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别寒
不为别的,这剑太普通,且没有丝毫锋芒。
更像是一把生了锈,钝了的,被人随意扔在此处的破剑。
然而这里已经没有其他剑的影子了。
白羽然即使不相信也不得不接受眼前这寒碜至极的破剑。
就是大名鼎鼎的,与青霄并为双剑的斩魔剑息风。
“……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一点儿也不好看。”
她嘟囔着抱怨了一会儿,最后在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我取你是为了用你斩魔气,好不好看什么的也无所谓了,只要好用就成。”
白羽然自己说服了自己,做好了心理工作后,她这才伸手。
往那块巨石上插着的息风剑上过去。
可少女手快要靠近剑上的时候,剑冢骤风而起,将她吹的眼睛都无法睁开。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风停了之后,白羽然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抬眸一看,愣住了。
刚才还静静地插在巨石之上的斩魔剑一下子没了踪影。
此事只剩下了一块和息风剑身一样坑坑洼洼的石头。
……
白羽然今日去剑冢取剑的事情整个剑宗都传开了。
就连远在凌云峰的绥汐,也在被尘渊打得半死回来的时候也听说了。
容予正在那边将珍珠往簪子上放,感知到绥汐回来后立刻收了回去。
抬眸一看,少女比昨日伤得更重。
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走来。
容予见此指尖一动,一颗丹药便推入了少女的唇齿之间。
随着清甜的气息在她口腔中散开,她身上的伤也好了个完全。
可身上的伤好了,绥汐心里的伤却没有。
她觉得自己太难了。
绥汐哭丧着脸,见到容予之后心中更加委屈。
“师父,为什么我就这几日挨揍的工夫,人白师妹就这么快进剑冢取剑了呜呜呜……”
“没事,你也快了。到时候你一定能取一把与你契合的好剑。”
容予这话并不是安抚,而是实话实说。
这几日他之所以把绥汐交给尘渊那儿并不单纯是为了让她挨打。
只要她能够完全躲过尘渊的指风之后,那她的速度便达到了一个质的飞跃。
到时候别说一日绕青霄凌云两周了,连口气也不带怎么喘的。
绥汐坐下喝了口茶。
“但愿如此吧,不然我这几日的打就白挨了,我可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他打得真有那么重?”
容予皱了皱眉,有些心疼。
“我叮嘱过他,只让他出三成力的。”
“才三成?”
绥汐觉得尘渊每一下落在自己身上都像是骨头断了似的,真的在往死里打,毫不留情。
结果现在容予告诉她对方只用了三成的力。
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不知道该感谢尘渊的确做到了手下留情留了自己一条性命,还是该如何。
“你没怎么被打过,不知道修者下手非死即伤。”
容予将托人从山下带来的糕点递给了绥汐。
“忍一忍,过几日便好了。”
“……师父,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
绥汐接过他手中的糕点,咬了一口。
松软可口,很是清甜。
她没忍住,吃完了又吃了一块。
“这是云酥糕。听说在王城的贵族小姐们之中的口碑很好,我托人给你带了一些回来。”
贵族的嘴一向挑剔,他们觉得好吃的东西大多都不会难吃。
绥汐听后不知为何,绕是再如何香甜,也莫名有些吃不下去了。
她下意识想起了林深。
他也曾为自己去淮城买了好些糕点,虽不比这云酥糕吃起来细腻可口。
可容予此时的语气,眼神,都像极了他。
加上他的模样和林深一般无二,这更让绥汐嘴里的糕点难以下咽。
“……师父,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放下手中的糕点。
然后抬眸看向唇角带笑,眉眼柔和的容予。
容予一顿,不知绥汐为何会这么问。
“我是你师父,自然该对你好。”
“是吗……”
绥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
可容予的回答却又让她挑不出什么错儿来。
容予千年来只收了她一个徒弟。
可能不大懂得掌握师与徒之间的那个度。
“其实这些你不用特意让人给我带,我来这里不是来享受的。虽然我尚未学会辟谷,但是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不需要这样精细的吃食。”
“……你不喜欢?”
容予低头看着绥汐刚才吃了一半放回盘子里的那块云酥糕。
他的眼眸闪烁,如摇曳的灯火一般明灭。
“也不是不喜欢,这糕点还挺好吃的。”
“就是您对我太好了,让我不大习惯。再怎么说我是您的徒弟,合着也该是我给您找糕点来孝敬您才对……”
绥汐说不大清楚,就是觉得别扭。
“我不需要你孝敬我。”
容予也不想让绥汐为难,他抿着薄唇,俊美的脸上少有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让绥汐更加头疼。
“不是,您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她叹了口气。
“我的意思是说您是我的师父,您不用,也不该做这些事情。”
绥汐看着容予还是一脸的不明白。
她嗫嚅了下唇,虽觉得这么说可能有些不知好歹,而且还伤人。
但她心里莫名的,很想要区别开这些事情。
“这些该是道侣做的,您这么做不大合适。”
容予睫毛一颤,有什么东西撞上心头。
他了解绥汐,不可能会无端端说这些话。
联系前后,不用怎么想容予也能猜到些什么。
“……他也为你备过糕点?”
他很敏锐,敏锐到似乎眼前能够看到所对应的画面。
看到那个和自己一般模样的男人也曾如自己这般,满眼柔软地看着她吃的一脸餍足。
这是容予前几日梦里的画面,细碎却清晰。
也正是因为恍惚梦见过,所以他不知怎么也临时起了意,让人去带了糕点回来。
绥汐一怔,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弄明白容予所说的[他]是林深。
“……嗯,所以您别这样做,我会不自觉想起他的。”
因为容予和林深长得一模一样,他只要稍微做些类似的举动。
她便会立刻代入,甚至重合。
“还有呢?”
“嗯?”
绥汐不明所以的看向垂眸瞧不清神情的容予。
“他还为你做过什么?我避开些,免得你为难。”
上一篇: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
下一篇:论如何刷负秦始皇的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