薄唇总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又透露几分寡冷。
但在这样的氛围下,烛光微亮的光落在他漆黑的眼底,他只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她,唇瓣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尤许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肾上腺素,疯狂大喊脑中的七八:“怎么办,要开始了吗,我没有经验,他会不会发现我是个二十多年的单身雏儿。”
七八正在跳老年迪斯科,并不想理她:“你会发现他是个百年的雏儿。”
尤许:“......”有道理。
尤许:“可是我还是好紧张哦,第一次上阵,我是要躺平享受,还是直接主动?”
“......”七八忍无可忍,“请不要向我传播这种不良思想,我是五好系统,我们这边也扫这种的。”
说完,为了维护它纯洁的内心和高尚的思想,七八开了系统自身屏蔽功能,消了音。
尤许:火柴人更没经验,我自己搞。
尤许脱了鞋,摘了凤冠首饰,自个儿往床里面一滚,缩进被窝里躺平,然后佯作娇羞道:“熄灯哦,我一点都不紧张。”
申玦没忍住,又笑了。
尤许有点搞不懂,申玦这朵高岭之花,怎么到她这儿笑点就这么低。
熄了灯,帘纱落下,尤许手速之快,三两下把申玦给剥个干净,申玦很是配合。
尤许扒着他的肩膀,陷入短暂的迷茫,不知道先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申玦没再给她思考的时间,翻身在她上面,解开她的衣裙。
他动作很慢,温柔又缱绻,从眉心一点点地往下吻,经过她的眉眼和红唇,指尖摩挲游过她细腻的皮肤,他还故意用狐狸尾巴圈住她的腰身,扫过她敏感之地。
尤许抖了两下,心想,这真他妈的是个百年雏儿?
她正沉浸在温泉似带着温度和爱抚的极致温柔里,忽然感觉到申玦动作停了,他微微直起上身。
“嗯?”尤许不明所以,“怎么了?”
话音未落,申玦手中燃起小火苗,照亮了床里这片小角落。
尤许微微扬起脑袋,看到暖橘色光线下,他冷白的皮肤染上一层暖黄色,从两侧肩膀处分别有两道大红色的妖纹划过锁骨,锁骨凹凸线条流畅。
视线往下,他的肌理分明,极为好看,唯独破坏了美感的是他心口还未痊愈的伤。
尤许一愣,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是为何?”因为喉间收紧,他的声线也拉得有些发紧,甚至有些发颤。
她的心口也有伤,长长一道伤口结了痂,还有些发红发肿,可见当初刺入的伤口有多深。
申玦忽然明白她为何这一个月来总用刺鼻浓重的熏香,是为了掩盖她身上的血腥味,不让他知晓,方才熄灯之意也在于此。
尤许轻叹了口气,她知道瞒不了多久,就算不是因为婚事,申玦那么敏感,迟早也会知道。
她抬手指了指申玦脖子上戴着的星形水晶。
水晶里的红色液体如此鲜艳,配合着水晶在光线下微微发亮。
“你的......心头血?”
他眼睫轻颤,缓缓看起眼看她。
尤许笑得明媚,眼里有光也有他,她低下头,在他的心口落下一吻,而后,她抬起头,对上他漆黑如夜的眼眸,轻柔着声音说——
“大狐狸。”
“你的心给了我,心里也是我。”
“我的血想给你,里面也有你。”
这一刻,申玦呼吸止住了,心口那里被她轻轻一吻,像燃起了一把火,要把他的血液烧干,把他的白骨烧化。
他紧紧拥住她,浑身叫嚣着一股冲动几近摧毁他的理智,让他恨不得与她一同化成一滩骨血,再也分不出个你我。
摧枯拉朽之势硬生生地怀中之人的体温中不复存在,化作与她缠绵,低哑地一声声轻唤——
“尤许。”
“尤许。”
......
“叮——任务目标信任值100,黑化值为0,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妖王的心宠16
婚后生活幸福是幸福, 但有些事儿次数太多了,尤许有点扛不住。
特别是申玦勾起眼尾, 脉脉看她时, 她更有点儿扛不住。
尤许难得有一次逃离狐爪,指着窗外说:“今日天气这般好, 说好去游湖的。”
申玦不说话,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托着下巴看她。
尤许坐怀不乱, 立场非常坚定,一脚落地, 一脚踩着床沿, 拽他起来。
但她连挖带拽, 他都纹丝不动, 尤许瞪他,他便变出狐尾扫过她的手腕,勾唇浅笑。
尤许:糟糕, 有点把持不住。
然后她又看到申玦慢悠悠地变出一双雪白的狐狸耳。
尤许:完蛋,是心动的感觉。
但她还是守住了最后的理智:“游湖,划船,晒太阳, 这些事儿今日必须办了......”
正说着, 她就见申玦慢条斯理地拉开衣襟,露出冷白的皮肤,利落的喉线之下是凹凸有致的锁骨, 肩侧两道红色妖纹延过锁骨,再配上他那一张妖孽祸水的脸。
“......”
尤许:算了,我选择躺平。
完事之后她开始思考人生,考虑到申玦还在长心,她觉得应该节制一点,于是乎她每天都在坚定思想——被诱惑——动摇——躺平——再次思考人生中度过。
日子一天天滑过,尤许发现申玦脸上淡掉的妖纹在慢慢地恢复颜色,他没骗她,他的心确实在恢复,只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在一百年间的每个日夜,皆是空心之痛伴随其身。
有一日,尤许无意中摸到申玦衣裳里有个什么东西,便抬眼看他,他从怀里拿了出来递给她。
尤许一看,是她的收容镯,那时帮申玦度过百年之日所用,后来回到药灵谷,她又不用收什么东西便忘了这镯子。
申玦轻捏她的手腕,给她戴了回去。
尤许也没太在意这件事,过了几日,在院子里的石榴花树下,她和申玦躺在软塌上小憩,但她睡得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没睡意,又怕动来动去吵着申玦,干脆打开收容镯,钻到里面溜达一下,顺便看一看里面的零嘴肉干还有没有。
只是她一进去,便愣了愣。
这是一个半球形的空间,四周一圈堆着她乱七八糟屯着的东西,而她脚下踩着的瓷白地面上面有血痕,字迹非常凌乱,可见申玦那日的状态极差。
他那时的意识混乱,以至于语句都有些颠三倒四的。
尤许蹲下来,认认真真地辨析着地上的字句。
“我等你,尤许。”
“......到时候我们再也不分开。”
“我等不到你了,我要去找你。”
......
尤许瞬间瞪大眼睛,眼睫一颤,这些都是段珉说过的话。
心头一阵激烈的狂跳,尤许强行压制住情绪,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偶然,只是申玦不经意间留下的字迹。
她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下,接着往下看。
抹、末、沫,这三个字被划掉了,隐隐约约能辨析出来。
而后往下,是四个字——茉莉,风矜
尤许怔了怔,用指尖覆盖上去再三比划了一下,确定是茉莉没错,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茉莉花,申玦更不可能知道茉莉这两个字。
她无法再用巧合解释这一切。
尤许站直身子,盯着地面,脑子乱糟糟成了一团,她在想申玦到底是不是段珉,还是说这两个人物只是个身份,实则是一位和她一样的快穿者。
她细细地看着那四个字,茉莉的意思是你是我的,风矜是唯一,合在一块的意思——你是我的唯一。
......
尤许出了收容镯,坐在申玦的旁边,他还没醒,他睡着时五官线条会柔和几分,淡去了几分寡冷。
看着他沉静的睡容,尤许的心绪一下平静了下来。
也许一切都注定有了安排。
日光渐渐淡了,申玦睁开眼,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刚睡醒时声音有些沙哑:“等了很久?”
尤许摇摇头,问他:“你可知茉莉?”
“茉莉?”
“嗯。”
申玦略微思索了下,给出答案:“不知,是何物?”
“是一种花,”尤许垂了垂眼眸,声音又轻又低,“和风矜花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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