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心者
她想了两个方案,第一,严格控制井水的量。第二,等时机到了,也许会告诉她们真相,比如空间的事。
否则无法解释她哪来的菜,哪来的水果。
空间里的菜和水果,她不打算独吞,只是还没到坦白的时候。
再熟一些,相处再和谐一些,她就会说,今早上碧菊给她被子的时候她考虑过这件事。
花溪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她一直觉得古扉好骗,被女主一个举动,额头抵着额头,就这么一个动作骗走了。
其实她也很好骗,碧菊给了她两床被子,她就开始考虑给她们用井水,告诉她们空间的事。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空间的重要性,但还是在筹划。
或许是在冷宫里,那两床被子意义不一样吧。
也有可能是她在找借口,她就是那么好骗。
那么帮着古扉是为什么?
也许就是当初古扉站在前院和后院的连接处,摊开手心问她,‘你吃糖吗?’
‘母妃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糖就好了。’
他以为她在那里是不开心,有心事,所以想让她开心?
多善良的孩子,贵妃娘娘把他教的很好。
那么好的孩子,居然会死。
他可是男配啊,原文还没开始就死了?
花溪心口闷的厉害,她需要做些什么转移思想,不能再想了,再想会出事的。
目光在空间里巡视了一翻,她开始给果树浇水,摘小青菜,去池塘里逗鱼儿玩。
菜农很够意思,给她弄了五条小鲤鱼,大概以为她想吃煎的小鱼吧。
还有几只螃蟹,小青虾,和几十个田螺。
放在一个盆里,五只鱼被螃蟹夹伤了一只,尾巴掉了。
可能影响了它游泳,跟不上其它鱼,总是掉队一只鱼游,那几只也像约好了似的,不带它玩。
“真可怜。”
花溪指头点在水面,那鱼竟也不怕她,不知道是游的太慢,还是对她没什么兴趣,动都未动一下,叫她轻而易举摸到了它的鱼身。
滑滑的,带着粘液。
她把大拇指和二拇指屈起,弄了个半圆,那只鱼居然配合的穿了过去。
花溪嗤笑,“还能这么悠哉悠哉的玩儿,等人家两对两对成亲后,你就一只,我看你怎么办?”
菜农不够意思,居然弄了只单身狗。
鱼和蟹都还小,怕贵,特意跟菜农沟通过,小一点没关系,量多一些就好,怕运气不好,全都是母的,活着公的,多弄几个,总会有公有母的。
只要雌雄都在,它们的下一代就可以吃了,以空间的速度,最多十几天而已。
螃蟹的公母她会看,可惜时间太紧,没来得及看,等想看的时候已经晚了,它跑进水里抓也抓不着。
花溪又在岸边坐了一会儿,心情平静下来才出去,从空间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三个人身上。
盖到古扉时,她发现古扉脸上是带着笑的,还有满足和依偎。
他是自愿喝下毒酒的,因为他想和母妃永远在一起。
他的一生很苦,非常苦。
六岁到十岁时在冷宫备受折磨,十岁到十六岁时,一直在报仇。
管家告诉他的,当初害死沈家和他母妃的,除了皇上还有摄政王和丞相。
这俩人早就存了野心,但是沈家是他们最大的障碍,于是不停的在皇上跟前吹耳旁风。
什么天下只知道沈将军,不知道皇上,沈将军手里拥有重兵,想造反就是随时的事。
沈家最近越来越不知轻重了,老是顶撞皇上,看来是早就存了异心。
说一次两次,皇上不在意,说的多了,皇上越来越放在心上,并且觉得就是如此。
所以他迫切的除掉了沈家,殊不知这是摄政王和丞相的诡计,没了沈家这座大山,摄政王和丞相只花了四年弄死了他,扶持新皇。
古扉知道后隐忍多年,最后付出生命的代价除掉了摄政王和丞相。
当时女主哭着求他不要去,不要再报仇了,摄政王和丞相手握重兵,搞不好会死的。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顾左右而言他。
婉儿哭起来不好看了,不能哭。
婉儿想吃桂花糕吗?朕亲自给你做。
婉儿最近是不是又胖了?脸都圆了。
他最后还是不顾女主的阻拦,坚持去了,回来时敌人是杀了,但是他自己也留下暗疾,扫清了朝廷余孽,没多久就不行了。
花溪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幕,重病的他躺在床上,面上是苍白和无力,招招手让唐婉过去。
唐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只是笑笑,连替她擦泪的力气都没有,强撑着身子,闭上眼,将额头送了出去。
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也是这样,伸出额头,唐婉犹豫片刻,将额头抵了过去。
始也萧萧,终也萧萧。
古扉满足的去了,临死前把女主唐婉托付给弟弟古熙,皇位也传给了弟弟。
古熙很照顾女主,闲来无事会去女主的小院坐坐,跟女主讲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有大事,也有小事。
这照顾着照顾着,感情就出来了,古熙爱上了女主,暖了女主千疮百孔的心,最后俩人在一起了。
这个结果应该是古扉乐意看到的,他把女主托付给古熙,就是这个意思,等于帮女主找一个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
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是古扉,他就像一个悲剧一样,从始至终活在痛苦和挣扎中,所以在原文没开始之前死,或许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解脱。
娘娘也是这样想的吧,特意瞒着她,就是不希望她阻止,他们已经做好了决定。
她只能尊重。
花溪去了院里,找了个阴影的地方,向阳对安息者不太友好。
手摁在地上,闭上眼,地上少了一块土,又少了一块,再少,没多久一个深坑出现。
似乎还不够,因为有三个人,花溪跳进坑里,继续收土。
额间已经冒了冷汗,收一些连在一起的东西对她来说很似乎困难。
花溪发现了,那颗梅花树,连着土的时候很难收,但是不连着土时,一下就搞定了。
不想歇息,花溪忍着不舒服继续收。
又下雪了,雪花落在裸露的皮肤上,刺骨的凉,风裹着寒意袭来,似乎还带来了一声咳嗽?
???
怎么会有咳嗽声?
花溪以为自己听错了,放下手里的活仔细倾听,果然,还真有人在咳嗽!
先是很轻很小,慢慢放大。
“花溪……”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第17章 剧情开始
花溪手摁在土坑的边缘,收了一个可以踩脚的地方,踏着那块地方爬出土坑,顾不得浑身脏兮兮的,疯了似的朝主屋跑去。
心脏砰砰直跳,藏了些异想天开的心思。
她急切的想求证一下,她有没有猜错。
砰!
她撞在窗台上,膝盖磕着墙,生疼生疼,胸膛在剧烈起伏,不知是跑的太急,还是方才收土消耗太大,花溪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她莫名觉得害怕,突然就不敢看起来,怕看到的是失望,但是那股子头晕炫目很快过去,她的眼睛已经能重新看到光明。
视线顺着主屋的桌椅,瞧向地上,古扉半坐在被子上,衣裳,腿上全都是吐出的秽物。
“花溪……”
他脑袋一点一点,快要睡着了一样,“我好难受啊……”
一双眼半睁未睁,身子摇摇欲坠,没多久撑不住倒了下去。
花溪一跃翻过窗户,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半跪在被子上,越过碧菊,把他从秽物里抱出来。
手又在他鼻息下探了探,这回是有气息的。
那颗心突然就落了地,安安稳稳起来,冰凉的手脚也暖了暖,花溪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希望一个人活。
那股子想法浓烈得快要实质了一样,叫她浑身颤抖。
花溪抱紧了古扉,将他送进空间,拼命的灌他喝井水,喝到古扉吐,在睡梦中嚷嚷着不要喝了,不想喝了为止。
花溪手抠在他喉间,让他吐,开始还能吐出些东西,后来干脆只有水后才放过他。
身上太脏,她身上也是,花溪给他脱了外面的秽衣,随意丢在地上,只剩下一身洁白的亵衣,她自己亦然。
又去洗了洗手,干净后过来抱他,身上还是有一股子味,酒和秽物的味。
想了想,干脆连亵衣也一并扒了,换成她的。
她买了八套里里外外的衣裳,古扉还小,穿她的衣物大了许多,袖子和裤腿掖了又掖,勉强露出手脚。
花溪把他塞进被子里,自己也换了一身衣裳,刚扣好扣子,便急忙奔了出去,想试试看能不能救活娘娘和碧菊。
人刚站在被子边,突然想起碧菊和娘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