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醋
可惜,他没什么定性,炒股炒了几个月就扔了,说是本金太少、来钱太慢。
现在想想,可能是有赚钱经商的天分吧。
“其实那个开采权,二个亿出让了我也舍不得,A国的铁矿质量非常好,储量也很丰富,当初乔董是趁着A国金融危机低价购入的,这个方案太完美了。”耿特助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对凌立的印象也大好,“对了,凌先生是你什么人啊?这样雪中送炭,真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乔若言有点为难。
说是有仇的前夫,有人信吗?
罗管家第一个不信,狐疑地问:“他有这么好心?刚才还想羞辱小姐呢,一定是有什么后招。”
耿云怀愣了一下,也警惕了起来:“真的?照这合同的文本来看,应该没有什么陷阱,不过今天只是草拟了一下,还要走各种流程,最快也要一周,到时候我和法务再仔细查一遍条款,多加留心。”
“应该不会了,不过你小心点也可以,”乔若言又想了一下道,“刚才我舅舅的那份合同还在吗?”
耿云怀摇了摇头:“郑副总带走了。”
“我记得上面的甲方是丰颐投资,你有空了去查一查,看看是什么来历,”乔若言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我明白。”耿云怀会意。
混乱的一天总算过去了,事情虽然不算一帆风顺,但最后的结果还不算坏。
乔若言有点累,吃完饭后就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以前乔若言一出门十有八九就会生病,罗管家不敢怠慢,量体温、测血压心跳,看到数据一切正常,他才放下心来,再三叮嘱:“要是晚上有什么事按铃叫我,千万别自己起来。”
正说着,乔若言的手机亮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陆亦铭打过来的语音电话。
自从陆亦铭飞去M国参加会议之后,每天都会打一次电话过来,事无巨细地询问乔若言的日常情况。照他的话,就是要掌握第一手病人的资料,为以后的治疗提供更多的依据。
乔若言赶紧朝着罗管家“嘘”了一声。
临走前陆亦铭再三叮嘱,要乖乖呆在家里、不能外出、不能劳累……那一长串的注意事项都能写成一本书了,要是知道她去公司忙乎了一个下午,还不得生气了?
“在干什么呢?今天感觉怎么样?”
一接通电话,陆亦铭清冽的声音徐徐响起。
“在床上看书,挺好的。”乔若言乖巧地回答,“药都吃了,中午睡了一觉,睡觉的时候有点胸闷,睡着了就好了。”
“胸闷?你怎么睡的?怎么个闷法?”
“睡觉还能怎么睡啊?就是躺着的时候心口那里好像被压着一样,紧绷绷的,侧过来也一样。”
陆亦铭想了一下:“我明天让人给你送点补充心脏营养的药来。”
乔若言叫苦不迭,“不能再加药了,我都吃得要吐了。”
“若言,”陆亦铭放缓了声调,“你忍忍,等你病好了就不用吃了。”
“你们总是骗我,会有这么一天吗?”乔若言有气无力地问。
“会。”陆亦铭沉声道,“你看,你不是好多了吗?这次病了三个星期就好了,而且,今晚还这么有精神和我吵架要不要吃药。”
乔若言掐指算了算,好像说的没错,以前她住院都是一个月起档,最长的一次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
“好吧,听你一次,陆神医。”她不情愿地道。
陆亦铭很满意,脱口而出:“乖。”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以前陆亦铭就爱说这个字,每次乔若言乖乖做数学题、看书的时候,他都会夸她一句“乖”。
听筒里好一阵沉默,良久,陆亦铭才出声:“视频开一下,让我看看你。”
“不要,”乔若言拒绝,“摄像头里的人都很丑。”
“你以为我要看你吗?”陆亦铭淡淡地道,“我是医生,要看看我的病人脸色怎么样,望闻问切这四个字,望排第一,懂吗?”
乔若言不懂。
陆亦铭不是西医吗?怎么把中医这一套也搬过来了?
可是,医生最大,主治医生发了话,她只好乖乖听话,打开了摄像头,还仔细调了镜头,努力给出一个既好看又清晰的角度。
镜头里的乔若言靠在床上,可能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原本苍白的脸颊隐隐有那么一层浅粉,头发柔顺地披散着,床头柜的灯光柔和,打在她的侧脸上,美好得像一幅画。
陆亦铭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心底渐渐柔软了起来。
要是能一直看到这样健康的她,该有多好。
“望完了吗?陆神医。”乔若言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幻想。
“望完了,再见。”陆亦铭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屏幕突如其来地黑了。
傻瓜也看出来陆亦铭生气了。
乔若言简直莫名其妙,从头到尾把两个人的对话捋了一遍,还是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陆亦铭了。
真是喜怒无常,太难伺候了。
她狠狠地吐槽了几句,把陆亦铭抛到脑后,关灯睡觉。
第二天,果然有护士送了药过来,还顺便带了设备替她做了心电图,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二十四小时心电监测仪,让她背着监测。
乔若言决定以后都不再和陆亦铭提半句不舒服的话了。
折腾了几天,数据显示稍稍有点心动过速,但还在正常范围之内,睡觉胸闷的感觉也在服药后缓解了很多。
这天她刚睡完午觉起床,在餐厅吃厨师准备的点心,罗管家匆匆地进来了,脸色难看:“小姐,你姑婆又来了,你要不要避一避……”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老太太尖锐的声音:“呦,这还是乔家吗?怎么我来看看我的孙女还要让我在外面等着?大海知道你们这样刻薄他的姑妈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写文很不顺利,叹气。
第14章
也不知道怎么了,老太太这声音穿透力特别强,乔若言的脑袋一下子就疼了起来。
定了定神,她把香煎三文鱼卷切了一块放进了嘴里,慢悠悠地咀嚼着。
厨师费心做的美食,可不能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浪费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客厅转了一圈,最后朝着餐厅走了过来。
“若言,你在这里啊,难怪我四下都找不到你,”老太太进来了,喜滋滋地道,“来来来,快看看谁来了?”
“姐,是我。”一个女孩从老太太身后跳了出来,一张圆脸上笑吟吟的。
乔若言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叫郑晓娟,是郑明和的女儿,也是她的玩伴之一,比她小了三岁,现在在市里的一所大学读书。
这人小时候还挺活泼可爱的,可大了以后越长越偏,变得聒噪、讨嫌了起来。她自持身份,很不见外地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一副第二个小主人的气派,成天指派佣人做这做那,乔若言的衣帽首饰说拿就拿,很不讨人喜欢。
乔大海一开始还挺喜欢这个外甥女的,后来有一次她自说自话把乔若言的一套生日礼服穿走了,还回来的时候上面的珍珠吊坠没了,乔大海大发雷霆,把她臭骂了一顿,从此之后她见了乔大海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不是逢年过节再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到别墅里来了。
没有乔大海,郑晓娟的胆子又回来了,径自在乔若言对面拉开凳子坐了下来:“我听说大舅舅他死了,怕你伤心,就来看看你。”
罗管家的脸都气白了:“胡说什么呢?先生只是失踪了,什么死了这么难听?”
一点儿家教都没有。
看了看乔老太太,他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好吧,真话总是不好听的,你们高兴就好。”郑晓娟耸了耸肩,“姐,你心情看起来不错啊,还吃得下午茶,不伤心吗?”
“当然吃得下啊,我爸最疼我了,我得开开心心地等他回来,”乔若言慢条斯理地端起牛奶麦片喝了一口,“有些人就盼着我爸死我也不好过呢,可不能如了他们的意。”
老太太的脸色一变。
“谁这么可恶啊?那姐你多吃点,”郑晓娟没察觉奶奶的异样,大大咧咧地道,“哎呀我肚子也饿了,罗管家,帮我也拿一份。”
罗管家面无表情:“不好意思,就做了一份。”
郑晓娟嘟起嘴来想了一下:“那切一份水果吧,我想吃火龙果和橙子。”
……
原本好好的下午茶气氛,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乔若言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把吃剩下的点心往前一推:“我吃饱了。”
吴嫂刚把她扶到了轮椅上,乔老太太就过来了,示意吴嫂让开她来推:“若言啊,这阵子听说你病了,我去宝林寺里上了好几次香,求菩萨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幸好,菩萨保佑,你真的好了,过两天我就去还愿,好好谢谢菩萨。”
“姑婆,”乔若言不解地问,“以前我的病老是不好,你没有帮我求菩萨吗?”
“噗嗤”一声,身后几个佣人笑出声来,赶紧掩住了嘴。
老太太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强自辩解:“求了,当然也求了,就是可能不太灵,宝林寺的菩萨比较灵吧。”
乔若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就辛苦姑婆了。”
她也没等老太太推,自己操控着轮椅往外开去,到了客厅里,有佣人等着,把她扶到了沙发上,试了试空调的出风口,又给她盖了条毯子。
乔老太太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窝着一肚子火,拧了一下郑晓娟的耳朵,压低声音训斥:“就知道吃,你还会什么?快给我出来。”
郑晓娟委屈极了:“我这不是还没吃嘛……”
两人急匆匆地出了餐厅,在乔若言身旁坐了下来。
乔老太太咳嗽了一声:“若言啊,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
乔若言随手调着电视节目,停在了一个家长里短的电视画面上,里面一个女孩正冲着一个老太婆大叫:“我受够你了!就知道欺负我,倚老卖老的老妖婆!”
“这电视我看过,”郑晓娟兴致勃勃地道,“这老太婆太恶心了,变着法子作妖,看了没人不骂她的。”
乔老太太的脸都绿了:“郑晓娟,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郑晓娟这才回过味来,扁着嘴巴不出声了。
“姑婆,你别骂晓娟啊,”乔若言软软地道,“她没在说你,是在说电视里的这个,真的很讨厌啊,成天仗着自己是长辈给孙女使绊子,唉,没爹没妈了,就是要被恶人欺负,你说对吧?”
乔老太太一连被暗损了两下,几乎有点怀疑人生了。
这个外孙女,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每一句话话里话外都在讥讽她这个姑婆心怀鬼胎,相比起来,自己那个傻呵呵的孙女简直不够瞧的。
要不是今天有要紧的事情,她还真的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丫头,让她明白什么叫尊老爱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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