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锅包漏漏
郗酒停下选歌的手,满头问号地看向屏幕,X半垂着眼睫。
谢肆眼神冰冷地看着屏幕上的男人。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他是怎么渣的郗酒?
难道,郗酒真的对这个混蛋动了真心?
X还在沉痛地坦白自己的罪行:“小仙女,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你和她真的太像了。”
谢肆默默开始计划该如何惩罚这个把他放在心尖上还觉得不够的小狐狸当成廉价替身的混蛋。
他看着屏幕上还懵比着呢的郗酒,动情地描述:“额头像,眼睛像,下巴像,除了外貌的相似,你们也都喜欢唱歌,唱歌的风格也都是一样的……”
郗婉冷冷看着她家三哥在线犯傻,本来就是一个人,她能不像么?
X决定要把自己做丑陋的一面撕开给小仙女看:“我给你打赏的时候,其实想的是她;我跟你说话的时候,透过你看到的也是她;我和你唱歌的时候,也是一样。”
越说,越觉得自己渣到极点了。
侧开脸,不敢面对浪味仙女清澈的眼睛:“对不起,我真的太想她了。”
郗酒看X情绪波动那么大,有些同情,试探地开口:“她……永远地离开了么?”
“没有。”X眼睛微红,“她被一个混蛋拐走了。”
郗酒帮X骂那个混z蛋:“那个混蛋太过分了!不过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能被拐走说明她也不够爱你,不值得你这么爱她。”
拥有上帝视角的郗婉简直想把X从屏幕里拽出来摩擦一顿。
好好的兄妹情,被他说得像是年度狗血大剧一样!
立刻给X发过去一条短信。
那边还在红着眼“缅怀”小妹的X听见手机提示音,拿起来看完郗婉发来的咆哮体短信,整个人都石化了。
慢慢抬起眼,震惊地看了眼浪味仙女,不,应该是早知道真相,却为了配合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他的善良小妹。
又心虚地看了眼观众席,那些ID中有一个来自正冷飕飕盯着他的恐怖大妹。
因为大脑一时间处理不了这么多这么汹涌的信息,X抬起颤抖的手,将电脑直接关机了。
郗酒迷茫地看着突然下线的X,因为没能一展歌喉,她觉得非常遗憾,只能按照原计划,把电子画板拿出来,意兴阑珊地开始自己的直播。
谢肆看着自从X下线,就闷闷不乐的郗酒。
心情越发阴郁。
郗酒按点下播,刚把背景布收起来,就听到谢肆回来的声音,她赶紧跳到床上,把被子拉到头顶,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
谢肆进来,看到床上被子的隆起,隆起的鼓包上还躺着一根胖乎乎的苞米。
苞米转过头,小郗酒漂亮的小脸露出来,她正屏息凝神动作极其小心地脱着自己的苞米皮,一边脱,一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嘀咕:“不要过来啊,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在装睡,更没有人因为没来得及换衣服,正在被子里偷偷脱下漂亮的小裙裙!”
谢肆郁结的心情,被这根鬼鬼祟祟的胖苞米消掉一半。
慢悠悠地走到郗酒藏身的被子包边,坐下,抬手放在被子上。
苞米小郗酒吓得头上的须须都在颤抖,提着脱到一半的苞米叶子,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谢肆压低声音:“酒酒,睡了么?”
被子包一动不动,也没传出回答,被子包上面的小郗酒像谢肆放轻声音,颤抖地回答:“酒酒睡了~你快走吧~”
谢肆弯唇,低头看了看,然后手指慢慢攥住被子:“蒙着脸睡,容易喘不上气,我帮你掀开,嗯?”
苞米小郗酒立刻惨叫起来:“不要!”还使劲呼吸了两下,向谢肆展示她很容易喘气。
谢肆挑起眉,放开被子:“算了。”
苞米小郗酒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谢肆便出其不意地抓起被角,轻轻一扬。
藏在被子下面,裙子脱到一半,露出香肩美背,整个人都白得发光的郗酒暴露在暖暖的灯光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昨晚码的,我以为我发出去了,结果在存稿箱里,我上午的时候发现了,又发了一遍,按的发表预览,结果下午回来看还塔喵的在存稿里,我鼓弄了半天才明白一旦进存稿就必须设定时间才能发出来。
第54章 乖乖五十四天
肌肤感受到凉意, 郗酒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身子, 诱人的蝴蝶骨在暖暖的清光中仿若随时都要振翅飞走。
白皙的手指抓着脱到一半的红裙, 刺目招摇。
她抬起眼, 眼眸清澈, 因为害怕还有羞恼,眼角微红, 灯光划过,恍若水光粼粼, 像极了误入陷阱,无助的小鹿,脆弱得让人心尖轻颤。
前提是她的头顶没有一个动作和她一模一样的苞米小郗酒,小郗酒用苞米叶遮住自己, 还在大喊:“谁看我谁是大流/氓,看一眼弟弟短一寸!”
瞪着谢肆, 小胖手伸出来, 食指和大拇指不断靠近:“少一寸,少两寸, 啊, 没有啦!”
两寸?
谢肆虚起眼,他是不是应该让这只小狐狸亲眼看看,他的真实尺寸?
伸手抬起郗酒小巧的下颌, 声音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怎么不继续脱了?”手指顺着她的脖颈虚划向下,“是想要我帮你吗?”
郗酒看着谢肆的手向下,紧张得瞪大眼睛, 支起身子,想要坐起来躲开他。
她不敢说什么,但小郗酒却敢,小郗酒蹲在床上,紧盯着谢肆的手,他越往下,她骂得越凶:“俏丽来来!谢肆,俏丽来来!你再往下……啊!俏丽来来!你个发情的胡萝卜!”
小郗酒的骂声根本不具有杀伤力,反而更激起谢肆想要逗她的欲望。
谢肆单膝跪在床上,大手握住她堪堪一握的小细腰,微微用力,郗酒便像待宰的小羊羔一样,老老实实地滑到他的身下。
纤细的人被他宽大的肩罩得严严实实。
郗酒按住盖在身上的小裙裙,冲谢肆挤出个笑:“老公,我的大姨妈她还……”
“还没走么?”谢肆稍微抬起身,似乎要放过郗酒,不过话锋一转,“你这种情况,不能放着不管。我刚好在医学院学过针灸,帮你扎几针调理一下?”
扎针?郗酒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郗酒在她头上使劲摇头:“不要!谢肆我这么抗拒你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晕针啊!”
晕针?谢肆暗暗咬了咬牙,克制住想要把这只欠扁的小狐狸就地揍一顿的冲动,捏起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放心,我一定不会弄疼你的。”
郗酒看谢肆说着就要下床,一副现在就要给她来一场“不会疼”的针灸的样子,赶忙抓住他的手腕:“老公,不用了,我刚才想跟你说的是,我大姨妈走了。”
谢肆止住起身的动作,接着挑唇:“那我们可以继续了?”
小郗酒在郗酒头上仰天长啸:“啊啊啊,难道我郗酒今晚注定逃不过被扎针的命运了么?”
谢肆在小郗酒的长啸声中,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开扣子,动作优雅又色气,堪比希腊雕像的好身材慢慢显现。
小郗酒的咆哮声也渐渐变小。
目光集中在谢肆的腹肌上。
“哦~”小郗酒魂儿都不在了,“福鸡~”
谢肆桃花眼微弯,拉起郗酒的手:“不用害羞,都是你的,想怎么玩都可以。”
郗酒如同被虎狼之词吓到的小白兔,瞪着纯澈的大眼睛错愕地看向谢肆。
她头上的小郗酒坐在大皮沙发上,晃着红酒杯,邪魅地勾唇:“害羞?开什么玩笑,只要我想,我能给你摸秃噜皮。”
谢肆握着郗酒的手腕,让她先用指尖碰触他的肌肉轮廓,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喜欢么?”
郗酒明白,男人嘛,都喜欢女人夸的,于是配合地做出害羞又钦佩的表情:“老公,你的身材真的太好了,我好喜欢啊。”
小郗酒抿了口酒,臭屁地点评:“也就一般般吧,福鸡这种东西,看着好看,但摸起来也就那么一回事,和健壮一点的溜跶猪摸起来差不多。”
和溜跶猪差不多?
谢肆勾唇,把郗酒的手摊开,贴在小腹。
郗酒一怔。
手心碰到谢肆微烫的身体时,她感觉似乎有电流从她与他的肌肤中生成,游走。
麻酥酥的感觉并不只停留在肌肤相亲的地方,而是顺着神经快速蔓延,直到心底。
这一刻她才明白,纵然她能画出这世上最完美的身体,但这种真实的触感是她无论怎样也无法想象的。
谢肆带着郗酒更清楚地了解他的身体,感觉到她的呼吸加重,报复性地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只是喜欢吗?难道不想……”
他的唇贴在郗酒的耳边,用最矜贵禁欲的神情,说着最下流的话。
郗酒这回真的被吓到了,惊讶地看向谢肆,不敢相信这位做了一本书童子鸡的性/冷淡反派怎么能说出那种字眼。
谢肆厚颜无耻地冲她展开和平时一样优雅清贵的笑,好像刚才说荤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郗酒不说话,谢肆也不继续逗她了,在她下巴下面像逗小猫一样挠了两下,然后起身:“我去洗澡,你睡吧。”
他没回头看郗酒,怕再看她绯红的脸,雾蒙蒙的眼睛一下,便会无法控制,真的把她就地办了。
刚才撩她,对他同样也是折磨。
在浴室里呆了很久,谢肆才出来,郗酒把她那边的小灯关了,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谢肆看了会书,也关灯睡下,刚闭上眼,耳边就响起小郗酒幽幽的声音:“臭流/氓~”
谢肆还以为他把郗酒撩得太过火了,才让她在梦里还在骂他,睁开眼。
小郗酒拿着个手电筒,从脸下面往上照,像个小女鬼一样,幽怨地看着他:“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很严重的一件事。”
谢肆做好被她痛骂一顿的准备了,还主动把耳朵给她,让她趴在上面对他说。
然而小郗酒的小奶音却带给他意想不到的信息,她说:
“臭男人,我宣布。”
“从今天起,我郗酒。”
“开始馋你的身子了。”
谢肆先是一怔,旋即弯唇笑起来。
他的美人计,有用了。
郗酒约好要和v&v的幕后老板见面,她按时出现在越好的地点,那是城中档次很高的私人会所,据说只有一次性充够六位数的会员卡才有资格在里面享受服务。
郗酒走进会所,才穿过门厅便感受到了人民币的气味。
会所核心是满目翠绿的植物园,光是这个植物园的维护费用,那就不是一般人负担得起的,不过空气也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