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雁北月
福满皱了皱鼻子,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安了什么心!
第48章
陆远趁着福满出去买东西的时候, 可是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就等着吃完饭搂着媳妇儿做自己最爱做的事呢。
可谁知道, 吃过饭后, 小丫头命令他坐好, 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 给他消毒换药后又端着脸盆拿着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要出去。
自己家媳妇儿天生带着香气,不洗都香的,何必折腾, “媳妇儿……过来, 让我搂会儿。”
回应他的是一个凉凉的白眼儿, 然后一甩辫子就出去了,这,这哄不好了。
不, 不就是一个女同志来医院看他,还想喂他吃东西么,他又没接受, 小丫头片子至于生这么大气?
可很快就反过来想了想,要是有一个男人坐在自己媳妇儿跟前又是关怀备至,又是喂饭的, 他估计直接把人丢出去了!
陆远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坐着,心里焦躁不安, 想出去看看,可是腿伤了,媳妇儿不让乱动, 要是给他看到乱动,估计更生气了。
等得有些着急,还是忍不住趴门缝探了个脑袋往外看了看,终于看到自己媳妇儿从走廊尽头的澡堂子出来了。
他就好像个偷做坏事怕被老母亲看到的孩子一样,赶紧关上门,回到床上躺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一气呵成地做完这些,福满就推门进来了。
她肯定是听说他受伤了,打算照顾他到好的,所以还拿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
这会儿的她,刚洗完澡,白瓷般的小脸透着粉红,乌黑的秀发半湿着,更承托的唇红齿白,娇媚的让人心里发热,身体发紧。
陆远忍不住坐起来,大手拍了拍自己的床边,声音暗哑道:“满儿,过来,我帮你擦头发,别受凉了。”
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相对而放,床头那里隔着一张小桌,上面放着一盏煤油灯。
福满把洗漱用品放在墙角的凳子上,把换洗的衣服塞进了包里,而后坐另外那张床上擦头发。
陆远好气,这招待所放两张床干啥?他直接下床,高大的身影往那里一站,显得屋子又小又矮。
福满仰着小脸,扑闪着一双如水的大眼睛看着他,“你不好好休息,干嘛?”
“不用休息,我腿好了,这就去干活了!你今天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回去吧!”
陆远说着就往门口走去,福满扭头看他,发什么脾气,该发脾气的是她好吗?
看到别的女人围着他转悠,还不兴她闹闹脾气,还说喜欢她呢,都不稀的哄哄她!
果然,得不到的时候是个宝,得到了就是草,她现在嫁给他了,不珍贵了,哼!
陆远黑沉沉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打开门就出去了,但没敢摔门!
福满看着关闭的门,快气哭了,他就这么走了?倒显得她矫情耍性子了!
她气呼呼走到门口,把门一开,正打算冲他背影骂几句呢,可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抱了个满怀。
结实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有力的双臂,无一不是她熟悉和喜欢的!
这混蛋,没走,耍她呢!
陆远拥着她往屋子里走,还脚后跟一踢,把门踢上了。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怀里那唇红齿白,娇媚诱人的小女人,他低头就往她红润的小嘴上亲。
福满气得掐了他几下,别开脸不给他亲,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似得。
陆远笑:“满儿,满儿,别生气了,小脸都快皱成包子了。你不理我,我这心跟被人扎了刀子似得。”
福满撇了撇嘴:“你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还跟刀子似得扎我眼了呢!”
“哪里亲亲我我了!别胡说八道!”陆远真恼了,这罪名他可不能担,太冤枉了,板了一下脸,却又很快柔和起来,低低沉沉哄着:“好满儿,好妹妹,不生气了,你可知这几天我都想死你了!”
福满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冷酷怪戾的大反派哪儿去了,怎么变得这般死皮不要脸的,“谁是你好妹妹?好了,你别站着了,腿不疼么?”
陆远转身坐在床边,可搂着他腰的手却没松开,像抱小孩似得,把她打横抱在怀里,一只大手还捏住她下巴,特别严肃地问:“说,想没想你男人?!”
福满也不跟他闹了,能让他知道点分寸就行了,小手攀住他脖子,“真想我,以后就小心着点,我可不想你当什么英雄,知道吗?”
他受伤,她心疼死了!也很后怕!
陆远低头,用自己的脸往福满那娇嫩的脸蛋上蹭,然后就要把她往身下压。
福满在他肩膀捶了一下,“大白天,你干啥?这招待所人来人往的,你腿还伤着呢,别闹了。
说正经的,你腿这样了,要不要回家养几天,虽说没伤骨头,但来回走动,疼着呢。”
陆远倒是想啊,但工作上的事不能耽搁,“没事,你不是给我带药了吗?抹上药,过两天肯定就好了。”
福满又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他又问她一些家里的事,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呢,却没听到他声了。抬头一看,他竟是睡着了。
估计是太累了,加上在医院那环境睡不好。福满轻轻地亲了他一下,蹑手蹑脚从他怀里出来。
在床下那堆东西里翻找出他的换洗衣物,拿着盆去招待所的卫生间去洗了。
北方的冬天虽然冷,但好歹招待所里供着暖气呢,衣服洗好了搭上面,明天就能干了。
陆远一直睡到天黑都没见醒,可见这些日子过得多累了。福满自己吃了饭,给他留在保温桶里。
招待所的被褥还算干净,不过福满还是把自己带的一条床单铺在了另外一张小床上,便躺下睡了。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道热源靠近自己,还有人摆弄她的脑袋,似乎想把胳膊伸她脖子下面搂她。
福满不情不愿地醒来,就着一室昏黄的煤油灯光,看到陆远正往自己床上挤呢。
她轻轻哼唧了几声,小手推了推他:“床太小,睡不开,别压到你受伤的腿。快回你床上睡去。”
可陆远硬是挤了上来,福满没了位置,只能半趴在他硬邦邦却火热的胸膛上。
陆远的大手轻轻拢了一下她散落在脸上的秀发,而后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白天不让碰!
现在黑夜了,总可以了吧!
床吱吱呀呀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福满尴尬的只喊不要,可他却不管不顾。
翌日,十来点才起来,福满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印子,陆远落了好几个白眼儿。
陆远可喜欢看她白瞪他了,娇俏可人,惹人疼,笑着亲了她几下,这才提了自己住院用的行李和福满的包,“走吧。”
退了房间,从招待所出来,就看到了孙二宝和刘强,两人不亏是陆远的好兄弟,就知道他会住这儿。
孙二宝上去接了陆远手里的行李,陆远把福满的行李放在自行车后架上,“走,我先送你回去。”
福满不想给他添麻烦,何况,他的腿还伤着呢,“不用,我还想在县城逛逛买点东西呢,你跟二宝他们回去吧。
二宝,强子,麻烦你们照顾他一下。他腿伤了,你们多替他跑跑腿。等回去,嫂子请你们喝酒。”
“嫂子,你放心。远子就交给我们了。”
陆远皱眉,拽了拽福满:“满儿,我送你,走回去得什么时候了,我不放心。”
“你别担心了,桥头那里有回咱村的驴车,我昨天来的时候都说好了。
你不想让我担心就听话,我走啦,你照顾好自个儿,别担心我了!”福满接了自己的包过来,挎着就走了,可潇洒了!
根本就没什么驴车,她是走回家的。刚进门,奶奶和大伯母她们就过来了。
“福满,小远伤的重不重啊?”
“咋伤的?太不小心了!”
福满忙说:“远哥他是皮外伤,好在没伤骨头,过两天就好了。大家伙别担心。”
男人们都去上工了,基本都是住工地的棚子里。村里有不少女人也去做工了。家里实在走不开的也就没去。
李二女一听没伤骨头,虽然心疼,但松了一口气,“没伤骨头就好。”
大伯母问:“福满,小远在那里工作啥样,难不难,人家听不听他的?”
福满昨夜也问过了,笑了笑说:“他说工作进展还挺顺利,一开始大家不听他的,但过两天也都听了。这次受伤是个小意外。”
“那就好。总怕咱是泥腿子出身,人家为难他。不过小远挺聪明的,想干的事肯定能干好。”
“嗯!”福满特别赞同大伯母这话,陆远人是脾气暴躁了点,凶了点,但确实挺聪明的,她对他有信心!
*
陆远忙他的,福满也忙自己的,她收了药材自己配药,然后再拿去卖,每天能收入不少钱。
她一个女人家,到底不方便,就不到处走窜着卖,就在桥头那里定点卖。
时间久了,大家也就都知道桥头那里有个漂亮的小媳妇儿卖一种特别好用的药。
伤口只要不伤了骨头,抹上三四天就能好了,还不留疤。就算是陈旧的疤痕,把这药用鸡蛋清调成糊状,抹上一段时间也能祛疤。
福满忍不住想,也是书里能有这么神奇的药了,要是现实世界有就好了。多少爱美女孩的福音啊!
“叶福满?!”
福满正给一个手部划伤,伤口溃烂的大姐拿药呢,就听到了叶红惊讶的声音!
抬头一看,果然是她!
福满淡定地给那大姐拿了药,收了钱,没打算搭理那叶红,遇到她没好事!
叶红仿佛抓住了福满什么把柄似得,激动的脸都红了,“你竟然敢跑县城来卖东西,你不怕被割尾巴吗?”
这个时候的政策虽然有些松动,但毕竟还没放宽,卖东西也是偷偷摸摸,东躲西藏的,有人来管,就赶紧跑,没人管就在这里卖,不过倒也没有被抓的。
福满也不怕,她轻笑一声:“割什么尾巴?我又没违反规定。你知道什么情况割尾巴吗?在这里乱说话!”
“搞这些东西,就是要被割尾巴!你别想狡辩!”叶红想好了,回去就报告给大队长!
到时候,说不定陆远的工作都没了,看她还得意个什么,还真以为自己要上天呢,哈哈!
福满不能叶红多想的机会,得把她举报的念头打下去:“大队干部都说了,在不影响农业生产的情况下,为了生活,自己家产的东西是可以拿来卖的。”
叶红哪里关心过这些个政策,她只知道搞这些的下场会很惨,不过,平日里,村里女人们会拿着自己家下的鸡蛋或者养的鸡到县城卖,大队确实不管。
可福满卖的是药,跟农产品不一样,“叶福满你是怕吧?你求求我,我可以不告诉别人!”
求她?福满这辈子都做不到,“叶红,你整天跟我过不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我怎么过我的日子,你管不着!你等着大队长怎么收拾你吧,哼!”
叶红说着转身就走了,福满被她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这个继姐简直就是笔者故意写来折磨原主的!
卖完了药,回到村里,福满就被大队长叫去了大队里,副队长和妇女主任也都在。
大队长满脸严肃:“福满,有人说你在县城搞资本卖东西?有没有这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