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尾北北
“符生哥,坏人养打手,我去举报啊。”
胡小弟就差说“我太闲了,给我找点事儿做吧。”
符生当然是看出来了,立即就和胡小弟说,
“去好好练武术吧,有的是你出手的时候。”
把胡小弟打发走了,符生看着张大嘴惊讶得不行的吴团长,抿了下嘴说,
“团长,我有可能会在这边呆一段时间,那个案子事,要比我们想得更加复杂。”
吴团长点点头,伸出大手又拍了拍符生的肩膀说,
“料得到的,而且啊,你在这里,让老首长一下有了有孙子的感觉啦。”
符生觉得自己冷汗出了好几身啊,
“首长重孙子都有了。”
胡幽晚上睡在炕上一伸手就把符生的手拍开了,拧着眉说,
“我看符家老爷子,是在从你身上在寻找失去的童年。哦,是在帮你回忆你那美好的童年。”
符生一听立即就咧着嘴摇头,
“怎么可能,我童年时候最可怕的记忆就是和他呆在一起。想想符振军,我们小时候都和现在符振军的表情都差不多。”
胡幽一听就不由地一乐,
“符振军什么时候把我三哥放回来啊,总得让人休息吧,都好些天了,我三哥都没回家来。”
符生转了个身,把胡幽搂得更紧了,喘着粗重的气息和胡幽说,
“应该快了吧。”
也没几天功夫,胡幽这头的房子都修整得差不多了,前院在角上准备种葡萄,夏天搭葡萄架子,正好也能乘凉。
后院是菜园子,而且后院的洗澡房也都收拾出来了,地上的下水管道都修整好了。
符生不仅给自己这头弄好了,而且还给旁边符大首长也弄了洗澡间,修整了下水管道。
符生在给符大首长弄下水管道的时候,符振军回来和符大首长汇报工作来。
符振军一进院子看到吓人的场景,之前符振兴给他去电话提醒过他,
“咱爷爷,最近一直在回忆美好的童年呢。”
就见符大首长蹲在地上装管子,而符生和胡幽站在旁边聊天。尤其符生还给胡幽拿着装热茶的搪瓷缸。
符振军几个踏步走过来,又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地上蹲着的,正“呼哧、呼哧”地在装管子确实是自己亲爷爷。
符大首长啊。
符振军差点没软着坐在地上,正好从屋里头拿茶缸子的老郭出来了,一个快步走,把符振军给扶住了。
符振军长这么大,头一次因为某件事惊得说不出话来。
符振军用力咽了口唾沫,大概也是长这么大,特别让他不能相信的事实。
符振军说话都有些失声了,嗓子发点哑,
“老、老郭?你、你长头发了?”
老郭笑着摸了一把自己长了点白毛毛的脑袋,这也是他没想到的。
一想到这个事儿,老郭立即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老郭把茶缸子一下就放进了符振军的怀里,还比划了几下。
这边老郭高兴地在比划着,而蹲在地上装管子的符大首长,却是冷冷地哼了几声。
“是啊,谁也没想到了,掉光的头发,还以为是甚出问题呢,呵,原来还真是肾出问题了。”
虽然老郭的头发还是白的,但是却不是雪白的,明显就是肾好啊。
老郭被符振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马上就说,
“哈,收拾厨房的时候,一不小心喝了符生的补肾茶,我、我就这样喽。”
老郭立即伸出一根手指说,
“其实我就喝了一大碗,没想到我肾真得补啊,没两天光了这么些年的脑袋,居然长头发了。哈哈……”
符振军看了眼符生那浓密的黑黑的头发,而且一看就不缺肾,头发都快竖在脑袋上似的,又密又粗的,就跟针似的。
符振军的疑惑,符生还准备“打哈哈”过去呢。
可是,符大首长却是扶着腰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符振军说,
“要不你也和符生媳妇讨点这个补肾茶吧,我看啊甚好肾就好哇。嘿,我是咋都没想到哇,老郭那过早脱发原来是因为肾不好哇。”
脸红得快成一块红布的老郭,立即就跑去后面,没一会儿搬了两个凳子来,让符振军坐下了。
而老郭过去把腰快断的符大首长给扶着也坐在了凳子上,老郭又去拿了个大茶缸子,满满的热茶水给符大首长端过来了。
老郭看了眼符振军,就赶紧和符振军说,
“一会儿吴团长马上就过来,你和吴团长一起给装一下吧。其实全都弄好了,就差这一截细管子了。只要对准扣一摁就行,很简单的。”
老郭一个劲地给符振军打眼色,一直很有眼色的符振军,这会儿却不太明白。
符振军伸出手要指旁边站着的符生俩口子,手就被老郭一下给抓住了。
老郭冲着符振军眨眨眼,“嘿嘿”两声说,
“这个是最后一段小管子了,符生给装洗澡间临时加了的。其它大管子符振兴都带人给装好也埋好了。这个不累的,一点也不累。”
符振军倒不是没干过这种活,而是显然旁边站着俩个大闲人,正在那“嘻嘻嘶嘶”的,他汇报完工作就要走了啊。
符振军时间紧张,没那么多闲屁功夫。
老郭觉得今天的符振军的脑子,没在平常的水平。他用手挠了两下有毛毛头发的脑袋,正好听到吴团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来了来了,管子通到下水那头没问题,都很好的。”
吴团长去检查这边装管道能不能通外面的下水里面,要不然到时候堵塞了就麻烦了。
最大的麻烦就是漏水,重弄也麻烦。
吴团长跑进来后,立即表示没问题。
而吴团长在看到符振军时,立即走了过来,直接拉起符振军去把最后一截子管子给扣了。
符振军同吴团长蹲在地上装管子时,就听吴团长低声地告诉他,
“千万别指挥符生俩口子干活,要不然老首长要自己上的。”
符振军看着大首长一直在捶着腰,脸上的表情也很不舒服,就有点不明白了。
符振军挨的吴团长更近了些,
“首长是怎么回事,以前可精明了啊。”
吴团长闪闪了眼,用更低的声音说,
“符生说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符振兴说老首长大概是在享受有孙子的感觉吧。”
符振军忽然觉得后背疼啊,他自己也是老首长的孙子啊,而且自己小儿子都8岁了。
作为孙子的符振军,只能和吴团长蹲地上装管子,活是不多,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多次抬头看着符生,这家伙特别高兴和他媳妇站在旁边“唧唧歪歪”。
符振军眼神一暗,什么话也没说。
符振军晚上是在符生那头院子吃饭了,没想到符生这头的伙食确实不错。
鸡鱼猪,还有各种蔬菜,甚至都有干货。
不过符振军没有看到胡四俩口子,也没多问。
胡四俩口子还是在自己屋里头先吃饭的,和一堆当官的坐一起吃饭,一直觉得消化不太好。
以前胡四俩口子觉得符生家有钱有权真好,后来越来越知道人家的位置高到他们仰头都看不清的时候,擦擦眼,就不准备再看了。
不过胡四媳妇还一个劲地和胡四哼哼,
“还是我乖宝厉害,你看符生那傻样,他……”
胡四赶紧把胡四媳妇的嘴给捂上了,胡四把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嘴跟前赶紧“嘘嘘”,
“别说了,你没见符生跟那老首长是一模一样嘛。就连那个缺心眼子的儿子,都没符生像。符生有九分像,那儿子也就一两分吧。”
胡四媳妇觉得自己呆得挺憋屈的,出门不地方转,说话也不能大声。
伸出手把胡四的大腿用力拧了几下,上下澎湃的大胸才觉得舒坦了。
胡四媳妇伸出伸到炕桌下面,掏出几张照片来。
是一男一女的照片,还有俩人分开的照片,胡四媳妇递给胡四,
“这是咱家亮亮给那个傻缺和狐狸精照的,你看看,这个狐狸精还真不白叫啊,那眼角就是吊着的。哎,这要是在咱村村里头,这种人肯定要被扔猪圈的。可这傻缺个人,居然当宝。把符生妈那么好个女人给赶走了。”
“哎,我唔唔……”
胡四媳妇说话声音又不由地提高了几分,被胡四赶紧又给捂上了。
不过胡四把这个女人左右看了看,轻轻地和胡四媳妇说,
“听说原先是做护士的,在那个谁他爸啊,到医院养伤的时候,就把人勾上了。”
叫人傻缺或者白眼狼,胡四不是叫不出口,是怕被人听到,对自己闺女不好。
可是胡四媳妇却觉得没啥,自己这双眼睛毒着呢,早看出来了。
胡四媳妇脸上都在放着光呢,冲着胡四说,
“我觉得吧,这个事儿吧,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我是可看出来,符生啊,就是那首长老爷子的命根子。”
胡四媳妇探头还往玻璃窗外头看看,看到院子里没个人,松了口气。
“看来他们都在里头那屋吃饭呢,他爸,我可算是明白了,啥叫小孙子命根子呢。”
胡四眨了眨眼,他听到可不是这样的啊。
老话说得好哇,小儿子大孙子,老头子的命根子。
但是,这些在符家是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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