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 第235章

作者:初云之初 标签: 快穿 打脸 穿越重生

  许老太哭天抹泪的说:“好歹都养大了,嫁出去能换一万块钱彩礼呢,我为啥要杀她?!”

  这话说的的确有道理,只是未免太过叫人心寒,好像那么一个活生生的、跟许家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是一头被饲料喂养大的畜生,随时都可以杀掉割肉卖钱一样。

  没做过的事情,王菊芳跟许老太都没认,许招娣的尸体又没有被发现,只能按照失踪处理,杀人指控无从谈起。

  但即便如此,王菊芳跟许老太敲诈勒索是真的,故意伤人也是真的,双罪并处,俩人都判了三年刑,被遣送回原籍地坐牢去了。

  燕琅听说这事儿,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完之后又离开酒店,打个车满燕京城闲赚。

  她知道买地卖地能赚钱,知道互联网跟电商都是商机,但除此之外,她想做点能对社会大众有益处的事情。

  像许家村那样的地方全国还有很多,王菊芳跟许老太那样的女人也绝对不在少数,重男轻女这种思想在华夏文明中根植的时间太久了,影响到的人多的可怕。

  为什么都喜欢生儿子呢?

  因为儿子有力气,能挣钱,能支撑起门楣,在许家村那样的地方,一个儿子就意味着工分,意味着这家人能种更多的地,收更多的粮食,赚更多的钱。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城里有重男轻女的人吗?

  这当然有,但是比例相较于农村要低,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城市男女都能上班挣钱,女人的话语权多,腰杆子也硬。

  燕琅跟系统商量说:“要不,我们重操一下上辈子的老本行吧?”

  系统说:“秀儿,你要去三里屯卖手抓饼吗?”

  燕琅说:“可以做食品啊,在各地开设工厂做特色小吃,通过现代物流传输到大城市去,既能带动乡村就业,又能丰富城市市场……”

  系统说:“我帮你去查查资料。”

  统子帮忙去查资料,燕琅大致上打了个框架出来,想着过几天再去登记把公司办起来,租赁个办公地址,再登报招聘。

  手头一旦有了事情,时间就过得快了,燕琅在酒店里闷了两天,刚有点头绪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她以为是前台,接起来说了声:“你好,”就听电话另一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谢小姐,今晚一起吃饭好吗?”

  燕琅看了眼时间,说:“什么时间,去哪儿吃?”

  沈卓风说:“六点钟,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燕琅说了声“好”,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五点五十八分,燕琅穿上风衣下了楼,就见沈卓风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了,他自己开车,仍旧是冷峻卓然,见她过来,眉宇间带些许笑意看了过去。

  燕琅弯下腰注视着他,说:“小叔,你好呀。”

第240章 我全家都是奇葩10

  王菊芳跟许老太毕竟不是燕京人,所以即便被判了三年刑,也得被送回老家去再执行。

  婆媳俩离开老家的时候满心都是压抑着的怒火,想象着找到许招娣之后应该怎么把她扒皮抽筋,哪里想得到走的时候还是两个身体健全、志气昂扬的泼妇,再回来的时候却是锒铛入狱不得自由。

  坐着车回到老家去的时候,婆媳俩都没有说话,脸色灰败,精气神儿都散了大半。

  坐牢啊,这是多丢人现眼的事儿,老许家跟老王家合在一起往上数三代,都没个吃过牢饭的。

  她们俩打心眼里觉得丢脸。

  王菊芳婆媳俩离家之后,许大柱便按照她们离开前的安排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日常活动,许盼娣带着许来娣洗衣做饭喂猪喂牛,许大柱自己种地,又或者是跟着村里人出去打工,至于许光宗这个宝贝疙瘩,就只管负责吃喝玩乐。

  王菊芳婆媳俩走了快一个月了,却也没个信儿传回来,走得时候说是最多一个月就回来,指定不耽误收麦子,现在地里边的麦子都黄透了,她们俩却杳无音讯。

  这天许家人吃完饭,许大柱就坐在炕上抽闷烟,许盼娣把饭桌收拾出来,许来娣小心翼翼的问:“爹,娘跟奶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许大柱也担心烦闷,听许来娣这么说,黑瘦的脸上显露出几分不悦:“别胡说八道,你咋不想她们点好?”

  许来娣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许光宗从柜子里偷偷拿了几块冰糖,飞也似的溜走了,许盼娣跟许来娣在厨房里洗碗,院子里那棵杨树上的蝉鸣声吵得刺耳,许大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整个许家都沉浸在一种沉闷而不安的气氛中,村支书的到来却叫这个本来就不算太平的家又增添了许多忐忑。

  “大柱,走,跟我一块进城,”村支书是小跑着过去的,一张脸晒得红黑:“快快快,拖拉机就在村口等着呢!”

  这是收麦子的时节,拖拉机可有大用,怎么能空出来带人进城?

  许大柱几乎是立即就感知到了几分不详,他一咕噜下了炕,焦急道:“叔,是不是我娘跟我婆娘出事了?”

  “这我咋知道?”村长急躁道:“就接到通知,说叫我领着你进城,走走走,路上说,现在没时间再磨蹭了!”

  村长几乎可以说是整个村子里最有威望的人,他这么一催,许大柱不敢拖延,匆忙间嘱咐了许盼娣几句,揣上一点零钱备用,就跟着出了门。

  村长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好像是跟许家婆媳俩有关,等一起进了城,领着到了监狱门口,许大柱腿就软了。

  他扶着墙,声音软弱道:“这,这是咋回事啊?”

  “判刑了,要坐三年牢,”领着他们过去的狱警没好气道:“你老娘和婆娘厉害啊,从燕京遣返回来的,咱们县城头一次,可光彩呢!”

  许大柱脸都白了,一句话都没敢说,村长满头的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那句“燕京遣返回来的”给吓得,擦了擦手,赶忙掏出一根香烟递过去:“同志,您受累了,对不住,对不住……”

  王菊芳跟许老太都被剃了头,看起来像两只秋后的蚂蚱,蔫眉耷脸的。

  许大柱呆愣楞的看了会儿,捂着脸哭了出来:“娘嗳,这到底是咋了!”

  探监的时间就那么一点,许老太长话短说,胡乱抿了抿头发,老泪纵横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啥好说的了,你在家好好干活,把家看好,三年之后娘就出去了,你别担心……”

  “还有就是光宗,这是咱老许家的独苗苗,你一定得把他看好了,不然我就是死也合不上眼啊!”

  “对了,”说到这儿,许老太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嘱咐说:“回去之后就把盼娣送到齐家去,也别管什么婚事不婚事了,咱们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不然齐家人知道这事,怕是要反悔的!”

  许大柱哭着点头,说:“娘,你放心,我都记住了。”

  许老太又把自己藏的棺材本给了许大柱,说:“娘还有点积蓄,在我房里左边柜子的鞋里边塞着,你回去找找,自己看着花吧……”

  该叮嘱的叮嘱完了,许老太就开始哭天喊地的骂街,诅咒许招娣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内容恶毒的狱警都听不下去了,过去瞪了她一眼,这老太婆立即就老实了。

  王菊芳说的跟婆婆差不多,只是多加了一点:“我娘家那边,你多照顾点,毕竟是我的亲兄弟,光宗的亲娘舅,你可不能不管!”

  许大柱都点头答应了。

  探监的时间到了,狱警领着许大柱往外走,回去的时候村长一直在抽烟,脸也耷拉着,许大柱感觉到他平静外表下隐藏着的怒火,然而自己亲娘和老婆都进了监狱,这么个特殊时候,他实在没有力气去俯首做低求饶讨好了。

  许大柱探监的时候,村长被监狱里的主管狠狠训了一顿,你们村的人在燕京犯了事被送回来,丢不丢人?

  那可是首都,有□□,□□住过的地方啊!

  村长被训得不敢抬头,等回到许家村那一亩三分地之后,总算是抬起了官威,冷着脸骂了许大柱一会儿,气哼哼的回家了。

  许大柱胡乱洗了把脸,才算是清醒过来,然后就把自行车弄出来,载着许盼娣到齐家去。

  许盼娣早就知道自己要替姐姐许招娣嫁到齐家去,但总想着还早,不用急,哪知道亲爹出了一趟门,回来就要把自己送过去。

  她猜测肯定是出事了,但看许大柱沉着的脸,愣是什么都没敢问,匆忙收拾了几件衣裳,就被送到齐家去了。

  齐老太满头雾水的接待了这父女俩,等听许大柱把事儿说完,不禁愣了:“亲家,这婚事都没办呢,咋能把人送来?”

  她心里狐疑:“这也太赶了吧?”

  许大柱就把许老太教他的话给说了:“招娣跑了,这事儿你们知道,我娘跟我婆娘一起去找,结果被车撞了,现在又赶上收麦子,家里乱的不像样子,干脆就先把盼娣送过来……”

  说完,他也不久留,喝了口水,嘱咐许盼娣几句,就蹬着自行车走了。

  当天晚上许盼娣就留在齐家了,齐老太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叫她自己住一间房,又跟丈夫商量,说:“老许家要真是出了这么多事,不是更应该叫许盼娣留在家里帮衬吗?哪怕是做个饭、喂个猪也好啊,她一嫁出来,底下来娣才十几岁,能干个啥啊。”

  她丈夫也说:“这事儿透着古怪啊。”

  齐老太想了想,说:“明天我去趟许家村,打听打听看许家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她丈夫点点头,说:“就这么办吧。”

  这一宿许多人都没睡好,第二天天刚亮,许盼娣就起来了,帮着齐老太张罗了早饭,吃完之后就去干活了。

  齐老太心里边还惦记着那个溜走了的大学生儿媳妇,对着这个替代品就有点看不上眼,眉头拧个疙瘩,出门往许家村去了。

  因为许家婆媳俩的事情,县里边通报批评,乡里边一层层压下来,最后就落到了村长头上。

  他被人训了大半天,心里边憋着火,批评下来之后,就在村里的大喇叭里把事情说了,严厉批评了许家婆媳的犯罪行为之后,又叫村里人引以为戒。

  坐牢啊,这年代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许大柱闷头在屋里抽烟,都不敢去看同村人的脸色,许来娣跟许光宗原本还在外边跟同村的孩子玩耍,喇叭响完却被其余人孤立了。

  “你娘跟你奶坐牢了,你们指定也不是好人!”

  一夜之间,许家人好像都成了过街老鼠。

  齐老太到许家村走了一趟,刚进村就听见喇叭响,竖起耳朵听喇叭说完,她脸都绿了,二话不说就往回走。

  许老太跟王菊芳坐了牢,那就是敌对分子,往前数数,那可是特务才有的待遇,老齐家根正苗红,怎么能娶这种人家的闺女呢。

  这门婚事必须黄,不黄她都得给搅和黄了!

  ……

  燕琅住的酒店到沈家不算远,沈卓风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这时候燕京的轿车也不算少,但较之后世就纯粹是毛毛雨了。

  燕琅看他开车的方向不像是去餐厅酒店,就问了句:“去哪儿吃啊?”

  “去我家可以吗?”沈卓风说:“我父亲想见见你,一来是道个歉,二来不打不相识。”

  燕琅询问道:“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可以。”沈卓风说:“我知道附近有家私家菜,要去吃吗?”

  燕琅听他答得毫不迟疑,倒是对沈明杰之外素未谋面的沈家人添了几分好感,她整了整手包,含笑说:“不用了,就去你家吧。”

  沈卓风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说:“好。”

  沈老夫人听说今晚那个辣手收拾自己孙子的姑娘要来,一张脸就耷拉下去了。

  沈老爷子看得笑了,说:“你得谢谢人家才是,要不是踢上这块铁板,你孙子以后说不定都敢杀人放火了,吃一堑长一智,这是好事。”

  沈老夫人叹口气,说:“这倒也是。”

  “你自己年轻时候的就尊崇女中豪杰,现在好容易遇见一个亲身上阵力惩纨绔的,怎么又这样?”沈老爷子乐呵呵道:“可见是叶公好龙,说了糊弄人的。”

  沈老夫人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不禁热了:“老了,人也糊涂了,得亏你点醒了我。”

  老两口这么说着话,就听外边有动静了,在二楼往下一看,就见小儿子的车回来了,他先下了车,然后主动帮旁边人把车门拉开了。

  沈老夫人是女人,对细节也更敏感,一看小儿子这动作就意会到了几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就见车上下来个漂亮姑娘,高而瘦,风衣潇洒,风采卓凡,实在是出挑。

  她看的喜欢,下楼去见了人一端详,就更中意了,拉着燕琅的手一个劲儿的说:“小谢,快进来,早就想见见你了,今天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