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酥肉曲奇
见陶湘忍不住问起这个,魏颖脸上的笑越发浓重:“这个啊,是我使了些小手段得来的,才两个月,不然景恩怎么会肯留在我身边?”
看着魏颖脸上故作的天真无害,陶湘捏紧了放在桌下的手。
她的脑袋嗡嗡直响,指甲死死钳进肉里,却比不了内心的痛。
他们有孩子了,尽管可能来得并不光彩。
这时又听魏颖继续说道:“你别以为是我在骗你,呵,说起来都是拜你所赐……”
“我和景恩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也不需要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来留住他。”
“好在他挺重视这个孩子,只要……”不知什么时候,魏颖脸上的笑都消失了,“只要你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当然,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她死死地盯向陶湘,眸光阴毒如蛇,看得人起鸡皮疙瘩,毛骨悚然感顿生。
陶湘突然发觉面前的女子再不复屯里当知青时的清丽高傲,反而如同披上人皮的黑蟒,令人心惊胆战。
出于一种女人的第六感,面色苍白的陶湘索性直接站起身来离开。
桌边的魏颖并没有阻止,反而饶有意趣地目送。
这里是她的地盘,陶湘又能逃去哪呢?
作者有话要说: 委屈也就这一会儿,崽崽们不要着急,等湘湘日后翻盘!
第七十一章
不知不觉, 天已经很黑了,出了茶楼的陶湘暗道不好,匆忙想往对面旅馆去, 但面前突然围上几人。
都是些肮脏不堪臭气熏天的乞丐流浪汉,守候已久的他们不怀好意地看着陶湘, 眼都冒了绿光,一哄而上堵住她的嘴就往巷子深处拉。
“救……唔!”娇弱的陶湘甚至毫无招架之力, 直直被拽走。
没过多久, 魏颖也下了茶楼,她往人影耸重的深巷里轻暼一眼, 嘴角笑意轻蔑,转身坐车离开。
这便是她送还给陶湘的“厚礼”,要不是那份报纸骗得陶湘过来,这礼还真没那么容易送出去。
夏天的衣衫本就单薄,衣扣被拉扯得摇摇欲坠, 惊慌失措的陶湘在拖曳中只能努力蜷缩身体捂住胸口。
泪水不停打转,她不知道这样柔弱可欺的自己更能激起别人的虐意。
偏僻街道上空无一人, 那群流氓变本加厉起来, 就在陶湘几近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如神将般从天而降。
闯进小巷的王毅军面色铁青, 犹如泛着雷霆之怒。
他额角青筋暴起,双手肌肉冗扎,一手抓住一个流浪汉就猛地往旁边地上砸,活生生在陶湘的周围撕开一个口子。
也亏了魏颖为恶心陶湘, 尽找的一些天桥底下久不梳洗浑身脏臭的讨饭叫花子,这些人病态瘦弱,王毅军一拳就能撂倒一个。
不出一会功夫,所有人都被打趴下了。
陶湘的衣衫已变得破破烂烂,她双手攒住胸前的碎衣破条,泪眼婆娑地缩成一团,无暇去看来者是谁。
少女莹润洁白的肌肤在布条遮掩下若隐若现,泄露出不少春光,看得男人更是大怒,他一脚踹开倒在近处痛得嗷嗷直叫的两个乞丐,连忙脱下身上的褂子蹲身披在陶湘身上。
见王毅军是个硬茬子,那群人里有几个恶从胆边生,孤注一掷掏出匕首,直直就冲他来。
顾忌着陶湘会受到伤害,王毅军索性也不避开,后背与右手大臂被连续刺伤,他却丝毫不把这点伤放在心上,反手轻而易举地一把捏住对方的腕骨,只听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嚓”一声,那骨头竟被他大力掰折了。
场面一度十分失控,那些一脚跨进死亡线上的流浪汉用尽生平吃奶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丢下刀子,屁滚尿流逃离深巷。
转眼间,巷子里只留下陶湘和王毅军两人,危机解除。
险些被侵/犯的陶湘抽泣哽咽着,可怜又无助地缩在墙角,身上多处都是被掐或捏的青紫。
王毅军看得双眼猩红,内心的愤怒依旧在翻腾,他想去将那伙人都捉回来一一打死,但又不敢离开陶湘身边。
半晌,男人手足无措地蹲在少女跟前,小心翼翼地对其展开手臂:“没事了,别怕,我带你回去。”
惊吓过度的陶湘抬起煞白的脸,哭着一头扑进王毅军的怀里,软软娇娇的一团,像块水做的豆腐似的。
王毅军心疼坏了,将她拦膝紧紧抱在臂弯中,两人回到旅馆。
因为有伤,路过门口柜台时,刚上交接班的老板娘惊怪地看着背后受伤沾血的王毅军,又瞅了瞅躲在他怀抱里不露脸的陶湘:“这是咋了?”
王毅军怒气未消,态度冷凝:“撞见抢劫的了。”
“瞎说,我们这片邻着人军区大院,治安老好了……”老板娘不肯信,但还是主动借了药箱。
得到药箱的王毅军心情依旧晦沉,他勉强道了声谢,抱着陶湘和小药箱上了楼。
两人分别住在一个房间,但这回男人直接把陶湘带到了自己房里去,而屋内临窗桌上买回来的双人份晚饭早已凉透。
王毅军根本没看见陶湘放在他门口把手上的纸条,那张纸不知被谁拿走了,所以才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她。
顾不得自己背后还在流血的伤口,王毅军拧了把热毛巾坐到床边,生怕吓到陶湘似的,语气特意放轻柔了许多:“我给你擦擦吧?”
在巷子的青砖泥地上滚了一遭,陶湘的衣裤上脏得没眼看,手脚处也都是灰土。
见少女裹着褂子没有吭声,王毅军试探性地握住陶湘的手擦了起来,继而是另一只手和丢了鞋子的两只脚。
很快,就连少女的脖子与满面泪痕的脸也被细致擦过,恢复了原本白嫩生生的模样。
还剩下的就是衣物遮掩的地方,王毅军红着脸没敢再动。
他打开药箱,取出棉花和碘酒:“我给你上点药好不好?”
陶湘脖颈处的伤痕落在她白嫩颈肉上,看得人触目惊心,王毅军细心持着夹子用沾了碘酒的棉花在她伤口处涂抹,末了还凑近吹了吹,加快碘液的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