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发达的泪腺
沈甄立马抽回手,道:“这、这就走。”
良久后,沈甄回了沈府,匆匆进屋之前,被沈姌一把逮住,“去哪了?”
沈甄没吭声。
沈姌道:“去见陆三郎了?”
沈甄瞬间抬头,“阿姐能不能小点声?”
然,这一对视,沈姌才发觉不对劲,怎么出去一趟,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呢?
沈姌道:“哭过?”
沈甄道:“没。”
沈姌拉着她进屋,坐在榻上道:“他惹你哭了?”
沈甄犹豫了一下,道:“只是生了些误会,阿姐,已经没事了。”
沈姌与她对视半晌,见她不肯明说,也就没逼她,只握住了她手,低声道:“若是有事,记得和阿姐说。”
沈甄点了点头,“知道了。”
半晌过后,沈姌走出门,叫住了清溪,“清溪,你可知她今日怎么回事?”
清溪皱眉道:“姑娘她,今日好似和世子吵架了。”
沈姌眉心一蹙,“吵架?”
清溪道:“起初只听见姑娘哭了......奴婢站的远,听不算真切,也不知世子后来又说了甚,就,又好了。”
沈姌撇下嘴,道:“好了,我知道了。”
还能说甚?
沈姌想也知道,不论两个人因何闹了别扭,以陆三郎的城府,怎可能哄不好一个姑娘?心眼如马蜂窝一样多的陆大人,断不会似平常男人那样被人牵着走。
诚然,沈姌说陆宴心眼多,可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他。
细品一下他对沈甄说的那些话便知道了,这里头,哪能一点诡计都没有呢?
******
十一月初,安华殿。
许后手里拿着幕僚递上的信件,冷冷一哼,随后甩在案几上,“烨儿,这是你的意思?”
“母后也说过,万国来朝,是我们最后一个机会。”六皇子道。
许后提起杯盏饮了一口,“继续。”
“眼下东宫的位置越做越稳,陛下又重用他,还有镇国公府,和沈文祁,再这么下去,儿子真是再无登......”
还没等六皇子说完,许皇后捏起信件甩在了他身上,低声道:“你明知道东宫眼下势头正好,还想要刺杀圣人?”
六皇子面露惊慌道:“母后慎言,隔墙有耳。”
许皇后道:“怕什么?你我在这安华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死罪。”
六皇子攥了攥拳头,道:“那母后是何意思?”
许皇后往茶里又加了点盐,道:“你想过刺杀失败该如何吗?在你眼里,长平侯的军功、陆三郎以及姚斌等人官位,哪个是天上的掉下的?”
六皇子道:“都走到了这一步,儿子没有退路。”
许皇后拍案而起,“那许家呢?烨儿,你不要退路,许家百年世家,有上百人在为晋朝为官,你懂什么叫罪诛九族吗?”
六皇子咬牙道:“那母亲为何要叫我将那伶人送到鸿胪寺去?”
许皇后眼皮一挑:“杀太子。”
六皇子笑道:“母后曾说过话,母后自己还记得吗?一个太子倒下,还有无数个太子站起来,难道我真要一个个去斗吗?”
“审时度势,懂吗?”许皇后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对付太子,不论成败,母后都能把这事掩盖过去。”
六皇子道:“太子死了,母后要如何掩盖?”
许皇后看着六皇子道:“这几年许家的所作所为,圣人并非一概不知,我问你,你父皇为何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六皇子道:“圣人想要渔翁之利。”
许后点头,“不错,还有呢?”
六皇子又道:“许家有当年的从龙之功。”
许后又点头,“还有呢?”
六皇子厌倦了许后语气,干脆直接道:“母后不妨直说。”
许后摇了摇头,道:“那是你因为你没有动陛下的人。”
许后站起身子,缓缓在屋子里踱步,抚着自己堪堪隆起的腹部,“你明明有杀陛下的刀,却只要了太子的命,这便足够了,烨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若不得势,便要学着徐徐图之,莫要断了自己的后路。”
六皇子深吸一口气,道:“是儿子愚钝,一时冲动了。”
许后疲惫地看了六皇子一眼,道:“你下去吧,阿娘要歇息了。”
六皇子看了一眼许后的肚子,道:“母后注意身子。”
上一篇:奸佞养成簿
下一篇:呜呜呜哥哥再爱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