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瞄酒
说道这里,有些为难道:“要是以往他们恐怕不敢如此闹事,今年春闱书生比较多。这书生不服气,认为是我们看不起读书人,现在经有心人挑拨,变成了满汉不和,挑唆着今年的读书人都拒绝参加春闱。”
承祜闻言,对着琰辰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看看。”
琰辰对着承祜躬身行礼,就脚步快速的往下走去。
琰辰走后,承祜从窗户上注视着下面的动静,区区几个人,要是琰辰都处理不好,恐怕他的能力,承祜还要从新审视一下了。
转头对着徳珏道:“你对今年的春闱可是有把握?”
徳珏闻言笑着道:“今年的春闱人数众多,因为皇上的政策,现在江南的那几个大书院都派来了赶考的人,都想挣个高低,奴才现在觉得有些悬。”
承祜看着蹙眉的徳珏,扫了一眼德珏的面色,知道他心中有底,只是不好把话说的太满,低头轻笑了声道:“今年我也要参加春闱,你可要好好的考,免得比我还要低。”
徳珏微微一惊,随即就想到了之前在盛京传出来的谣言,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太子爷为了一个女人,参加今年的科举。
承祜看着徳珏面带疑惑的脸,正色道:“是真的,而且皇阿玛答应我,只要我能进入殿试,他就同意让雅利奇做太子妃。”
徳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想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这样吗?
承祜看出了徳珏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与他们这些认为三妻四妾正常的人来说,他现在表现得就是叛经离道。
承祜看着下面书生,突然脑子里闪过康熙的意味深长,恐怕这届的科举,真的有问题,他背着手,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的徳珏道:“走吧,我们也下去看看。”
等走到楼下得时候,只见一群书生围着葛敦,推推搡搡得,还有人时不时得下黑手。
此时葛敦得脸上已经出现了明显得淤青。
这些书生不听任何的解释,就是一口咬定葛墩不接待汉人。
琰辰也是失去了耐心,招手就让人去叫巡逻队,还真当他们背后没人吗?!
承祜从楼上下来之后,听了片刻,就直接抓起一坛子酒,扔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那些书生先是一愣,安静了下来,见是一位少年郎,很快就又嚣张起来,:“你是谁啊?敢如此得无礼。”
承祜见此,笑着对着来人抱拳问道:“敢问兄台,这是作什么呢?这堵着人家大门,不让进出,也不是读书人所为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承祜,看见承祜也是一身书生打扮,才笑着开口道:“你不知道,这酒楼得店家实在可恶,他竟然罔顾读书人得脸面,把我们读书人从他的店里扔了出去,还扬言,这酒楼只有八旗子弟才能进入,其他人等不许进来。”
说到这里又用手抱了抱拳,恭敬的带着一抹骄傲道:“就连当今圣上,都主张满汉亲如一家,现在这酒楼得东家,竟然罔顾圣意,要我说就该把此人抓入大牢。”
说着狠狠得盯着葛敦。
承祜闻言,看着来人,有些疑惑道:“不能吧,这人有那么可恶,我刚刚还在这酒楼里吃东西,酒楼里得书生也是不少啊,大家都安静的吃食,小声得谈论,并不曾见到你说得这种场景啊?”
那来人闻言,看着承祜得眼神渐渐得有了变化。
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承祜身边一个大肚翩翩得人在收到琰辰的眼神之后,跟着开口道:“老子也是汉人,这店的东家是极好得,从未听说过他说过这样得言论,只是店规就说了,禁止大声喧哗,老子来了不是一两次了,就连当今圣上来了,也是轻声细语,你从那里听来的,这小东家说罔顾圣意的话来?三言两语的就想至人与死地,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就挤了进去,一把推开了那几个人围着葛墩动手的人,对着那几个书生指点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听风就是雨得,那个说得汉人不能在此吃东西得?”
说着那虎目微微一扫,几个趁着推搡下黑手的人,瞬间就有些底气不足,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还是硬着脖子说道:“我……我们几个都听到了,他还把我们从店里扔了出来!”
然后与他为首得书生也纷纷应和。
琰辰上前走了一步道:“那这店家开门做生意得,那里能拒绝上门得银子?怕是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得事情吧?”
琰辰说完,就悄悄得隐藏在人群中。
这个时候一个书生挤了进来道:“我记得你们几个,人家店里明明写的禁止大声喧哗,他们喝了酒就以为自己是诗仙李白,大声说话不说,还拿着毛笔在人家墙上乱涂乱画,这样得人不扔出去,留着影响生意吗?”
有些明事理的书生,此时已经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带头的几人。
承祜对着几人拱手道:“各位兄台,大家都是赶考之人,何必在此生事呢,当今圣上已经言明,满汉一家,就连太子太傅都是汉人,皇上的友人也是汉人,作为满人也在学习汉人文化,大家相互学习,相互沟通,那个会罔顾圣意呢。”
围着的书生,此时已经被承祜的话,陷入沉思,这个人说的对,此时与皇上对着干,不是想要被杀头吗?
一个生意人,那里有这些的胆子,或许这几个书生真的有问题。
读书人一开始之所以来,就是听了那几个人的话,有些义愤填膺,此时脑子不那么热了,也慢慢的思考问题。
承祜对着已经陷入沉思的书生继续道:“你们再看看,眼前的这东家年纪不大,十五六岁,你们动手的时候他可曾还手?咱们读书就是明理,现在经人挑拨一二,就来生事,岂不是将来做官了也会偏听偏信?”
承祜这话虽然有些重,但是一下子砸醒了前来的书生,这里是京城,今个儿这事情难包不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到时候被皇上记住,参加科举恐怕也是没了前途。
再垂首一看,这小东家可不是,脸上都花了,一块青一块紫得,好不吓人,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他们竟然做了这等有违书生体面的事情。
这个时候刚刚对承祜解释的书生,走到葛墩的身边,扶起他有些谦然的躬身道:“真是对不住了小兄弟,我真是妄读了多年得圣贤书了!”
说完,就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这人一走,围着得书生也三三两两得离开,最后剩下了那几个闹事得书生相互对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直起身子就想跑。
这个时候葛敦对着店小二道:“东一,给爷把这些人都扭到官府去,不然都以为你们东家好欺负呢!”
东一闻言,精神抖擞得直接带着人抓了人,就送走了。
这个时候,葛敦才对着承祜弯身一本正经的道:“多谢这位公子,仗义直言,要不然就给这群宵小钻了空子,楼上摆上酒菜,请你不要嫌弃,赏脸一起吃酒。”
承祜也是十分给面子得对着葛敦拱了拱手。
京中没有几个知道承祜的身份,这次算是在书生里面扬了名气。
人家一个少年郎都懂得的道理,他们竟然还跟着跑来闹事,真是妄读圣贤书多年。
等承祜身上楼之后,二阿哥才笑着对身边的人道:“走吧,这戏都看完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三阿哥有些可惜得道:“啧啧,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回来了,皇阿玛不是不让他回京吗?”
二阿哥嘴角上扬,笑道:“怎么可能,当初皇阿玛可是十分愧疚先皇后娘娘,就连我额娘到现在都记着皇后娘娘得恩德呢。”
三阿哥闻言,对着二阿哥瘪了瘪嘴。
今个儿这场戏,都已经准备了很久,就是想把太子在京中的这个酒楼给拔去,只是没有想到,这太子就是太子,三言两语的就解决了问题,让他们功败垂成。,,,.. ...
第38章
承祜对着二喜微微颔首。
二喜很快会意, 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承祜眉头紧锁,心中却带着疑惑,看着葛敦问道:“今个儿老二与老三过来了?”
要说无缘无故的就有人闹事, 那是不可能的, 只有受人指使,或许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只是葛墩和琰辰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
葛敦见此,微微一怔, 看着承祜就道:“是的爷, 二阿哥与三阿哥都在了二楼包间, 他们经常过来,所以奴才也就没有注意。”
葛墩虽然爱吃, 但是也不是傻子,这会儿经过承祜的提醒,心里瞬间明白。
承祜闻言,斜了葛敦一眼, 懒懒得道:“说不定今个儿的这场好戏,就是那二位主持的呢。”
琰辰与德珏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二阿哥与三阿哥也是厉害,竟然连他们的事情都能摸到?
想到这里, 他们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那二阿哥与三阿哥不是知道太子爷回京了吗?!
二喜很快从外面回来,他走到承祜的跟前, 对着承祜行礼,确认道:“爷,您猜的没错,三阿哥确实拍人出去了,而且是见的巡逻队的人,想必就是处理那几个书生去了。”
承祜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对着德珏和琰辰葛墩道:“以后长个心眼,记住自己的身份,有的时候别人比你们要记得清楚。”
三人赶紧站起身来,对着承祜行礼,他们之前也是有拍人调查过,发现那三个人并没有与那些贵人有接触的记录。
至于二阿哥和三阿哥,他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只往这家酒楼的对手方面了。
要是这件事情持续发酵,恐怕,皇上就会收到联名上书,为了平复读书人的愤怒,皇上有可能拿葛墩开刀。
想到这里,三人一阵后怕。
承祜沉着脸回到客栈,一走进客栈就看到蓝灵儿与雅利奇一身的男装,很明显还是出去之后,刚刚回来。
雅利奇看到承祜得瞬间,有些慌乱,但是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
承祜也没有过多得追究,只是对着蓝灵儿嘱咐道,“出去得话,注意安全,这京中可不比盛京,盛京你太皇太后宠着你,下面得人都会注意,在京中随便一个人拉出来,后面都牵扯上一堆人呢。皇阿玛也会迫不得已做一些事情。”
承祜的脑子里,闪现出皇后满身是血的样子,她费尽心力的剩下了蓝灵儿,虽然有些骄纵,但是那是他的妹妹,他愿意宠着她,愿意让她一直天真可爱,不谙世事。
蓝灵儿闻言,笑着对承祜吐了吐舌头,娇俏道:“知道了,我和雅利奇可小心了。而且只是在附近逛了逛,并没有走远。”
承祜闻言,微微颔首,准备回屋,就遇到了之前见到得那个年长得书生。
那书生见到承祜很是高兴,有些自来熟的走到承祜的跟前,对着承祜感激道:“今日多亏了兄台,要不然得话,在下就被人利用了,倒时候不说得罪了权贵,但是也恐怕失去了科举得资格。”
承祜闻言,对着人还礼,谦逊道:“我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觉得皇上愿意满汉一家,善待汉人,我们还是不要挑起争端的好,主要那东家是真的没有做过什么。”
说完之后,对着那书生拱手道:“鄙人金旭,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那书生听承祜如此说,很是高兴,对着承祜道:“金兄弟说的对,在下沈宏才。”
承祜看此人身上的衣物,虽然打着补丁,但是那种料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穿的起的,就这人,说不定就是那家的管家,或者主子。
想到这里,承祜转头一副豪爽的样子,对着身边的二喜吩咐道:“去安排一个雅间,我要请沈兄吃茶。”
二喜闻言,笑着对承祜弯腰道:“好的,爷,奴才这就去办。”说着,就叫来店小二去安排了。
承祜又转头对着蓝灵儿道:“你们先回去休息,我有事情要做。”
蓝灵儿对着承祜微微颔首,并没有说话,他怕他一开口,就被人听出了声音。
沈宏才看着蓝灵儿,眼神微闪,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刚刚那两个年轻人,都是女孩子。
沈宏才笑容更加的谦逊,转身跟着承祜往雅间里走去。
承祜好像没有看到沈宏才异样的眸光一般。
等进了雅间。
沈宏才犹豫片刻对着承祜道:“我看小兄弟是大户人,怎么进京赶考,还带着家眷?”
能带着家眷出来参加春闱的,家里没钱都不可能。
承祜闻言,有些无奈的笑着摇首道:“那是舍妹,只因从小长在盛京,没有来过京城,这次我进京赶考,她们偷偷得跟来,都走到半道了,也不能赶回去,就只能带着了。”
沈宏才闻言,这才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对着承祜道:“我就说怎么还带着家眷呢,这京中大多是八旗子弟,金兄,还是多加小心,免得被人识破,从而起了龌龊。”
承祜闻言,微微一怔,对着沈宏才半信半疑道:“沈兄何处此言?这好生吓人,这是天子脚下,皇城内,八旗子弟敢如此的嚣张跋扈?皇上他老人家难道就不知情吗?!”
沈宏才闻言,一惊,他没有想到承祜会说出这样得话来,赶紧站起身来对着承祜道:“快别说了,回头给人听到了,又是□□烦,你要知道皇上虽然坐镇京城,但是八旗子弟多少沾亲带故,一直以来那些官员也是欺上瞒下,怎么可能事事都上达天听?自然有的事情会被瞒下来得,皇上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承祜闻言,心中对沈宏才的猜测,更近了一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沈宏才,这人,绝对有问题,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沈宏才在那里憋着呢。
但是他可以肯定,沈宏才绝对不是普通人,要不然的话,承祜如此说话,要是普通人,早就吓得站起身走了。
而沈宏才只是对他劝阻,并为显出多么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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