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副厂长虽然没说什么,却把儿子新房的宅基地选在了张家大女儿张小花家边上。
等房子快盖完了,大家才发现,柳兰家竟比张小花家高了快一米。
盖的时候还不明显,盖完了才发现。
房子盖的比邻居高,从风水上讲就是从气运上压着对方,抛开风水从现实上看,也是十分拉仇恨的行为。
冬天还好,到了夏天,院子里的水因为没下水道,全都会流到下家,出现淹院子的事儿也是屡见不鲜。
这片都是厂区职工,都一个厂上班的,不想结怨谁也不会这么搞。
就算有人有那个想法,厂里也会有抓思想工作的过来干涉,一切以和为贵。
现在副厂长公然这么搞,众人都等着看张家的反应。
张母看到女儿家的房子弄成这样后,气得找副厂长说理。
没“借”钱造房子,那也不能这么缺德吧?
当领导的怎能一点觉悟都没有,带头搞这个?
副厂长笑呵呵给张母怼回去了,说他家这个是有风水师看过的,利他儿媳妇保胎。
要是觉得不服,可以找厂里管思想工作的柳主任说情况。
他儿媳柳兰在这几个月里经过提拔,n连跳,已经主抓思想工作了,论起来比张母还高半级。
比起总工程师的张父,也只小了一级。
这种臭不要脸的说法,差点没给张母气死,房子是柳兰在住,让她找柳兰投诉?
要不是陈溪拦着,张母当场就能跟副厂长对挠,欺负到家了。
柳兰只用了不到半年,就搬了新家,升了主任,完成了从食堂打杂的到高层儿媳的逆袭,不过她脸上的笑却越来越少,整个人也阴鸷许多。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嫁了个憨憨不满,还是因为怀孕脾气大。
这魔幻的剧情让陈溪始料不及。
她一开始断定柳兰嫁人只是为了取得阶段的过渡,也断定柳兰不会跟人家发生什么,所以知道柳兰怀孕的事儿,溪爷也挺纳闷。
她这狗血文鼻祖,也有毒奶失败的时候?
张母跟副厂长讨论无果憋了一肚子火,把陈溪两口子叫回来开个紧急家庭会。
会议由张母主持,张父拿着报纸翘着腿,陈溪跟易天坐在一起,时不时还要喂几口水果。
张母说得口沫横飞义愤填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憋死,一看这不再状态的几位,怒。
“你们一个个都不长心是吗?都欺负到咱头上了,就我一个干着急?”
“现在着急也不是办法,你消消火,来,吃个苹果,正宗的阿三丑苹果,还别说,味儿不一样。”
陈溪把易天削好的苹果递过去,这种苹果颇有年代感,后世已经很少见了,溪爷决定走的时候往空间里装个百十斤,留着回去后回味。
“吃吃吃!吃得你一身肥肉!你瞅瞅你,半年胖了二十多斤,下巴都出来了!”
张母话音刚落,张家内个沉默寡言的女婿握着水果刀削皮的动作一顿。
“她不胖。”他老婆美的闪光!
“剥夺你的发言权!”张母指着女婿恨铁不成钢。
陈溪一摸自己下巴上的肉,委委屈屈的给自己辩解。
“我这不是胖,我是壮,我现在都能扛五十斤大米”
张父笑呵呵地放下报纸,“不错不错,妇女能顶半边天。”
这话张家女婿爱听,一切夸他老婆的,在他眼里都是高亮的好人。
“你也剥夺了!闭嘴!”张母冲着老伴儿咆哮,男人在这个家是没有地位的,没、有!
“你就知道吃!”张母夺过陈溪手里的苹果,对女儿这段时间的变化简直是痛心疾首。
以前多好看个闺女啊,怎么壮得跟爷们似得?
“我现在养得壮点,你以后才有机会抱外孙。”
张母捏了下女儿的胳膊,发现竟然长了肌肉,肌肉!
“她跟着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张母质问女婿。
易天拿着苹果,削皮不语,很好地扮演了被剥夺话语权的上门女婿。
哼,愚蠢的人类啊,看不出他老婆是为了她女儿好吗?易天用眼神鄙夷了张母。
陈溪偷着掐了下他,易天才继续削苹果,配合陈溪的喂猪计划。
其实溪爷是故意吃胖养壮的。
她在现实世界脾胃不太好,所以怎么吃都不会胖。
但是原主却是吃了就胖,吸收好。
陈溪挑着热量高的吃,把原主的身体从110斤吃到了140斤,原主本来个儿就高,接近170的个头胖起来后显得很壮。
陈溪还把这具身体练出了肌肉,劲儿也比一般女人大很多。
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帮原主实现她跟渣男丈夫到白头的心愿。
在溪爷看来,渣男是不可能改造,也是不配被改造的一个物种,跟蟑螂差不多,膈应又埋汰。
想要过的好远离家暴男,对其一点都不要留恋,这才是最正确的生活方式,但原主非得想不开,一心要跟渣男捆一辈子。
不想被“蟑螂”膈应,那就得有拍死蟑螂的能力。
陈溪的计划是等她离开这个世界前,要让原主练出双手能举起渣男的力气,在家暴男动手之前,就先把他锤死。
想要制造那种一腚压得人上不来气,起码还得再胖四十斤。
张母不知陈溪的良苦用心,看她就知道长肉心痛万分。
“你瞅瞅人家柳兰,过去才半年就怀上了,你怎么不给我怀个外孙?”
张母看柳兰那小人得志的样就来气,一天天扶着个腰挨个车间溜达,今天还跑到她车间里找茬。
怀俩月而已,肚子都没起来,扶个什么腰?就是纯嘚瑟。
“生出来才有鬼呢。”陈溪嘟囔,她和易天根本啥都没整好吧。
借宿人家的身体,生的崽崽算谁的?
“你想要孩子吗?”易天眼睛一亮,虽然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但本能告诉他,她的回答很重要。
第224章 老实人挖你祖坟了?(14)
陈溪想都不想的回道,“不想。”
丁克一时爽,一直丁克一直爽。
张母上手拧陈溪的耳朵,开启了河东狮吼模式。
“不想要孩子你想干嘛?”
“要要要,我要还不行吗?”陈溪敷衍张母。
“你是自愿的吗?”他本能地觉得这句话非常重要。
似乎关乎什么仪式感,虽然记不起来是什么,但一定要问。
“自、愿!”陈溪从牙缝里挤出俩字。
张母松手,想到柳兰怀孕的事儿,又觉得哪儿不太对。
“副厂长家的儿子都那样了,还有生孩子的能力?总觉得挺蹊跷。”
“人家有没有那个能力,都不是我们要讨论的问题。”张父是个文人,不愿意嚼人家舌根。
陈溪细品,觉得张父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敏锐度远超张母。
看得明白却不与黑暗同流合污,这才是真正的牛人。
“现在柳兰仗着有副厂长撑腰,对咱们家明的暗的使绊子,房子地基比咱们花花高,折腾你爸,大天也给架空了”
张母细数着,越来越闹心。
厂里现在隔三差五就把张父派出去出差,美其名曰是重用,其实就是整张父。
张父年纪大了,还有几年就能退休了,这么搞就是想让张父提早内退。
张母也每天被柳兰膈应着,易天更是被挤兑的天天闲着,没事儿就跑花花车间跟她聊天
张母心里苦啊,自家女婿也是个高级人才,怎就让人架空到这个地步了?
小人得志这几个字,被柳兰一家子诠释的淋漓尽致。
“这些都是小事。”张父拿起报纸。
张母伸出俩手指头,给他报纸戳破了。
“忍忍忍,你就一直忍吧,人家骑着咱家脖颈拉屎你也忍!读书都读傻了!”
张父透过多了俩窟窿的报纸看张母那张怒容,摇头。
“明天开始,厂里有什么找你,你都别管,就在家称病不出去,我就不信没你在,咱厂马上投入的特钢项目能进行下去,到时候没产值,我看副厂长拿什么跟上面交差!”
张母下了命令,“你不许上班,大天也请几个月假,花花——”
陈溪举手,看这里看这里,她也想在家躺着长肉呢。
张母嫌弃,“花花没多大用,去厂里混日子,天天睡觉不工作,不打柳兰,气死柳兰。”
“我咋成了癞蛤蟆了?”不咬人膈应人?溪爷忧伤。
“胡闹,这么大个厂,怎么能因一两个人的置气耽误产值,这是国家的产值!”张父数落了张母。
“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自古邪不压正,做人要正气,不要总想着打击报复的事儿,否则你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张父一身正气。
张母一巴掌拍得他没脾气,“人家就是欺负你老实,他挤兑咱家的时候咋不想公家的产值?坏人使坏,还赖咱好人反击了?合着规矩和道德都是给咱老实人设置的?”
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