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污木
两人隔着人群对视。
导演压根没发现人家互动,看见贺琛笑嘻嘻说道:“这下好了,人到齐了,等会一起吃个午饭,阮总你看怎么样?”
阮袖袖来这里就是搞关系的,当然同意。
一行人,导演外加男女主角演员,还有制片人等等一起出门,贺琛作为唯一的众星重量级演员,很自然上阮袖袖车一起去。
程助理悄然坐上副驾驶座去,把沟通条件留给两人。
阮袖袖心里奇怪程助理怎么突然变了,不过她不好当着贺琛的面讨论这个,而且不知道为啥,贺琛不说话坐在一边,让阮袖袖有点怂。
她发觉贺琛好像还在生气,因为生病侧脸苍白,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阮袖袖心跳加快,觉得自己怕男主这个毛病恐怕永远治不好了,而且对方都病了,还是自己打破僵局好了,显得大方一些。
她道:“你怎么生病了?是感冒了吗?”
贺琛侧过脸看她,眸光黑沉黑沉,掀唇道:“你为什么突然来探班?”
“诶?”阮袖袖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是程助理让我来啊,她说公司有这个规矩,对投资的电影电视剧都要视察一下。”
说完,她又补充:“你放心,我觉得我在这里也没用,应该吃一顿饭下午就走了,不耽误你们拍摄进度。”
阮袖袖说得老老实实,她觉得贺琛应该满意,可贺琛听到她回答后瞬间下颚绷的更紧,桃花眼里压抑灼热,好像是要烧了她。
阮袖袖心下猛然一跳,没顾上想贺琛干嘛生气,就觉得这厮真他妈的好看。
就是生病了,好像就瘦了些,钢筋铁骨的。
看到这么好看的人生病,阮袖袖颜狗属性忍不住发作,嘴唇嗫嚅一下,抱怨道:“你那个助理怎么照顾你的,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了,演员这个行业本来就忙,身体不好不行。”她顿了顿又道:“而且刚刚连你在哪儿都不知道,还咋咋呼呼说你去厕所,幸好今天来的是我,我们关系好,要是我哥哥,说不定就因为这样对你印象不好。”
阮袖袖听贺琛提过这个临时助理,小胖子一个,为人比较老实憨厚。
可是娱乐圈这种地方,没个机灵的而且死心塌地的助理不行,阮袖袖想到刚刚的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也顾不上那些计较了,说:“要不然我给你安排一个长期助理吧,你现在也是电影咖了,要是连个助理都没有,人家要笑话我们众星。”
话说到这里,关怀之情溢于言表,眼神更真情实意。
前排程助理听得啧啧啧,心道这就是爱情啊,这就是霸总啊。
贺琛再钢筋铁骨的人,这会看向阮袖袖目光也软化下来,甚至染上一点人气的高兴,放缓语调说:“不用了,跟他没关系,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又说:“也不全是我的问题,也怪你。”
贺琛那句话说得很轻,阮袖袖没听清,一脸懵逼:“诶?”
她看着贺琛,觉得他好像不生气了,也不知道他为啥不生气。
贺琛却不肯再说了,他好像一个人闹着别扭,又闹完了别扭,突然转换话题道:“导演他爱喝酒,在座的就一定要陪他不能不喝,可是我今天吃了感冒药,待会儿恐怕不能给阮总挡酒。”
阮袖袖上次还用了人家那个谁挡酒,这次看看贺琛苍白的脸却拍胸脯保证:“没关系,今天我替你把导演喝服了,让他多给你剪点镜头。”
贺琛忍不住勾唇:“那倒不用,都少喝一点。”
片场这边环境不咋样,他们找到的餐馆算是附近顶尖的了,但是条件只能说中等,红酒倒是导演自己带的,数目不多,就三瓶。
阮袖袖看到这个情况,心中忍不住舒口气,虽然在贺琛面前拍胸脯,其实她酒量真的不咋样。
开席,敬酒,全桌就贺琛拿出一盒头孢说吃了药没端杯子。
阮袖袖仗着导演一共就带了三瓶红酒,表现就尤为大方,非常有老总的风范,把气氛炒的那叫一个火热,为贺琛争脸。
很快,三瓶红酒见底。
阮袖袖脸蛋已经红红的,心里想着结案陈词说那大家最后碰一杯,那边导演却举起杯子道:“今天这么高兴,我提议让服务员再来一箱酒,我们喝个不醉不归!”
阮袖袖:……
这下惨了,阮袖袖实在扛不住,也没有突然不喝的道理,程助理见状只能开始给阮袖袖挡酒,最后喝的也是稀里糊涂。
阮袖袖更别说,基本不省人事。
一群醉鬼回酒店。
阮袖袖本来打算当天来当夜走,也就没有定酒店,贺琛给阮袖袖跟程助理开了两间房,然后让司机送程助理,自己送阮袖袖。
作为资深司机,他当然知道不少贺琛跟阮袖袖的事,也就没说啥。
贺琛规规矩矩扶着阮袖袖,把她带到房间里,放在床上,然后去开空调。
阮袖袖有些热,脸蛋变得更红,把自己衣服扯了扯,露出白皙的锁骨,她好像还是不舒服,喉咙里发出干哑轻柔的声音:“水……”
贺琛抿了抿唇,可疑的耳朵有些红,他到一边给阮袖袖倒了温开水,走到床边扶住她的背,把水杯放在她的唇边。
阮袖袖闭着眼睛,喉咙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下去。
贺琛却看得唇干舌燥,他把水杯放在一边,忍不住替阮袖袖把遮脸的发丝拂开,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小笨蛋,喝了这么多酒,就在片场多住两天好不好?”
阮袖袖当然没说话。
贺琛眼神缓缓灼热,盯着阮袖袖嫣红的唇,有股难言的味道。
僵持一会,他叹口气想把阮袖袖放下,可阮袖袖突然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嗷呜一声往贺琛那边撞过去。
两人挨得本来就近,阮袖袖这一撞,直接把带满酒气的唇瓣烙在贺琛唇上。
有酒气,还有女孩子因为牙齿疼嗷嗷的声音,阮袖袖还不安分,双手搂住贺琛,眼里犯泪。
贺琛舌头都快被自己咬断了,才憋着劲儿把阮袖袖放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