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玥玥欲试
因为……
他接着却是做了一件放作是以前,打死她也想象不到的事儿。
那个男人竟然和她装受了伤。
说起那天,昭昭真是吓死了。
他回来时胸前颤着绷带,且那绷带之上渗出了鲜血。
昭昭顿时便哭了。
七分吓的,三分还是吓的。
但这两个“吓”却是不同的吓。
第一个纯是因为骇人,第二个她有点怕自己守寡。
这亲还没成呢,她也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了,他可别死了!
她紧张了够呛,那一天可是忙前忙后地照顾他,又喂他喝粥,又为他洗脸的,足足连续了两天。
第三天,却是一次意外之下,她发现了那男人是装的。
昭昭蒙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愣一愣的,心中无数个“这是干什么?”
她不懂,当然不懂。
那男人被识破,脸上的表情很淡然,还是那副深沉的模样,但走到了她的身边儿,却一本正经地说着不深沉的话,“孤想让你疼疼孤。”
昭昭彻底呆了。
她瞅着他那副沉稳又高贵的样子,不敢相信那是他能说出来的,若不是而后他靠近了她的耳边,诱哄似的追问,昭昭都会觉得自己听错了。
“嗯?疼不疼?”
昭昭立在那一动没动,也说不出来话,这时只觉得双脚离地,却是那男人把她抱了起来。
昭昭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有些微微地喘,接着赶紧回答他的话,即便心中还蒙,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有几分的真心,但只是连绵不断地道着:“疼了疼了,疼了疼了。”
然后她便见他笑,笑了很久,瞧着也不知是信了没有。
昭昭咽了下口水。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心疼他
没有,反正嘴上是打死都是疼了。
日子便就那样一天一天地过着。
他真的没再没提起她犯错误的事儿,更让昭昭惊喜的便是,他没有再变得冷淡过。
而后俩人便成了亲。
她以吕国郡主的身份成了这大燕的太子妃。
成亲那日一片喜闹,她也是出尽了风头。
洞房花烛那天,他喝了酒,粘着她亲她,甚至还钻进她的怀中,让昭昭想起了她的那只跟她撒娇的猫咪。这样的魏临初,她可是从来没见过。第二日,人又恢复了深沉,可昭昭瞅他便想笑,憋了好几次,最后还是笑了出来。
他微沉着脸,好像知道她笑什么似的,也没问,直接便下了命令,不许她笑。
昭昭连连点头,应声,可还是忘不了他前一夜的样子,憋了一会儿,又笑了出来。
那男人罚了她,罚她去一旁面壁思过。
昭昭去了。
半炷香的时间而已,他便叫来了她,冷着一张脸,朝她问着,“知错了么?”
昭昭点头,瞧他笑了。
似乎便是从那次起,她就不那么怕他了。
后来她有了身孕。
再后来她与他的小年年便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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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太阳闪烁着耀眼的光,昭昭笑着回过了神儿。
两年多了,他还是没变,没突然又变得冷漠,只更宠她了。
他大部分的时候不说话,瞧着也冷冰冰地,但做出来的事儿都是热乎乎的。
“便是朝夕相处后吧……”
她含着笑,回答了妹妹,脸上尽是满足。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了他,或许便是不知不觉中。
昭昭抬头仰望着蓝天,便就是想笑,笑着笑着她便看到了一个伟岸的身影,却是他来接她了。
这晚她想平时一样躺在他的臂弯下入睡,不知怎地,再度做起了那梦。
梦中他一身龙袍,对她割肉喂血,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微微地笑着……
第二日醒来,她仍然忘不了那梦。
时隔两年,她竟然又做了那个梦。
昔日梦中,她将不久于人世,后来一日,突然又活蹦乱跳了。
关于此事,实则她好奇了许,今日再梦……
她将梦说与了他听。
“殿下说,除了前世,会还有一个前前世么?妾身昔年入了太子府便
觉得熟悉异常,甚至没去过的地方也能轻松找到,会不会还有一个前前世呢?那一世的我好像中了毒,是殿下用自己的血为我解了毒……殿下说……”
她话还没说完,但见魏临初眯了她一眼,笑了,而后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儿。
“你怎么这么能想美事?还想喝孤的血?嗯?”
昭昭顿时红了小脸儿,有些汗颜,这时见那男人捏起了她的脸,朝她一点点地靠来,似笑非笑地道:“血没有,但是别的什么倒是有,你要不要?”
昭昭一听,脸顿时更红了……
这时只见那男人笑,而后缓缓地把她搂入了怀中,越来越紧地抱住了她……
(全书完)
第80章 番外一
(第二世昭昭与萧承璟)
她从九岁便被人当做了金丝雀, 养在牢笼之中。
她本是一个开朗, 喜欢热闹的姑娘,但寄人篱下, 让她变得愈发地胆小。
她从小便常做一个梦, 梦中有一个高大伟岸的男子, 为她遮风挡雨, 对她百般宠溺,喂她吃她喜欢的糯米糕, 给她荣华富贵, 亦是给她风光体面。
她不知他是谁,也从未看清过他的样子, 更是从未见过他。
长至十六那年, 距离她要被送到薛府做妾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每晚都会缩在被窝中瑟瑟发抖,捻着佛珠祈求, 寄希望于那些荒诞之念, 想那梦中的男人出现,出现拯救她。
然她没想到,真的有人出现了。
在她要被送到薛府的前一天,一个男人带走了她, 与此同时, 她还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吕国郡主,姜国的既定皇后。
那个男人叫萧承璟,是姜国的皇帝。
他和那梦中的他, 着实有着几分的相像,但不知为何她从来都未觉得过他便是他。
他很温柔,对她很好,带走她前,给了她惦念的姐姐许多许多的钱。
她很感激他,发自内心的感激。
他带她回了吕国;她认了父母,归位成了吕国的嘉宁郡主,幸福美满。
他为她请了先生,教她读书写字,琴棋书画,亦是教了她惊鸿舞。
他说,她是他见过的跳的最好的一人。
她很开怀,每日无忧无虑,也很听他的话,亦是觉得他什么都好。
他说他爱她,说他每天都很想她,每每见不到她便很心慌。
她信了他。
无论是他看她的眼神,还是他为她做的事,亦或是他登基三年,后宫未设一位妃子,这些似乎都证明着他在等她,他爱她。
然,她对他却只有感激之情,从未动心。
她遵循了家族的安排,他的安排,到了十八岁,与他订了婚期。
然而,她却在那之后遇见了另一个他。
那日艳阳高照,箱盖被撬起的瞬间,他的脸砸入了她的视线。
她胸口怦然一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男人冷冰冰的脸,竟是让她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之感。
他拽下了她的面纱,很强势,不容反抗,亦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无处不透露着天威,不露着“不容反抗”这四个字。
然,就是这样一个深沉冰冷的人给她的竟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亲切感。
那日,她没与他说话,见她的人来寻她便立时慌张地离去……
但当晚,她却又做了那梦,梦中依旧出现了一位模糊的男子。
而后翌日,她没想到她又见到了他。
她有些戒备,有些害怕,也有些不愿承认的欣喜。
他深沉依旧,但又对她轻-佻放肆,更是一副吃定她了的模样。
她慌乱无措,一次次地红着脸逃掉。
害怕,但又一次次矛盾地希望自己能再度见到他。
她没想到他会那般随心所欲,认识三日便对她做了那种事,更没想到自己没有拒绝他,竟对他有了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