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葬一朵花
她房间里有浴室,并且房间里的泡起来还舒服些。在这样的条件下还钻进一楼浴室,其心昭昭。
回想一下,她很久没馋苟一言的身子了。以前为了攻略他,她没少演些妖艳戏码。虽没能彻底把他推倒,倒也占了不少实在便宜。他前面的腹肌,她可是一寸寸摸过了,如今尚且能记得手感,就这......《心尖宠》竟还有脸说他干净。
呵......
门响动了,苟一言回来了。
从浴缸里出来,她的嘴角不自觉扬起。
故意将浴袍拉低一点,她竖起耳朵,屏气凝神才听见苟一言故意放轻的脚步声。
她嘴上的笑更放肆了些,随后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在浴室里发出一声惊呼。
“啊!”
苟一言的步子似顿了一下,随后朝浴室走来。
“彼彼?怎么了?”
苟一言连声音都是完美的,温润得如春风细雨,淅淅沥沥的洒进路彼彼的心尖。
路彼彼嘤咛,“地上滑,崴到脚了!”
“没事吧?”他问。
路彼彼的声音放低了些,嘤嘤出口,“我动不了了。”
苟一言当真一副正人君子做派,听言宁愿在浴室外踌躇,似有些焦急,但就是不愿不开门查看路彼彼的情况。
路彼彼脑中不断浮现《心尖宠》中男女主滚床单时那句关于苟一言贞操的描写——高调的谈了七个女朋友,以为他是个情场老手,没想到他连bra的纽扣都不会解。
作为前任之一,路彼彼深感汗颜。
同时心里的疑问更大了——到底是他的魅力有问题,还是苟一言的能力有问题?
正人君子苟一言在外面踌躇几分钟,仍旧很正人君子的问了一句:“你自己可以的吧?”
路彼彼翻了平生最大的一个白眼,再次把声音放弱了些,“实在动不了,亲爱的进来搭把手吧。”
门外寂静了!
良久,路彼彼变本加厉,说出的话多了一丝做作的喘息。
“疼!”
浴室门开了。
苟一言从着手新公司成立开始就变得稳重许多,之前喜欢把昂贵衣服随便乱搭在身上的人,如今多半是严谨的西装加白衬衫。
他在进门时把身上的西装脱了,剩下一身白衬衫,穿得一丝不苟,身材线条一眼毕现。
“身材”这个词一旦跟苟一言结合在一起,路彼彼就忍不住想起曾经偷摸他腹肌的情景。
紧实而有力量的手感至今难忘。
那双大长腿,她总想趴在上面荡秋千。
她把他脖子以下的部位打量一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多时候,她是真真切切的馋他身子。
抬头与他对视。
苟一言的长相遗传自严梦西,五官深邃,浓眉彰显气场,薄唇略带几丝禁欲。
穿着白衬衣,更诱人了。
可惜的是,他眼里没有波澜。
没有波澜的双眼将路彼彼看了一会儿,同样是从头到脚。
路彼彼坐在浴缸边缘,白色浴袍从上面的重要部位遮到下身的重要部位。顺着从她锁骨滚落的水珠轨迹,一路往下......
霎时,仿佛被什么烫到似的,他眼中一番明灭,清润的嗓音一瞬间有些干燥,吐出的言语不再那么干净。
“你......太笨了些!”
路彼彼张开双臂,撒娇道:“抱!”
苟一言抱是抱了,却是全程不看她一眼。
他那双长腿迈两步相当于路彼彼跑三步,几步跨到路彼彼的房间,一脚踢开房门,扔烫手山芋似的把人扔到床上,然后转身出去拿药。
拿药进来,整个人又恢复如常。
路彼彼有些泄气的把脚抬高一点,试图用性感的大白腿来刺激他一下。却没想到脚抬了一半,正人君子苟一言抬手拉过被子,把她从脚到脖子都盖严实了。
路彼彼:“......”
深呼吸,再接再厉!
苟一言问:“崴哪儿了?”
路彼彼的左脚动了动,从被角处钻了出来,一边回答说“脚踝”一边想多露一点白腿。
然而苟一言一听,捏着她左脚的脚踝处,顺手把脚踝以上的地方往被子里塞。
路彼彼的一腔热血凉了半腔,决定暂停缓缓气。
崴脚是装的,所以药膏抹上去也没什么感觉。
路彼彼剩一颗头露在外面,仰望天花板,突然正经的跟苟一言谈正事。
“我想演戏了!”
擦药膏的手一顿。
路彼彼把目光收回来,正对上苟一言微不可察的不安。
她问:“你不签我么?”
苟一言的手继续在她的脚踝上按压,对于这个问题,他似乎需要想一下答案。
半晌,按压完了,把她的脚踝塞回被子里,他起身问:“想买什么了?跟我说,什么都可以。”
路彼彼的另外半腔热血也凉了。
她果然跟他其他的前女友不一样。
她的前辈们,谁不是一谈恋爱就签约的,怎么到她这就这么难?
她不止一次跟他提这件事了,毕竟自己身边的同学从大三就开始接戏,而她......只是苟一言的女朋友。
名声比谁的都大,大到圈内人以为她的工作理所应当由苟一言安排,而苟一言占着这个名目,既阻碍别人找她,又从不给她合适的安排。
真应了《心尖宠》里的一句话——路彼彼除了是苟一言的女朋友,其他一无是处。
等不到他问她,那她就自己提。
可她每次一提,换来的结果只有一个问题——“你又想买什么了?”
偶尔,这句话中还夹带一丝不耐烦。
一个老问题加上一个意料中的答案,路彼彼盯着他,眼里愤愤然。
有些事情她偏不信。
苟一言收好药,正要起身。
路彼彼冷不丁掀开被子,抓住他的手腕,趁他不备将他半个身体压倒在床上。
随后把身体压上去。
“我想要你!”
苟一言的呼吸有片刻停滞,而路彼彼罪恶的左手试图往下。
被抓住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苟一言的喉结滚动,撇过眼不看路彼彼,一只大手却半点不省力的抓住路彼彼不安分的左手。
路彼彼不答也不服,打算上右手。
又被抓住了。
路彼彼更不服了,打算用脚。
没想到脚还没抬起,苟一言的大长腿轻轻一动,把她所有的不安分都钳制住了。
以为计划再次落空,路彼彼欲哭无泪。
妈妈......我要扬帆起航,再也不要苟一言这杆桨。
然而接下来,苟一言大长腿动作完了,轻轻一翻身,将路彼彼给反压了。
路彼彼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姿势不对啊。也对,男人需要尊严。
她的热血又热了半腔。
喔!苟一言,算你还是个男人。
他的唇很快浮上来,闭着眼,没来得及让路彼彼看清他眼里的情绪。
算了,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她抬起雪白的双臂,环上他的脖子。
他的唇太热,热得发烫,吻得有些乱。
路彼彼寻了个空隙,打算回应这份热烈。
“咕~”
不合时宜的一声,在彼此呼吸炽热到聒噪的时间点,打断了一室的少儿不宜。
路彼彼:“......”
苟一言:“......”
吻没回应过去,苟一言抬起头来,眼神对着她,满目淡然。
一点欲望也没有的淡然。
“你没吃饭?”
路彼彼觉得这不是重点,仍旧环着他的脖子不放,大放厥词道:“我有力气。”
苟一言强掰扯下她的手臂,不顾她的挽留起身,言道:“别闹!”
说完顺手扯被子再次给她盖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