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陈溪低头炒菜,“我对你有什么误解?相机难道不是你的?”
“我真的只是路过,我不知道你在那你要是怕姐夫知道,我不说就是了,姐,只要你让我进门,我保证一辈子守口如瓶。”
柳兰把话挑明。
她前世也是活了五十多岁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张小花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个泼妇,威逼利诱,总是能拿下的。
“哦豁?”陈溪把菜盛出来,用围裙擦擦手,“听你这意思,我要是不让你进门,你就不守口如瓶了?”
柳兰避而不谈。
“我是真的很想跟铁柱哥在一起的,你不会那么狠心做那棒打鸳鸯的吧?”
陈溪翻了个白眼。
这娘们的逻辑思维跟柳欣荷如出一辙,笑嘻嘻的脸下隐藏着刀子一般的心,张嘴闭嘴都是她的理。
“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进我家门。”陈溪把话撂下。
就冲张铁柱刚找易天算账这个举动,这个极品大姑姐,她当定了。
原著陈溪看过。
柳兰前世情史混乱,跟会计私奔后被甩,又给大老板当小三,连续换了几个金主,这一身勾心斗角的本事都是跟金主大老婆斗智斗勇练出来的。
重生后就俨然一副从良脸,想要收心找个老实人嫁了,可她那长得跟居老师一样的老实弟弟也挖她家祖坟,凭什么找这种城府深的女人?
“姐,如果你非要逼我,那就别怪我心狠了。”柳兰见威逼利诱都不好用,便决定直接放大招。
这女人留了她和刘达海的照片,如果不提前下手把她名声败坏了,这辈子她是别想嫁铁柱哥哥了。
思及此,柳兰撂下句狠话,转身进了屋。
陈溪原也想跟进去看看这娘们有什么幺蛾子,不过她炉子上还有锅红烧肉
只能抓心挠肝的等肉熟了关火再进去看热闹。
此时的屋里已经是其乐融融,两家人把屋都占满了。
柳兰一进门,看到这一幕,眼眶一热。
前世她这时候已经跟着会计私奔了,没看到这一幕。
现在看,爹娘头发已经花白了,弟弟本该是上学的年纪,却留在村里种地。
她身为女儿,太不孝顺了。
如果她能跟铁柱哥结婚,铁柱哥的父母一定能帮衬她爸妈,还能给弟弟安排个好工作,当然,她也不会白占张家便宜,等过几年经济改革,她自是要大展拳脚的。
柳家是村里的,条件很一般,这种出身不该跟张家这种满门大工人的家庭相亲,能让柳兰得个便宜,全是张铁柱原来订婚的姑娘悔婚了。
张家为了赌一口气,就想找个更漂亮的儿媳妇,柳兰在厂里食堂上班,张铁柱对柳兰很有好感。
媒人一撮合,这才有了两家相亲正式见面这一幕。
前世柳兰嫌张铁柱虽然家底殷实,人却太木讷,不解风情,不会跟女孩聊天,也不如会计甜言蜜语会哄人,相亲当天就跑了。
重生归来,以一个五十岁女人的眼光看张铁柱,只觉得他精壮结实,脸又帅气,满身的荷尔蒙,一看就是充满旺盛精力的年轻人。
柳兰的脸红了,嗓子有些热,吞吞口水。
她前世实在是太不懂珍惜了,这么壮的男人她怎么舍得不要。
有了前世那些男人的经历,柳兰自诩看男人有一套,只觉铁柱哥哥比她见过所有的男人都要好。
“对不起各位长辈,我来迟了。”
柳兰笃定要拿下张铁柱,尽量让自己的言谈举止尽量稳重。
若是平时,张父张母一定会很满意。
张家对儿媳妇要求不高,只要踏实过日子就行。
但此刻张父张母的心思有一半都用在疑似精神病的女婿身上,对这个姑娘也仅仅是看了几眼。
张铁柱也是。
虽然在厂里见这个文静的姑娘几次都颇有好感,但此刻铁柱的心都在精神病姐夫身上。
从进屋起,张铁柱就紧挨着姐夫,就怕他疯病犯了打他姐。
易天坐在窗边,全神贯注盯着院里的小厨房,柳兰进来,他也只是随便一看。
丑,老,坐地吸土,鉴定完毕。
继续盯着厨房等媳妇。
“大兰子,你怎么才来?”柳母给女儿一个眼色,示意柳兰把握机会。
女儿心里有人柳母知道,只是心里更满意张家这么亲。
“我来晚是因为遇到点事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柳兰见到陈溪端着菜出来了,心一横。
她要先下手为强。
第221章 老实人挖你祖坟了?(6)+1更
“来的时候路过玉米地,看到有个穿厂服的男人从玉米地里钻出来,慌慌张张的,我觉得他好像没干好事儿。”
柳兰这一句,瞬间让嘈杂的房间安静下来。
钢厂盖在城郊,那片苞米地是村里通往厂里的毕竟之地。
“我怕他偷老乡家的苞米,就跟着进了玉米地,就见着玉米杆子让人压倒下一大片,也不知道他在那做什么。”
在大家心里柳兰还是个没结婚的小姑娘,她不懂事儿说这些,在座的这些却是明白。
钻玉米地压倒一片
“瞎搞。”张父这个知识分子脸都红了。
柳母吓得赶紧拍了柳兰一下,“你个没结婚的傻丫头,胆儿咋那么大呢,啥都敢看!”
“我怕他偷老乡家苞米啊,种点庄稼多不容易。”柳兰着重刻画了她的不谙世事。
“我正想出来,不知道谁从后面打了我一下,我就晕了。”
柳母差点没死过去,傻闺女啊,这是相亲呢,咋啥都敢说啊。
要是让人家男方误会她被人打晕祸害了,别说相亲要吹,就是以后嫁人也困难喽。
张家长辈们也凝重了,这姑娘,是不是有点太实在了?
张铁柱的姑是个沉不住气的,给侄子相媳妇,这婚前失节可是大事儿,赶紧追问。
“那你没出啥事儿吧?”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柳兰身上。
换一般姑娘被这一屋子人盯着,早就慌了,但柳兰可不是一般姑娘。
这些人的反应全都在她意料之中。
“我没事,就是我从厂里借来的相机里的底片没了,可能是让人抠下去了。身上也蹭了些泥,我就回家换了身衣服。”
“还换了衣服?!”张大姑很难不把事儿往坏的方向去想。
这时候可不能装客套,张大姑直接了当的问。
“你是哪儿脏了?是外面的衣服,还是——”裤衩子三个字已经在嘴边了。
柳兰等的就是这句。
她不解地问,“就袖子蹭了点灰啊,我觉得这样来见各位长辈也不合适,就回去换了身衣服。”
除了张铁柱这个连手抄本都没看过的傻小子不懂,屋里其他人都泛起了嘀咕。
柳兰到底有没有事儿?
被打晕了,很有可能会被那个啥,但她这么坦荡荡的说出来,也不像是心虚的。
如果心虚,说都不敢说。
一个没结婚的黄花闺女,就这么让人打晕了躺玉米地里,说什么都没发生吧,难免会让人心里有些不信。
“要不咱找派所吧?”张家大姑是个有点传统的女人。
大姑盘算着,裤衩这个事儿,报警肯定能查出来,如果没事儿最好,可要是有事儿那婚自然不能结。
这正中了柳兰的下怀,她低头,心里窃喜。
“不行,这要说出去,我家大兰子还怎么做人?!”柳母听出来了,这些人怀疑她闺女不干净?
“不要乱说。”张父瞪了眼大姑,相亲时跟人家女方说这个,多不合适。
张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早些年因为成分没少遭罪,所以为人更敦厚些,大姑的做法他不能苟同。
“大姑,我就让人打了下,哪儿也没伤着,不用找派所吧?”柳兰继续装什么都不懂。
把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演活了。
“有没有事,那不也得看过后再说么”大姑小声说。
听到人家男方质疑柳兰的清白,气的柳父当时就站起来了。
“你啥意思?!”
“各位长辈别因为我吵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个让你们担心的,要不就听大姑的,麻烦派所的走一趟?就只是因为我脖子挨了一下麻烦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柳兰这番话一说出来,连张家最难搞定的大姑都高看她一眼。
这姑娘很识大体啊。
“何必麻烦派所?我就是厂卫生所的,我给你看看得了,你跟我来小屋。”大姑站起来就要拉柳兰的手。
柳家人觉得被羞辱了,张父张母也觉得不合适。
张铁柱听不出这些成年人才懂的事儿,见张大姑要拽柳兰走,忙叮嘱。
“姑你好好给看看,真要破皮你给包下,我抽屉里有紫药水。”
这小子是真单纯,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