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宁静夜空
九王爷欣然答应,让闻晏休要提重谢的事。
闻晏道:“这不是给王爷的,是给那些办事儿的人的,若想马儿跑,需给马儿吃草。”吩咐司琪去五万两银子来,事成之后,再奉上五万两。
江陵侯站在一旁,沉默不语,越想越羞愧,想找个缝儿钻进去。可惜九王爷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九王爷瞥眼看向满脸紫涨的江陵侯,冷冷说:“白侯爷,你身为梧桐的生父,不派人寻找?”与闻晏一比,江陵侯这个父亲,就显得拙劣了。
江陵侯被点名,又羞又愧,低头道:“下官已派出去了。一定会把梧桐找回来。”
九王爷撇撇嘴,没有说话。暗道:指望你找回来,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指望闻晏比较靠谱。碍于江陵侯的面子,九王爷没说到江陵侯脸上。
闻晏准备带人回去,白老夫人院中的丫鬟来了,说老夫人要见闻晏。
九王爷勾唇嗤笑,道:“不是本王一人不信你,就连你的老母亲都不信你,你这爹怎么当的?”他的女儿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江陵侯觉得无地自容,瞪着那丫鬟。觉得那丫鬟来的不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九王爷正等着看她的笑话呢。果不其然,九王爷又说了几句嘲讽的言语。江陵侯也不敢怼回去,只能恳请闻晏去白老夫人院中,细说一下梧桐失踪的情况。
闻晏去了安寿院,说了梧桐失踪情况。白老夫人得知是白秋灵联合外人,害了梧桐,气得要打杀了白秋灵,江陵侯拦着不让:“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个女儿不成。”
白老夫人震怒:“就是失去一个女儿,也不能要这样的害人精,这次害了梧桐,下次是不是要害枫哥儿,还有朝阳,正好这家里只有他们姐弟俩最好。”
闻晏站在一旁冷冷看着这一切,怪不得梧桐敬爱祖母,白老夫人是真心为梧桐担忧。
江陵侯不敢反驳,不想让闻晏看笑话,让人送闻晏出来。闻晏遂辞了出来,赶回冯府,到书房内,叫来金文,吩咐金甲卫立刻寻找梧桐,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梧桐找出来。
金文领命去了。司琪端了一盏茶,递给闻晏,上前劝慰一阵,说金儿不是一般的鸟儿,一定能将梧桐找回来了的。
闻晏接过差抿一口摇头:“不能指望金儿,若是有人故意藏匿梧桐,隐藏梧桐的气息,金儿想找也难。”他们现在连谁劫走梧桐都不知道,如何寻找,大海捞针,要找到何年何月。
闻晏猜测果真不假,半日功夫金儿回来,垂头丧气,提不起任何精神。闻晏知他无功而返,安慰几声:“没事儿,闻晏会竭尽全力寻找梧桐,不会让金儿失望。”上前搂着金儿说,“如今只剩你陪着我了,你要好好地,不能梧桐回来了,你自己反倒病倒了,知道吗?”
金儿通人性,点头答应。一人一鸟坐在游廊里望着天空,碧空如洗,飘着几朵白云。闻晏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司琪看着心疼。冯氏来了一次,劝了一阵,闻晏佯装若无其事,内心的煎熬只有与自己知道。
霜儿进来时,闻晏还是那一个姿势,抱着金儿,看向远处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霜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着这样不是办法,得给闻晏找些事情做才可以。眸中一闪,想起那日有人看着一直盯着梧桐看,忙凑到司琪跟前,小声嘀咕一阵。
司琪会意,笑了笑说:“我怎么给忘了呢。”于是靠近闻晏,与闻晏肩并肩坐着,金儿瞅一眼司琪,又趴在闻晏怀中,无精打采的。
“那日送少爷进去,我们遇见了一个人,一直盯着梧桐小姐看,现在我才想起来是谁,是周栋,周家的少爷,跟梧桐小姐定过亲的。他那色眯眯的样子,让人看了没得恶心。”司琪一面说着,一面悄悄打量着闻晏的神情,有些失望,转脸向霜儿求救。
霜儿也凑上来,说:“那日我和梧桐送你进贡院,又去逛了街,从饕香楼出来遇见一个人,是三皇子誉王,一直盯着梧桐看,还说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被我骂走了,他认出梧桐是江陵侯府的嫡女,会不会求娶梧桐,要皇上赐婚就麻烦了,这件事,咱们必须慎重考虑。”
果然,闻晏眸中有了一丝光彩,吩咐司琪说:“去查查,看看誉王有没有这样的打算。”
司琪一下子蹦起来,兴奋喊道:“好嘞,司琪马上去办。”转身之际又听闻晏说:“周家少爷眼睛不老实,你去给他一点教训。”
“好。”司琪答应一声,一溜烟儿跑了。
也幸亏霜儿提醒闻晏,誉王撞见梧桐的事,果真打听到,德妃求皇上赐婚了。皇上叫来了江陵侯,说梧桐许配人家才作罢。
闻晏微微眯起眼睛,低头想了半晌,道:“我听闻三皇子好色,府中有个夫人,是有夫之妇,为了这个女人,誉王身上有人命官司,你去查查,把查到的消息传给梁王殿下。”
都是闲着无事可做,他就让他们忙碌起来,谁还敢打梧桐的注意,他就让谁好看。
第90章 梦中喊闻晏
闻晏一面寻找梧桐, 一面暗中布局, 让梁王和誉王争斗。他们好坐收渔利。誉王强迫良家妇人, 逼迫良人为妾。虽小妾承认与誉王情意相投,才愿意委身的。可梁王找到了小妾前未婚夫家人,当面指责誉王强纳, 几十两银子打发了他们,他们的儿子受不了这屈辱, 一根绳子投到房梁上, 吊死了。
皇上震怒, 斥责誉王。让他回府闭门反思,还将誉王好不容易得到的兵部的位置丢了, 给了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梁王和夏家得意,趁机打压誉王。夏贵妃也抓住了德妃的错处,收回了凤印。
这些闻晏不甚在意。半个月过去了,却丝毫没有梧桐的消息。他想亲自寻找, 可殿试在即, 他不能脱身。只能让下面的人尽力寻找, 待殿试过后, 他亲自寻找。
梧桐此刻已经抵达了南国国都凤城。住进了摄政王府。
南宫轻轻才知道李云翼的身份是摄政王,怪不得有蛊。整个苗疆都在南国的范围内, 他身为摄政王, 要什么东西没有。又暗叹梧桐运气好,可以得到两位才俊的爱慕。
闻晏少年得名,小小年纪就是举人, 如今怕是进士了,可惜,纵然考上状元又能如何,痛失所爱,他懊悔一生。李云翼年轻有为,是南国摄政王,位高权重。闻晏有了一个好对手,这出戏越来越好看了,她才不管最后谁抱得美人,有斗争,有好戏,看着闻晏有麻烦,她就高兴。
梧桐被安置在摄政王最大的院子,摄政王吩咐,梧桐是王府未来的女主人,谁也不可怠慢她。梧桐终日惶恐,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不应该生活在这里。她又不知该和谁说这见谁。
王府景色优美,佳木葱郁,奇花烂漫,北望去是亭台楼阁,南看去是临水之榭,处处尽显奢华之气。梧桐却不喜欢这里,坐在一处水榭凉亭中,看着水中游来游去的锦鲤,神色莫测。
李云翼走过来时,梧桐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多时了。此时的李云翼身穿五爪金龙白蟒袍,头戴碧玉紫金冠,面色如玉,贵气逼人。走至梧桐身边,轻声问:“桐儿怎么了?”
梧桐起身,看向李云翼,微微福了福身子,道:“王爷安好。回王爷的话,我无事,只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有些伤感罢了。”
李云翼上前抓住梧桐的手,梧桐不着痕迹地躲开。想到这里是摄政王府,是李云翼的地方,低头不语。李云翼讨了一个没脸,也不恼怒,笑着说:“你见父亲战死沙场,受了刺激,才会失去记忆的。想不起来也无妨,你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会好好照顾你。”
“不敢劳烦王爷。”梧桐道。
“怎么是劳烦,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无家可归,照顾你是我的责任。”李云翼上前一步,梧桐往后退一步,抬眸看李云翼一眼,又道:“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王爷请自便。”转身,带着丫鬟凝香离去。
李云翼看着梧桐的背影,双拳紧了紧。等梧桐走远了,李云翼回头对着远处喊道:“南宫。”
南宫轻轻从一株树后出来,走至凉亭内,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她不让我近身,只要我靠近,她总会躲,这是本能的反应,你确定她真的忘记了?”李云翼瞥一眼南宫轻轻,沉声问。
“她若是没有忘记,早离开了。”南宫轻轻回答,“她的武功比主子您还要高,想离开轻而易举,不离开是真的忘记了。”
“可她体内没有一丝内力,怎么会武功呢。”李云翼诧异,顺势坐在石凳上。刚把梧桐劫来时,他已经探查过梧桐的脉搏,根本没有一点儿内力。
“这个轻轻就不得而知了,我看见过她出手。”南宫轻轻立在一旁,想了一会儿又说:“主子的移情蛊可有消息,轻轻劝主子尽快让她服下,免得夜长梦多。”
“这几日该有消息了。”李云翼上下打量着南宫轻轻,勾唇道:“你去保护她,别让人我府中的那些莺莺燕燕欺负了她。”
王府内有两个侧妃,一位妾室。三个女人都是太后给的女人,也可以说是太后的眼线。赵侧妃性子火爆,明火执仗,不难对付。杨侧妃性子温柔,会笼络人,最爱背后里捅刀子。陈夫人看似与世无争,不是不挣,而是地位低争不过,要是争得过,早就争了。
王府中的这三个女人,都不简单。梧桐忘记过去,纯洁的如一张白纸,李云翼怕她吃亏。
南宫轻轻低头不语。暗道:她凭什么去给白梧桐当丫鬟,她是南宫家的小姐,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给李云翼当手下,勉强说得过去。如今却要给白梧桐当丫鬟,南宫轻轻越想越不甘心。
李云翼起身走到南宫轻轻身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与其对视,勾唇冷笑道:“你不愿意?”嗓音中透着刺骨的寒冷。让南宫轻轻想起她违背命令的那次,浑身疼痛,骨头都要裂开一样,和闻晏的蚀骨不一样,蚀骨痛痒难当。李云翼的蛊却让她疼得满地打滚,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当真是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好在只要乖乖听话,李云翼就不会催动蛊虫。
南宫轻轻抬眸看着李云翼阴冷的眸子,莫名打了一个寒颤,道:“怎么会,能伺候白小姐,是轻轻的荣幸,轻轻定不辱使命。”
李云翼松开南宫轻轻,坐回去道:“让你去保护她还有一个目的,注意她的行动,在移情蛊没送来前,不能让她恢复记忆,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南宫轻轻点点头,辞了李云翼,朝梧桐住住的院子茗翠轩走来,这里绿竹林立常年绿意盎然,所以取名叫茗翠轩。除了李云翼的院子临墨轩,茗翠轩院落最大。两位侧妃肖想已久,多次求李云翼要住进来,可李云翼没吐口,如今给了梧桐,自然招人妒忌。
梧桐刚回到茗翠轩,早已有小丫鬟婆子迎出来,行礼问安。梧桐让她们起来,越过她们朝茗翠轩正屋走去,凝香一直跟在梧桐身后,见梧桐不语,道:“小姐,您怎么闷闷不乐的,要是别人嫁给摄政王,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刚才她看得分明,梧桐排斥摄政王,摄政王要靠近梧桐,梧桐就会往后退。她想不明白,梧桐为何排斥摄政王。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让我莫名的害怕。”梧桐坐在软塌上,双眸无神地盯着远处,心里仿佛少了一块。
凝香倒了一杯上,上前递给梧桐,笑着说:“以后这里就是小姐的家,熟悉了自然就不怕了,凝香会一直陪着小姐的。”
“你是这府中的家生子,还是从外面买来的?”梧桐接过茶,轻抿一口,皱眉看着杯中打着卷的茶叶,觉得茶无味道,仿佛茶不应这个味道一样。
“凝香是王爷买回来,专门伺候小姐的。”凝香回答。
梧桐放下茶盏,看向凝香:“你可有家人?”
凝香摇头,道:“有,凝香家乡遭灾,吃都吃不饱,不得已才把我卖了。”
“原来你也是个苦命的。”梧桐笑了笑说。
话音刚落,听见外面丫鬟喊道:“赵侧妃娘娘到,杨侧妃娘娘到,陈夫人到。”
不多时进来一群人,三位夫人打扮得艳丽辉煌,头上金叉、步摇样样崭新刺眼,被人簇拥着,扶着丫鬟的手缓缓进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梧桐并未起身相迎。依然端坐在软塌上,拿起茶杯抿一口清茶,微微皱眉,有些嫌弃。
赵侧妃站定,下巴微扬,看向梧桐带着一些鄙夷:“你就是王爷带回府的女人,听闻容颜绝美无双,也不过如此。”
梧桐十四五岁,肌肤胜雪,眉眼如画,眼如点漆,气质脱尘。最关键的是,年轻,花一样儿年纪。而她们都已经过了双十年华。怪不得王爷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将茗翠轩给了她。还说要娶她为王妃,这怎么行。她和姓杨的争了那么多年,怎能让外人占了便宜。
梧桐笑了笑道:“不知三位是何人,来我这茗翠轩有何贵干,未经通传擅自闯入,好像不合规矩,更配不上几位的身份。”意思说几个人没有规矩,未经主人同意就进来了。
赵侧妃想发怒。杨侧妃抓住她的手臂,笑盈盈地看着梧桐,眸中能滴出水来:“妾身没有自报家门,还请小姐赎罪,妾身们是王爷的女人,听闻王爷从外面带了一个人回来,天姿国色,比嫦娥妃子都漂亮,想来见一见,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让咱们王爷念念不忘。未经小姐同意,是我们的不是,还请小姐原谅一二。”
她这话说的隐晦,明着夸梧桐,暗里却说梧桐来历不明。梧桐是聪明人,自然听出她话中有话,明扬暗贬的意思,勾唇一笑:“我的确是从外面进来的,你们原来都生在这摄政王府,那感情好。”
李云翼抬脚进来,正好听见梧桐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她们也是从外面进来的。”说着越过侧妃等人,走至梧桐对面,撩起袍子坐定,笑嘻嘻地看着梧桐,说:“她们来的正好,你可以见见她们。”说完扫视赵侧妃三人,笑着道:“桐儿是本王要迎娶的王妃,虽为成亲,一应礼仪皆遵从王妃待遇,你们不要仗着早早进府,又觉桐儿年幼,就怠慢了她,她的话就是本王的话。”
南宫轻轻奉命来茗翠轩,刚至门前,看见赵侧妃、杨侧妃并陈夫人一同朝茗翠轩走来,知事情不好,原路返回,告知李云翼。李云翼匆忙赶来,正好听见梧桐的话。想给梧桐涨一些威风。
可他却不知道,女人最爱争风吃醋,男人越是护着女人,女人越容易为难女人。看赵侧妃就知道了,看似低眉顺眼,眸中带着不甘。杨侧妃打量着眸子直直停留在梧桐绝美的脸上。陈夫人低头垂眸,不言不语,不知想些什么。
梧桐看一眼李云翼,起身恭敬道:“我累了。王爷公务繁杂,不虚留王爷了。”
赵侧妃三人听了梧桐的话,暗暗窃喜,那眼睛偷偷瞄着李云。忖道:她竟敢对王爷不敬。她们进府几年,最是了解王爷。王爷性格阴晴不定,做事全凭喜好。
梧桐名目张胆赶人,王爷最好发怒,将人扔出去。王妃的位置又要空缺下来。赵侧妃三人直立一旁,翘首以盼。
李云翼没有发火,面上仍堆着笑意,一面起身,一面对凝香道:“好生伺候你家小姐,有什么需要,直接找管家便是。”抬步准备走,见赵侧妃三人愣在原地,轻声问道:“桐儿要休息,你们想给她宽衣解带不成?”
赵侧妃抬眸,眸中滚将着泪珠,娇嫩嫩喊一声道:“王爷,桐儿小姐既要休息,王爷能否移步到我院中,人家许久不见王爷,甚是想念。”余光不经意瞥向梧桐,梧桐端坐在软塌上,手中捧着杯子,盯着杯中的茶,微微蹙眉,摸不准梧桐在想什么。
赵侧妃以为梧桐不悦,脸上漾出谄笑,又极力邀请。李云翼未答话,转身见梧桐捧着茶杯发怔,问:“桐儿不高兴?”
梧桐放下茶杯,道了句:“这茶难以入口,换成白水吧。”梧桐平日喝得是空间的茶,连泡茶的水都是空间的山泉水。李云翼的茶水自然比不上。
李云翼看一眼茶杯,道:“没有记忆,嘴还是这么挑,你平时不喜绿茶清茶的,只喝花茶,我让人送些来。”
赵侧妃见李云翼不理会自己,生气地跺了跺脚,央求道:“王爷,臣妾也喜欢和花茶,能否送给臣妾一些,臣妾感激不尽。”
杨侧妃斜眼瞧着赵侧妃,含笑:“桐儿姑娘要歇息,咱们回吧,改日再上门叨扰,咱们都是王爷的女人,应和睦相处,免得让王爷分心,无法料理国事。”大方温婉,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陈夫人福了福身子:“妾告退了。”扶着丫鬟的手转身离去。
杨侧妃辞了带人出来。赵侧妃见人都走了,独留自己,未免尴尬,不情不愿出来,心里却恨透了梧桐。梧桐是王爷的心头肉,她们也许动不了梧桐,可有人却不一样。她该去宫中走动走动了。
屋内只剩梧桐和李云翼两人,你未言我不语,室内针落可闻。凝香给李云翼到了一杯茶:“王爷请喝茶。”一句话打破了这宁静。
李云翼坐回原位,端起茶盏,掀开盖子,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杯,轻抿一口,道:“这茶还是原来的味道。许久未回来,记忆中的味道让人怀念。”
梧桐吩咐凝香再倒杯茶给李云翼。李云翼摆手道:“不用了,你累了,歇着吧,我晚点再来看你。”
他说着抬步出去,走至门口看一眼南宫轻轻,赞赏道:“做的不错,留在这里伺候吧,事情办好了,本王重重有赏。”
南宫轻轻点头答应一声。目送李云翼离去,抬脚进去,知梧桐跟前,平静道:“王爷让我保护你的安全,以后我要跟随你左右,寸步不离。”
“不用了,这里是王府,我用不着人保护。”梧桐抬眸看向南宫轻轻,她觉得南宫轻轻不是来保护自己的,反而像监视,对就是监视。
李云翼说,他是自己的未婚夫,为何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环境陌生,难道连人也陌生,她即是宦官之女,原来伺候她的丫鬟呢,为何让一个新买来的丫鬟伺候自己。
李云翼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虽然失忆了,可该有的警觉,梧桐并未失去。
“刚才若不是我通知王爷,你早被王爷的小妾收拾了。”南宫轻轻勾唇讽刺道。
梧桐起身走到南宫轻轻身边,定定地看着南宫轻轻。
南宫轻轻疑惑,后退一步,警觉看向梧桐:“你,你想做什么?”难道想起什么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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