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大姑娘
脸都是木得,他不死心。
看着冯邵,眼睛里面都带着哀求,“总不能要我去死吧?”
“看着我去死,被这些人逼死,总不能这么不念旧情吧,Frankie那么多钱,帮我一点就可以了,真的。”
“我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不会来这里的。”
冯邵就纳闷了,“你们家应该还有人吧,你要是去死,她不能看着你去死吧?”
就一肚子的坏水,撺掇人。
想了想,“这样,我去帮你跟申女士讲一下好了,不过呢,到底是赌瘾难戒,你这样下去,没有人帮得了你的。”
这意思是有的帮。
申平就精神了,烂赌鬼,烂赌鬼,就是这样死皮不要的,脸往地上反复踩着都没事的,精神失常一样的。
最后冯邵给拿了五十万。
“救救急,其余的还是要靠你自己的。”
申平刚出去,冯邵就笑了。
“去找人,打断他的腿。”
去洗手间,出来洗手,一边擦手,一边拨弄自己的头发,觉得今天发型还可以,一样的老套。
申平钱根本就不会去还赌债的,他现在干什么呢,就在线上赌钱,现在各种线上的老虎机什么的,□□都比较便捷,他还喜欢玩大的。
赌鬼的心理,已经被腐蚀掉了,正常人不会懂,懂了就不是正常人了。
一晚上输没有了,从酒吧里面出来就被人给打了。
直接利索的,一棍子下去一条腿,清脆的一声。
申如是半夜接到电话的,去看申平,在医院里面,跟一滩烂肉一样的。
心力交瘁,这段时间她真的操心够了,看着申平已经醒过来了,站在那里,冷冷的,“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申平马上要进手术室,申如自己捂着嘴,“我最后悔没有亲生的孩子。”
这是她这一辈子,最错的一件事情。
真的,一开始觉得申姜妹是自己的女儿。
可是这孩子死了。
死之前还没有原谅自己,一辈子错过。
觉得娘家是自己的依靠,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所以她就偏着娘家,什么东西都想着申平。
她对申平,真的是尽职尽责。
可是到头来,怎么就什么都没有呢?
她哪里那么多的钱,去帮申平还赌债呢?
不仅仅是信用卡,还有很多是网上贷款,还有一部分是黑透了的高利贷,她不会帮他的。
可是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自己坐在那里,觉得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不争气呢。
抬起头来,觉得不对劲,问阿姨,“她呢?”
阿姨愣了愣,才想起来是问的谁,“我们临出门的时候,没有看到她。”
小姨太是一起的,结果临出门的时候,人就没跟上。
申如皱了皱眉头,申平什么也没有了,小姨太现在就在自己这边住。
她电话打小姨太,结果就没有人接。
申如马上就回家了,你什么时候了,现在你先生在医院里面被人打成这样,你在家里睡觉是不是?
打电话也不接,这就不是很好。
跟阿姨讲,“你在这里,等手术出来通知我。”
自己开车就回去了。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小姨太拎着箱子从楼梯口下来,手里的箱子砸在了地上。
申如站在门口,脸色刹那就冻住了,看死人一样的看着小姨太,“你要去哪里?”
小姨太心砰的一声,炸了。
她能去哪里啊?
当然是跑了。
申如的电话,她听到了,“我想搬出去住。”
“搬到哪里去住,早不去,晚不去,这么突然的大半夜的要走,还是说知道申平出事了,所以才想着走人呢?”
气不过,申如心口就咝咝啦啦的,气的肺疼,白眼狼是不是,我平时怎么对你的,我凭什么对你这么好,当初你怀孕了照顾你,把纪晓兰赶出去,又跟亲侄女闹掰,为的是什么?
结果现在出事了,你要走就走。
小姨太放下来箱子,站在申如面前,觉得事情不用讲的这么明白吧?
“你要我讲实话,那我就讲好了,我现在就是要走,我要跟申平离婚。”
赌债是非法债,小姨太离婚后一点都不用关心。
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觉得申如这人有利可图的,可是谁知道她咬死了不松口,而且申平欠的钱越来越多了。
所以她打算走了,别的不说,珠宝首饰带走了。
申如抱着胳膊,穿着高跟鞋脚腕有点疼,晚上的凉风从门外吹进来,缓缓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记得你不是这么说的吧,你不是说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吗?当初扒着申家的大门不松手。”
现在的日子是你求来的。
小姨太在她面前,从嫁进来就是低声下气,现如今压根就不买账了,小人得志便猖狂,看着申如冷笑,“你是不是傻,我嫁给申平,白白搭上了我的青春,所以说申平这一辈子,是我最瞧不起的男人,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你也是,你们两个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个嫁入顶级高配豪门,最后在丈夫去世之后被扫地出门,继子女一个比一个当她是空气。
一个守着家业平平无奇也就算了,偏偏还是酒囊饭袋,最后一无所有一屁股债。
“他不是打断腿了吗?这就是警告,你总觉得是好人,那为什么不帮他还钱,对你来说你算什么,你照样锦衣玉食的挥霍,可是你为什么不帮一把呢?现在好了,今天是打断腿,明天就是要命啊。”
“我懒得跟你说了,走开。”
小姨太挥挥手,冲着门口就去了。
申如一把拽住她,“想走,没那么容易。”
“这些东西,全部是我的。”
小姨太怎么可能不带走,她就这么一点值钱的东西了。
两个行李箱就去拉扯。
跟申如撕掳在一起,高跟鞋不断地点在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然后小姨太一甩,她自己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甩出去人的,就看见申如头撞到玄关的鞋柜上去了。
鞋柜要品味高,实木的。
要造型,所以大半人高的,棱角分明。
马上血就出来了。
小姨太抿着唇,拉着箱子就走了。
申如趴在地上,抬手摸了摸,一股温热的血腥味。
眼前一片红色。
小姨太把门带上。
这里面不少是申如的首饰,她借着戴的,时间长就不给了呗。
她一开始,就是奔着钱去的。
现在钱没了,大家该散伙就散伙,别谈感情这些玩意,她儿子都死了,她找谁说理去?
这多少年了,小姨太一直笑眯眯的脾气好,一口一个大姐,结果现在变脸了,说翻脸就翻脸。
自己慢慢的爬起来,打开门,人就撑不住了。
最后是邻居发现的,保安送医院去的。
马上小报就出来了。
曾经你风光无限,要歌声要辉煌。
如今你落魄如斯。
Alice亲自拍给庞广白。
庞广白看着,自己坐在沙发上就笑了,畅快的很。
把报纸一点一点折起来,用手指敲了敲,发出蹭蹭的响声,然后打电话给庞佩兰,“好久不见了?”
问句。
庞佩兰呵呵,“有事说事。”
别绕弯子,她跟庞广白,两个人撕了很多年,现如今整个年纪了,真的是什么伪装都没有了。
说吧,直接显露出你的险恶用心好了。
庞广白这人多行啊,卡巴卡巴眼,你越是这样直接,我就越不讲,“奥——想你了行不行啊?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嘛。”
声音嗲嗲的。
庞佩兰把电话拿远一点,省的恶心。
五姐看到了,“这是在干什么?”
拿着水杯坐在一边,看着庞佩兰这个样子,觉得蛮有意思的。
庞佩兰冷哼一声,对着她比划了一个七。
五姐就知道了,是老七。
接过来电话,“我是五姐啊,刚好跟你讲一声,四姐要登记结婚,简单举办一下婚礼,到时候请你来参加,当然看你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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