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间观众
“我国文化博大精深,东方许多思想其实一直比西方更先进,只不过现如今,许多人不能沉下心去研究,也被西化的思维统治着,总挑剔古代典籍中的糟粕,看不见精华之处。”司凡凡有感而发道,“还好,我们的中文一直保留着,哪怕是简写了一些,大多数国人也都能看懂繁体字,在工具书的帮助下读懂古籍,能够有最基本的资格去了解从上古神话时代传承至今从未断绝的璀璨文明。”
一提起这个话题,王浩瀚顿时来了精神,满脑子的网文翻滚着,借机补充道:“我记得网上看到一篇文章说,汉字其实是最先进的一种文字,音形意三位一体,几千字能包罗万象,最起码比拼音文字记录内容的时候省地方。举个简单例子,同样是一千个字,中文的千字文用几根竹简就能记录完全,如果翻译成拼音文字,同样内容含义,万言也写不清,在古代记录载体缺乏民众普遍文盲的状态下,他们的思想都不能完整记录,怎么被传承的?还有,中文只要认得**百字有小学文化,就能读书读报无障碍,我小学三年级就能通读各种,随便查查字典也能看懂不少古籍。
而拼音文字,比如英语吧,十几万个词,真的是隔行如隔山,一个专业有自己的一套词库,不是本专业压根用不到也看不懂。我当初学的金融,只了解金融相关那些英文单词,出了这个圈子,丢给我一本医学方面的英语书,我大多数词见都没见过,根本读不出来,与睁眼瞎和文盲没区别。
拼音文字看似二三十个字母,入门初学很容易,生活语言也比较简单。但真的到文化和思想层面的表达与传承、知识延续和记录就会显得繁琐许多。所以西方公元前那些全才,尤其是各专业都涉猎全明白的,动辄写几百万字著作,比如古希腊先哲亚里士多德,他的作品涉及伦理学、形而上学、心理学、经济学、神学、政治学、修辞学、自然科学、教育学、诗歌、风俗,以及雅典法律。很可能是知识集合体,都杜撰到他一个人的名头之下。
他们那个时代,连造纸术都没有,要多少羊皮才记得清楚几百万字的知识?雕刻石板泥板一本书几十吨什么车拉的走?靠不识字的吟游诗人用希腊语口头背诵百万字著作数百年不变?我比较倾向一种观点,希腊文明是文艺复兴的时候,西方世界无数‘考古’大发现的拼凑结果。
不说千年前的事,便是几百年前,大多数拼音文字最基本的几十个字母都尚未稳定数量和发音,当年好多音节都没有,希腊人的文明又是怎么翻译成欧洲常用的拉丁语,如何保留和传播的?就算是原汁原味传唱下来的,也早已没人能听懂。
现在有一种激进的说法,那些灿烂的西方古文明都是后人们批量造的,他们抄袭的源头是阿拉伯人与东方文明沟通交往百年积累下来的文明典籍著作。但是他们不会承认来自东方的中国文化科技的影响,为了增强他们的民族自豪感,强要找个希腊文明甚至古埃及文明的祖宗,真的很经不起推敲。
西方的那些编年史和所谓文明的传承,尤其在拼音文字尚未定型之前的口头流传,同一个词发音迥然不同,没有文字记录佐证,后人们想怎么改就怎么改。而汉字可能变了读音,但形意一直是古今同文。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是文字书写的信史,那些实物铭刻、竹简纸张的著书立传,专人负责千年不断的官方记载正史,真实性比西方文明可靠多了。
说起来西方璀璨的文明之源,与东方古典神话差不多的难以考证;文艺复兴之前,西方的愚昧、黑暗与落后却是在咱们老祖宗那里有明文记载的。西方的文明突然大发展,火种和原动力究竟哪里来的?包括他们的航海术,明朝之时,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造出明朝那种远洋大船。后来西方怎么造出来的大船?从希腊一个几十万人的小城邦衍生?从不种地吃生肉的蛮族和阿拉伯人那里抄来的技术、医术?还是从地大物博积累千年各种行业都齐全的东方文明窃来的,答案不言而喻。”
王浩瀚越说越激动,长篇大论讲完这套之后,饭都被别人吃光了。听众们打着饱嗝,叫好道:“yu~~再来一段!”
合着是当他说评书讲段子了。
云来面带喜色,问道:“看不出王同志有如此民族自豪感呢。你讲的这些新观点,在哪里看的?怎么与我们读书的时候学的不太一样?不过听着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司凡凡并不是完全赞同老公如此激进的观点,顺势调侃道:“怪不得,就你这天马行空的想法,顶瞧不起西方文化,以为他们是吹出来的文明呢?就算人家真是窃来的东方文化,也以此为基础发展出了现代科技,如果没有西方的工业革命,我们还与千年前一样点着油灯在天子脚下耕田呢。你啊,这么好口才这么大脑洞,不写真是浪费了,随便讲两句忽悠的我一愣一愣的,差点忘了末世那些危机迫在眉睫。不过,我也明白了,你当时特别理解不了为啥爸妈非要移民去米帝,鼓吹什么西方文明强盛,对吧?”
王浩瀚倒是没想着将自己的脑洞强行灌输给别人,只好拉回现实,望着满桌空碗碟感叹道:“我以前是不懂,怎么也不明白爸妈的想法。他们既然那么喜欢米国,为啥还能教出我这种热爱中国传统文化、民族自豪感这么强的儿子。如果他们这几年所做作为都是为了掩护我姐,故意装成崇洋媚外的样子,那大概就说的通了。要不然我还真以为,他们着魔被洗脑了呢。”
“我看你是英文学的太吃力,又没啥上进心,不曾出国留学开拓眼界,在国企工作太闲,看多了网络,关起门来越发自鸣得意。”司凡凡总是时不时敲打几句,以督促老公能自省一些现实一些,不让他真就沉醉在脑洞世界。
王浩瀚不敢明着和老婆顶嘴,不过还是委婉的继续提出一些观点:“全世界大多数传说都有文明毁于大洪水这件事,而西方文化基本用的都是造方舟或上山躲灾祸这类,只有中国神话说大禹治水。这体现了咱们的人民主观能动性强,面对大灾难不是被动逃避,而是主动出击,堵不如疏,变害为利。最终我们肯定还是能够取得胜利。”
“就如眼前即将面临的末世大灾难,我们一定能撑过去,我们的国家意志还在,军民一心同甘共苦,一定能战胜天灾和敌人。我有这个信心!”聂玉双接过了话茬,铿锵有声的说着。
不仅云来和罗晓冬,王一一和云朵两个孩子也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饭桌之上,众人意气风发,一扫之前的紧张与焦虑,配合着明媚的天气,兴高采烈抒发着乐观的情绪。
司凡凡的内心深处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温暖和安全感。如果大家都是这样有信心,她还怕什么?困难模式的末世,提前来到的灾难,无非是快进了时间。她早有准备,她们全家已经在山上造了安全堡垒,囤好了大量的物资。而且,她又有了这么多靠谱的朋友。
另外,国家高层应该也早有准备的。
背靠国家,她,有信心!她们全家这一次就算没有异能也一定能支撑更久,他们热爱的祖国也一定会挺过灾难,传承文明之火,引领全球开创新的时代。
作者有话要说: 书里人物的言行并不代表作者的三观,不喜欢的直接关,不用浪费时间留言喷,谢谢。,,
第34章 背锅团队
好不容易晴了天, 又恰逢周末,本来大家该出门玩耍,却因着帝都全境的居家令, 人人都关门闭户, 除非必要绝不上街。上街的也不露着肌肤, 脸面裹的严实,戴着纱帽防蚊虫。
王庄镇上一处大门紧闭的院子看起来与邻居别无两样,不过房内的人却连窗子也都关的严实, 大白天拉着窗帘,也不知道是否还在闷头大睡。
实际上这家人难得早就起了。一伙年轻男女, 聚在一张方桌子前, 打开一台笔记本电脑,摊着一张附近的地图,人人面色很是不爽。
为首一个年纪最大的叫陈富, 四十来岁留着平头, 面貌极为普通, 打扮得也很是平常, 丢人堆里绝不会引人注意, 就仿佛乡下常见的那种小老板。不说话就一脸笑, 说话的时候也点头哈腰的。
他明面上是镇上一家纯净水站点的老板,雇了几个临时工, 按照客户的需求去各种小区、单位送桶装水。实际上,他是暗藏在这里十来年的敌特暗桩。
十多年了,从没有上线来现场找过他, 他原以为可以这样安稳的过日子,拿着上面的办事补贴经营自己的小买卖混到五十岁退休,直接拿了绿卡移民。
别看是镇上,普通民众生活水平也稳步提高。自来水稍微过滤一下,装好瓶子贴个牌子假装高档进口水,二十几一桶照样卖的火爆。水站的收入日渐提升,雇几个伙计,自己只管贴贴牌子记记账,还有赚头。
收集情报的任务也很简单,他负责的这片压根没什么重要的国企大公司,都不在上线要求的那些关注行业内,每月只需要随便汇总一些市面上的各种新闻,专挑负面的报道也不用核实是真是假编辑成报告,例行公事而已,估计上线也不看。
谁知道一周前,突然来了一群年轻人,自称是上线派下来的特别行动队。这群年轻男女,穿的奇装异服,毫无组织纪律性,与街边无所事事的不良少年没啥两样,实际上也是一群不好好读书没有正经工作的亡命徒。只想着这票做完,赚够了佣金,被接到大洋彼岸扬眉吐气,成为高人一等的米国公民。
他们的任务并不难,就是在镇上找到目标,直接干掉,手法不限,干完就跑。上线说会有人接应他们,带他们直接出关,辗转再去到米国。
至于目标是谁,他们一直都在等消息。下雨天出不了门,他们男女混住也不避嫌,窝在房间里打游戏,玩自拍视频,网上追星哔哔哔的论战,吞云吐雾的,避.孕.套都用了好几盒,反正就是不干正经事。
直到周五晚上,才有上线发了照片和人名过来。这帮乌合之众文化水平都不高,收了消息就大咧咧叫嚷着要出门干活,毫无章法全凭想当然,听得陈富一个头两个大。
不用问,这群人根本就是坑是提前准备的背锅侠,用来分散当局注意力,为主力团队打掩护的渣滓,注定要被抛弃的。他们还想着去米国?怕是这次任务之后,蹲大狱都是最好的结局,多半是直接被灭了口。
陈富不想被他们连累,但也不敢直接点破真相。只能狐假虎威,借上线的名头,帮他们分析了一下相对靠谱的行动方案。就算主力团队那边不需要什么帮手吧,但猪队友的存在很可能拖后腿。
上面是怎么搞的,他们这行招募人才这么难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难不成智商高点行动力强的全都去了米国,留这边的只剩下一群好骗的渣滓?
陈富又不免有点心寒,上线如此安排,恐怕连他这个潜伏多年的暗桩也要抛弃的。这一群没素质的背锅侠,没头苍蝇的乱搞破坏,随便谁被抓了,肯定能查到他头上。他也不能指望这群没骨气的渣滓会真的遵守什么原则,不供出他这个共犯。
所以他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往绝路上跑那么快。他以即将移民的前辈自居,这群人好歹还肯静下来听一听他的“金玉良言”。
“陈大哥,你刚才讲什么先网上查查消息,我们查了。目标不就是一个受伤的特警,一个科学家么?他们昨天消失在隔壁石滩镇,上面给的线索都说明白了。我们一共六个人,一半人去石滩镇实地看看,另一半就在这镇上打听。总不能再回城里去吧,那些人的车都坏了肯定跑不远。如果他们找附近的条子,那更是自投罗网。”
“现在有居家令,你们用什么名目随便出门?就算是出了门,万一被条子或者是社区志愿者盯上了,你们不是找死?”陈富唠叨了一句。
那边就说:“我们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网上发帖人肉搜索么?传说中好像是有网络警察。直接就能定位到咱们这边的住址。”
陈富其实也没什么真才实干,十多年前受培训学的手段,面对国内一日千里的科技飞跃,早就过时落后了。
他绞尽脑汁只能建议道:“昨天石滩镇第三阀门厂爆炸,夜里去了好多车,你们都听到动静了吧?你们出门的人数不能多,太多容易引起注意。派个面善机灵的单独去石滩镇打听,就说那边有人约好了送货,一直没来。另外我这边已经辞了几个临时工,原本说先暂停业务,不过你们还可以骑着三轮车外出去送纯净水。如果有人查,你们就说客户让送水。总能避免麻烦。”
“还要送水啊?那水桶多沉,真要送么?”一个看着人高马大的年轻小伙子,却根本不想卖力气。
陈富只好退一步说:“那你蹬车子,放几桶水做个样子,到我平时客户那边,说是先收空桶,改日再送水也行。”
“你的那几个客户都干什么的,能打听出什么消息?”另个染着绿头发的女生对着镜子抹着酱紫色的口红,语气里颇有几分看不起这个土老帽。
陈富搜肠刮肚梳理了一下关系网,唯一能打听点有用消息的客户,也只有镇医院的办公室了。那边还是他费了不少力气,回扣给的比别处都多,才常年稳定的送水业务。
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后续的招数,先让这伙派个人过去,用收空桶的名目探探情况,万一真有什么消息了,他再以送水为由亲自过去落实一下。一来二去消息能多打听一些。
如果那两个目标昨天真的被围堵的狠了,又是爆炸又是追杀的,肯定受伤不轻。就算不是这边医院就近收治,说不得医疗系统内也能查到一些消息。
他说道:“我有个客户是镇医院办公室。他们每周都要一次桶装水。办公室里有个总穿的特别妖艳的胡大姐,那人嘴巴松爱贪小便宜,啥事情都传。小恩小惠的就能从她那里打听医疗系统内的许多内幕消息。不过若真遇到了什么大情况,你们也别冲动,先回来一起合计个靠谱的行动方案。你们不会以为,当场杀人还能安全脱身吧?”
那个大块头有点不耐烦的说:“大叔,你就别啰嗦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有那么笨么?我们带了针筒,也带了毒药。如果在医院里发现目标,肯定是偷偷打空气针,或者饮食饮水里下药啊。”
陈富心中哀叹,这和当街杀人有毛区别,当医院监控都是假的么?当条子都是瞎的傻的?一个送水的工人,本该在办公室里收桶走人,却没事溜去病房区,还想给病人的饮食之中下药,能不留一丝痕迹,当自己是007特工附体呢?
其他几个年轻人却看不惯陈富倚老卖老,力挺自己人道:“大块头你说的对啊,大叔上岁数了胆子小,顾虑太多。我们看你就挺有范儿的。你上,你肯定能行。这头功就是你的了,我们不和你争。”
陈富拦也拦不住,只能将送水的三轮车交出去。那伙人又派了一个相对文静的瘦子去石滩镇打探消息。
陈富心里就期盼着,隔壁没状况,镇医院里最好也什么消息都没有。他们要找的什么特警和科学家说不准早死了,或者活着也应该被送去大医院。也对啊,如果昨天爆炸之后,早上去了那么多救援的车子,该找的肯定早找到了,该接走的也都接走了。背锅侠们找不到目标,他死命拦着拘着不让人出门,好歹不会出大纰漏。
大块头骑车出门,别看是郊区的镇子,街面上巡查的人还挺多,除了正规穿警服的和辅警,还有许多带着红箍的大爷大妈,摇着蒲扇在路口坐着,看似晒太阳聊天没啥用,实际上可机警了,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就会报告上级。
大块头打着送水的名义去医院,三个街口不到一公里的路,被三组人盘查了数次。如果没有陈富的那番说辞,他这可是寸步难行。
大块头只能忍着内心的不安,好不容易摸到医院,为了装的像点,还咬牙扛了一桶水,按照门卫说的路径去了医院办公室。
在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上一痛,肩上扛着水桶不方便,另一只手随便拍打了两下,竟然从身上掉下来一个巨大的硬壳虫子,看起来特别像南方的大蟑螂。
不过这大块头还真有几分胆色,一只大蟑螂算啥,他狠狠一脚剁在地上将那大蟑螂直接碾死了。可惜他没太注意,这黑硬的虫子在被踩碎之后,残骸之中又爬出了许多细小的白色虫子。
看门的大狼狗似乎被虫子散发的异味吸引了过去,白色的虫子却趁其不备扑向了它的脸面。还有几只白色的小虫子展开了透明的翅膀,随风而起,眼看着身体颜色瞬间变深了许多,顺着大门开合,涌进了办公大楼。
快到十一点了,那个胡大姐正在办公室里坐班。周末镇医院的门诊只开半天,办公室是行政口,收发上下级的文件,采买一些医药物资搞后勤保障,平时工作比正经医生清闲,与一线门诊急诊医生上班也不是一个地方。
这边还不到中午,大伙都是中老年妇女,聊天喝茶,静等着下班。一看状态就不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大块头装模作样放了一桶水,转头又拎了两个空桶要走。
那胡大姐却主动说话:“你看着面生啊,是老陈家新招的工人么,今天怎么就送来一桶水?以往一次都是送四五桶。”
大块头别看样子唬人,其实没什么工作经验,内心紧张万分,说话就有点磕绊:“我……是新来的。老……板说,先拿空桶。水,水还没到货。派人去催了。到了他亲自给送来。”
胡大姐凝神细看,只见这大块头脖子上有点别扭,要说人生的粗壮,脖子也不至于左右不对称的胖吧,她好心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是不是去急诊看一看,我觉得你脖子上肿了一大块。”
那大块本来就觉得脖子上火烧火燎,还以为被蟑螂咬了,放下手里的空桶,反手一摸,还真肿起来了一个大包。他昨天看网上说,最近蚊虫多,还传播病毒,小动物被咬之后会发狂咬人。人若是被咬了……不会也有什么问题吧。
“你们别小看蚊虫叮咬,会传播病毒的。既然来了医院,还是去查一下。刚才门诊那边一大早上接了好几个发热的病人,一查都有被蚊虫咬伤的痕迹。”胡大姐这满嘴跑马车的功夫,能把好人忽悠着拄拐,瘸子忽悠的站起来,三言两语还没说完,就见那大块头丢下水桶,办公室出门右拐,急匆匆去门诊挂号了。
一众老姐妹们都夸道:“老胡,你这口才应该在门口大厅分诊台设个专座,绝对能提高医院的就诊量。怪不得每次推销药品的,都不敢和咱废话,是压根说不过您啊。”
大块头到了门诊这边,才想起来没带社保卡,只能狠心微信刷了几十块钱自费挂了个号。号拿手里一看,居然都排到40多个往后了,一时半刻肯定看不上。走廊里坐着一大排等着的,有好几个捂着脖子或者胳膊腿的,神情很是痛苦。他越看心里越是紧张发毛。
不过转念又一想,不就是被毒虫咬个包么?他肩负重任呢,目标都没找到,他怎么能安心在这里看病等叫号?还好他脑子不是太笨,手里有了个号,医院楼上楼下随便串也不怕被人问。他倒要看看究竟有没有目标的影踪,这不是正好的借口么?
胡大姐百无聊赖耗到中午下班的时候,也没等到那送水的小伙子回来,她直接用通讯号语音联系了陈富。
陈富也正在担心,一看妖艳的胡大姐头像闪动,赶紧答话。
“你那个新伙计回去了没?空桶也没拿,今天就送一桶,还差四五桶水什么时候送来?”胡大姐懒得打字,与人通讯号联系都是发语音。
陈富紧张道:“我那伙计没回来啊,我还指着他去别家送水呢。怎么回事?”
胡大姐干脆直接用通讯号语音通话,解释道:“老陈,你那个伙计脖子上被咬了一个大包肿的厉害,我劝他去门诊挂个号看一下。估计那傻孩子还真去了,说不准在门诊那里排队等着呢。唉,我帮你看一眼他在不在医院吧。如果没啥事,赶紧让他回去,别耽误了你生意。那孩子,恁实诚了,是不是脑子不太灵光的?”
她一边唠叨一边往门诊那边走,忽然迎面跑来了一群人,跌跌撞撞的直接将她推了一摘歪,手机都差点掉地上,她抱怨道:“什么人啊,走路都不看着,撞人也不赔礼,太没素质了!”
这时又有一个人直接一把抓住了胡大姐的手:“大姐,别愣着,快跑啊!”
“啊?”她匆忙间只能先挂了语音通话,被人拽着又往回跑。
陈富还在发愣,不知道医院出了什么变故,那边房间里窝着刷视频的绿头发妞突然大叫:“快来看,有人发了个短视频,看着像恐怖片一样!可血腥了!”
另外仨人都围过去看,陈富听着视频里有人惊叫有人喊“快打死疯狗!”“怎么人还咬狗?”那声音虽然尖锐却有几分熟悉,好像是胡大姐。他赶紧也凑过去看视频。
那视频画面虽然左右摇摆,不过场景明明就是镇医院的大楼里。应该是现场目击者直接用手机摄录的,镜头中是一只正在疯狂咬人的狗。那狗可能已经伤了几个人,满头满脸的鲜血,如今死咬着一个人的胳膊,双眼赤红,早就没有了温顺的常态。这狗的体型和外表,好像是镇医院保安养的那条看门狗啊?这还不够吓唬人,那被咬的人竟然张嘴咬到了狗身上,双眼泛着凶残之色,不像是正常人。
这狗和这个咬狗的人是怎么了,莫非真与新闻通知里说的那样,被虫子咬了就会发狂么?狗咬人还能理解,人咬狗这也太凶残了。那疯子是不是还会攻击其他人?
陈富作为暗桩,上线有时也会给他发一些预警的通知。比如这一次,差不多在一个月前,他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要防蚊虫,不要在家里养小动物。一旦被咬伤,及时去医院,打过狂犬疫苗的也没用。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生化战已经开始了么?
但是这种疯癫咬人,也不过是几个人,肯定走不出医院就被人制服了。你以为医院看门的保安都是混子么,好多是参过军入过伍,一把扫帚走天下身怀绝技的扫地僧。新闻里有过几次报道,说不法之徒持械伤人,结果保安逆行而上三两下空手入白刃将歹徒缴械制服的。组织上,若真搞什么大范围危及普通人的生命的事情,或许还是要靠那看不见的病毒。
陈富忍不住提醒道:“新闻里说的病毒没准是真的,你们都小心防范。没有准确消息之前,我建议还是在我这里待着,别出去乱跑。”
“怕啥,组织上招募我们的时候,都已经给我们打了疫苗。你不会没打疫苗吧?我们这次任务若能成功,下礼拜我说不定已经到了米国。听说好几个州抽大.麻合法,想干啥干啥,大口大口呼吸自由的空气。”绿头发姑娘兴致勃勃的描述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陈富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这些小年轻已经打了疫苗?他自认为这些年上贡给上线的钱财不少,怎么丝毫没听说过这个消息?他不动声色接着又问:“你们那位去石滩镇的怎么也没消息?你们要不先联系一下他。”
绿头发不想关视频,就让旁边一个光头哥们给同伙打电话。一打之下,那边却根本接不通。
“那臭小子肯定将手机关震动了,要不然就是街上太吵听不见。”同伙抱怨了一句。
陈富只觉得脊背发凉,隐隐有更强烈的不祥预感在心头弥散开来。一开始他怀疑生化战已经开启他早成了弃子,连疫苗都没轮上,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应该,连背锅团队都给打疫苗,他这种长期潜伏经营了许久的暗桩,组织上不该表现的明显疏离吧?好歹给个打疫苗的消息也能收买人心啊。
所以,那几个年轻人注射的所谓疫苗,究竟是解药还是毒药?他与这几个注定会死的药人同处一室,怕是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他虽然心里怕的厉害疑神疑鬼,表面上却没有声张,而是随便找个借口回了自己的卧室,悄悄收拾细软,拿了自家唯一的那辆小轿车的钥匙揣在兜里,准备看情况不妙随时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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