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暮倾城雪
虽只是上下阙的曲谱,但合奏了一刻过后,双方的琴声像是兄弟间的对话,一巡过后,流觞的脸上早已泪水涔涔,一曲完毕,只见他兴奋的看着白邪,如果不是舒漓在场的话,恐怕早就激动得扑了上去。
“流觞,你怎么了?”舒漓问道,不懂音律之人,只是觉得曲调好听优美,可对于懂音律之人而言,却是别样的心情。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很久远的事情,那些事情在我脑海中一直徘徊挥散不去!甚至我自己都不清楚,那些事是否与我有关!”流觞拭去脸上的泪痕,极其尴尬笑了笑,“抱歉,刚刚失礼了!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从流觞醒来,就没见过父母,好像是应天地而生,无父无母,醒来后就琴棋书画超群,机缘巧合之下就入了瀛洲。
直到见到白邪,才有一种亲切感,才有家的概念,可今日不知为何与白邪弹奏此曲时,就好像故友重逢,竟不禁有如此感慨,或许是因为大家都钟爱音律,自是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情怀。
白邪优雅一笑,收起了琴,“你我修的都是音律,此生能有这样的一个知己足矣。你不用觉得抱歉,我能感受你的心情!”
“知己?你的知己难道不是舒漓吗?我可不敢做你的知己!”流觞调侃了几句。
“我才不是他的知己呢!”舒漓开始反驳,此时仍有些不知所措,索性再喝了一盅酒。
以琴会友,两个喜好音律之人,自然能读懂琴音中的感受,莫说是流觞,其实白邪也有想要落泪的冲动,那种感受是喜悦也是酸楚。
“若不是我知道白邪的身世,还真的以为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舒漓一边戏谑的笑着道,一边给他们二人斟酒,“你们不妨干一杯,庆祝一下你们找到了人生中的知己!”
舒漓努力回忆了一下书中关于流觞的剧情,当时她也就看到白邪娶上官慕华时就弃文了,想了一遍实在是想不起来这流觞的来历,可如今这样看来,流觞与白邪定然有着密不可分关系!
白邪与流觞相视一笑,端起翡翠琉璃杯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谁知这时一架如月华般纯洁的玉琴飞驰而来,那湛蓝而灵动的穗子在夜空中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响,如流光的琴,横在白邪的面前,还发出铮鸣之声。
“白邪,看来这琴选了你作为主人!既然如此的话,那此琴为师就赠送于你,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善待!”一向云淡风轻霁风朗月的天枢,偶然得到这么一架流光溢彩的琴,谁知这琴最后却是选了白邪作为主人,天枢难免有些不悦,但又不好与自己的爱徒相争,索性就只好忍痛割爱了。
“师父,这不妥吧,这琴可是您最心爱之物,徒儿惶恐!”白邪躬身道,这琴对天枢而言有多重要,白邪是清楚的,虽然白邪心里也十分喜欢,但师父待他如同父子,他是万万不可收了师父心爱的法器。
“白邪,你我同为修道中人,凡事都求一个缘字,流光琴既然选了你做主人,那他日后就是你的。”天枢道,转身就离开了九曲亭,白邪慢慢的伸出手轻轻地抚了一下这架通身如玉般光洁如华的琴,轻叩指尖,优雅的音律从指尖流出。
这时,只听得流觞惨叫一声,直呼头疼,而白邪最后只好收起这架流光琴!
第二十一章
离舒漓的拜师之礼仅剩十天,再这十天的时间内,舒漓一早就起来背心法,不过这早起的第一天,还是有点不适应,才刚进入省经阁,翻开《大乘伽罗经》,上下眼皮就跟用胶水黏在了一起,怎么都撕不开。
舒漓趁着白邪正专心致志研习心法之时,竟抱来厚厚的一摞经书,叠放在自己跟前,而她自己则是趴在案桌上,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还是梦里舒服,有成片的花海,有温柔的阳光,还有一群的仙人小哥哥,甚至还梦到有一个十分俊秀的仙人小哥哥正嘟囔着嘴巴想要亲她,反正是在梦里不亲白不亲,舒漓也就放开了,撅起小嘴巴主动亲了下去。
咦?这嘴巴怎么这么烫啊?舒漓疼的大喊一声,醒来后发现自己亲吻的竟然是放在一旁的茶壶,茶壶上还冒着热腾腾的气儿。
“睡得好吗?”白邪放下手中的经书,脸色十分严肃,对于修炼这档子事,白邪向来都是极其认真的,所以看到如此不上进的舒漓,心中肯定十分不悦,可虽是如此却又不忍苛责于她。
“我是因为知道今天要跟你一起修炼,所以没睡好,我不是贪睡,只是睡神最近喜欢上了我,时刻来叨扰我!”舒漓像极了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个正着的小可爱,此时竟有点不好意思,就随口胡诌几句。
“睡神啊?那睡神有没有告诉你修习期间不能分神,不能开小差呢?”白邪慢慢的走近舒漓,本来想好好的训斥她几句,可当白邪看到她粉嫩的唇上被烫了一个泡还流着血水时,又将那些严厉的话给吞了回去,“你这嘴唇是怎么回事?”
舒漓自然不敢说梦中的一幕,只是有意无意的瞥向一旁的茶壶,白邪会意后,将茶壶推到一旁,弹了弹舒漓的脑门,“你做人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舒漓很是尴尬,平日里她可是个温柔细心的女人,今日之事纯属意外而已,再说了看到帅哥一时忘我也不是件稀有的事儿。
“你过来!”白邪命令道,那严厉而清冷的语气,让舒漓不寒而栗,此时的她只是个犯了错的人,不敢不听从白邪的命令,便将身子往白邪这处挪了挪,而这时白邪捏着她小巧而精致的下巴往上抬,下一刻便低头吻了下去,白邪将自己的口水涂抹在舒漓受伤的唇瓣上,舒漓只觉唇瓣处十分凉爽还伴随着淡淡的清香。
舒漓咽了咽口水,顿时那股清甜之味从唇齿间直入丹田,想不到与人亲吻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舒漓似乎是沉浸在这种感觉中,正欲伸出灵巧的小舌,可谁知这时白邪竟松开了她,“刚刚给你渡了口仙气,你烫伤的嘴唇已经痊愈了,现在可以继续阅读经书了!”
“哦!”舒漓语气中有淡淡的失望,但转瞬就抱起一本经书看了起来,起初她并没有认真细品,当她认真去看,竟有一种豁达通透之感。
“照见五蕴皆空,一切苦厄,皆为因果业障,此生如是,来生复始,无苦集天道,无智亦无得,无得便无终,应如是也!”众生修的皆是无情道,仅此而已!
舒漓顿时只觉有些心酸,这修道之人修的是天道,而天道即是无情道,所以如果她要修道的话,是要断了这红尘情.爱了么?
“漓儿,你怎么了?”白邪瞧出了舒漓心中不悦,便泡上一壶清茶递了过去,细心问道。
舒漓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白邪,修道之人是不是都是绝情断爱之人?”
“无情有情皆为道,缘法而已,有时无情既是有情,有时有情也是无情,都得自己去勘破!”白邪收好经卷,“今日你是不是累了?倘若累了,我就教你下棋吧,师父的琴棋书画学的很是精湛,恐怕师父也会考一考你的棋艺!”
“嗯,好!”这经书看着着实让人心情不畅,何不换种别的玩法,舒漓便也很快答应了,从省经阁出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二人便纷纷来到了九曲亭。
白邪摆好棋盘,黑白两子之间,暗藏较量。舒漓平日里无聊时也会下一下这五子棋,可遇到白邪后,自己的那一星半点的棋艺简直是班门弄斧,半刻之间便连输三盘。
“不玩了,不好玩!”舒漓委屈着一张脸,在手机上玩游戏时,那些不认识的棋友还会让她一盘,可再看看白邪,长得一副仙风道骨,却是半点都不相让。
“再来,你这种态度如何能赢过师父,如何能入得了月华妙境?”白邪正色道,继而摆好棋盘,“今日若是不能赢我一局,就罚你晚上不准吃饭!”
“好你个老狐狸!”舒漓怒不可解,虽是委屈,但一想到晚上那顿饭只好继续跟白邪下棋。
“记住,下棋时切不可贪胜,正所谓落子无悔,入界宜缓,攻彼顾我,弃子争先,舍小就大,下棋就如你观人世静态之风,像我们修道者,自是要以大局为重,不可贪图小人之利!”白邪微微道,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双棋盘。
“白邪,我脚好像受伤了,现在一动不能动!你帮我看看,可能不小心伤到筋骨了!”舒漓痛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棋盘,思考着白邪的黑子的走向,看看能否寻得一丝生机。
“刚刚不是好好的?别怕,我看看!”白邪从石桌旁绕了过来,蹲下身子仔细检查舒漓的脚,这时舒漓却也趁白邪无暇顾及之时,偷偷将他的一枚棋子挪了位置。
“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不过你刚刚揉了会儿后,就好了,现在一点也不疼了!”舒漓窃窃笑道,白邪听到舒漓说没事,转身就回了自己的位置,他看了一眼棋盘,发觉不太对劲,只是微微一笑,未曾多言,他拾起一枚黑子,随意找了个地方落下,“漓儿,该你了!”
“嗯,好,白邪看我的!”舒漓将子落在棋盘上,随后只见响起一阵清脆的掌声,“白邪,如今我已经赢了你,你可输得服气?”
白邪宠溺的伸出手揉了揉舒漓的小脑袋,“岂敢不服?”
“服就好!”舒漓笑得很甜美,好像赢了白邪就像是赢了全世界一样,即便赢得不怎么光彩甚至还不择手段,但对她来说,赢了就好!管它是什么法子赢的!
眼看就要到正式拜师之日,白邪比舒漓还要着急,起初舒漓并未认真修炼,每日只想着变着法子戏耍白邪,而最开始白邪也由着舒漓的性子随着她胡闹,可时间越来越紧迫,白邪也比之前严格,每日当清晨第一缕光照进屋内时,就拉着舒漓起床,一直到子时才让她去休憩,开始之初舒漓早已是精疲力竭,坚持几天下来之时倒也习惯了这种勤学苦练的日子,短短十日便有了飞跃的进步,而剑术也学有小成。
舒漓看似懒散,但真正修炼之时,就跟开了挂一样,总是事半功倍比一般人进步要大。
“今日我们练完最后一套剑法就可以去休息了!”用过晚膳后,白邪拿了两柄桃木剑,将其中一把小巧的剑丢给舒漓。
“可是明日就要举行我的拜师之典了,今晚我想早点休息,白邪师兄,早点休息好不好?”舒漓撒娇道,都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她也不知这话对与不对,索性学着仙侠剧里碰碰运气,可她遇到的就是只狡猾的老狐狸,白邪微微一笑道,“明日便是你的大典,我自然会让你早些休息,但前提是你需要同我练完最后一套剑法!”
这最后一套剑法,其实对舒漓来说也没什么大的用处,不过就是白邪自创的一套绣花剑法,此剑法乃男女共同持剑而练之,时而交.颈.缠.绵,时而侧身相拥,甚至还有一招则是白邪拦腰将舒漓给抱起,两柄剑自行飞去运行一周之后再回到各自的手中,或而筑起一道剑栏。
“白邪,你确定这是瀛洲的剑法吗?这剑法好生奇怪,创这剑法之人莫不是个变态吧?”练完这最后一套剑法后,舒漓坐在树上小憩,回忆刚刚与白邪非常亲密的行为,越想越不对劲,这哪里是什么正宗的剑法,定是某个变态为了揩油而私创的。
“何以见得?”白邪随后也飞到树上坐在舒漓旁边,这剑法本就是白邪私创的,当时创这套剑法,只是想与舒漓一同修炼,但没想到舒漓竟说他是个变态。
“你仔细想想,这套剑法如是一男一女练习的话,动作十分暧昧,这要是两个男子的话,却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个断袖,所以啊,不管是谁来练,创这套剑法的之人不是个变态是什么?”舒漓摆出了自己的大道理,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此套剑法是白邪所创,白邪听完之后只是淡淡一笑,尔后只见他轻轻地揽过舒漓细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从树上飞了下来,一白一红的衣衫在空中随风飘荡,宛如一道自天而垂落的风景。
“明日便是大典了,你早些歇息吧,明早我来叫你,切记,这可是很重要的日子,不可像平日一样贪睡!”白邪嘱咐道。
“嗯,好,那我回屋睡了!”舒漓低下头,一片红霞飞上脸颊,幸而无星无月,旁人什么都看不见!舒漓在白邪的注目下回了屋。
明日就是拜师之典,可谁知道这所谓的拜师之典,却彻彻底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第二十二章
次日清早,舒漓很早就起来了,早早梳洗完毕后,就去厨房忙活早餐,一大早就做了一份自己最喜欢的烤猪蹄,她知道今日定是一场恶战,而她要做的就是吃得饱饱的,保存体力。
“漓儿,你怎么一早吃这么油腻的食物?你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你的拜师之典?”刚进厨房的白邪就看到坐在餐桌上正抱着猪蹄在啃的舒漓,满脸皆是不解,他本来是打算做一些可口的青菜小粥给舒漓垫垫肚子。
“我当然记得,所以才来给自己烤个猪蹄补充营养,对了这大典什么时候开始啊?”舒漓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吃得十分满足毫不客气。
“辰时便开始!”白邪舀了一碗番茄蛋汤递了过来,“烤猪蹄太油腻了,等下怕你受不住那三清水!”
“这三清水很厉害吗?”舒漓喝了一大口汤问道,不过讲真这酸酸的番茄汤倒是能解腻,喝了小半碗汤后整个人都舒服不少。
“这三清水传说是梵天上清境所引用的圣水,此水能重塑经脉,净化浊气,于修仙者而言,是不可多得的一方神丹妙药,所以如果你能顺利淌过三清水,必然会功法大增,说不定能直接就到练气界了!”
“哦,想不到有如此大的用处,既然如此定是要好好的浸泡一番了!”像当初白邪在那清波池泡了一番过后,简直是脱胎换骨,就连脸上的伤疤都消失了,说不定她泡这个三清水还能养颜美白将脸上的黑头粉刺也给洗掉,如此一想倒也不亏。
“这三清水不比其他,倘若你受不住切不可勉强,我会一直陪你的,漓儿,凡事有我,不要怕!”白邪温柔似水,反复叮嘱。
“我不会怕的,我之前也会跟小姐妹一起泡温泉的,你就放心吧!”舒漓拍着胸脯担保,不过就是泡个澡而已,一会儿就出来了,也不觉得有多恐怖,可在一旁的白邪却不这么想,这毕竟可是洗髓塑骨,怎么可能对本体没有一点伤害呢!
两人在厨房各怀心事的呆了片刻之后,便听到号角鸣响,白邪拉着舒漓便腾云而去。
所谓的月华妙境是创世时上古神尊——叶倾城所创,这叶倾城没人知道她的来历,甚至连仙界古籍上都鲜有记载,而这月华妙境听闻是神尊当时为了摄取一丝爱人的神识所造就的一个梦境,只因此梦境唯美梦幻,如月华般温柔纯洁无暇,能洗髓任何浊气,甚至让入梦之人都不舍得醒来,后来神尊失踪后,这月华妙境也落到了瀛洲太上真人之手,太上真人在未列神籍之时,双手也沾染过鲜血,便驾驭不了美好纯洁的月华妙境,于是便将此传给他四个弟子中最是清朗的天枢,虽说这月华妙境是神尊为了摄取爱人的神识所造的梦,但里面的三清水与验灵石,却能勘破三界所有的真元。
这也就是太上真人让天枢开启月华梦境的真实原因。
时辰将到之际,只见玄灵台上依次而立各路仙友,坐在正上方的便是瀛洲的这位大家长——太上真人,在他身后站着的分别是他四个徒弟。此时浮云涌动,微风轻扬,众人皆是一副吃瓜的神色。
等时辰一到,太上真人便向天枢使了个眼色,天枢会意后向前走了一步,优雅而清亮的声音,从玄灵台处飘落,“吉时已到,带舒漓入月华妙境!”
随后只见天枢做法,此时天幕被一片黑暗笼罩,瞬间电闪雷鸣,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众人在这片黑暗中四处摸索,恐慌之余却又带着激动与愉悦。
黑色天幕会影响视线,即便是有着敏锐的狐狸眼,白邪也没有寻到舒漓,就在这时天幕被撕开一道口子,像一波月光从天自然垂落,紧接着天幕散去,清香散去,等众人从黑暗中挣扎出来时,舒漓早已入了月华妙境,众人的眼睛纷纷落在玄灵台上的厄陀镜上。
透过厄陀镜能清晰的看到月华妙境中的一切。
镜像中的舒漓像是在寻宝一样,一开始蹦蹦跳跳穿过长廊,长廊尽头看不到边际,只见云雾缭绕。舒漓一席红衣在云雾中翩翩起舞,宛如落入凡尘的仙子。
“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三清水会洗髓塑骨吗?这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哪里有什么三清水啊?”
“就是,不会是诓人的吧?”
看到镜像中的舒漓,大家议论纷纷,就连天枢都不解其意,求助似的看着太上真人。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是云雾缭绕?月华妙境里的妖物怎么都没有出现?”天枢问道,双目紧紧盯着镜像,生怕再出什么事端。
“静观其变!”太上真人镇静自若扔过来四个字,再往厄陀镜中看去,只见舒漓早已拨开云雾,只身淌入一汪清水中。
浅绿色的清水一会儿功夫就没过舒漓的脚踝,被清水洗涤过的脚踝慢慢升起一层仙气。
这水也太舒服了吧?比之前跟闺蜜泡的温泉还要舒服,不仅水温适中,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而且旁边还有一颗硕大的果树,只是这树上的结得却是黄瓜,这让舒漓忍不住想要偷摘几个带出去做凉拌黄瓜。
这免费的温泉不泡白不泡,舒漓迅速将身上的外衣悉数褪去,而在玄灵台见到此时此景时,又开始了一轮新的争议,白邪甚是不悦,但有不好发作,只得硬生生憋着。
倘若舒漓知道,此时有数以计百的人在围观她洗澡,估计这辈子再也不想出月华梦境了吧?
“果然不愧是创世以来的圣水,被这水洗过,整个人就跟换了个身体一样,感觉特别有力气,只可惜这水在现代没有,不然的话我就天天泡澡,不过既然好不容易来了,那就再多泡一会儿也无妨!”
舒漓似乎并没有要起身之意,甚至还伸手摘了根黄瓜,一掌将它给拍散,然后挑选了一些很薄的黄瓜敷在自己脸上,闭上眼睛享受此刻的静谧时光。
“这是什么情况?这洗髓净浊的三清水,怎么对她一点伤害都没有?”人群中有一小侍女喋喋不休道,同她一处的还有几个小侍女也在纷纷议论。
“还以为这丫头仙缘不定,会死在这月华妙境里,岂知她竟然是享受的?还吃上了黄瓜,这也不可思议了吧!”
“就是,想当初我们拜师时可都是要经过层层仙障破了道道结界才能登岛,她倒好,随随便便进去玩耍一番就能拜师了!”
天枢仍是面不改色维持着月华妙境,白邪紧张的盯着镜像里的一切,甚至做好了随时入境的准备,那一瞬间的念头便是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舒漓。
就在这时,只见有滴细微的水柱,注入镜像中,而正在泡温泉的舒漓,突感不适,乍一看只见空中飘落一把把冰刀,那些冰刀落在三清水中,瞬间三清水十分寒冷,舒漓打了个喷嚏,迅速穿好衣衫就往前奔去,而那些冰刀也紧紧追了上去。
这镜像中突然出现的一幕追杀,让白邪心下一沉,再往人群中看去,只见蛟鲮正在施法,白邪修长的指尖在身后画了一个圈,小圈顺着白邪的指向击碎里蛟鲮手中的法器,蛟鲮只觉手掌一阵酸麻,他紧紧抓住自己那只受伤的手,双眼怒视白邪,而这头的白邪却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着镜像。
白邪制止了蛟鲮作乱后,这月华妙境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舒漓看了一眼空中,“这雨想不到来得快去得也快,早知道我就应该多泡会儿的,现在就只能等会再去泡澡了!”舒漓略带惋惜说道,嘴里叼根黄瓜,继续往前走去。
从三清水出来后,穿过一座雪山,鹅毛般的大雪纷飞,不过但也奇怪,虽是大雪纷飞,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寒凉,自从全球气候变暖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么大而美的雪花,舒漓忍不住停下来,纷纷玩起了雪,不仅在雪地里跳舞,还亲手堆了一个雪人,雪人露出可爱而甜甜的微笑,越过雪山之后,便进入了一片花海,漫山的彼岸花开得荼蘼,花叶两不见,再见却已然!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头空奈何,忘川河畔盼忘川,不知为何看到这漫山的彼岸花时,舒漓竟已伤感落泪,那从眼眶里滑落的眼泪,化作一场场相思雨,瞬间舒漓全身已湿,红色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将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衬托得更是诱惑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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