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别寒
一处是凤山, 另一处便是蓬莱了。
走蓬莱方向还是会遇到些妖兽, 但若是往凤山的话就棘手许多了。
顾长庚他们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够多些历练,可不想过无妄海时候遇到了雷雨。
这天梯耗了他们大多灵力, 短时间是很难恢复如初的。
之前他们还想着继续往凤山那边过去些,之后再折返。
如今看来得改变路线了。
顾长庚思索了下。
他觉得就这般从蓬莱那边绕回剑宗对这一次历练还是敷衍了些。
清漱见他迟迟不回话,疑惑地看了过去。
“你难不成想在他们经过天梯雷落精疲力尽之后, 还执意往凤山方向去吧?”
青年摇了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若现在我们回去只一月不到,时间才到一半。”
“……的确,这是个问题。”
清漱指尖微动, 一张图纸悬浮在了半空。
上面标注的是凤山四周的路径和地点。
“我们现在不能深入凤山,要么原路从无妄海上返回,要么只有往蓬莱那边绕……”
“暂时是没有其他路走了。”
顾长庚沉默了一会儿,他手指点了点手臂。
“那便往蓬莱方向吧。”
“可你不是说这么绕回去所用时间不过一月吗?”
“我没说要径直回青霄凌云。”
青年声音微沉,抬眸往空中那张图纸看去。
而后视线落在了蓬莱岛上。
“我说的是,我们可以上蓬莱。”
“斩杀妖兽也是历练,得前辈指教也算。”
清漱听后一愣。
她倒没觉得对方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可行,只是一般宗门之间拜访是要提前一段时间托青鸟送拜贴的。
就像是之前她们桃源上剑宗,也是提前了好些时日。
“我们这么贸然前去不大好吧?也没什么剑宗或是桃源的前辈引见,都是些小辈……”
“是不是太失礼了点?”
顾长庚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与清漱说。
他稍微组织了下语句,这才将之前金云王城遇到尘渊的事情告知于对方。
“当时我在金云王城里碰巧遇到了尘长老,他也说往蓬莱那边过去。”
“他有一好友在蓬莱,想来以他的脚程早就到了。”
这下前辈也有了。
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清漱觉得巧合了些,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往同样惊讶的绥汐身上看了一眼。
大约也明白了为什么。
“那成,我们就径直上蓬莱吧。”
绥汐没想到尘渊之前竟然也来了金云。
她跟着众人后面走着,低声疑惑地询问临怀。
“尘长老怎么也来了?这事你知道吗?”
临怀早就猜到了绥汐已经知晓了自己就是容予,可不知为何少女却并没有直接承认。
可能是觉着关系尴尬。
他倒是没觉着有什么。
听到绥汐这么询问了之后,一下子便明白了少女的言下之意。
她以为自己跟着一并下山历练的事情尘渊也知道,于是他这才跟着过来了。
“我不知道他下了山,但他却并不是因为我。”
临怀垂眸看了一眼少女,见她除了好奇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情绪后。
这才柔声继续说道。
“他在蓬莱有一好友,尘渊大约是得了他的邀请这才离了剑宗。”
“?!!尘长老竟然还有好友?!”
倒不是绥汐反应太过大惊小怪了,而是因为这实在是一件值得震惊的事情。
回想之前在剑宗的日子,尘渊大部分时候都没有出过小竹峰。
不仅是剑宗弟子,就连侍奉的童子也不让进。
绥汐每一次见他都是一个人,周围弟子都是被他指风教育过的,一见他便躲得老远。
他脾气也不大好,除了容予和谢远之外,没一个能够忍。
而容予和谢远只能算前辈,并不是他的朋友。
因此,在得知尘渊竟然还有个蓬莱的朋友的时候,绥汐的确是很意外的。
“是个怎样的人?”
“也是和尘长老一样脾气很差,脸很臭,嘴很毒的那种类型吗?”
“……我以为你与他关系不错。”
临怀被噎住了,眼神微妙地看向少女。
“这和关系好与不好没关系。我只是作为剑宗受过他爱的教育的其中一名弟子,表达出了对他能够和怎样的人成为朋友而感到好奇而已。”
她自然是知道尘渊人不错,不然也不会那么大方就把黄金瞳给了她。
少女这么说也没什么恶意。
“也是,你刚入剑宗并不知道林冉。”
青霄凌云大多的都知道尘渊的好友是林冉,不过都是些百年年岁以内的弟子。
绥汐刚入道没见过林冉,自然不知晓。
“他原是蓬莱一岛的长老,不过嫌宗门事务繁琐便做了个逍遥散修,四处云游去了。”
“听起来挺洒脱一人。”
她对这种追求自由,不受外界规矩约束的人还挺有好感。
“那他脾气好吗?”
临怀想了想。
“我与他没太多接触。”
“不过能够忍受尘渊三百年之久,脾气应该是极好的。”
“……”
……
蓬莱长云青松岭里。
松柏青翠葱茏,远远望去,如碧海绵延不绝。
白云蓝天,不时有几只飞鸟掠过。
四周静谧,有风吹着树叶飒飒作响,说不出的悠闲惬意。
这漫山松柏都是林冉闲来无事种的,倒也不算种。
他想起来便随手洒一些种子,蓬莱灵力充裕,不用管便长满了整片山林。
“啊切——”
“受风寒了?不至于啊,我这里四季长春,可一点儿也不冷啊。”
正在一边磕着松子的林冉见闻声看了过去,见尘渊打了个喷嚏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
“不知道,大约是你这里尘埃多些,我嗅不惯。”
“……也是,您老养尊处优一贵人。老十里地远的桃花都闻得到,更别提辨这灰尘多少了。”
尘渊被林冉调侃也不是一两次了,他没与对方计较。
刚准备起身去把煮好的茶拿回来,而后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
“不是说好了给我尝下眉间雪吗?你不是要反悔了吧?”
林冉一惊 ,连忙瞬身过去将那煮好的茶水护在怀里。
“……我说话从来作数。”
“那就好。”
他松了口气。
林冉见尘渊还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样子有点儿恍惚 ,和之前金云醉酒时候一般无二。
只是面未红。
上一篇: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下一篇:论如何刷负秦始皇的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