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葬一朵花
“那怎么能行?”云苏嘴里的虾饺还没来得及咽下,“你将来可是要成为大明星的,小区房人多,对你不好。”
而且以路彼彼现在的条件,想必也不会看豪华一点的。
路彼彼说:“你先陪我去看了再反对,其中有一套我真的很喜欢。”
“行吧!”云苏把“可以找我哥帮忙”的话合着虾饺吞了下去,又吃了一会儿才起身。
路彼彼直接带她去看自己最满意的那套。
房子在三环内,是只有六十平米的精装复式公寓,对于云苏来说,的确寒酸了些。
不过胜在视野开阔,卧室里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夜晚可望尽城市霓虹。
云苏看完,奇道:“从苟一言的别墅到这种地方,你是怎么承受住这种落差的?”
路彼彼没回答她,心想在《心尖宠》中,她还直接去开小卖部了呢。
云苏一开始不满意,路彼彼便带着她多看了两套。对比见真章,云苏忽然觉得第一套比较好了。
房子是得趁早解决的,路彼彼没犹豫,很快把钱付了。
等以后能挣大钱了再买好的吧。
接下来几天,她忙着整理新家。
她没什么行李,好看的衣服和贵重首饰,以及奢华的护肤和美妆产品全都在别墅里。
她寻思着该去搬点出来。
苟一言既然没让她把礼物还回去,就代表那些东西还是属于她的。
这么想着,她就心安理得的打车去了阔别已久的别墅。
说起来,这栋别墅还在她名下呢,里面的东西当然全是她的。
开门进去,以为会看到满眼的灰尘,却没想到,别墅里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她离开前的状态,显见是没人碰过的。
路彼彼摸到二楼卧室,打开她的豪华衣帽间。
进了衣帽间才感知回归,看着满目奢华,感觉这一个月以来的贫穷生活就像一个梦。
她曾经是只麻雀,在这里做了三年的凤凰。
她明白这一个月才是真实。
“唉!”她一边叹气一边叠衣裳,梦想有一天不靠男人也可以过上这么奢靡的生活。
装了几套衣服,封了一箱包,再把名贵化妆品带上,带不下的只能下次再来了。
她一箱一箱的抱下楼挪到独立玄关,等三个箱子抱完已是满身汗。
气有些喘不匀,便坐在长凳上,决定休息一下再叫车。
她最近身体欠佳,这么往凳子上一坐就不想再起来了。
坐着坐着,甚至掏手机玩了起来。
玩到忘记时间,直到听到大门响动。
有人在开门。
路彼彼连忙把正在观看的视频按暂停,觉得稀奇至极。
大白天的就遭贼?
她抱持着怀疑,又惊又怕的站了起来,几步奔到门边。
门锁传出解锁的声音,正被推出一条缝。
路彼彼明白,自己一个弱女子是不能跟贼硬钢的。
只能把危险关在外面。
她奔过去,在门开到三分之一时,从里面狠狠把门压回去。
外面那人没想到里面有人,顿了一下,连忙伸手来拦关上的门。
一声又惊又喜的声音呼唤了路彼彼的名字。
“路彼彼?”
随即,一只大手掌扳住门沿,还来不及使劲,就被路彼彼无情压在门框上。
“啊!!!”
门外的人再说不出多余的话了。
手被夹在门缝间,疼得痉挛。
路彼彼看那只颤抖的手,始终不忍毁人一生,便没再使劲,就保持着这个力度,好言相劝:“主人在屋呢,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门外的人疼得抽冷气,有些气急败坏,“路彼彼,我是苟一言。”
路彼彼:“......”
呃......
作者有话要说: 苟总:今天心里更苦了!
☆、第 20 章
将听到的声音仔细回味分辨,门上夹着的是苟一言没错了。
既然是他送的房子,他指纹能对上外门上的防盗锁也正常。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咳咳......”路彼彼干咳两声以表示尴尬,镇定的把门打开。
苟一言依旧一身西装,只是西装穿得不是太正经,没打领带倒也罢了,上面的两颗扣子还没扣上。
他似乎像在路彼彼面前保持体面,把手收回去的第一件事不是喊疼,竟是正经的整理他散下来的两颗衬衫扣子。
一只手受着伤,扣子就不太扣得上。
路彼彼有些心虚,“苟总,你这是私闯民宅。”
苟一言扣子也不扣了,垂下手来,往前跨了两步,迈进了玄关。
他比路彼彼高了一个头,背着门外的阳光,投下来的影子把路彼彼完全笼罩在里面。
路彼彼随着后退了两步。
“啪”苟一言进了门,反手关上。
他继续朝路彼彼走近,“我私闯民宅?”
路彼彼后退,底气稍显不足,“这房子写着我的名字。”
苟一言觉得可笑,身体越逼越近。
“那你曾经发酒疯在我脸上写下你的名字,也用你这张嘴在我脖子上印下过吻痕,逻辑换算下来,你难不成要说我也是你的所有物。”
路彼彼听着话,眼睛不自觉的滑到苟一言的脖颈。
衬衫扣子还没扣上,锁骨以下的部分在她想象里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气息。
至今还记得那手感......
单凭想象,路彼彼不禁脸一红,晃了神。
一时不察,便没注意到她的脚下已无路可退。
被长凳绊了一脚,她膝盖一弯,跌坐在身后软绵绵的凳子上。
“你这是偷换概念。”她说着话,喉头一动,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偷换概念?行!”苟一言的眼神逐渐暗下来,死死的黏在路彼彼的身上,生怕一挪眼,人就会绑上翅膀飞掉。
“那你告诉我,你这样跟我强调这套房子的所有权,是预备着怎么办?打个折卖掉?”他看了看不远处的三个箱子,更确定了,“又缺钱了?”
自从路彼彼携着五百万出逃,他已经把路彼彼跟钱打上了等号。
可话刚说完就后悔了。路彼彼在他面前一直是个柔软到易碎的人物,他一直捧在手心,还担心手上的茧子蹭着她。
怕是伤她自尊了。
然而路彼彼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并没有觉得自尊受损。
其实强调这房子是她的,不过是为了掩饰突然见面的尴尬罢了。
本来就是苟一言出的钱,倘若他想要回去,她没有强留的道理。
看这屋子的整洁程度,想必苟一言是常回来住的。
他既然喜欢,就还给他吧。
路彼彼叹了口气。
“我不是要卖,只是来搬点东西。”把苟一言拉到旁边坐下,她起身,“没想到你还住着,对不起,打扰了。”
闻听此话,苟一言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又胀又酸又疼。
搬东西?
有些人说着对不起,却把匕首正对着受害者的胸口,毫无犹豫的捅下去。
他答不上路彼彼的话,就坐在凳子上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搬箱子。
路彼彼抬着箱子回头,看到苟一言眼里的闪烁,又把箱子放了回去。
“哦忘了,这些也是你的。”
苟一言感到窒息。
路彼彼放下箱子,礼貌又疏离的说了一声“再见”就要走。
路过苟一言时,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路彼彼的步子顿了一下,心里更乱了。
这一迟疑就没能成功从这个尴尬的境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