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宁静夜空
第36章 梧桐失踪,祁王怀疑
梧桐想的一点不错, 侯府乱套了。闻晏留了书信, 可书信被白秋灵藏了起来。事情是这样, 白秋灵知道周家退婚,她自己勾搭上了周栋,将来就是周家的少夫人。
白梧桐被退婚, 能找到什么好人家,这一局她白秋灵赢了。等自己当上了周家少夫人, 再找白梧桐算账, 姨娘的死, 不能这么算了。
白秋灵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带着院中的丫鬟婆子, 浩浩荡荡地闯进梧桐居。
梧桐居院内,二等三等的丫鬟婆子在做杂货,看见白秋灵来了,都躲得远远地, 生怕被殃及池鱼。
白秋灵站在院中见, 端着架子, 趾高气昂地喊道:“姐姐还没起床吗, 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已过巳时, 还在睡觉, 也不怕别人知道,说咱们侯府的千金不知礼数,不知晨昏定省。看姐姐平日巴结祖母, 让祖母当眼珠子疼着,原来也不给祖母请安,这算什么孝敬?”
说了一会儿,仍不见梧桐出来,更不见喜鹊和飞鸾。要是平时,就算梧桐不出来,喜鹊也迎出来了。白秋灵怀疑,低头思索片刻,迈着莲步朝正房走去。到了堂屋门口,抬手犹豫一下,推门喊道:“姐姐,我进来了,你该起床了。”
轻轻一用力门开了。白秋灵嘴里喊着姐姐,抬步走进去,可屋内无一人搭话。
白秋灵吩咐丫鬟婆子在外面等着,掀开帘子,径直入内室,里间外间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被拉开,却没有人睡。白秋灵更加疑惑,枕边一封信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走到床边,拿起信,只见上面写着江陵侯亲启。信封未封口,白秋灵撑开信封,拿出信,展开仔细地瞧着,见梧桐和朝阳被高人收为徒,心里不断冒酸水,一个白子枫白还不够?现在连朝阳都被高人看上带走了,一个刚生下来几天、还在吃奶的娃娃,能看出什么根骨,要说根骨奇佳,也是川哥儿。更让人生气的,白梧桐居然也沾光了。
白秋灵收好信,脸上的喜悦被遮掩好,慌慌张张嚷着出来:“不好了,不好了,梧桐跟人私奔了。”反正别人没有看到信,谁知道梧桐干什么去了,跟人私奔才最好,爹爹祖母对她失望,一怒之下将她赶出侯府才好呢。
祝嬷嬷走至白秋灵身边,小声谨慎道:“二小姐请慎言,你与大小姐是一家子骨肉,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若传出她跟人私奔的消息,侯府的小姐们都不用嫁人了。你想想周夫人,她巴不得侯府小姐个个出事,看咱们侯府的笑话呢,姐妹们斗嘴争宠属正常。但闹到外面,让外人看见了,准会看侯府的笑话,也让人觉得侯府姑娘小姐们没有涵养素质。”
白秋灵抚摸着腰间的信件,横一眼祝嬷嬷,冷声说:“祝嬷嬷,你平时可不考虑这些,自从被白梧桐教训一顿后,似乎怕了她?”
祝嬷嬷连忙跪在,磕头道:“我的姐儿,老奴都是为你考虑,你不似先前了,到了说亲的年纪,姐儿嫁高门,嬷嬷自然跟着沾光。再说,大小姐的手段你也见过,嬷嬷是不敢招惹大小姐。却不能因为陷害大小姐,而污姐儿的名声,嬷嬷指望姐儿能有门好亲事呢。”
这一番话说的诚恳,白秋灵想起周栋俊朗的脸庞,道:“嬷嬷的苦心,秋灵明白。”说着,弯腰扶起祝嬷嬷:“秋灵一定要嫁进周家,才不负嬷嬷一片苦心。”
祝嬷嬷欲言又止,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梧桐和朝阳失踪,江陵侯震怒,立刻派所有家奴和府兵去找,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必须悄悄地找。同时又让人告知祁王殿下,希望祁王殿下能派人手找找。
祁王知道梧桐失踪,立刻赶来江陵侯府,询问情况,知道朝阳、喜鹊和飞鸾同时失踪了,心里更加怀疑。侯府各处查看一圈后,更是疑惑不解,这人的武功到底多高,凶手掳时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突然想起什么,祁王抬头环顾四周,又问:“金儿呢,怎么不见金儿?”
金儿不是一般的鸟儿,如果陌生人进侯府或进梧桐居,第一个会被金儿发现吧,以金儿的战斗力,对付几个普通人不是问题。
可为何梧桐几人失踪,金儿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梧桐会不会有事出去了?”祁王说。他很快否定这个想法,梧桐出去,一定会知会一声,还有朝阳,她出去带朝阳做什么。
江陵侯一头雾水,摇头说:“不会,梧桐和朝阳一定被人掳走了。凶手做的不留一丝蛛丝马迹,才显得可疑呢。”
这时萧括回来了,原来祁王知道梧桐失踪,让他去城门查看消息,打探早晨出城门的车辆去了。
“怎么样?”不等萧括说话,祁王迎上来问,嗓音中带着急切。
萧括拱手作揖,恭敬回答:“今天一早有几家马车出城了,但唯独闻国公府是四辆马车,其余都是一辆马车。”一脸带走四个人,不可能只用一辆马车,闻晏最可疑。
“辛苦你了,本王知道了。”祁王垂眸想了想,又说:“查查闻晏去了哪里?”
“是。”萧括应声退出去梧桐居。
江陵侯疑惑看向祁王,问:“这国公府的嫡长子,不是被分出去了吗?”他和梧桐失踪有何关系,他为何掳走梧桐?这似乎不可能,白家与闻家无冤无仇,闻晏更没有见过梧桐呀?
“本王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切证据。”祁王心里已确定七八分,却不动声色说:“让人找找梧桐房间,看看是否留下什么重要线索。”
他觉得闻晏带走梧桐和朝阳,必会留下消息。却不知道闻晏留下的信被白秋灵拿走了。
祁王和江陵侯继续加派人手,仔细搜寻。
金儿躲在暗处,见侯府乱得一塌糊涂,啪啪翅膀转身飞走了。寻着梧桐的气息,金儿很快找到了梧桐一行人。高空中见梧桐掀开帘子,俯身飞下来,落在梧桐的手臂上。
梧桐缩手,带金儿进马车,搂着金儿,抚摸着它的头问:“金儿,可是父亲发现我们不见了,四处找我们呢。”
金儿点头,闭上眼睛享受梧桐地抚摸。
闻晏严肃看着金儿,道:“侯爷没有见到信?”金儿又点点头,算是回答闻晏的话。
梧桐和闻晏对视一眼,心下了然,梧桐又问:“有人去了我的院子?”金儿还是点头。
闻晏说出白秋灵的名字,金儿仍然点头。闻晏笑了,说:“这下总算知道原因了。”想了想,转脸看着梧桐说:“不如我再修书一封,让金儿送回,也好让侯爷安心。”
梧桐点头,道:“只能如此了。”说完舒展一下筋骨,说:“到前面停下吧,我累了,想下车走走。”
“停车。”闻晏喊。
司琪驾车,吁一声,勒住缰绳,车停下,回头喊道:“是仙子累了,这个地方宽敞,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梧桐被司琪喊得不好意思,掀开帘子,脸颊微红,轻声说:“我不是仙子,我姓白。”
“怎么可能不是仙子,白小姐在在司琪心里就是仙子。”司琪一面说,一面拿了脚蹬放在马车一旁,让梧桐踩着下马车。
梧桐下了马车,往后看了看,他们一行人共四辆马车,都停下来。这里是山郊野外,山险树茂,环境清幽,倒是一个歇脚的好地方。
闻晏拿出笔墨纸砚,打开马车一侧的木板,几下弄成一张小桌字,将笔墨纸砚放在桌上,提笔蘸墨写起来,写好后看了一遍,无任何遗漏装进信封,让金儿快速带回去,交给江陵侯,还在信中特意提到留书信一事,书信后来为何没了,那是江陵侯的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冯氏抱着朝阳,欢快地走过来,时不时看着怀里沉睡的孩子,走到闻晏马车一侧说:“晏儿,怎么不走了?”瞥眼看见了梧桐,怔怔地瞧着梧桐,忘记了刚才的话。
闻晏回答说:“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娘也走走,在马车内怪闷的。”
冯氏未听见闻晏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梧桐,暗想:这是谁家的姑娘,生的如此美貌,乌黑秀发如锦缎一般,随意披在后面,皮肤如羊脂玉,好像溢出水来,浓密的睫毛长长的,像一把扇子,眼睛黑如宝石,看着你时,让你心生喜悦。
梧桐知眼前人是闻晏的母亲,上前几步行礼问安。惊得冯氏退后两步,忙摆手说:“姑娘请起,快请起。”
出城前,晏儿给她一个未满月的孩子,说是故人之弟,要与他们一路同行,希望她能好好地照顾这孩子。冯氏身为人母,自然喜欢孩子。可没想到这姑娘真与他们同行了。
冯氏低头看了看怀中,看着也像。都生的跟仙子仙童似的。冯氏镇定后,看着梧桐问:“你是哪家的姑娘?”她好像从未见过这个小姑娘呢,也许见过,没注意。
不等梧桐回答,闻晏说话了:“娘,这是江陵侯的嫡女,名唤梧桐,您也可以唤她桐儿。”
“桐儿姑娘好。”冯氏听了,一个心七上八下的,江陵侯的女儿,这不是皇后的外甥女吗,听闻皇后十分宠爱与她,她怎么和他们同行了?
冯氏站立不安,欲言又止地看着梧桐。梧桐知冯氏有话对闻晏哥哥说,提议去远处走走,伸手接过朝阳,转身欲走,突然想起喜鹊和飞鸾,问道:“闻晏哥哥,喜鹊和飞鸾?”
“她们还没醒,傍晚前会醒来,你无需担忧。”闻晏怕两个小丫头惹麻烦,给他们下了药,分量重一点,不过对身体无碍,只是多睡儿罢了。
梧桐哦了一声,抱着朝阳,抬步朝远处走去。闻晏不放心,让司琪远远地跟着。等梧桐走远了,冯氏迫不及待问:“晏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饶是冯氏不管事,也明白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闻晏掀开帘子,露出脸笑着说:“母亲觉得梧桐如何,给您当儿媳可好?”
冯氏吓得脚下一软,差点跌倒,惊愕地瞧着闻晏,愁容满面道:“晏儿,她可是皇后的外甥女,咱们现在被赶出了国公府,你与她怎么可能啊。你要真心喜欢她,就等着养好腿,考上功名,正经上门提亲才是?”
当初在国公府中,冯氏拘与内宅,心中只有三个儿子,很少参加宴会,只知梧桐是皇后最宠爱的外甥女,其余一概不知。就连郑氏去世,也未曾听别人说过。
“她刚与人退亲,孩儿如不把人偷出来,江陵侯和皇后脑门一热,将她许配给别人,孩儿得不偿失,故先下手为强。”闻晏说完,放下帘子,眸中尽是得意。
冯氏听了,眼睛瞪得溜圆,眸中尽是恐惧,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向旁边倒去。昏迷前只有一个念头,梧桐那孩子得送回去,不能跟他们,否则必招祸事。
作者有话要说: 冯氏:晏儿你这是坑娘啊,快送回去,快送回去,不然,娘真被吓死了。
闻晏:不送,就要她给我做媳妇儿。
梧桐拉着冯氏的手:娘,您就收了我吧,我是生是闻晏哥哥的人,死是闻晏哥哥的鬼。
冯氏摆手:桐儿姑娘,你走吧,我们怕命休矣。
梧桐:娘~
第37章 断腿康复,路遇强盗
冯氏昏倒, 幸亏被刘嬷嬷及时扶着, 心急如焚喊道:“夫人, 夫人,您怎么了夫人?”
闻晏这才知道母亲昏倒了,顾不上许多, 急忙跳下车,冲到冯氏身边, 一手扶着冯氏, 一手掐着冯氏人中, 喊道:“娘,你醒醒啊。”
刘嬷嬷攥着冯氏的手, 着急喊道:“夫人,您醒醒啊,赶紧醒醒啊。”只顾着担心着急,连闻晏从马上车跳下来都忘记了。菊香和梅香照顾小四小五, 听见闻晏和刘嬷嬷的声音, 吓得大惊失色, 忙跑过来问情况。
小四小五也围过来, 见冯氏躺在地上,红着眼眶喊娘。冯氏悠悠转醒, 回神想起梧桐随行, 含泪看着闻晏:“晏儿,送她回去吧,咱们惹不起。”
“娘放心, 不会有事。”闻晏说着将冯氏扶起来,等冯氏站稳后,转了一圈,笑着说:“娘,您看,我的腿可以站起来。是桐儿帮我治好了腿。”
冯氏眼眶中的泪水滚下来,顺着脸颊落在地上,低头看着闻晏的腿,颤颤巍巍的双手想摸一摸,可又缩回去,不敢置信地摇着头:“好了,好了,我儿的腿终于好了。”说完,放声大哭。
自从闻晏断了腿,整日憋在云澜苑,像变了一个人,十几岁的年纪,却比几十岁的人还悲观,冯氏知道,骄傲自豪的儿子心死了。每每看见闻晏发呆,冯氏心如刀绞,恨不得断腿的人是自己,怨上天不公平,为什么让她才华横溢的儿子断腿,也断了他翱翔的翅膀。
冯氏越想越伤心,哭声越大,仿佛将这些年的委屈和不满,都哭出来一般。刘嬷嬷掏出帕子,替冯氏擦泪,眼圈通红含泪说:“咱们少爷的腿好了,看谁还喊咱们少爷残废。让那些瞎眼的人都看看,咱们少爷还是那会发光的珍珠,只是蒙尘了。尘埃除去,依旧是珍珠。”说完,也哭出声。
菊香和梅香也掏出帕子一边抹泪,一边小声啜泣。小四小五依偎在闻晏身旁,忐忑不安地看着痛哭几人,不知如何是好。
小五拉着闻晏的手,眼眶微红,抬头说:“娘哭了,哥哥哄哄,娘听哥哥的话。”
小四也道:“哥哥哄,哥哥哄。”
闻晏一手拦着一个,瞧着哭狠的冯氏,轻声说:“娘心里委屈,让她哭吧,哭过了就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冯氏止住哭声,蹲下摸着闻晏的腿,又笑起来:“好了,我儿的腿终于好了,好了。终于好了。”说完,又落泪不止。想起闻晏的腿刚好,担心闻晏吃不消,说:“晏儿快去休息,你的腿刚好,可不能累着了。”
“没事儿娘,我已经大好了,站上两个时辰没问题。”闻晏笑着说,平静的视线看过几人,道:“我的腿还没完全好,万不能传出去。”
几人都是在侯门大宅里混饭吃的,自然明白闻晏的话,伸手发誓断不会说出去,不然不得好死。
闻晏席地而坐,怕拍身边,让小四小五也坐下。刘嬷嬷给冯氏拿了一个坐垫,冯氏坐在闻晏对面,瞅闻晏一会儿,问:“梧桐怎么治的你的腿?”
闻晏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瓷瓶是上等的白玉做的,一看就是价格不菲说:“这药千金难求,是梧桐求了她师父得来的。”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盖子,一股药香流出,冯氏闻了,精神一震,嘱咐闻晏赶紧盖上盖子:“这药不知道多珍贵呢,可别让药效散了。”
闻晏笑了笑,倒出两粒药,放小四嘴里一颗,又放小五嘴里一颗。冯氏欲阻止,闻晏盖上盖子,小心收起来,笑了笑说:“我的腿已大好了,用不到这珍贵的丹药了,这丹药里面不知道含多少珍贵药材,让弟弟们当糖吃吧。无碍的。”
冯氏想起闻晏被分出来,与爵位无缘,颇为可惜道:“你祖父祖母知道了,不知道多开心呢。”
“可孩儿不准备告诉祖父祖母。”闻晏见冯氏不解,解释说:“娘觉得在府里开心,还是出来开心?”
“自然是出来开心,府里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冯氏是聪明人,立刻明白闻晏的话,笑着说:“这样也好,咱们娘四个好好过日子,比在府里强多了。”
“孩儿出府不仅是为娘开心,更重要的是小四小五的病,在府中人多眼杂,有点风吹草动,那边就知道了,要什么药材终究不方便。”闻晏说。
上一世闻晏就知道,小四小五并非天生痴傻,而是胎里中毒,这是一种让人神经错乱的毒,才会影响他们的智商。这也是夏氏狠毒的地方,不让孩子胎死腹中,而是让母亲生下孩子,却天生痴傻,再传言母亲是个不祥的人,这样闻胥会更厌恶母亲,孩子也无法跟闻珏争夺爵位,一石二鸟之计,是夏丞相出的主意。
闻晏眸中迸射出杀意,夏家早晚会被灭门的。
冯氏知道小四小五能好,更加激动,想起梧桐求来的药,不确定问:“梧桐的师父是神医?咱们去求他吧,请他为小四小五治病,不管治好治不好,我都要试一试。”说着,泪眼婆娑的眼睛瞧着小四小五,呜咽起来,她的孩子为何如此命苦,晏儿断腿,小四小五生下来就痴傻,被别人耻笑,都是她的错,是她没本事,才让他们变得痴傻的。
“娘,您先不要激动,这件事不能急,咱们从长计议。”闻晏道。
“好好好,娘什么都听你的。”冯氏用帕子擦干泪,四下张望,问:“梧桐怎么还不回来了,这荒山野地的,别遇见了坏人,咱们去找找吧。”
一言未了,周围突然出现十来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人装扮看着像山贼,但脚盘稳,训练有素,一看就有两下子,他们直勾勾地瞅着闻晏一行人,个个脸上带着坏笑。
闻晏起身看向来人,冯氏等人也跟着站起来,哆哆嗦嗦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他们身上都带着刀,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闻晏将小四小五护在身后,让冯氏等人也离自己近点,冷笑问:“谁让你们来的,是闻家还是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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