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白杨
啊啊啊!好羞耻!阮恬在心里拼命挣扎。
她努力捂住唇,身体却完全不听她的,正娇娇地缠住时亦辰,用力亲上他。
她“迫不及待”地吮吸他,像在汲取甘甜的花蜜,反复地摩挲,很快将他亲的湿lulu的,红通通的。
“你好热情,要不要进去?”他闷笑一声,配合地张开唇。
她才不要!即便他热烈迎接,她也不会进去!
阮恬在心里怒骂,舌尖却自发地探入那快乐的源泉,紧紧缠住了他……
她的心又酥又麻,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却根本停不下来。偏生她的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她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无力阻止,因此更是无能为力。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邪门法术?!
每当她想开口抗议,吐露的全是对他的爱意,害她根本不敢说话,已经憋的快抑郁了。
“时亦辰,我x你。”
这话到了嘴巴毫不意外地变成了“辰,我好爱你。”
阮恬已经无力吐槽,她说的明明是骂人的话,一出口便被调了过来。若是她说其他的话,会不会……也是如此?
她心念一动,定定看着时亦辰说,“辰辰,我爱你。”
等等?她就这么说出口了?没有被转换?
“你说,你爱我?”他抬起她的下颔,眸光微眯。
自然不是!她只是做个试验!
这话一出口,又变成了,“我自然爱你,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我的心属于你,永远不会背叛。”
呜呜,为什么她说出口的话都会变成甜言蜜语?
“你还要离开我吗?”他眼含期待。
既然怎么说都是错,索性不开口,他便知道她的态度了吧?
阮恬将嘴闭得紧紧的,决意不理他。
“你不说话,便是答应了。”
“……”她一说话,还不是得“答应”下来?他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吗?
阮恬悲从中来,愤愤地捶了他一下。
这一下软绵绵的,与撒娇无异。她还将手搭在他的胸口,得寸进尺地拨开衣裳,往里探……
阮恬:“……”手你快回来!她不想得寸进尺,一点也不想。
如今,她能动,能说话了,却比之前当木头人还要糟糕,有什么比自投罗网更可怕的呢?
阮恬深吸口气,用口型说,辰辰,求放过!
“你想我放过你?”时亦辰止住笑,表情渐冷。
阮恬含泪点了点头。
“我却觉得,你如今的模样很好。”他说着咬住了她的唇,在她唇上留下深深的齿痕,“唔,很甜。”
时亦辰危险地说,“现在只是第一步,待我将你炼制成傀儡,会更甜。”
“!!!”傀儡有什么甜的?连思想都不属于自己。
阮恬开始拼命摇头,并扯住他的袖子,再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做出奇怪的举动。
“是不是很开心?你看,你已经很久没这样拉我的衣裳了。”
不不不!请让我说话!
阮恬的指尖依然紧紧攥住他的,开始撕他的衣裳。
“你看,你已经迫不及待了,是要我快一些吗?”
呜呜呜!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说爱我,说你属于我。”他开始孜孜诱导。
我不!
阮恬咬住唇,气咻咻地瞪着他,瞪着瞪着,眼中泛出了些水雾,看着又委屈又可怜。
“不许哭。你以为你哭,我就拿你没办法?”他蒙住她的眼睛,试图让自己不要心软。他说过,即便她哭得再凶,他也不会停下来。
然而,当他的掌心被水雾沁湿,竟被烫了一下,他没法再继续下去,即便知道她是假装的。
“你是不是认定我拿你没办法?我有很多法子让你求饶。”他俯下身,看着她,表情阴暗。
阮恬抽泣着,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直起身说,“好吧,你赢了。那这样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阮恬心中一痛,就像被一只手攥住了心脏,有些喘不过气。
“辰辰,你去哪?”她再顾不上许多,脱口而出。
时亦辰止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唤住我,是想做我的傀儡?”
第64章
时亦辰止步, 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唤住我, 是想做我的傀儡?”
阮恬一窒, 吓得忘了哭。她纤长的睫毛眨了眨,上面还悬着一滴泪, 欲坠不坠的。
“无话可说了?”时亦辰嗤笑一声。他怎么会觉得她楚楚可怜?怕是昏了头。
阮恬垂下头, 只觉得嗓子干涩异常,什么也说不出。
时亦辰收回目光,没有再看她, 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会忍不住将她炼制成傀儡。他没有下手, 只是嫌傀儡无趣, 而不是对她心软。
“辰辰, 我……”阮恬的话咽了回去,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亦辰离去,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最后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阮恬难受地捂住心口, 只觉得那里一阵阵发紧, 让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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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阮恬听说时亦辰搬去了外门,他仍在缥缈宗,只是离开了她。
阮恬捂住了脸,将脸埋入了掌心,他离开她, 只是因为被她拒绝吗?若是做不成道侣,便不能在一起了?一定要这样决绝吗?她不懂她对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她想去见他,很想。
最后,她终于没能忍住,去了他的新住所,却得知,他接了一个宗门任务,离开了。阮恬一阵失望,还有些难以言说的恐慌。
静谧的夜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显得格外清冷,漫长。
阮恬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尽管她已经努力在入眠。
她努力不去想他,身体却很诚实,自发地朝着他曾躺过的位置蹭去。
她的脸颊贴上他曾睡过的枕头,汲取着那里传来的温度,微笑着闭上了眼。
她的脸蹭了蹭,想象着那儿陷下去的弧度,还有些想象中的余温。臆想中,仿佛有只手在轻柔地抚弄她的发梢,温柔而缱绻,像是从未离开过。
嗅着枕头上的余香,阮恬的神智渐渐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了过去。
阮恬却不知,在她入睡后,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床前。
看了一眼阮恬的脸,那道身影蹙起了眉头。
时亦辰本想看一眼便走,却在见到那个被她抱在怀中的枕头后,微微一怔。
那是他曾枕过的,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这是做什么?
他忍不住坐在她的身边,灼灼地注视着她,目光越发复杂。
“恬恬,你真的不乖,我却是放不下你。”他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修长的指尖拂过她的发梢,动作越发温柔,口中却吐出残忍的话,“你说,要如何让你乖起来?是将你制成傀儡,还是制成傀儡呢?”
睡梦中的阮恬一无所知,反而因为那温柔的抚弄而舒展眉头,唇边也荡开一抹笑。
那道身影又坐了一会,直到天蒙蒙亮,才消失在床头。
一夜好眠。阮恬将怀中的枕头抱得更紧了些,甚至将脸埋入里面,嗅着残留在上面的气息。她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能睡的这样满足,都是这只抱枕的功劳。抱着它的时候,仿佛它的主人还在身边,让人格外心安,只要有它,她便能安然入梦。
连续几晚,阮恬都抱着这只枕头入眠,每一晚,她都感觉到那道令人安心的气息,伴随着她,让她睡的格外满足。
自此,她爱上了睡觉,并且沉迷其中,一发不可收拾。她甚至觉得,每晚入睡的时候,时亦辰便会回到她身边,仿佛未曾离开。
其余时间,阮恬都是怏怏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更是无心修炼,往往端坐了一整日,却无一点灵气入体,灵气仿佛与她绝缘了。
原来她只顾着发怔,根本没运转灵力。
这一个月之中,叶灿曾来过她,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阮恬的修为毫无寸进,她根本没有修炼。自此时亦辰搬走,她就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完全荒废修炼,这在她看来是不务正业,自毁前程。这状态,怕是情根深种了。
她这样误导阮恬,会不会太过了?叶灿有些心虚,末了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拍了拍阮恬的肩膀安慰道,“别太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与长生大道相比,这些小情小爱算什么,只会害了阮恬。
阮恬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实则一直魂游天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叶灿告辞离去都没有回应。从头到尾,她始终心不在焉,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
阮恬现在只对一件事感兴趣,就是睡觉。
她喜欢抱着那只留有余温的枕头睡,没日没夜的睡,只为汲取入睡后那一点虚假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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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傍晚,阮恬睡得正酣,忽然被一声惊雷炸醒,她迷惑地看过去,只见天空漆黑如墨,被闪电撕开一道裂缝,惊雷再起,紧接着下起了滂沱大雨。那雨声又急又凶,落在阮恬心上。
不知怎么的,阮恬有些心慌,一种莫名的心慌笼罩了她。
她一出去,便被沉沉的雨幕遮挡了视线。
阮恬随手掐了一个防水的法诀,沉着脸向外走去。
一路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仿佛整个宗门的人都不见了。她的心更沉了一分,涌上一种难言的不安。
眼见四下无人,她直接放出神识,开始探查宗门内的动向。
她首先探查的是时亦辰所在的外门。那儿也是静悄悄的,除了一些守门的外门弟子,其他弟子都不在,时亦辰更是不见踪影。也不知一个月过去了,他可曾回来?
她将宗门的其他峰头扫了一遍,只见各峰弟子均少了半数,那些山头瞬间空了一半。那些离开的弟子都去了何处?是谁召走了他们?时亦辰呢?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