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豆麻麻
谁知顾怀陵陡然收回了视线,转向了他人,他平静的将周围诸人的视线一一扫过,有震惊的,有不解的,有自省的,有愤怒的,还有发呆的。
众人百态收入眼底。
他朗声道:“我曾听闻一个道理,深有感触,如今也讲与诸君听。”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施加条条束缚,层层规矩,把那个人的所有言行举行都约束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儿身而遭遇了不公?可曾身为女儿身而留有遗憾?可曾因为女儿身而心有不甘?”
“你没有问。”
“如果你问过。”顾怀陵平静下结论,“你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
凤楼震惊地看着顾怀陵,他还想过这个年轻小子竟然会问的这般刁钻,但他必须反驳,他以孝立天下,以孝而被世人称颂,如果今日被说的哑口无言,那他的孝就不会被人认同。
但是母亲确实有过遗憾和苦难。
当年曾写过书的,世人都知道。
自己也确实没有给母亲解决过遗憾。
凤楼脑子疯狂转动,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期待着顾怀陵赶紧说下一句话,这件事自己不知如何反驳,但下一件事一定可以!
谁知顾怀陵陡然收回了视线,转向了他人,他平静的将周围诸人的视线一一扫过,有震惊的,有不解的,有自省的,有愤怒的,还有发呆的。
众人百态收入眼底。
他朗声道:“我曾听闻一个道理,深有感触,如今也讲与诸君听。”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施加条条束缚,层层规矩,把那个人的所有言行举行都约束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他控制身心,他甚至连一言一行都要按照他设定的规矩来。”
“这个人强大吗?”
“不!”
“恰、恰、相、反。”
顾怀陵一字一顿,背脊如松,下颚微扬,文人的嘴杀人的刀,以雷霆之势狠狠插-进他们心里。
“他惧怕别人挣脱束缚,他胆颤别人冲破规矩,他害怕一切的不可控制,他害怕有一天别人站得比他还高。”
“所以他才会以扭曲的心态一层一层去压下别人的骨血、尊严乃至人格,要把人压到尘埃里去再无反抗之力,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掩饰他的无能!”
*
张问林等人震惊地看着顾怀陵,身为重臣,这种事请他们不好直接发表意见,而且皇上的态度不明,所以最多只能迂回给些帮助。
张问林知道顾怀陵为了这件事准备了许久。
但他真的没有想过,这么多人,被他说的面面相觑。
这小子稳的时候是真的稳,莽的时候也是真的莽。
钱戴双眼发亮的看着顾怀陵,自言自语道:“这嘴皮子太利索了,合该是我户部的人!”张问林瞬间扭头怒瞪,“想什么呢你,抢了一个还想再抢啊?!”
“做梦,不可能!”
钱戴也知道张问林不可能让的,只得望人兴叹,一脸可惜。
兰台章也震惊了,他本以为六皇子千方百计婉转迂回的让自己出面,是把重担压在自己身上的意思,结果自己只是个先头兵???
而一直欲欲跃试准备出来冲锋陷阵的叶惊澜也收回了自己的脚,心里只有一句话:你大舅哥永远是你大舅哥,站着喊威武就行,多的就不必了。
顾怀陵这番话确实说到了很多人的心里,确实很多人在反思,但也有一部分人,他们听不进去,他们只知道顾怀陵是在指桑骂槐,他们赤红着眼,愤怒的攥拳,他们只想冲上来和顾怀陵打一架来证明他们的强大。
对于这部分人,顾怀陵根本不在意。
因为他知道,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而幸好,他也从来没想过改变这群人。
他的目标从来不在这群人身上,说服这群人根本没用,只要说服皇上一人就够了。
其他人犹在震惊,顾怀陵兀自转身面上宝座,理了理衣摆,上前两步,躬身道:“皇上,微臣有事要禀。”
名乾帝一直注视着顾怀陵,他原本就在等顾怀陵是否还能给自己惊艳之感,谁知太惊了,惊到这番话下来,饶是名乾帝的心思都有些波动,甚至自省,自己是弱者吗?
“等一等,朕也有一惑让你解。”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道:“你说的那些,确实可能在理,但你是否忘了,现实就是几乎大部分女人都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
依附男人而生,这是现状。
“如今你在这殿上,就算你说服了我们所有人,那你能说服女人自强吗,你有后续的计划吗?脱离男人 儿身而遭遇了不公?可曾身为女儿身而留有遗憾?可曾因为女儿身而心有不甘?”
“你没有问。”
“如果你问过。”顾怀陵平静下结论,“你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
凤楼震惊地看着顾怀陵,他还想过这个年轻小子竟然会问的这般刁钻,但他必须反驳,他以孝立天下,以孝而被世人称颂,如果今日被说的哑口无言,那他的孝就不会被人认同。
但是母亲确实有过遗憾和苦难。
当年曾写过书的,世人都知道。
自己也确实没有给母亲解决过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