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天葬一朵花
云起也看了过去,不过只看一眼就选择无视。他转头对路彼彼说:“我不冷,你赶紧回去吧,别弄感冒了。”
路彼彼也不追了,把目光收回来点了点头,跟云起一样选择了无视。
“云总您慢走。”
衣服也不还了,她说完话转身就往回走。
两人在苟一言的车前分道扬镳,徒留苟一言的车在寂静的夜里吹冷风。
路彼彼回到家就把云起的大衣脱下,找袋子细心折了装好递给云苏,让云苏带去还一下。
云苏狐疑地看着她,将她看得满身不适。
“有话就说。”
“我哥表白了吗?”
路彼彼点头。
云苏有点兴奋:“你拒绝了?”
路彼彼不说话。
云苏又说:“你拒绝也正常,毕竟刚分手,需要一个缓冲期。”
路彼彼走到阳台上去,墨玖已经给她倒上了一杯红酒。
云苏还在旁边絮叨:“要不你忘了狗狗来做我嫂嫂吧。像我哥这种二十八年没动过心的男人,一旦喜欢上了,就一定会对你很好。”
她现在就非常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发现她哥的心思。
仔细想想,或许《长生》杀青那天,他哥就对路彼彼表现出非一般的在意了。
还有他问的那几个问题,如今想来,心思也太明显了吧。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哥哥既然对妹妹的单身闺蜜有意思,妹妹当然得全力撮合。
“而且啊,我哥成熟多了,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了,他绝对会把你宠上天的。”
路彼彼随意听着,举着酒杯往楼下看。
苟一言今天开这辆车过于骚包,在一众评价车中尤为显眼,离再远也能看清。
他还在那里,一动不动。
路彼彼身后的姐妹已经嗨上了。
确定云起喜欢路彼彼之后,冯尾红也加入了讨论。
“男人的心理成熟期要比女人晚,所以女人找男朋友最好是找比自己年龄大的。不过年龄差也有理想限度,超过八岁就容易产生不可逾越的代沟。”
算了一下,云起比路彼彼大七岁,并没有超过限度。
路彼彼心不在焉的听着,心还在楼底下那个大她五岁的男人身上。
苟一言在车内发着呆,久久不愿离去,最后索性在车内睡着了。
在车内的座椅上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跟路彼彼在酒店里同床共枕,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们在别墅内擦枪走火,他把路彼彼按在床上亲得猛烈,却因为解不开内衣停下了。
画面又转回酒店,他把她的内衣解开了,不断抚摸亲吻。
他在她离开前重重地亲吻她,说晚上在家等她。
梦戛然而止,他被一阵砰声砸醒。
惊醒后,他艰难地睁开眼睛,脖子有些僵硬,转过头去看响动声的来源时动作有些缓慢。
车窗外,路彼彼拧着眉,惊慌和恐惧表露无疑。
她重重地砸驾驶座旁边的车门,声音透过玻璃传进车窗内时嗡嗡的,显得有些不真实。
“苟一言,开门!”
苟一言的脑中也嗡嗡的。
记忆停留在他们在酒店纠缠的画面,而现实中的他被车内的暖气烘得身体滚烫。
他在晕沉中下腹一紧,怔怔地看着路彼彼的嘴一张一合。
“苟一言,你找死啊,快开车门。”
车内开着暖气,空间密闭,在里面呆这么久,还睡着了,这不是要命行为么?
苟一言看着路彼彼的红唇,不自觉想起雨佳人那两只广告,以及刚才看到她跟云起亲密的画面。
突然就心塞了。
他一开始还想着要忍,然而脑中的画面太杂太乱,导致他整个人跟着天旋地转。
窗外的路彼彼见他精神头不对,怕他把自己憋死在车里面,手上砸门的速度不由得加快。
她揪着一颗心,妥协道:“你出来,我们好好谈”。
苟一言没有听到这句话。
开了车门,却没给没给路彼彼破口大骂的机会。
他直接将人拉进车内,动作利落的反身把人按在了车座椅上。
路彼彼被惊得“啊”了一声,下一秒就在车内暖气和车外冷空气的交替下,再次打了一个喷嚏。
车门未来得及关上,冷风倒灌,又很快被车内的暖气抵消。
“路彼彼,你好大的胆子。”
路彼彼:......?
她停止挣扎,抬头看他。
苟一言双眼迷离,一边说话一边将身体挨近。
路彼彼完全被他的气息包裹起来,身体相贴,免不得触到他下半身那喷薄的欲望。
路彼彼:“......”
心情复杂。
这个狗男人在车内想什么呢能有这反应?
苟一言顾及不到其他,只顾得上质问这个到处拈花惹草的女人。
“你碰了我就不想对我负责了?这就去馋其他男人的身子了?嗯?”
这说话的语气......
砸砸舌,她想开口试探一下,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狗男人吻住了。
这是惩罚性的一吻,狠狠地趋近于□□。
见路彼彼呆呆的没有回应,他再次发狠的在她下嘴唇咬了一下。
这次没有见血,可也足够痛了。
路彼彼推开他,大骂一声:“狗!”
苟一言没有被激怒,反而起身把未关的车门给带上了,还上了锁。
“你你你......”路彼彼跟他挤在狭小的驾驶座上,突然慌了,“你想干嘛?”
苟一言解开自己的领带,一本正经的说:“车震!”
路彼彼:“......”
没给他车震的机会,她一膝盖抵中了他的腹部,把原本就在密闭空间内呆缺氧的人抵昏了过去。
连带着下半身也萎了。
在昏过去之前,狗男人还死不瞑目般,咬牙切齿到:“路彼彼,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忏悔......”
路彼彼:“做的是哪一国度的梦啊?忏悔你妹。”
苟一言:“......”
这个女人......
路彼彼解了车门锁,开车门把他从车内扶出来。
狗男人并非不省人事,在晕过去的同时还保留了一点意识。
她把他的手放在肩上,他还能随着她的移动而挪动步子。
刚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叫路行则下来帮忙的路彼彼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那张帅脸,怀疑这狗男人是不是装晕。
扶着他进了大堂门,她已经完全确定了。
毕竟没有谁晕过去了还能完美地避开障碍物。
她动了动嘴,选择了不拆穿。
始终没把路行则叫下来,她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回挪,没多花功夫就把人弄进了家门。
姐妹们已经走了,路行则已经洗漱完了,穿着睡衣出来。
看到苟一言后,路行则大大一惊,问:“他怎么了?天呐,赶紧送医院吧,你还把他扛上来干啥?”
“没事。”路彼彼说:“只是在车子里呆久了。”
她把狗男人往沙发上狠狠一扔,憋住了那句“装睡”的话。
路行则还很担心,再次确认了一遍:“真不送医院?”
“随他。”路彼彼不耐烦,“我睡觉去了。”
路行则摸不清他们两的关系,在沙发前踌躇了一会儿,最后决定把苟一言搬进客房。
关门的声音传来,苟一言在漆黑中睁开了眼。
他浑身都是烫的,嘴唇尤甚。
不得了了,他刚才脑壳发昏,竟把路彼彼给强吻了,还说了那么......那么豪放的话。
车震!!!
他很快意识到是这一世的苟一言占了意识主位后的行为,免不得回忆起了在车内的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