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柳兰并不知道她已经在生死线上徘徊一次了,全凭溪爷仗义,自愿献身,不,是献灵魂?
“够了。”阴谋得逞地易天打断滔滔不绝诋毁张小花的柳兰。
“她怎样我都喜欢,她有过怎样的过去,我都喜欢。”
这句话比柳兰说的一堆废话都要有效果,柳兰怔在原地。
陈溪对她做了个鬼脸,略略略,人家就是这么受欢迎~
“可是她不漂亮!”柳兰不甘。
自己回来后也是拼命的减肥,努力学搭配穿着,每天坚持用黄瓜敷脸。
各种努力都做了,才有了比前世出色的容颜。
她张小花凭什么?
就一个穿着工装大裤子的肥婆娘,凭什么让易天这样帅气的男人死心塌地?
“不重要,我喜欢。”因为奖励实在惊人,所以男人的耐心也比平时多。
“她性格并不好!”
“我喜欢!”媳妇掐他一下,都是甜甜的感觉。
“她,她”柳兰词穷了。
突然,她想到了最关键的一个事儿。
“张小花做错事后毫无悔意,你凭什么对她这么好?”
她这个重生后努力想悔过的人,都没有被生活所善待,为什么张小花这毫无悔意的能过的这么好?
两家挨着,柳兰搬过来后,亲眼看到,张小花不仅胖,还懒呢。
拖地收拾打扫都是易天在做。
这种懒女人在院里简直是前所未有,做错了事,难道不该努力做贤惠,拼命做家务,使劲讨好男人吗?
只有这样的悔过,才能显示出诚意。
这些“诚意”张小花一个也没有,不仅什么家务都不做,还无视自己的形象仪表,吃成个胖子!
这么多种罪状,为什么她还有男人疼?
易天还是丢给她同样的答案。
“我喜欢,她任何样子,我都喜欢。”
从来不觉得家务都应该是女人来做,甚至,他非常喜欢跟她一起为了家忙碌的感觉。
他在拖地的时候,她会哼着小曲在厨房烹饪着他喜欢的佳肴。
他洗衣服的时候,她在边上翻看报纸的声音,都是天籁一样的感觉。
这种美好的感觉,庸俗的柳兰怎会懂。
柳兰的确是不懂,她不断地摇头,易天的反应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
陈溪看不下去了,这大直男,也忒气人了。
“真正的感情不需要悔过。在乎他,就不会犯下让他不原谅的错,在乎你,就不需要你用讨好来换取爱。”
柳兰眼神呆滞,“我不懂”
“说简单点,爱你的人不需要你放弃尊严去悔过,而你若真爱一个人,也会为他爱惜自己的羽毛。”
用卑微讨好换来的感情,那绝不是爱。
柳兰前世一直在讨好各位金主爸爸,那些讨男人喜欢的招式她都懂,可是如何让男人爱上她,不计前嫌的爱上她,太难了,学不会。
“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你没有经历过我的遭遇,凭什么嘲笑我的努力?”柳兰爆发了。
“跟你一样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可有几个会选择跟你一样的不择手段?”
柳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
陈溪知道柳兰怀了副厂长的孩子,对女人来说,遇到这种事是揪心,也很恶心。
但柳兰若真有那自食其力的魄力,就应该及时止损,勇敢地站出来,把那个老混蛋送进去捡肥皂,然后凭着她自己的努力,脱离这个火坑,用奋斗去成就自己。
可她没有。
选择了忍气吞声地留下来,一边享受着张家给的富贵,一边怨恨着生活的不公。
就如柳兰的前世,不想付出跟寻常人一样的劳动,非得去给大老板当小三,一个不成就换一个,混得啥也不是的时候才哭着说她太难了。
谁容易?
只是那些不容易的姑娘们,还在咬着牙努力地打工赚钱,只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柳兰这种只想权利不想义务的人,从没尊重过她自己,也没尊重过生活。
这种人,没资格要求生活原谅她。
第231章 老实人挖你祖坟了?(21)
陈溪知道,她说的柳兰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人的本质很难被改变。
所以她为啥要说哩?
痛快一时嘴,回来费好几百精力值,十元店失忆后是一点脸也不要了。
说好一次,回来好几次。
系统又查不到数据,搞到最后溪爷也懒得算到底多少了,反正她又不是没爽到。
距离九十九还差很多呢,就那么回事儿吧。
一晃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的事儿。
溪爷在“距离九十九还差很多次”的思想下,又自欺欺人地跟人家弄了几次。
系统依然故障中,猫剩长期失联,溪爷也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柳兰生了三胞胎,一儿俩女。
但是她婆家人却顾不上高兴。
钢厂已经半年没发下工资了,工厂接不到订单,愿意上班就来班上织毛衣混日子,不愿意来在家也没人管,产值低下。
甚至为了缓解人员开支问题,厂里还开创了一些副业,比如开辟一块养鸡,又弄了一些杂七杂八的项目。
但总是入不敷出。
已经有风声传出来,说可能要改制。
习惯了安逸的工人们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工资都开不出来也都守着,就等着哪天重新恢复昔日的辉煌。
殊不知,大工匠时代马上就要成为过去,一场轰轰烈烈的经济改革已经蓄势待发。
现在厂里情况混乱,副厂长焦虑不安,连喜得三胞胎都顾不上高兴,回家听到一群孩子吱哇哭,愁得头发都白了。
比较这些人的焦虑浮躁,张家却是逆势上扬。
张母见厂里不见起色,不愿意每天去厂里混日子,索性找人弄了病退,提早退下来了。
张父被副厂长收拾了几次后一直按兵不动,副厂长果真如陈溪所料的那般,换了收拾目标。
张父因长期出差,被省里效益好的大厂看中了。
目前正在私下谈调动的事儿,厂里的领导都不知道。
百废待兴又处在改革的节点上,有的厂跟钢厂一样,管理落后设备不行人员浮散,也有的厂抓住了风口,欣欣向荣。
邀请张父的那个厂正是如此,已经提前完成了改制,无论是设备还是人员,都非钢厂能比,给张父的待遇也极好,技术大拿到哪儿也不愁没施展才华的机会。
事实证明,溪爷的大局观是十分正确的。
厂里的末世已经到,张父事业迎来转机,之所以没有立刻许下来,全都是因为张铁柱在外地有好消息传来。
他在那边跟白小溪领证了,打算在他父亲调动之前,领着媳妇回来摆酒席。
原来张铁柱和白小溪在工作时遇到山洪被困在里面,俩人以为都活不下去了,就许下了一生的誓言。
没想到上级救援给力,俩人劫后余生,马上拿着介绍信去领了证。
张父张母喜滋滋的给儿子筹备婚礼,院里其他家都在愁生路时,只有这家喜气洋洋。
柳兰最近日子不太好过。
三胞胎照顾起来非常的辛苦。
她名誉上的丈夫是个傻子,帮不上任何忙。
孩子亲爹整天东奔西走琢磨往外调,一天到晚不着家。
孩子的奶奶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就那个老太太,一会喊着腰疼一会身子不爽,不给带孩子。
她一个人忙得苦不堪言,若是厂里没有变故,副厂长完全能请一个保姆回来,柳兰提了几次都被打回来了。
说家里现在钱紧,现在厂里随时要关门,那些送礼的没了。
这些年家里大手大脚的,存了一些钱也都被副厂长拿去疏导关系了,能用的钱不多,自然不能请保姆。
柳兰忙得要死,还要听隔壁那俩货天天秀恩爱。
张小花夫妻在柳兰看来,就是奇葩。
厂里效益不好这俩货连单位都不去了,每天关在家里不知道干嘛,没见她们有收入,却总能闻着隔壁传出来的炖菜香。
平时还没觉得,就大家日子都紧巴的时候格外明显,还经常能看到她们家扔的垃圾里有各种瓜果。
偶尔还能见她们出去几天不回来,问她们就说出去走亲戚了。
都没有经济来源的俩家伙,也不知道钱都是哪儿来的。
柳兰带着孩子闲下来的功夫都用来研究隔壁的幸福二人组,最后得出个结论。
张小花的钱,都是她弟弟张铁柱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