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心者
同僚穿的薄,比他还冷,哈了口热气满脑子疑惑,“没道理啊,那三人瞧着不像自杀,谁自杀还好心把院里的草拔了,而且他们没可能弄到毒.药。”
谁都能弄到毒.药,这个宫还安全吗?
“可他们确确实实是被毒死的,周围没有脚印,也没人来过的痕迹。”
“这才奇怪呢,既然有土,踩上去,怎么可能不留脚印。”
就是因为做的太完美了,有脚印的地方都被抹去,比如说拔草的时候,没有凶手的脚印,也没有那三个人的脚印,那么多土,他们检查的时候都不可避免踩上,拔草这么大范围,不可能不留脚印。
所以怎么把脚印抹除的?他们十分好奇,整个慎邢司最近都在琢磨这事,办了那么多年案,只有这个一点头绪都没有。
破不了案,怕是整个慎邢司都吃不下饭,抓心挠肝想知道凶手是谁?又是如何办到的?
按理来说那些有脚印的土被清理了,肯定会想法子倒在哪,但是查了一圈也没有着落。
那个毒更玄乎了,完全没有头绪,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因着时间久了,毒有些变质,症状也跟原来不太一样,所以拿去御医院,竟也探不出什么毒。
如此一来更没有着落了。
被欺凌过的冷宫女子也查过,不像有能力杀人的模样,如果有能力的话也不会被欺负了。
目前冷宫的人很少,只有那么几个,不是死的死,就是小的小,自己尚且无法自保,如何下毒害人?
说起来,倒是有个宫特殊,日日升起烟囱,过的很好的样子。
不过他们查过,刚被打入冷宫,身上还有些钱财,倒也合理,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宫里死了两个大的,就剩下两个小的,定是将大的身上的财物撸了去,拿着换了东西,这才头月就这么奢侈,以后看他们怎么办。
“算了,留下两个人,咱们回去吧。”抬头看了看天色,“瞧着一时不会儿不会有人来的样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辛苦,就为了查一个真相?
慎邢司办案,头会让他们以凶手的身份思考,为什么要杀人?如何杀人?旁的倒也顺利,也就卡在了这么一个上面,任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草可以做什么?为什么要拔草?
大概也因此,引起了整个慎邢司的注意,上上下下都期待着他们破案,好解了心中疑惑。
如今看来不太顺利,三四天了,凶手一直没露过面。
也许就没这个凶手,也有可能这个人太狡猾,知道他们的陷阱,没有跳进来。
难办啊。
*
花溪一早醒来古扉已经醒了,自个儿在门外端了水盆洗漱,脸很臭的样子。
她跟他说话也不理。
不知道怎么了?
经常忽略他,今儿也像往常似的,并没有当回事,摸了摸水,是热的,古扉起的早,先把饭热了。
现在只要前一天晚上把要热的放进锅里,他自己起来后烧一烧就好。
灶底下很多灰,每次都烧完再洗漱,赶紧些,真好可以用上热水。
热水放在下面,今天没有烧稀饭,水是用来洗脸的。
花溪拉下自己的帕子也搁在里头,泡软了给自己洗洗,发现古扉动作慢,重新过了一遍热水,一帕子糊在古扉脸上。
让他结结实实感受了一把后妈的待遇,搓完整张脸都扭曲了,额头和脸颊是红的。
花溪也不管,把帕子又清了两遍拧干挂在屋檐下,然后去后厨吃饭。
饭菜是前一天她放的,自然知道是什么,白菜包子,和青菜包子。
昨儿做的,包了好多,花溪捡出来两个放在空碗里递给古扉,“去给你明生哥哥送去。”
古扉坐在原地没动。
花溪板下脸,又道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去了。
花溪很疑惑,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
她把包子全部捡到篮子里,水都舀出来,泡上红豆和绿豆。
现在很会省事,每次都蒸绿豆和红豆,如此花溪吃花溪喜欢的,古扉吃古扉喜欢的。
古扉喜欢糖水红豆,花溪喜欢味淡的绿豆,水烧好,冲进碗里,一碗绿豆汤和糖水红豆汤就各自好了,剩下的还能洗脸。
已经这样几天了,得到双方的认可,既可以偷个懒,又各取所需,还省掉了柴火,一举三得。
花溪将锅盖盖上,热水烧来不易,能温着就让它温着,方便下次喝。
一碗汤也许不够,还想喝再冲一碗便是。
花溪将饭菜端去廊下,俩人喜欢坐在廊下吃饭,还差了点什么,又去了趟后厨,往锅灶下扒拉,果然底下烤了几个红薯。
花溪弄出来,边去捡边想起来。
难怪古扉脸那么臭,原来是昨儿给她按摩,忘记夸他了。
做了好事不夸他,后果很严重。
第45章 带娃日常
小屁孩其实拗的很,认了死理的东西,很难给他掰正过来。
比如说告诉他钱是大风刮来的,他就一直这么以为。
某天他做了好事,花溪夸了他,隔天又做,花溪又夸了他,他便养成了习惯,以为做好事就会被夸夸,要是哪天忘记了,那不得了,他能闹几天。
而且每次都是毫无预兆的那种,平时都会被花溪呵斥,毕竟并不晓得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还以为是任性,无理取闹,被他说了好几次说话不算话,言而无信等等,她才意识到,哦,可能错误在她。
那错误都已经犯了,也不好意思道歉,于是为了补偿他,会给他弄个绿豆糕,或是带甜味的东西,平时都亲手来,这次又忘记夸他,还忘记给他做绿豆糕,糖水红豆还是他自己加的糖,自己蒸的饭。
花溪自个儿都觉得自己太没有诚意了。
她把几个烤的外焦里嫩的红薯用几根枯叶包住,提到门口廊下,发现古扉自己扒拉了一些饭菜,坐到角落里吃。
花溪先没管,把一个红薯的皮剥了,露出里面金黄色带点红的薯肉,一股子香味登时飘去老远。
古扉闻到了,除了红薯味,还有焦香味。
很奇怪,他特别喜欢焦香味,本来按照花溪的意思,烤的差不多就行了,但是他每次都会多烤一段时间,微微焦黑为止。
一次两次花溪没有注意,三次四次花溪就知道了,嗯,他喜欢吃这样的。
花溪吃焦一点的也成,不焦的也成,也就随便他了。
因着最近是红薯的成熟期,俩人一起去空间挖的,整整一个篮子,几乎天天烤着吃,吃多了,自然而然有些定力。
明知道花溪用食物诱惑他,是服软的意思,依旧端坐在角落,不为所动。
花溪咬了一口红薯,“哇,今天的红薯烤的真棒,红彤彤都流油了。”
亡羊补牢,能补一点是一点。
古扉耳朵动了动。
他有个小技能,耳朵十分灵活,可以自个儿活动,就像他的手一样,小幅度控制不是问题。
开始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发现花溪做不到之后那个得意啊,总觉得自己比花溪厉害。
“哎呀,吃完了,只有两个了,一个给明生,另一个……”
古扉耳朵竖起老高,人虽然还背对着花溪,不过身体诚实许多。
“我自己吃掉吧。”故意逗他。
古扉当即怒了,站起来,回身愤愤质问她,“那是我烤的,凭什么没有我的?”
花溪一脸无辜,“你不是不吃吗?”
“我吃!”他说着大步过来,一把抢过花溪手里的红薯。
红薯刚烤好的,还很烫,手心被烫的发疼,但是逞强,没表现出来,抱着去了一边蹲着,趁着花溪看不见,连忙将红薯搁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想去捡,又被烫了一下,不死心,还想捡,指尖刚探出来,红薯已经被人先一步拿在手里。
“我帮你剥吧。”边说边去扒红薯的皮。
古扉很有骨气的扭过头,‘哼’了一声。
“还生我气呢?”一屁股坐在古扉身边,把古扉挤在墙和她之间。
空间小,古扉转身和活动都困难,更何况甩袖走人。
“难道不知道昨天你也有错吗?”花溪试图讲道理。
古扉陡然瞪大了眼,“我有什么错?”
“你睡着了啊。”将起因推给他,“如果你不睡着,我就不会忘记夸你。”
古扉眨眨眼,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理在,但是不想示弱,只心虚的望向别的地方,嘴硬道,“你可以叫醒我,或者早上补上。”
花溪揉了揉他的脑袋,“大晚上的,我怎么忍心呢。”
话里话外透漏出心疼,古扉就吃这套,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是想着如果他忍下来不说,花溪可能会多‘表白’一下,于是默不作声,想听后续。
“况且早上我想补的,但是刚起来,你便板着脸,让别人怎么补?”继续忽悠。
其实根本没想起来,如果不是烧红薯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说不定现在还没意识到在闹什么别闹?
古扉愣了一下,“这样吗?”
成功被她说服,“那我以后不先板着脸了,我等你忘记的时候再板。”
花溪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嗯呢。”
心里想着这以后要是再忘,可怎么办?怕是没这么好忽悠。
有点忧愁呀。
古扉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接过她剥好的红薯,愉快的吃了起来,还均了一块给明生。
花溪便也欣慰了些,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吧。
吃完了饭,又是忙碌的一天,花溪加重了早上跑步的时间,以前一天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