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阳葵
姜桃桃听完便明白,姜月桐这是嫉妒了。
在这小蠢蛋回汴京前,姜月桐自诩是姜家最好看的姑娘,谁知来了个姜杏之,瞬间被比了下去,更重要的是她未来夫家也曾看中过姜杏之。
这事知道的人少,先前她母亲无意说漏嘴过,她听了几耳。
虽然她与姜月桐关系差,但她也不愿拿此做文章,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牵扯到了姜杏之。
可她没想到的是,姜月桐还是知晓了。
姜月桐虚荣又矫情,心眼也小,只要她会嫁去赵国公府,这辈子她都会如鲠在喉。
“赵国公府娶姜月桐还不如娶你呢!”姜桃桃笑赵国公不识货。
伸手捏住她软趴趴的脸蛋,姜杏之的面庞又软又滑,实在好摸。
姜杏之吃痛,眸子水亮亮的,呜呜咽咽地躲开:“五姐姐又在胡说了。”
这件事她真的很无辜,她哪里知道赵国公府的顾夫人曾经对她有想法,她甚至都不曾见过赵国公二公子。
姜桃桃看了眼客房,撇撇嘴:“祖母也真是偏心,只惩罚你一个,姜月桐这个挑事的,倒是锦衣玉食的在府里住着。”
“我都习惯了。”姜杏之弯弯眼轻声道。
姜桃桃看她黑白分明,格外纯净的眸子,说不出话来,她也在老太太膝下长大,虽不比姜月桐受她喜欢,但也是不差的。
她不明白,姜杏之是四叔唯一的血脉了,祖母何必如此冷待她,就因着那些克夫克母的传言?
“就姜月桐这般轻狂的模样,这婚事还不一定能成。”姜桃桃叭叭说道。
这还真给她说对了,姜杏之记得不久后赵国公府便来退亲了,只是她已经忘了具体是因为什么了。
姜杏之只盼着姜月桐到时候别把原因赖到她身上就好。
姜桃桃在玉霞观待了一个多时辰,要不是记着大夫人为她和邵介准备了接风宴,她都不愿意回去了。
送走她,姜杏之也该用午膳了。
·
岱宗观,四角凉亭内。
男子笔挺地坐在石桌旁,石桌上除了茶具还放了四五个小碟子,碟子里盛着各式各样的点心。
微风吹过,陆修元凝眉望着空无一人的青石小道,手指哒哒敲在桌上。
一道急促地脚步响起,吴提快步走来,低眉敛目地道:“姜六姑娘那处来了客人。”
吴提快速瞥了眼石桌:“初一说是姜五姑娘和邵介邵大人。”
初一是陆修元安排在姜杏之身边保护她的暗卫,一同还有十五。
“嗯。”一声极其冷淡的回答。
过了会儿,陆修元道:“让子晋把这些送过去。”
“是。”
-
子晋手中提着食盒,鼓着脸,敲响客房的院门。
阿渔跑过去开门见是个小道士。
“姜六姑娘在不在。”子晋小脸板正,一脸严肃地问。
小大人似得,逗笑了阿渔,阿渔笑眯眯地问:“小道长找我们姑娘有什么事吗?”
子晋乌溜溜的眼睛看向她背后:“你进去通传就好了,就说子晋寻她。”
阿渔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们姑娘何时认识了个小道长,好生好气地说:“那小道长你等一会儿。”
很快姜杏之就出来了,一脸惊喜地望着他:“子晋你怎么来了。”
子晋吃力地举起食盒:“给你送糕点。”
阿渔忙去接过来。
子晋看姜杏之笑得灿烂,轻咳一声:“你早上怎么没去吃茶。”
姜杏之笑容一愣,五姐姐过来,她顾着招待她才没有去,她也不好让香净替她去岱宗观传话。
她原准备午憩好,再去玩的,歉疚地同他解释。
子晋:“那你明日别忘了,若有事儿不来,让人过去说一声。”
“晓得的。”姜杏之答应的快。
有他的话,姜杏之才放心了。
这说明元蕴道长是不怕旁人知晓的,也省了以后出门还要想理由同香净她们解释了。
食盒是上等紫檀木的,装糕点的碟子皆是轻薄素雅的印花定窑白釉碟。
食盒盖子甫一打开,便是扑鼻的香气。
姜杏之轻嗅,刚用完午膳的她又饿了,捏了一小口凤梨酥吃下,外皮酥松带着一股奶香,内馅甜丝丝的,并不会觉得腻。
阿渔最喜欢捣腾吃食了,趴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姜杏之嘻嘻笑,往她嘴里送了一块。
阿渔猝不及防,包了满口,捂着嘴巴:“好好吃。”
尝完之后,阿渔点评道:“都是用的好食材。”
“按姑娘所说,那岱宗观的观主想必,原也是个大家公子。”香净在一旁道。
姜杏之小手撑着面颊,粉嫩水润的唇畔旁沾着糕碎,添了几分娇憨,点点头:“应该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3.31:一到四章已经全部重写替换了,拜托重新看一下呀!下一更晚上十二点,明天恢复18点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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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吃完糕点,姜杏之上床午憩,许是睡得不沉,竟又梦到了前世。
梦中依旧有那道身影。
这次男子身前布着法阵,四周插着旌旗。
姜杏之看热闹似得看着,男子身旁的道士忽然开口,声音如枯井一般深幽:“陛下所想定能如愿。”
男子将要转身,姜杏之眼睛瞪圆,以为这回可以看到男子的面容了。
蓦地一道惊雷砸下。
姜杏之惊醒,望着帐顶,脑子空白,有些不高兴地叹息一声。
缓了缓,才发现此刻屋内昏暗,耳边雨声淅淅沥沥。
床铺旁烛火摇晃,姜杏之难以置信,她竟一觉睡到了天黑。
掀了被子,赤脚下地。
姜杏之推开窗户,窗下栽了一丛芭蕉,雨水落在上头,噼里啪啦作响。
远处雨幕茫茫,冰凉的雨水打湿她扶在窗台的手指,雨丝随着狂风吹进屋内,姜杏之身上单薄的寝衣向后鼓起,雨点斑驳。
姜杏之回想方才的梦,这辈子,一定会有个不一样的结果吧!
听到铃铛声,香净从外间进来。
少女立窗前,清丽娇怜,香净来不及欣赏美景,就望见了她湿漉漉的手背:“姑娘你又不爱惜自己了。”
姜杏之回神,眯眯眼睛软声问她:“现在几时了?”
“未时一刻。”香净拿着干巾子帮她擦手。
“我还以为已经到晚上了呢。”姜杏之好笑地说道。
“山里树多,本就阴沉些,”香净说,“等雨小些了,估计天会慢慢变亮。”
姜杏之想到岱宗观前的杏花林,这么大的雨,想必花瓣都落了吧,心中不免惋惜。
香净低头,才发现她没穿鞋子,光溜溜的小脚丫直接踩在了地板上,白嫩的脚趾头泛着粉,倒是可爱。
香净顿了顿,摇摇头,这不是重点。
脸色一变,眉毛竖起:“姑娘怎么不穿鞋?”
姜杏之一看她脸色,就知道不好了,不敢触她眉头,脚趾头悄悄往裙摆里缩缩,可怜巴巴的:“我忘了。”
香净没好气地大声喊着阿渔打热水过来给她洗脚,推着她把她按在圈椅上,嘴里唠叨着:“姑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姑娘就不爱穿鞋。”
像姜杏之这样出身的姑娘,身上是很少留疤痕的。
不过姜杏之脚底却有一道小小的疤痕。
姜杏之幼时就不爱穿鞋,贺老太太发现后,就在屋里铺上厚厚的地衣,踩上去绵软又不冰人。
但还是不能阻止意外发生,一回屋里的小丫鬟做完针线没将放有剪刀的篮子收好。
那时姜杏之只有三岁正是爱蹦爱跳的年纪,一不小心撞翻了针线篮,东西散了一地,小杏之一脚踩上去,尖锐的剪刀刺过绫袜扎到了脚板。
鲜血染红了绫袜,年仅十岁不经事的香净都要被吓死了。
香净记得她抱着奶声奶气呼痛的小杏之眼泪直流,她这辈子都不曾哭得那么惨过。
不过小孩子忘性大,郎中帮小杏子包扎完,老太太又拿了糖葫芦哄她,她很快又恢复笑颜了,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她们这些侍女。
香净现在想想,心里都软成一片。
姜杏之原先不记得这件事,还是偶然看见她脚板有个疤痕,问过香净之后才知道。
这会儿哪敢反驳,作鹌鹑状,乖乖地翘着脚等阿渔打水,脚丫子偷偷晃悠,响起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又赶忙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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