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有本生死簿 第18章

作者:呜喵呜喵二货君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穿越重生

  难道她说的是不直接骂?拐着弯来?

  何容睿有些眉目,还别说,这不直接骂的效果可比直接骂好多了,没看赵鹤德那脸色,难看得他一想起来就想笑。

  他试探道:“我们不骂,你替我去讲道理?”

  见叶瑾宁不置可否,他眉眼一松,乐了,趁机叫起了苦,“你是不知道,这赵立笙可比他弟弟赵鹤德还不要脸,赵鹤德只是好色,可这赵立笙就不一样了,那可真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些年不知道欺压了多少百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我堂堂一个小侯爷撞见他都得上缴身上的财物,更别说那些老百姓,老百姓赚的可都是血汗钱,一天或许就赚那几个小钱,赵立笙也不放过,你说这人该不该给他点教训?”

  叶瑾宁点了点头,“这人这般坏,铁定要跟他讲个明白的,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你真的知道?”何容睿有些不放心。

  叶瑾宁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面无异色,不明白他在瞎担心个什么劲。

  像赵立笙那样的恶棍,谈不上人人得而诛之,她好歹曾经也是个佛门中人,但凡修佛之人就不该袖手旁观。

  何容睿看着叶瑾宁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心便安定了几分。

  如果他知道先前对叶瑾宁这般放心的叶邵寅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他估计就不会这般淡定了。

  “我从赵公子的命数中,已经看出赵都督不是什么好人,有道是有其兄必有其弟,弟弟这德行,哥哥铁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嘛,他欺压弱小,强抢他人财物,单这两点就足以遭人唾弃,为世人所不容,我自会好好与他说,”叶瑾宁想起赵鹤德命数中写到的那句‘煞气重’倒有些迟疑。

  ……煞气重,到底能有多重?

  难道还能重得过她上一辈子跪在祠堂里反省时,头顶上悬着的那尊降阎魔尊?

  作者有话要说:  暗戳戳憋着放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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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汉的小天使们出来聊聊天,说说近况呗?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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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何容睿高兴的情绪始终压不下去, 叶瑾宁随口说的两句话, 已经给他打了一剂强心剂, 至少叶瑾宁是护着他, 站在他这边的,这就够了。

  有人撑腰,总是自信感爆棚。

  他兴奋得收不住手脚, 就听身边小厮说了句, “赵都督往这边来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叶瑾宁, 发现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心下便咯噔一声,“臭丫头,临到头你可千万别退缩了。”

  叶瑾宁摆了摆手, “你就放心吧, 我怎么可能退缩?我一定会好好跟赵都督说,毕竟他再这般作恶下去, 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叶瑾宁就差没拍胸脯保证了。

  何容睿点头, 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就不怕死?赵立笙那厮, 有点可怕。”

  有点可怕, 是何容睿的客气之词, 何容睿一想起赵立笙,就止不住地颤抖。

  “能有多可怕?”在叶瑾宁的想法中,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就是降阎魔尊了。

  她不甚在意地说道:“人固有一死,如果今日合该是我的命数, 那我赴死就是了,更何况我现在还命不该绝。”

  何容睿听她这么一说,总算彻底放了心,于是安心地等着赵立笙的出现。

  他早就打听清楚了,赵立笙今日受到邀请,来赴九皇子殿下的约。

  不多时,一个身穿玄色锦衣飞鱼服,腰间佩戴一把剑的男人骑着一匹马出现在了何容睿和叶瑾宁的视野里。

  那是个十分高大英俊的男人,如果他的面容没那么冷厉,没那么凶神恶煞的话,今日盛京城负有盛名的美男排行榜中除了太子、三皇子、九皇子殿下之外,合该也有赵立笙的名讳。

  奈何赵立笙太有气势,见过的人根本不敢直视他的脸,再好看的面容也白搭。

  叶瑾宁傻乎乎地望着赵立笙,她首先看到的,不是他的脸,是他头顶上,那直上云霄的煞气,只一眼,她就瞪大了眼睛。

  叶瑾宁:“!!!”

  这叫有点可怕?何容睿莫不是对‘可怕’一词有什么误解?

  她打算收回前言,这煞气不重吗?这煞气都冲天了,简直比降阎魔尊还可怕!

  这根本就是一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煞神命啊!

  何容睿居然还想让她跟赵立笙算账?确定不是赵立笙先把她解决了?何容睿看她不顺眼大可直接告诉她,干嘛使这种卑鄙手段?

  也太不坦诚了。

  何容睿是不知道叶瑾宁怎么想的,他自认为准备充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于是得意洋洋地拦住了赵立笙的马,发起了狠话。

  “赵立笙,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赵立笙挑了挑眉,冰冷的眼神落在何容睿的身上,激起了何容睿一身的鸡皮疙瘩,“何事?”

  何容睿想起他身后还有叶瑾宁,这心就安了下来,“你先前不是很威风很得意吗?我告诉你,我今日可是带了秘密武器的,保准说得你哭爹喊娘,只要你跪下来磕头认错,奉上我先前被你夺走的东西,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地原谅你。”

  “秘密武器?是何物?”

  “那当然是……”何容睿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他面色一僵,望向身边的小厮,“叶瑾宁人呢?”

  “跑……跑了。”

  “跑了?”何容睿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他顺着小厮颤抖的手指向的方向望去,依稀还能看到跑得比谁都快的,叶瑾宁的身影。

  她的脚下仿佛踩着风火轮般,疾步如飞,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何容睿都要对叶瑾宁另眼相看了。

  他长这么大遇见的那些个女人,哪个不是弱柳扶风,风一吹就倒?哪里见过叶瑾宁这种?他这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跑起来可以这么快,活像学过轻功似的。

  不一会儿,连最后的一点影子也不见了。

  何容睿:“……”

  怎么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叶瑾宁原先是怎么跟他保证的?

  ‘自会好好与他说’、‘不可能退缩’、‘那我赴死就是’、‘不怕死’。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怎么临到头竟是这样子?骗子!负心汉!

  他恐怕再也不能相信叶瑾宁的嘴了。

  “你唤我来,究竟有何事?”赵立笙下了马,欣长的身影立于何容睿跟前,在何容睿的身上投下一层阴影。

  何容睿脸色苍白,嘴唇哆嗦,没有回答他的话,这让赵立笙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令他看起来更加严肃可怕,戾气更重了。

  何容睿苦不堪言,在内心深处把叶瑾宁咒骂得半死,甚至问候了她祖宗好几代,叶瑾宁这回真的是把他坑惨了。

  他哭丧着一张脸,说道:“上回我赠与您的那匹西域良驹据说被人抢了,不知您对它可还满意?满意的话,我改天再寻一匹给您送来成不?QAQ”

  他在心里唾骂,叶瑾宁误我。

  “你说什么?”赵立笙的眉头夹得更紧了,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在何容睿的耳朵里就像掺杂着雷霆震怒一般。

  “我……我给钱,”他解下了荷包,二话不说递了上去。

  叶瑾宁,我跟你势不两立QAQ。

  何容睿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

  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叶瑾宁那个坑货?害他又白白在赵立笙面前失了脸面,抬不起头来,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原谅她的了,绝对!

  赵立笙:“……”

  赵立笙阴沉着一张脸,像极了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景象。

  他真就长了一张能让人一看就能解荷包的脸?

  他知道自己长相可怕,明明已经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可亲,也没责怪他先前的无礼,这人怎么还接收不到他的善意,又想送马送钱给他?

  他看起来就那么像缺钱的人吗?

  赵立笙又无数次地陷入到了自我怀疑当中。

  赵立笙不想跟何容睿多说什么,看到他那害怕的表情,他就抑郁,他沉着脸赶走了何容睿。

  何容睿在知道自己能走的那一刻如释重负,忙不择地跑路,那身影像极了落荒而逃,好像被鬼追似的。

  赵立笙:“……”

  他更生气了怎么破?

  何容睿刚走,身边便响起了绷不住的笑声,“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兄,你这是又被递荷包了吗?哈哈哈哈,传言是何等可怕,个个都以为你是穷凶极恶之人。”

  赵立笙绷着一张脸,不善地看向他,“九皇子殿下,您笑得太开心了。”

  “别别别,还是叫我姬禾就成,”姬嘉洲憋着笑,他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确实不好太明目张胆。

  赵立笙没有搭话。

  九皇子姬嘉洲将赵立笙请进了雅致的包间,等人落座,又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赵兄,你是不知道,你没来之前这花满楼有多热闹,这热闹还是门口拦住你的容睿表弟带来的呢!”

  赵立笙无动于衷,根本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姬嘉洲就接着说道:“容睿表弟今日带了个女子来逛青楼,这还不是最稀奇的,那女子看起来娇娇小小,不过十四岁左右,并不起眼,说的话却不知道有多讨趣,你猜她都说了什么?”

  姬嘉洲没指望赵立笙回应,他径自说道:“她指着楼里的胭脂姑娘说,胭脂姑娘日后会得花柳病,浑身发脓,凄惨等死,她说如烟姑娘被负心汉骗光钱财,芍药姑娘老死青楼,蝶舞姑娘被贵人害死,哈哈,说得我都吓住了,还以为自己想处理掉蝶舞姑娘的心思,被人窥视了呢!”

  说着,姬嘉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赵立笙指尖一动,抬头望向姬嘉洲。

  姬嘉洲唇角半勾,半开玩笑道:“我已经派人去调查那个女子的事情了,看她是真的能掐会算,还是只是凑巧?如果她真能算人未来,有过人的本事,赵兄,你就去找她吧!”

  他深邃的眼眸落在赵立笙那张过于凌厉的脸上,“你这煞气,也该找人化掉了,再不化,所有人看到你的第一眼,依旧会认为你是恶贯满盈之徒。”

  半饷,赵立笙才揉了揉额头道:“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本事?九皇子殿下打她的主意,还不如等迦叶大师出关。”

  赵立笙起身,“我等迦叶大师这么多年,不差多等他三个月,那小姑娘,不管她是真能掐会算也好,还是误打误撞也罢,你我早些年犯的杀戮已经够多了,还是不要将无辜的人牵连进来的好。”

  迦叶大师对他们来说,是个超越凡尘的存在。

  姬嘉洲脸上的笑容渐冷,不悦道:“你不领我情就算了,你想等迦叶大师就等吧,但那小姑娘引起我的兴趣了,反正调查一番,对我们也没什么坏处。”

  “随你,”赵立笙知道劝不了他,就随他去了。

  认识姬嘉洲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清楚,表面开朗热情的九皇子私底下是多么任性又偏执的一个人。

  他若真强硬阻止,势必引起他的反感,越不让他做的事情,他越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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