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挽剑添星
高长淅皱了皱眉。
“她最近有什么异常么?”
福春想了想,“没有。”
“她在凤鸣山庄,见了谁么?”
“也不曾!”
高长淅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等他到怜契屋子的时候,怜契正抱着孩子等着他。
“王爷!”见他来,怜契脸上控制不住的开心。
“怎么还不睡!”高长淅柔声问道。
“没见到王爷,睡不着。”怜契虽然带着面纱,但是也看得出来在微笑。
“那明天,我早些时候来。”高长淅又看了眼孩子,这孩子还小,眉眼间看不出来像谁。
“王爷还没给这孩子起名呢。”怜契小声的说着。
“早就起好了,叫念歌,你嗓子好,唱的也好听,所以叫念歌。”高长淅又摸了摸孩子的脸。
“念歌,念歌..是个好名字。”想着这名字和自己有关,怜契又是止不住的开心。
高长淅也笑着,他喜欢看怜契这双眼睛笑,要不是怕太明目张胆,他原本想给孩子起名叫念曲。
哄着怜契睡下,第二天上完早朝之后,高长淅就找到了裴皇后。
裴皇后因为高长凌的事情这几天都有些郁郁寡欢,今早高长凌没上早朝就来见了她,之后高长淅也来了,她是真的开心了些。
俩人说了一会儿话,又说到了高长凌。
“我也听说那事了,是三弟做的不对。”高长淅颇有兄长意味的叹了口气。
“你这弟弟一直这个性子,也改不了了。”裴皇后无奈的笑了笑。
“母后,其实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裴皇后很是好奇,身体都微微前倾。
“该给三弟说门亲事了,找个温婉可人的姑娘。”高长淅喝了口茶,“指不定能改了他这鲁莽的性子。”
裴皇后听着这话,有一瞬间的犹豫,自己这个小儿子这么多年都是这个脾气,难道成了个亲就好了?但是她又想到了沐晴,长泽确实是在娶妻之后有了大改变。
高长淅也看出了裴皇后的犹豫。
“三弟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高长淅继续说道,“都说百炼钢也能化为绕指柔,找个饱读诗书的姑娘,定能制得住他。”温柔,饱读诗书,就不会是曲望南。
“哎,其实你父亲也跟我提起过,不过他是想让凌儿和那古丹的公主和亲,我有些拿不准。”裴皇后皱着眉。
高长淅低了下头,控制住了笑容,真是天都助他。
“那不如先去了解下那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指不定真的适合三弟。”高长淅看着他母后的眼睛,“成了家就会不一样的,而且三弟一个人,身边没个贴心人,这谁能照顾他呢?”
“你说的对。”裴皇后一想,高长凌一个人在宫外,没个贴心人照顾,确实不好。
作者:小可爱们,如果战场上,有角色领盒饭了,你们会不会难受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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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高长凌如今也不去上早朝了,反正近期皇帝也不会乐意看到他, 他也犯不着凑上去现眼。上次的事情导致裴皇后整日郁郁寡欢, 所以他更愿意早上来陪陪自己的母后,说说话。
这不, 从裴皇后宫里出来,没走多远就看见另一边, 自己的二皇兄也来了。
高长凌皱了皱眉,却也没有上前, 而是径直出了宫, 福来像个球一样跟着他, 走路都感觉他身上的肉在晃荡。
回了王府,这坐下茶还没喝一口, 福来就已经来嘘寒问暖了。
“王爷,要用早膳吗?”他们起的早, 都没有吃早饭就进了宫。
“刚才端茶的那是谁啊?”高长凌没回答他, 而是反问了一句。
福来这才想起, 刚才进来的那侍女, 是个脸生的,但是到底有些姿色, 难道?
“应该是新来的,我去问问?”难道自己家殿下动了春心了?
“你把清酒叫过来,我亲自问。”高长凌一看福春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开始自以为是,于是也不和他多说, 直接唤了清酒来,如今这府内的都是清酒在管。
清酒不像温酒,他做什么事情都不急不慢,有的时候你在旁边见了都着急。
“我记得府里不缺人啊?”福来被高长凌赶去吃饭了,清酒坐在他身侧,慢悠悠的品着茶。
“不缺。”清酒点了点头。
“那怎么又招了新人进来?”高长凌知道他的脾气,也不生气。
“哦,那个啊,瑞王殿下安插进来的,我想着估计是要监视你的吧。”清酒说着话,就好像这事十分稀松平常。
“那你不觉得,这么大的事,应该通知我一声?”高长凌啧了一声。
“我这不是让她早上给你倒茶了么,王爷没看见?”清酒有些无奈的看了眼高长凌。
“这就是通知我了?”高长凌更无奈。
“啊!”清酒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高长凌抿着嘴无语的点了点头。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看王爷!”
高长凌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送回去吧,顺便跟我那个皇兄说,有什么要问的,可以亲自来问我。亲兄弟之间,不用做这些龌龊的事情。”高长凌深深地看了门外一眼,他没想到,高长淅竟然会往他府上安排人手,想来,自己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的哥哥,怕是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好的!”清酒喝完了茶,放下杯子就走了。
清酒从高长凌那出来,立刻带人把那姑娘送到了瑞王府,他当着瑞王的面,将高长凌的话一字不差的带到,说到龌龊的时候,高长淅的表情有些明显的怒意,但清酒可不管,他听命于高长凌,其他人,就算是天子,在他眼里也是爱谁谁。
清酒走后,高长淅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眼神晦暗不明。
而后院里,喜鹊给怜契带来了一封信,一封她哥哥的信。
怜契看完之后,拿着信的那只手在颤抖,她那个一项无能而又白痴的哥哥希望她能回去,可她哪里还回得去?
“主子?”喜鹊看怜契的表情太过哀伤,有些不知所措。
“啊,没事,这是胡服送来的?”怜契摇了摇头,笑了笑。
“是胡先生送来的。”喜鹊赶忙有一说一,胡先生是自己家主子的娘家人,以前也常递消息的,只不过以前都是府里的下人们送来,这次是胡先生亲自交到她手里的。
怜契刚把信合上,何冉冉带着云儿就笑着进来了,如今高长淅也不会派人在拦着何冉冉了,只不过以前何冉冉也从来不曾过来。
“哎呦,我听说,这孩子有了名字了?”何冉冉一点都不客气,在怜契防备的眼神里,走向高念歌。
怜契连忙站起来,有些防备的挡在孩子床前。
何冉冉见她紧张成这样,楞了一下,然后又挥了挥手,笑了起来。
“这么防备做什么?我还敢动你啊,我要是伤了你,王爷不得拿我问责,”何冉冉又看了眼那孩子,“何况这孩子,还得叫我一声母亲呢。”
“他是我的孩子!”怜契没忍住反驳。
“是,是你生的。”何冉冉拍了拍手,“可是,你在这王府里,有名分么?没有啊!这王府里的正妃是我,你的孩子也要叫我母亲。”
怜契有些可怜的看着何冉冉,这人没有王爷的宠爱,如今到已经能自我安慰如此了。没有名分又如何,王爷爱的是我!
“念歌,念歌,这名字可真有意思!”何冉冉没在意怜契的沉默。“唱个歌儿,哼个小曲,哎呦,这个曲。”
何冉冉笑着凑近怜契,喜鹊连忙走过来,挡住了她。何冉冉也不在意,挥了下手里的丝帕。
“你知不知道,魏国公府有个姑娘,叫曲望南。”何冉冉有些恶毒的想,你借着别人的爱,在这府里独得恩宠,还真以为王爷爱的是你啊。
曲望南?怜契知道,这个名字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不去想便不会如何,一碰就疼的让人难以忽视。
“王爷在曲望南生辰那日,给她放了好大的烟花。”何冉冉故意眨了眨眼,“哎呦,那天好像还是这孩子出生的日子呢。”
怜契心下颤动,什么意思?难道那烟火,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放的,而是为了那个,王爷曾经温柔又哀伤看着的那个人?
何冉冉注意着怜契的眼睛,那眼神可不像之前那么志得意满,反而充满了怀疑和脆弱,这就对了,你凭什么因为有着一双眼睛,就能有王爷的孩子?这一切都该是我的!
“你在这干嘛?”怜契还想说什么,高长淅已经缓步走了进来。
怜契看到他的那一刻,身体放松了下来,然后又想到了那个曲望南,心下不知道怎么面对高长淅,于是微微低下了头。
“我来关心关心这个孩子,毕竟我才是王爷的正妃。”何冉冉看见高长淅也换了个口气,说话柔声细语,表情真诚,好像她真是这么想的一样。
“你以后,离这里远一点。”高长淅冷冷的瞥了一眼何冉冉,然后走到了怜契身边,温柔的牵起了怜契的一只手,轻声让她抬头。
何冉冉看着眼前的俩人,咬了咬牙。
“王爷,那我就先回去了!”何冉冉行了个礼,看着高长淅点了点头,于是转身就出去了。
急什么,怜契心里已经有所怀疑,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这样的一个小角色也不需她多费功夫,她要想的是,怎么对付曲望南和高长凌。
自己的哥哥如今已是朝廷官员,还能被高长凌给打了,打了之后这个人竟然毫无悔意,简直是欺人太甚。
“云儿,走,我们回何府。”出了怜契的门,何冉冉都没回自己的院子,反正高长淅也不会在乎她去哪了,不如回家和自己的父亲好好商量商量对策。
“她说什么了?”高长淅摸了摸怜契的眉毛,每次看到这眉眼,他的心总会好受一点。
怜契沉默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高长淅对她的疼爱,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她不敢问。
高长淅也没有在多问,而是就这么看着她,透过怜契的眼睛,他仿佛能看见曲望南在对着自己笑,他们曾经也是有过美好过往的不是么?
如果不是自己的父皇棒打鸳鸯,如果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太子哥哥安全感,他和曲望南如今大概还已经成亲了,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对着一个替代品饮鸩止渴!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看着南南和高长凌谈笑风生,又怎么会被高长凌奚落龌龊,明明错的不是我,是他们!
高长淅心里默念,我是没有错的,我不要那至尊之位,我只要有足够的权利把南南留在身边就行了。
而那边的曲望南,在荣国公府躲了三天之后,还是回家了。
一回来,就抱着叶尽崖的右腿哭诉,认错,那哭的声音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虽然全程她没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