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日森林熊/毛茸茸的维尼熊
自己儿子被打是小事,但自己儿子在全港岛的权贵面前被打,那就是一件大事了。被人这么落面子,他查理斯还要怎么在港岛混下去!他今天非要把顾家弄个天翻地覆不可!
“应该是说查理斯都督好大口气才是,”顾安终于露面了,蒙蒙就在哥哥的身边挽着他的手。“弗罗斯特将我顾家的宴会搞到乱七八糟,这笔账,我都还没同查理斯都督你算。”
“哈,你打了我的儿子,还要同我算账?你们顾家这笔账算得真是好啊。”查理斯眼神阴郁地看着顾安。
没错,顾安就是不仅要打弗罗斯特,还要查理斯都督父子被打了还要对自己道歉和赔偿。
“谁说是我顾家的人打弗罗斯特的?”顾安反问一句,“上门就是客,弗罗斯特是查理斯都督你的儿子,他到底是要犯多大的错,我才会打他打成这样?”
确实,查理斯都督是港岛的地头蛇,顾安根本就犯不得与他结仇。一时间,大家原本皱着眉头看向顾安的眼神,都汇聚到弗罗斯特身上了。当然,弗罗斯特现在还在晕着,自然不能回答大家的问题。
“咁你话,到底是谁打弗罗斯特的?!”查理斯都督当然也想到这一遭,他今天的计划可是要与顾家成为‘姻亲’的,但他实在想不到到底会有哪个势力,竟然敢冒犯他至此,“哼,难不成你想讲,是弗罗斯特自己打自己,还把自己打成这样?!”查理斯都督冷笑了一声。
“没错,”谁知,顾安却是应了,“就是弗罗斯特他自己打的。”
“顾安,你竟然敢耍我!”听到顾安的话后,查理地都督便是勃然大怒,“你不要欺人太甚!”正常人又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而顾安的话一出,周围的宾客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平常人自然不会这样,但嗑过药的人就不一定了。”顾安的话突然严厉起来,“你们先将弗罗斯特左边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一下,再说吧。”
嗑药?!难道说…一时间,大家的视线就都汇聚到弗罗斯特左边衣服的袋子里了。大家都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到了现在,也由不得查理斯都督退出了。而等到查理斯都督点了点头后,他的手下果然就在弗罗斯特左边衣服的袋子里,发现了一小袋白色的物品。
不用验证,大家都很清楚这是什么,看到这个东西时,现场又是一片哗然。在这个时候,港岛虽然不禁这些东西,但大家都很清楚这个东西的危害。只要是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不会碰这种东西。
而这袋东西,也是顾安在打弗罗斯特时,从弗罗斯特的口袋意外掉落发现的。怪不得弗罗斯特在今晚会这么亢奋,原来还真有原因。
“这…”一时间,便是查理斯都督也有些哑口无言了。
“查理斯都督不要说这包东西是我栽赃给弗罗斯特的,我们顾家从来都不沾手这样的东西,也从来都不会碰,”顾安淡淡地看向查理斯都督,“弗罗斯特的朋友应该知道弗罗斯特在宴会前,到底有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吧。”
听到顾安的话,查理斯都督便像饿狼一般看向了弗罗斯特的那些猪朋狗友,弗罗斯特的那些猪朋狗友很多都是查理斯都督的手下的儿子,他们压根就不敢与查理斯都督讲话。那些人低着头,只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看那些人的反应,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查理斯都督憋屈极了,但他也就只能冲到弗罗斯特的那些狐朋狗友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们几脚。等到这件事情过后,自己要把他们父亲的职位全都撤了!
顾安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好戏,然后就向后面挥了挥手。
很快地,一个带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过来了,看样子他便是顾安请的医生,他上前查看后也说了,这是药效的作用。这种东西其中一个副作用便是被害妄想症,看样子弗罗斯特是把展柜当成自己的敌人,还与‘敌人’同归于尽了。
医生的话让现场的人都笑起来了,但大家碍着查理斯都督的面子又不敢大笑,查理斯都督捏紧了拳头,“把这个逆子给我拖回去!”
弗罗斯特是查理斯都督的独子不错,但那也是只是正经台面上的独子,查理斯都督可是还有几个私生子的。弗罗斯特今晚连累得查理斯都督丢了这么大的脸面,他今后的日子可就不会很好过了。
然而还没等查理斯都督把气给理顺,顾安就又说了,“我们顾家只是小门小户,比不得查理斯都督你财大气粗,今晚弗罗斯特可是弄坏了我不少的藏品啊。”顾安意有所指地看向展柜。
“赔,我赔!”查理斯都督只想尽快了结这个事情。听到查理斯都督这个话,顾安便是笑了。
在展柜上有很多都是艺术品,艺术品嘛,本身都是不值钱的,值钱的就是那种‘感觉’。而感觉又有谁说得清呢,等到赔偿清单送到都督府时,绝对能让查理斯都督再气晕一次。
查理斯都督今天的里子与面子都掉得差不多,但今天的亏他已经吃得太多了,他现在却是不愿意再吃亏下去。他看向了展柜上的木屋时钟,终于是笑了。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今天过来的目的。
查理斯都督使了个眼色,他其中的一个手下便装作崴了脚,竟然一头撞向了那个展柜。展柜的质量是很好,但也经不得被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啊。被查理斯都督的手下这么一撞,那个展柜就开始四分五裂起来。
展柜摔了,那展柜上面为数不多还在的展品自然也被摔了下来,这里面当然也包括弗罗斯特之前送的那个木屋时钟。而在那个木屋时钟被摔得四分五裂后,里面的东西终于是露出来了。
第73章
“咦,这个不就是我送,不,是我儿子送给顾先生的礼物?”查理斯都督突然惊呼起来,他的声音是那么大,直接就把现场所有的声音都盖住了。
“快,快点将它捡起来,这东西可不能湿水!”查理斯都督一个激动,就是让身边的人去把那个东西捡起来。
当然,也不知道是因为忘记了还是怎样,他没有自己去捡,没有让自己的手下去捡,而是让他身边同为宾客的人去捡。顾安也是如此,好像摔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一样,他只是站在旁边,笑着看这一场戏。
这戏是越来越好看了,周围的人也不嫌事大,大家都去盯着那个东西。原来那个木屋时钟是空心的!而木屋时钟被摔下来后,里面的东西自然也就露出了,看着好像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去捡东西的是一个年轻人,也就是年轻人才会这么鲁莽。当然,虽然那人年轻,但也不意味着他见识少,把那个东西打开后,那个年轻人就神色古怪地看向了查理斯都督,“查理斯都督,您话这个东西…系您儿子送给顾先生的礼物?”
那个年轻人的表情一言难尽,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其他宾客也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张纸上的内容,看完之后,他们的表情也跟刚刚的那个年轻人一模一样了。大家看着查理斯都督,就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
可查理斯都督看到这些人的这幅模样,却觉得满意极了,这可是大手笔啊。“没错。我儿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是我儿子送给胡小姐的定情礼物,自然就是我送给顾先生的‘诚意’了。”
顾家在京城举足轻重,而查理斯都督是列颠国在港岛的代表,如果能把顾家拉拢到列颠国,那自然就是最好的。况且到了现在,查理斯都督还不能确定自己儿子被打的真相呢。
查理斯都督向周围的人笑了笑,便故作神秘地对顾安说,“顾先生年少有为,就系我,都十分敬佩顾先生。现在可以同顾先生合作,我当然系感到十分荣幸…”说着,他还小声地说,“顾先生给我的东西,我已经收到了,真系十分多谢顾先生。”
“对对,顾先生给我们提供的东西,对我们霸占内地的市场,可是十分有用啊!”查理斯都督的一个手下突然大声说道。
“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将什么事情都讲出来的!”查理斯都督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拍了一下自己手下的头,“还请顾先生不要恼,是我这个手下太多事,我回去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说完,查理斯都督就得意地看向了四周,顾安还是那副默不作声的样子,而周围的人也还是一脸古怪地看着查理斯都督。
终于是有人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个与查理斯都督关系较好的宾客抢过那张纸,就是递到了查理斯都督的面前,“都督,您看…这真的系令公子送给胡小姐的吗?”那个人的脸色也很难看。
而在这个时候,查理斯都督也终于发现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劲了,他接过那张纸一看,心中一骇,拿着那张纸的手一抖,差点就要晕倒!
“这,这都假的!这都是假的!”查理斯都督突然大叫起来,他赶紧大声地向周围的人说,但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查理斯都督,你就真系不愧系港岛的土皇帝啊,竟然连我们皇家司令的东西都敢霸占!”一个港岛的督查拍着手,一脸兴奋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大家看着查理斯都督,都在窃窃私语起来。港岛的风向要变了,这些势力也要开始考虑重新站队的事情了。
港岛是查理斯都督的天下不假,但查理斯都督在列颠国的势力里,也是有死对头的。而面前的这个督查,便是在与查理斯都督的交锋中败下来的人。既然能与查理斯都督交锋,这个督查可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虽然也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但在看到这张纸上的内容时,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到了!只要在今天把纸上的内容坐实,只要在今天能把查理斯那个混蛋给拉下台,自己就会是港岛新的都督!
在那张纸,在那张从破碎的木屋时钟里掉出来的纸上,赫然写着查理斯都督瞒着上级昧下贿赂的详细状况,那是查理斯都督贪污受贿的账本!
列颠国的皇家警队历来有贪污的‘传统’,查理斯都督贪好财物不要紧,但要紧的是他贪得太多了,而且他贪的,还是原本该给上级的‘供奉’,这就不是要紧,而是要命了!
如果让查理斯都督的上级知道,自己的下属竟然把自己的那一份都给贪了,并且自己的下属比自己拿得还多,查理斯都督还能坐稳这个都督的位置吗?
而更可笑的是,这一切还是查理斯都督的儿子‘爆’出来的。
“系你!系你屈我!”查理斯都督突然回过头,就是指着顾安骂。他现在算是知道自己被人耍了。
那个木屋时钟是自己命人做的,而原本放在里面的东西,就应该是自己与顾安的一些‘交易’!
顾安是顾家的继承人,查理斯都督在一开始原本就是想要把顾安拉到列颠国这边的,但很可惜顾安油米不进。既然顾安软的不吃,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放在木屋时钟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当然是查理斯都督伪造的。但这东西是从顾家搜出来的,那上面还有顾家的章呢,只要这些东西一被曝光,顾安便是不想认,那也是得认的。
而之前弗罗斯特对蒙蒙的那些纠缠不休,也是为了营造查理斯这边与顾安那边‘友好’往来的一个假象。这样的话,顾安与列颠国这边有暗中联系的想法自然就会深入人心。
查理斯都督这是一箭双雕之计啊,只要顾安与列颠国有所‘联系’的消息一出,经过那些好事者的一传再传,那所有人都会知道顾安就是列颠国的‘人’。
如果顾安从了查理斯都督,那自然是最好的,那顾家的势力就可以为查理斯都督所用了;如果顾安还反抗的话,那查理斯都督也让顾安与京城那边起了嫌隙,这可是明晃晃,但又解不了的反间计啊。
而如果顾安被顾家弃用,查理斯都督在顾家可是还有一个‘盟友’,或者说是傀儡……
查理斯都督对自己的计划本是洋洋得意的,但是现在,但是现在一切都毁了!
那个木屋时钟确实是自己儿子‘送’给顾家的,自己的儿子查理斯知道,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没有自己,弗罗斯特就什么都不是,所以这个账本根本就不会是弗罗斯特放进去的。
自己和弗罗斯特都被算计了!查理斯都督是恨得咬牙切齿,想他英明一世,没想到却是被一个年轻人给耍了。查理斯都督看着浅笑的顾安,就恨不得上去把他撕碎。
“没想到弗罗斯特竟然给我们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处于舆论中心的顾安终于说话了,“看来弗罗斯特对你这个父亲是不满已久啊。”顾安向查理斯都督笑了笑。他这是把事情推到弗罗斯特身上了。
弗罗斯特现在还在晕着不能说话,而等到他能说话时,大家也不会在意他说了什么。至于查理斯都督,他自然也不能把他们之前的计划说出来,如此一来,查理斯都督父子就只能被人打落牙齿,还要整个吞下去无话可说了。
“这些都是假的,一定系有人在陷害我们,我对女王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这些事情!”查理斯都督死死地盯着顾安。
“这个木屋时钟可是您的儿子送给我们的,至于真假,我们不知道,也不在乎。”顾安又笑了。确实,表面上看,顾安与查理斯都督可没有什么利益纠葛。
但顾安不在乎,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乎,查理斯都督的死对头可是在乎得很哪。
这些东西都是顾安特意找出来的,只要追着这条线索往上察,查理斯都督的罪名肯定就少不了。而查理斯都督看着周围人或陌生,或讽刺,或摩拳擦掌的眼神,终于有一种‘要完’了的感觉。
不管查理斯都督有多绝望,宴会还是要继续进行的。在璀璨的灯光下,顾安便与蒙蒙跳了今晚的最后一支舞。
蒙蒙把手搭在了哥哥的肩膀上,她就像一只小鸟一样欢快地笑着,身体被哥哥带领着在空气中跃动,一圈又一圈,蒙蒙红色的轻纱裙摆在风中划过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弧线,而哥哥的黑色燕尾服也在跟着在一下又一下地划过。
蒙蒙看着温柔笑着的哥哥,感受着这清凉的微风,感到快乐极了。
而等到一舞终了的时候,全港岛最有势力的人都不禁真心实意地拍起掌来。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在场的人能爬到现在这个地位,从来就不会有傻子。哥哥做的那些事情,虽然不显眼,却轻而易举地就在港岛掀起了惊涛骇浪,直接就把港岛的天都换了。
从今天开始,大家在看这个年轻人时,就不会再以看‘年轻人’的态度去对待他,也不会再以看‘顾家继承人’的态度去对待他,他,就是顾安,就是顾家的领头人。
从内地来的雄狮已经开始苏醒,从今往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小觑他。
第74章
“我给个机会你,说,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盛大的宴会已经结束,或兴奋,或高兴,或绝望的宾客都已经离开,但顾家的别墅还是灯火通明。
在会客厅里,顾安坐在主位,蒙蒙与褚夫人分别坐在了他的两侧。褚夫人也参加了这次宴会,但顾安怕褚夫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所以就只让她露了一会儿脸就休息。但现在顾家出了‘叛徒’,褚夫人便是说什么都要下来。
此时的顾平早已经没有之前的神气,他坐在顾安的对面,却只是低着头咬着牙,没有说一句话。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吗?”顾安冷笑了一声,他从抽屉中拿出一叠纸,再把那叠纸抛向了顾安。
那叠纸虽然厚,但毕竟是纸,它们被抛出后,就四散开来。而当顾平看到那些纸上的内容时,他的脸都白了,冷汗也不住地往下掉。
那些纸上记录的内容,赫然就是顾平与查理斯都督的电报!
早在顾平突然过来港岛的时候,顾安就已经开始怀疑顾平了,而这么一查,果然就查出了顾平的阴谋。
查理斯都督与顾平本来就认识,顾平之前就有在港岛生活过,而这件事情,也说不清是谁带头,反正这两人是‘一拍即合’。查理斯都督想要顾家的‘帮助’,而顾平想要的就是把顾安踢出顾家。
如果这两人的计谋真的成功,那顾安‘叛变’列颠国就会成为‘事实’,而顾家,自然是不可能立一个叛徒为继承人的。而只要顾安被踢出顾家,那顾家还不就是顾平的了吗?!
虽然顾家给了顾平不菲的家底,但那些东西相对于顾家的权势与人脉而言,不过九牛一毛。顾平眼看着顾安的势力日渐壮大,而自己却逐渐被边缘化,他又哪里能坐得住?!
“顾平,你…”褚夫人也看到了纸上的内容,她闭上了眼睛,还把手中的手帕捏紧,过了良久后,她才像是叹息般地说,“是我不好,是我没把你教好…”而顾平根本就不敢看褚夫人的眼睛。
说实话,顾平不是褚夫人抚养长大的。顾平在顾安被接回顾家后,便是动作不停,他狠下杀手,甚至还已经危及到了顾安的生命。也就是因为这样,顾家夫妇才会把已经是十几岁的顾平送到褚夫人的身边,希望褚夫人能把顾平教好。
但是现在看来,便是褚夫人,也没法子把顾平教好了,他从根子里就是烂的。
褚夫人已经不年轻了,即便保养得再好,她脸上的皱纹都已经藏不住,更可况,这是一个经历了国家破碎,娘家被流放,婆家逃亡,还在危难之际失去了丈夫的女人。
看到褚夫人这么痛苦,蒙蒙也赶紧坐在了褚夫人的身边,“褚奶奶,您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人之一,您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的褚奶奶,如果没有您,我根本就不懂现在的这些…”
蒙蒙着急地挽住褚夫人的手,轻轻地对她说。
有最喜欢的孙女儿在身边安慰着,褚夫人的心情才开始平复下来。褚夫人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她叹了一口气,接着就轻轻地拍了拍蒙蒙挽着自己的手,“放心,我没事,”褚夫人在对着蒙蒙说了后,就再次看向了顾平,“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顾平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什么都不说,只要等到时间冲淡这个事情,自己肯定就能东山再起。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褚夫人问了,但顾平没有答,整个会客厅只能听到古老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整个空间就像是凝固了一样。
“既然你没有什么话要说,那你以后就不要回顾家了。”终于,褚夫人还是闭着眼睛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褚夫人的这句话不仅惊住了顾平,便是顾安与蒙蒙,都被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