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南泉
这会儿功夫里,席骏铮上下打量着小姑娘僵直的站姿,很容易就看着了是哪里不对劲。
挑了挑眉,目光最终凝视在了那浑圆挺翘的臀瓣上。
许是方才被硬拉起来,席瑾蔓被摔伤的臀部着实痛着了,此时的站姿细看之下略有些怪异,纤细的腰肢微微前倾,愈发显得臀部饱满丰翘,天生尤物。
原来是伤到了这里,难怪自己说要帮她揉揉,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处最是结实耐打,轻易摔不坏,顶多也就疼两日,席骏铮倒也放下了大半担忧的心思。
装作不经意地挪开目光,席骏铮清了清嗓子。
“好,不过榕姐儿可别强撑着,我前些年向一位神医学过一阵子揉捏的手法,技术十分了得,也可免你白受几日苦楚。”
然而这些话并没有让席瑾蔓有丝毫心动的地方,任席骏铮说得再天花乱坠,席瑾蔓也决不会动摇丝毫。
“榕榕先谢过四叔,不过这回可就要白费四叔的一片好意了。”
撇了撇嘴,席瑾蔓低下头去,避开四叔的目光,心里实则在吐槽着,四叔究竟想要做什么?
打从今日见面起就觉得神神秘秘的,不对,是在见面之前,所有的事情就已经变得奇奇怪怪的,让席瑾蔓想不透。
就比如说现在让四叔放手,放开就是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席骏铮但笑不语,这回倒真放开了攥紧席瑾蔓手腕的双手。
得了自由,席瑾蔓松了一口气,歇了这么会儿,尾椎骨的疼痛已经消退了不少,正要往后退几步,与四叔保持安全距离,然而身体才一动,一股钻心的痛便再一次袭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光一动就这么痛,哪里还能走路?
为了过会儿能自个儿走回昭华殿,席瑾蔓决定养精蓄锐,立即放弃了后退几步,离四叔远些的念头。
等这一阵痛缓过去了些,席瑾蔓这才回过神,一抬头就见四叔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瞧个不停,不由头皮发麻。
“四叔,你叫我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虽是这么问,可席瑾蔓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看四叔这副表情,便知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质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中间还隐隐带着些嫌弃的神色,让席骏铮神情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快到席瑾蔓压根没有发觉。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来摘星台,自然是邀榕姐儿与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的。”
说着席骏铮转过身,反手而立,面朝着摘星台外抬头仰望天空。
席瑾蔓:“……”
看星星?看月亮?
在这寒冬腊月的天?
在四面野风的摘星台上?
席瑾蔓一时有些懵,很努力地想要分辨四叔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看星星和月亮,这是四叔会做的事?四叔每日里那么忙,哪里来的闲情雅致做这些风流事?
哦,四叔现在看着并没有多忙。
可这依然不像是四叔会做的事啊!
四叔今日究竟怎么了?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席瑾蔓有些担忧地朝四叔看去。
如果换成其他人在此时此景对席瑾蔓说这些,席瑾蔓八成会觉得那人脑子有病,还病得不轻,然后挥一挥衣袖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眷恋。
可这个人是四叔,席瑾蔓有些为难。
走肯定是不能够的,再与四叔待着这里,席瑾蔓又觉得十分危险。该怎么说服四叔放弃这风雅行径,成了席瑾蔓现在最大的问题。
“那个……四叔,你溜出朝乾殿来这儿,万一被人发现了……”
席瑾蔓吞吞吐吐地说着,可这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四叔办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意外发生。
席骏铮回头,见小姑娘一副忧愁的模样,还当她是真心担忧自己,不禁抿嘴一笑,目光深邃。
“万一被人发现了,那榕姐儿便是与我同罪,我可不会偷偷将你一个人放走。”
席瑾蔓一时无言以对,这的确是四叔的行事风格,可四叔您一定要大咧咧说出来吗?放在心里不好吗!
不过席瑾蔓既然心里知道不会被人发现,这话自然也就不成立了,并没有过多的纠结于此。
话说除此之外,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既是如此,那我可要先走了。” 半晌过后,席瑾蔓才闷闷地回四叔的话。
话落,一阵寒风吹过,席瑾蔓瑟瑟发抖,配上那副凝眉踌躇的神情,可怜兮兮的。
“人家都是大难临头才各自飞,可这会儿连个人影都没有,榕榕就要抛下我先走了?”
席骏铮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上前两步,走到席瑾蔓跟前,低头看向席瑾蔓的目光中满是忧伤。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自己与四叔又不是夫妻,四叔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若非怕牵痛了尾椎骨,席瑾蔓此时定是要后退几步的。
低下头避开四叔的目光,席瑾蔓深嗅了一口气,果真闻到了淡淡的酒味自四叔身上传来。
原来是喝醉了,怪不得四叔今日如此奇怪。
有了合理的解释,席瑾蔓心里松了口气。
“四叔胡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想说趁着还没有人发现,我们先回去而已,这样不就好了?”
话才说完,席瑾蔓就见四叔嘴角钩起了那熟悉的弧度来,不由神色一凛。
又是这充满危险的笑容。
来不及阻止,下一瞬,便见四叔开了口。
“榕榕觉得,如果被人看到我们现在这副模样,会怎么想?”
说着席骏铮换了个站姿,故意挺了挺胸膛。
此时席瑾蔓才发现,四叔身上仍是一袭白色中衣。
视线缓缓下移,只见脚下赫然是四叔那件玄青色的锦袍,祥云暗纹的绣线,随风在烛光照耀下反射出一缕缕微亮的光芒。
原来先前被席骏铮从地上拉起时,席瑾蔓抓在手里的锦袍已经从手中滑落,落到了两人的脚下,一直无人捡起。
若是被人看到四叔这副模样与自己在一处,那才是真正的百口莫辩!
对了,这里是摘星台,此处既可以将宫中各处一览无遗,那自然从下面各处抬头看来,十分容易就能看到自己与四叔两人的一举一动!
“四叔,我们快下去吧!”
一想起此时不只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与四叔,席瑾蔓便十分恐慌,全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榕榕是想让我就这么下去?”
席骏铮故意挑眉看了看地上的外袍,生怕小姑娘没懂自己的意思。
顺着四叔的目光,视线再一次落到脚边的锦袍上,席瑾蔓一咬牙,不就是弯腰捡一件衣裳吗!
然而想得简单,真正歪腰的时候,才弯了一半,尾椎骨那处便像是有一把刀在那处刮似的,连带着两片屁股瓣儿也再度疼了起来,让她维持着这个动作再也动弹不了。
“呀,榕榕这是怎么了?可是疼得不行了?”
耳边四叔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让席瑾蔓恼羞成怒。
下一瞬,席瑾蔓就见四叔弯下腰,将衣裳捡起。
不过却没有穿上,而是伸手,将它自背后披到了自己身上。
身上瞬间温暖起来,席瑾蔓惊诧地看向四叔,弯腰忍着痛直起身来。
“四叔这是做什么?”
说着席瑾蔓就要将身上披着的锦袍拿下来,却被四叔按住了手。
“我不冷,你披上吧,别冻着了。”
四叔突然温柔的声音,让席瑾蔓听到耳中痒痒软软的,本就跳动过快的心脏更是怦怦有力。
作者有话要说: 榕榕:我的四叔今天不太对劲,可能是吃饱了撑着了。
四叔:我只是想浪漫一把,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误会?难道是……代沟?
四叔头一次对自己的年龄产生了怀疑。
第64章
“四叔说笑呢, 你就只穿了……怎么可能不冷, 你快穿上。”席瑾蔓很快恢复清明, 忙要将四叔的锦袍从身上取下。
双手才将披着双肩上的锦袍脱离开身体,刚刚温暖起来的后背上, 一股渗人的寒意便席卷而来。
席瑾蔓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还未来得及将锦袍完全取下,双手很快便被四叔一把按下,锦袍又重新覆在身上。
席骏铮的手就这样隔了锦袍, 抓紧了席瑾蔓没有放,目光缱绻温柔。
“镇绥关的冬日洒水成豆, 哈气成冰,我早习惯了, 这里哪里冻得着我, 你就省省心吧。”
难得听到四叔提起镇绥关的事,席瑾蔓心头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一码归一码,这哪里是省不省心的问题。
怕四叔冻着是不假,那么单薄的一身中衣,席瑾蔓看着便觉得身上发冷, 可更让席瑾蔓觉得如坐针毡的, 是四叔的衣裳披在自己身上算什么?
哪有叔侄两人独处时, 叔叔穿着中衣,却把外袍给侄女披上的说法。
况且谁知道此时有多少双眼睛能看到这里!
席瑾蔓简直要被今日的四叔弄疯了。
“四叔,你喝醉了,快穿上衣裳, 我们一起下去。”四叔力气大,席瑾蔓挣脱不得,只得耐下心来好言相劝。
眼前那张殷红的樱桃小嘴张张合合,几缕青丝随风凌乱地散落在脸庞上,一不小心其中一绺迎风吹入口中,双手动弹不得,便用那柔软的小舌从口中抵出。
灵活的小舌一进一出□□了两三次,这才将发梢从嘴角舔出去。
唇瓣沾湿了水渍,在微弱的烛光下滟滟润泽,粉嫩小舌不经意间缓缓舔过唇瓣,那双媚色天成的桃花眸中,偏目光焦急茫然,不染一丝邪念,两相对比下,更能激发人隐藏在心底的欲望。
席骏铮的一双黑眸目光愈发深邃,只想把眼前那已熟透的鲜樱桃采撷下来,一口吞下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