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别寒
绥汐回去的时候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清漱见她翻了好几次身,抬眸看过去。
“被刚才的场景吓到了?”
她问得很暧昧。
不知问的是因为她动手杀了人吓人,还是那人倒在血泊之中的可怖模样吓人。
绥汐听后摇了摇头。
“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刚才仔细看了下,发现他身上好像什么也没有。”
一身黑袍,下面裹着苍白的面容,没有生气。
像是个傀儡。
“一般有这种癖好的人大多也不会将这些东西随身携带,大约是病态地珍视着将收集的面皮悄悄放在什么地方了吧。”
清漱嫌恶地皱了皱眉,脸上透着寒意,像是蒙了层霜雪。
“那清漱师姐,你说他会放在哪里呢?”
“……绥师妹,你对这些事情好像过于在意了。”
她红唇压了下,唇角也没了往日上扬的弧度。
“这不是什么好事。”
绥汐听出了清漱语气里的不赞同,长长的睫毛颤了下。
她将小脸用被子盖住了一大半,说话时候闷闷的。
“我只是好奇……”
这样说可能有些冷血,可是绥汐没忍住。
“他既然能够看中你和顾师兄,想必他夺去的那些皮相……”
“应该很美。”
清漱听后愣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绥汐的脑回路竟然是这样转的。
她知晓少女没什么七情六欲,平日里好奇心极重。
原本清漱该觉得厌恶的。
经过绥汐这番说了,她反而也莫名勾起了些许好奇。
刚才沾染上血腥的恶心感也被压下去了好些。
清漱不喜欢杀人,可有的人视生命如草芥,着实该杀。
“你是不是看到我因为刚才的事情心情不好,所以变着法儿夸我让我开心?”
刚才绥汐的那番话,无疑是在直接传达一个意思——
她生的好看。
“也不是,我只是单纯……”
“好了。”
清漱起身走过去将绥汐身上的被子掖了掖,盖的更加严实。
她垂眸看着少女。
绥汐感觉一片阴影落下来,将她整个人都遮掩住了。
“清漱师姐?”
清漱低头一直直勾勾地注视着她,鸦青色如缎子似的长发往下滑落了些。
落在绥汐的脸上,酥酥麻麻的,很痒。
“有些话不要说的太透,寻个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她这么说着,指尖凝了点儿灵力。
轻轻地点在了绥汐的额头上。
那浅粉的灵力细碎,一下子随着清漱的指尖一起入了绥汐的身体里面。
“睡吧。”
清漱的声音很轻,好似春风拂面般轻柔。
绥汐觉得眼皮一下子重了起来,她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可眼睛却先闭上了。
下半夜更静谧,外面恢复了原本的平和。
夜风依旧吹着树叶飒飒作响,却比最开始时候要让人觉得心安许多。
清漱坐过去坐下,想要再添杯茶水。
拿起茶壶晃了晃。
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
月光从外头透进来,将她的影子也一并拉长了。
床上少女呼吸清浅,清漱轻轻放下茶壶。
只是静静坐着,垂眸看着白皙修长的手。
上面没有丝毫血污,如玉一般细腻。
指甲也被修剪得整齐干净,连指尖也透着淡淡的粉。
“呵,你倒是不怕。”
半晌,清漱唇角勾起。
似笑非笑地这么说了一句。
声音很轻,一下子便散尽了夜风里。
……
凤山——
和人间的夜晚的黑暗不一样,凤山四处都有夜明珠照着。
亮堂一如白昼。
朱翊正拿着一根纤细的朱笔在宣纸上细细描着什么,一笔一笔,很是细致。
他的眉眼狭长,平日里瞧着总觉得莫名狡黠似狐狸。
然而一旦安静下来,那周身凛冽的又如寒冰。
就如同现在,朱翊只是坐在那里描着,却让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
“妖主,黑刹大人回来了。”
朱翊头也没抬,慢条斯理地勾完了最后一笔。
“让他进来吧。”
黑刹进来的时候便发现两旁留在殿里侍奉左右的妖修低着头,哪里都不敢看。
他们屏住呼吸,在他进来的时候更是如此。
“主人。”
“让你办的事情办的如何?”
朱翊在黑刹进来的时候这才抬眸看了过去,一身红衣衬得他面容更加白皙。
然而对比鲜明,透着森然的冷意。
黑刹喉结滚了滚,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没办成。”
朱翊薄唇勾起,笑了。
“你什么修为?”
“……金丹。”
“金丹修为?我看你才练气不到吧!他不过是个刚入道的妖修,难不成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从你手中逃出去吗?!”
他将手边的砚台直接扔在了黑刹身上。
黑刹也不躲,额头被砚台一角给生生
砸破了,殷红的血往下不住的流。
“不是……”
“你还敢顶嘴?!”
说着,朱翊气得用灵力直接化了三支灵剑。
齐齐对准了就准备往黑刹身上刺。
“不是主人,你听我说!”
“我是没办成,不过那鬼面还是死了!我只是去晚了一步,不是让他从我手中逃脱了!”
刚才砚台他之所以不怕没躲,是因为那点儿程度不会死。
而这一次三支灵剑过来,他可没法保证能够活命了。
黑刹慌了连忙解释道。
“是青霄凌云的剑修,你也认识的!就是那个顾长庚!还有那个绥汐也在!”
“那丫头也在?”
朱翊听后一顿,灵剑也收了回去。
上一篇: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下一篇:论如何刷负秦始皇的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