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暴君养大 第157章

作者:花心者 标签: 种田 甜文 随身空间 穿越重生

  古扉‘嗯’了一声。

  果然只要想,还是有办法的。

  一人一器灵重新进去,古扉屏住呼吸,手放在隔板上,没一会儿,眼前出现一幕诡异的视线,像蛇一样,顺着木板爬上了茅草屋的上方,在外头停留。

  这个位置高,能看到过往来来回回的人群,大街上小贩勤快的推着小车,向游人推荐自己的商品,游客有的驻足查看,有的一略而过,还有的不屑一顾,器灵盯着瞧了许久,古扉才开口说话,“好了。”

  它回神的时候古扉已经收拾好,在擦手。

  【弄手上了?】

  古扉翻了个白眼,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费神解释,直接转移话题道,“该去拿玉了。”

  边说边朝外走,去约定的地方,他在宫外置办了房屋,每次那些人都会把买来的玉石放在里头,然后把门锁起来,派人看守着,十二个时辰不停歇,以防外人偷玉。

  古扉走的不是正门,是密道,他进去之后把能用的收走,不能用的放回去,那些人看到玉少了就知道他来过,至于他的真面容,没人瞧见过。

  密道是直通房间的,古扉进去之后第一时间查看四周,有没有人监视,用器灵的视角会更准一些,确定没人才将玉收进去,自己也进了空间。

  给花溪按摩,喂井水,又把今天要吃的海鲜换个水,将器灵不要的玉送回去,最后才顺着密道原路返回,整个过程都无比顺利,大概是因为他抓回过一个偷了玉跑去别的城市的管事。

  那个管事这些年没少贪他的钱,抓的时候还杀了他两个人,被他活活吊死了,众人瞧见他的下场,从此再也不敢胡来,杀鸡儆猴很管用。

  空间进化的时候不能被外人打扰,所以接下来都是古扉一个人闲逛,一个人去找元吉。

  他时常一个人偷溜出去,元吉找不着他自然担心,不敢一个人回去,没有人撑腰,万一被太皇太后逮着,会死的很难看。

  太后很佛,不怎么管他,太皇太后倒是官架子很足,以他奶奶自居,很爱管他的闲事,如果他不听话,就惩罚他身边的人。

  元吉挨过两回板子,现在学机灵了,每次都跟着他一起回去,他在的时候太皇太后顾忌他的颜面,一般情况下不会罚人。

  有一次硬要罚,谁打的,古扉就打谁,削她的面子,他是孩子,行事无所顾忌,久而久之太皇太后也懒得管他了。

  俩人维持表面的和平,实际上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太皇太后以喜静为由,不让他请安,他乐的自在,反正也跟她不亲。

  以前小的时候特别喜欢他,一口一个乖孙叫的顺口,他被打入冷宫后听元吉说还劝过先帝,斩草除根之类的话。

  所以古扉现在都懒得叫她皇奶奶,也懒得喊父皇,都叫太皇太后和先帝。

  元吉每次都在回宫的必经之路等他,位置固定,古扉很容易找到,跟上队伍,招呼元吉过来接他便是,毕竟有守卫,他轻易靠近不了。

  元吉瞧见他跟见了祖宗似的,满心欢喜,“皇上,您可回来了。”

  他来来回回打量,绕着瞧了一圈,上下检查,“没受伤吧?”

  皇上万一磕着碰着,流血了,他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我没事。”古扉把披风的帽子压到最低,“回宫了。”

  元吉连忙拉着他上龙辇,乘着龙辇赶在天黑之前顺利进了皇宫,一旦到了宫里,元吉一颗提着的心登时放了下来,神气十足在长明宫走来走去,安排人清扫屋子,准备晚膳,和歇息前的准备。

  古扉吃过饭回来的,不过晚膳还是必须要传,因为其他人还没吃,如果不传,他们可能会饿肚子。

  古扉已经吃的很饱了,让他们直接把晚膳放在外面,门一关,自个儿缩在书房。

  元吉没去吃饭,留在书房陪着他,他是大总管,屋里头有人伺候,还有专门的小厨房,饿不着,古扉也不管,任他拿了本书,觍着脸过来问,“皇上,这个念什么?”

  古扉凑过去瞧了瞧,“念‘颦’,一颦一笑的‘颦’。”

  真神奇,五年前还是他向元吉请教,不知不觉,元吉的学问赶不上他了。

  平时找他请教,他看懂就教,看不懂就说他事多,元吉只以为被嫌弃了,一直没看出来他也不会。

  毕竟才十六岁,看不懂那些读了一辈子书的人写的书很正常。

  “陛下,您有心事?”元吉很敏感的注意到了,皇上书都没拿正。

  古扉没承认,“好好读你的书吧。”

  其实确实有心事,记得器灵说过,进化其实是有风险的,相当于整个空间重新排一遍,这个过程外人瞧不得,但是它在空间里目睹了一切。

  希望它没事。

  古扉丢下书,去写字,字也是写不进去的,很快便没了耐心,丢下元吉一个人进了寝屋,往床上一倒,四肢一摊想事情。

  习惯了器灵在身边,平时闲着没事拌拌嘴,倒也挺有意思的,突然不在,十分不适应。

  最少还要好几个时辰这样,暂时是见不着它了,还说晚上一起吃烧烤,看来是吃不上了。

  “元吉!”

  他喊了一声,元吉连忙跑了进来,“怎么了皇上。”

  “拉朕起来。”他把手递了过去。

  元吉听话的把他拉了起来。

  “行了,”躺着想事情不太顺,他想坐着想,“你出去吧。”

  元吉:“……”

  所以说把他叫进来就为了这事?

  “怎么还不走?”古扉开始赶人。

  元吉一脑门疑问,“皇上,您是不是心烦啊?”

  皇上只要一心烦就这样,懒洋洋动一下都觉得累。

  “你太闲了是吧?”都管起他来了,“去把朕的书房整理整理,今儿送来的奏折搬来,我看会儿奏折。”

  奏折有皇叔和丞相把关,基本上不会出问题,不过为了避免他们又互相争地盘,还是有必要瞧一瞧的。

  今儿没上早朝,也没批奏折,留了一桌子,元吉喊人连桌子一起给他搬了过来,放在床边,他盘腿坐在床上就能够着。

  盘累了,一伸腿,脚下踩着个长筒暖炉,元吉自己琢磨出来的,做个铁笼子,里头装炭火,上面盖着小毯子,他踩在小毯子上。

  古扉到了长明宫,就像自己家一样,懒的穿鞋,屋里都铺的毛毡,他批阅奏折时也不穿,光着脚丫在屋里活动,舒坦的很。

  夏天还好说,冬天其实有点冷,元吉是个贴心小棉袄,知道他这个爱好,便做了个暖桶,从此再也没有冻脚这回事。

  炉子挨的近,身上也会暖和许多,不过他不喜欢在自己家还穿那么厚,活动不开,一般情况下,脱的只剩下一身稍厚一些的亵衣,冻的后背发凉。

  如果是平时,可能就这么受着,不喜欢有束缚的感觉,今儿想了想,披了条被子,缩在被窝里披奏折。

  毕竟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冻着,器灵也会冻着。

  “皇上,门外太医院院判求见,说是给您请脉。”

  古扉笔下不停,“不是刚请过脉吗?怎么又请?”

  “说是每个月都要请的,为了您的健康着想。”

  “你记日子了吗?”古扉边批阅奏折边问,“是不是比之前提前了?”

  元吉吃了一惊,“皇上怎么知道?”

  外人接近皇上这种事,他当然要记,而且关乎着皇上的安全,就算太医忘记了,他也不敢忘,到日子就让人去催。

  平时都是他催来着,今儿居然主动来了。

  “院判说您刚从宫外回来,怕您吃了外面不干净的东西,给您请个脉安心。”

  “哼。”古扉冷笑,“只怕请脉是假,怀疑是真。”

  他长这么快,定是引起其他人重视了,所以派了院判过来请脉。

  院判是谁都能叫得动的吗?

  要不被收买了,要不迫于权威,要么就是太后和太皇太后下的令。

  “让他进来吧。”能收买院判的人差不多也就丞相和摄政王了,旁人的钱院判也不敢收,事发之后护不住他。

  这俩人以古扉现在的实力,还得罪不起,况且越是遮掩,越显得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不如大大方方让他来。

  元吉‘哎’了一声小跑出去,很快带着人进来。

  院判熟门熟路脱了鞋,只着了足袜进屋,因为陛下有这个习惯,毛毡踩脏了,陛下就没办法赤足了,所以凡是进这个屋子里的人都要如此。

  绕过堂屋和寝屋的屏风进了里间,一眼瞧见皇上披着被子坐在床边,模样一点不像十二岁的孩童,有些过于早熟。

  他本来没多想,只以为是长得快了些,不是没有这种案例,经人提起才反应过来,陛下的外貌与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般无二,去了娃娃脸,还带一些婴儿肥,白的宛如上等的羊脂玉似的,十分显眼。

  他矮下身子,将药箱放在一边,双手举过头顶,跪下磕头,“微臣见过皇上。”

  “起来吧。”古扉语气随意。

  院判提着药箱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时陛下已经将手腕递了过来。

  他盖上帕子,隔着帕子握住那只略显消瘦的手腕,微微提起,在底下垫上腕枕,之后才搭上脉,静静探了一会儿放手。

  “皇上,请恕微臣无礼,微臣要给您摸摸骨。”

  古扉终于抬眼瞧了瞧他,“从前可没有这项。”

  “您长得过快,微臣担心您的骨头出问题。”院判跪下回话。

  古扉挑眉,“元吉,院判要给朕看骨,把桌子搬开,让院判好好看。”

  元吉连忙让人进来,两个人一人一边将桌子暂时搬到别处,古扉两条腿从被子里伸出来,踩在暖桶上。

  院判从下往上看,先看腿骨,手在他膝盖处反复摁捏,又请示要看一看附近的血管。

  古扉许了,正好他穿的单薄,倒是好动作,院判直接撸起裤管,看到的是一双光溜溜的腿。

  纤细修长,线条优美,白的晃眼。

  古扉每日喝井水,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体内没有杂质,毛孔细的跟没有一样,往小姑娘身边一站,小姑娘都要被他比下去。

  “怎么样?”古扉问。

  太医双手举过头顶,“回皇上,皇上的腿骨无碍,微臣再瞧瞧手骨。”

  古扉也许了,太医撸起他的袖子,握着他的手腕,上下左右摆动了一下,又捏了捏手肘位置,道,“皇上的手骨也没问题,看来是微臣多心了。”

  皇上的手骨和腿骨,都成熟的不像十一二岁的人应该有的,但是明明才十一二岁,为什么呢?

  “院判啊,你知道宫里死一个人有多容易吗?”

  院判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

  古扉佯装吃惊,“院判这是何意?朕说的不是你,无需担心,朕只是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坠井的老嬷嬷,本来也是快颐养天年的年纪,就因为老糊涂,收了银钱想对主子不利,结果第二天就被发现掉进了井里,活活淹死了。”

  他将袖子放下来,“这人啊,还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谁才是自己的主子,否则便如老嬷嬷那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突然抬眼瞧了瞧跪着的人,笑了,“院判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院判瑟瑟发抖,“皇上说的是。”

  古扉重新盘起腿,做赶客样,“既然朕身体无恙,那院判就回吧,夜里黑,小心路滑,元吉,送送院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