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别寒
毕竟尘渊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之前一次他忍了,之后可就说不定了。
绥沉顿了顿,他扫了一眼青昀所在的主殿。
“我师父可能还在休息,要不我带两位前辈去昆仑各处逛逛?”
哪里是在休息,怕是只是在躲着尘渊。
林冉自是知晓青昀怕麻烦,尤其是随着年岁增长,对外界要求更加苛刻的尘渊。
之前尘渊下山历练时候不过才十几岁便要求那般严苛,如今见识多了更是如此。
青昀想着,若是尘渊没有见到自己,可能就不会在昆仑多待了。
不仅是青昀自己,就连见着尘渊他们上昆仑的弟子们都以为对方是来找他的。
却不想此次尘渊只是心血来潮想下山,路过昆仑上来瞧一瞧绥沉。
“都成,我们也就是路过,之后也是要离去的。”
林冉怕尘渊还记着刚才的事情不给好脸色,便主动先回了绥沉的话。
“原来如此。”
小少年微微颔首,余光往尘渊方向看去。
“尘长老是吧?”
绥沉知道他是谁。
这让尘渊心情好了那么一点儿,挑了挑眉。
“何事?”
“没什么。”
绥沉看了一眼对方,然后淡淡地收回视线继续引着他们走。
“这里的玲珑塔,一共五重,关了些妖化的精怪。”
“倒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偶尔晚上受不住镇压之苦,会哀嚎一夜,甚是聒噪。”
他好像真的只是随口那么一问,之后便再没有与尘渊搭话。
绥沉专心致志地为他们介绍着昆仑的一些地方标志,说得很是详尽。
“那边是锁妖塔,虽都是锁的妖,不过那里面锁的大多都是上古的妖兽。一般除了长老,其他人轻易靠近不得。”
尘渊忍了一路,最后实在没忍住打断了绥沉的话。
“你既认得我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小少年抬眸看他,见他抿着薄唇,竭力忍耐着不耐烦的样子。
他笑了笑。
“我这不是在等你问吗?”
他明明不过八岁,可心智却出奇的成熟。
似乎从一开始时候绥沉便觉察到了什么。
“你是想让我问问你我阿姐的事情?对吗?”
尘渊想要下意识开口反驳,然而他发现对方并未说错什么。
他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一个字。
林冉瞧见后一愣。
“他阿姐是谁?”
“……剑祖的徒弟。”
“就是那个被你送了黄金瞳的弟子啊!”
林冉恍然大悟后,在看向绥沉的时候又皱起眉,陷入了又一次深深的疑惑。
“所以你这一次特意绕远来昆仑是为了见她的弟弟?”
逻辑顺序什么都理清楚了。
可林冉却更懵逼了。
容予虽在整个修真界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是当今第一人。
可绕是他地位再高,像尘渊这样孤傲的性子,对其有些尊重他可以理解。
但是这么舔了容予徒弟又来舔她弟弟,这就太夸张了。
“我不是与你说了吗!我只是好奇青昀收的徒弟资质如何,所以路过昆仑碰巧过来看看!”
那语气,颇有恼羞成怒的感觉。
林冉直勾勾地盯着尘渊好一会儿,然后一挥衣袖,从青霄凌云到昆仑的路线便标注在半空。
“……你说这是顺路?”
“……可以了。”
和刚才上云梯突然塌陷了一样,两人再一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与个别的尴尬之中。
绥沉也不说话,听着他们说了好一会儿。
他看了一眼尘渊,又抬眸瞧了下绕了好长的路线。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少年扯了扯嘴角。
然后朝着尘渊露出了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容。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又是这一句回答,风轻云淡的让尘渊气的险些没忍住一记指风就过去。
“对了,尘长老不是想要我问问关于我阿姐的事情吗?”
他像是看清楚了什么,余光扫了尘渊一眼。
“她在剑宗过得可好?修行可顺遂?”
“呵。”
尘渊冷笑了一声。
“好的很。”
“三天两头被我打,修行自然是一日千里。”
“……你打了她?!”
刚才还以为一切皆被他看透,游刃有余的小少年听到这话后一愣。
猛地抬头后狠狠瞪向尘渊。
“你敢打她!你凭什么打她!”
“这你要问她师父了。是她师父送她上门讨打,我也只是替人解忧,助人为乐而已。”
尘渊瞧着绥沉从刚才到现在脸上终于有了些小孩子生气模样后,心下舒坦了许多。
他冷笑了一声,嘴上过足了瘾。
“啊对了,她最近下山历练去了。
也不知道她那三脚猫功夫会不会一下山就被妖兽给吞进肚子里去了。”
“你瞧,你阿姐混的还是挺风生水起的。”
“……你和我阿姐有仇怨?”
绥沉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这么问道。
尘渊被怼了一路,这一下子好不容易出了口气。
他薄唇微扬,笑得很是嘲弄。
就和刚才绥沉对着他笑的时候一般无二。
“倒也无仇怨,就是瞧她修行太愚钝,好心帮了她一把。”
“这修行嘛,若不受点儿皮.肉之苦便算不得什么修行。”
尘渊说着,还把话题往林冉那儿引。
“你说是吧,林真人?”
“……那我被你追着打了这三百年,还得感谢你帮我修行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
他摇了摇头,一副小事而已,不足挂齿的样子。
落在林冉眼里,十分讨打,却只能恨得牙痒痒,兀自磨了磨后槽牙。
林冉忍了三百年忍习惯了,可绥沉并不。
他在一旁面带笑容地看着尘渊,静静地听着他把话说完。
“尘长老,您可以稍微过来下吗?”
“我有话要与你说。”
尘渊垂眸瞥了一眼绥沉,抱着手臂站在原地并未有任何动作。
显然,对于绥沉,他是有些警惕戒备的。
不为别的,绥沉从一开始到现在表现得都不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他太鬼了,也太伶俐,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
“有什么话直接说了就成,为何还要凑近耳语?”
“关于我阿姐的。”
绥沉抬起手挠了挠面颊,声音也压低了点儿。
“女孩子的私隐,不方面与太多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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