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大姑娘
看着人走了,庞广白冷冷的站在那里。
政商怎么共赢呢
无非是你花钱,我开路。
戊子,禁军官围猎,《金史》出。
各种各样的围猎方式,四面八方合围。
经济局的那一位也在,牌该怎么打?
她紧紧抿着唇,隐隐有猜测。
难怪森少说走不掉。
怎么能走呢?
去了就是送钱的,要走也要看经济局的答不答应,做商的就连自己人都不会轻易得罪,更何况是当官的呢。
不走,你留下来,就是一丘之貉。
以后出事了,无论你是不是自愿的,一把拽出来就是。
关键是,许先生,跟他们并不能熟悉到一起围猎。
看了看那一座酒塔,里面有一杯,是桂花味道的。
她面无表情的拿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
然后去楼上,直接喊刘厨的门,她知道刘厨一定在,不会出去玩,这人省钱的很,薪水都攒着死死的,在香港那么久都不曾出去玩过,守本分到令人发指。
她站在那里,看门开了,站在门外,“我觉得饿了,刚才喝了很多酒,你帮我煮点宵夜吃吧。”
刘厨很惊讶,庞广白很少吃宵夜的,就是饿了也很少吃。
庞广白看了眼摄像头,然后才站在门内,门大开着,她快速的跟刘厨讲,“你去找庞先生,一定找到他让她回来,我桂花过敏了,休克了你知道吗?”
“庞太太——”
刘厨心里忽上忽下的,看她呼吸已经急促,他想不应该先送她去医院吗?
庞广白突然捂着胸口,用力的拽着她的胳膊,“送我去前台,快,然后你去找庞先生,马上。”
刘厨这人,是真本分,他心眼不多,唯一目标就是攒钱。
庞京墨的助理她不熟悉,但是刘厨她熟悉。
抱着她下电梯,酒店前台那边吓死了,马上喊医生过来,这边有医生的。
庞广白身上已经痒痒了,她捂着胸口,“我不清楚,我喘不动气。”
眼泪汪汪的,人看着马上不行的那种。
一直看着刘厨走了,她更浑身难受了。
庞广白说什么,刘厨就做什么,一定要找到庞京墨。
外面人吵,安保那边不是很敢拦着,控制住了,刘厨疯了一样,“找庞先生,庞太太出事了,庞太太不好了。”
他糊里糊涂的,现在也不明白什么事儿。
只以为庞广白不行了,他在庞家干这么久,知道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也看得出来庞先生很重视。
所以喊起来理直气壮,拍开人家的手,“快点,来不及了,庞太太已经休克了,马上通知庞先生。”
冯邵在外面一层,他先发现的,马上上楼去找庞京墨。
他一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清楚,推门进来,“庞先生,马上去医院,庞太太不好了。”
庞京墨一下子愣住了,什么叫不好了?
消息一层层递过来,从庞太太休克了,到庞太太去医院了,现在是庞太太不好了。
冯邵说完,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干巴巴的疼。
晚上来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就不好了呢?
庞京墨一下没起来,他突然就起不来了,萧百何马上扶着他起来,“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一步,失陪。”
快步拉着庞京墨往外走,“振作点。”
又问冯邵,“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家里厨师过来报信,现在在下面,没来得及问。”
庞京墨的心啊,他自己紧紧的抿着唇,你说眼泪就下来了,拽着萧百何的胳膊,“走,快走啊。”
要上车的时候,碰到车子了,砰的一声,自己也不管,“走,快——”
最后那一声,喊得要疯了一样。
冯邵回过头来,跟酒店沟通,酒店那边说是已经送医院去了,把经理电话给他,但是结果还没出来。
刚想跟庞京墨说,却发现他在后面一直用手擦脸。
一下子愣住了,他没见过这样子。
从来没有。
庞先生哭了。
他竟然看到庞先生哭了。
哭得跟女人一样,眼泪掉不完的那种。
他觉得自己遇见真爱了,别人的。
自己要有这么一天,庞先生大概不会哭这么用力。
刘厨坐在一角,他只有三两句话说完了,现如今也不敢喘气。
但是隐隐觉得不对劲,他嘴巴不太好用,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最后只能沉默着。
第121章 你是真的狗
庞广白是真沉得住气啊,她不醒过来。
一直闭着眼, 你无论如何, 我不会睁开我的大眼睛的,一直到庞京墨来。
庞京墨就拉着她的手啊, 庞广白睁开眼, 要说话的,但是一看到他,嘴就扁了扁,唇线直接就掉下来了,要哭。
最怕突然红了眼。
庞京墨紧紧的抿着唇,一直拉着她的手, 触手冰凉的,他就捂着,最后只定定的看着她,问一句,“你怎么了啊?”
你怎么了啊?
你怎么就这样了呢?
他别的话讲不出来了, 没想过她会出事, 从他到这边来,就看着她长大,一直这么多年, 她什么样子都有,生孩子都不哭,可是突然有人告诉他,她不太好了。
突然就空了。
什么都没意思了。
没劲了。
呼吸之间重重的抽动了一下鼻子, 突然低下头,他觉得特别特别难过。
庞广白脸色确实不好,她觉得很痒,浑身都很痒,抬起手来想要抓,才看到上面湿了一片,抽了抽鼻子,哭唧唧的,“我觉得很痒,我全身都很不舒服。”
她真的很不舒服。
之前一直没有说,这会儿庞京墨来了,她就只对着庞京墨说,庞京墨就心疼她,她说痒他就没办法这么看着她在那里干躺着。
最后庞京墨就背着她,一圈一圈的在下面走,午夜十分,路灯白花花的打在树叶上面,火树银花,黑夜里也可灿烂光辉。
十月的风,十月的雨,十月的鸡飞狗跳。
庞广白就趴在上面,笑了笑,她觉得这样不痒了,有点神奇。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背着她来着?
好像是在青岛。
“你不是说我背着你硌得慌吗?”
庞京墨往上给她抬了一下,体力没有以前好了,这么一会儿累了,但是还是想走。
“现在依然硌得慌,但是我开心。”
她觉得开心,觉得满足,所以她愿意这样。
庞京墨不说话,就一直背着走。
一只手去摸她的脚,有点凉,他就坐下来,给她重新包好了。
庞广白把脚裹进去毯子里,听到有虫儿叫,一声便进了人心里,看到他的下巴,视线略过他的眉眼,透过一片片漆黑的夜色,轻声说,“你知道吗?我喝了桂花酒。”
家里花园那么大,上百种花色,找不到一株桂花,因为她桂花过敏。
桂花香味浓郁繁殖力又好,所以桂花开的季节她总是不出门,外面的东西也不吃。
别人的黄金十月,她总是要躲一躲的。
庞京墨静静的背着她继续往前走,他知道,他都知道了。
刘厨跟他讲了。
医生说是过敏,幸亏量不大。
庞京墨想说她,只是不忍心,只讲她一句,“你不乖。”
再生气的话,讲出来也是这三个字,James从小听到大,也会对着庞广白讲,你要乖,回家都要问一句,你今天乖不乖。
刘妈偶尔恨极了,都要跟他讲,“你一些事情要教她,不教她总这样,太不像话了。”
过得太随意了,你要什么作息就什么作息,吃穿住行多花点钱无所谓,但是一些事情上做事不好,说不给人家面子就甩脸色,想做什么事情就要去做。
可是庞京墨不吭声,做就做呗,有时候明知道她做不好,要赔钱,可是还是不忍心讲她。
她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他不发表任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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