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清新口气有错吗?
一群靠着念经为生的,吃了味儿大的不处理口气跑过来熏人,妖魔鬼怪能不能抓到两说,熏死人倒是真的
谢镇昱见状忙上前施礼,众和尚这才压下心底不悦,看在佛祖以及香油钱的份上,含着这清口气的小丸子屈辱地念经。
叨叨叨叨叨,念了好几圈,陈溪昏昏欲睡。
谢镇昱在边上看着,没见她有何异常这才放下心来,还好不是被什么孤魂野鬼上了身
陈溪看他暗搓搓地试探自己心里好笑,跟着她一起来的梵姨一本正经地说道。
“老夫人让我给少爷传个话,心中有佛,则所见万物都是佛,心中有鬼,所见皆为鬼,少爷克己复礼问心无愧,何须劳烦各位高僧跑这一趟。”
谢镇昱听得心慌,自知心思被母亲猜到,不好多留,只借口有事便匆忙离去,看得溪爷直摇头。
礼佛后回去的路上,陈溪见四下无人,便问梵姨。
“我婆婆到底为何选这么个诡异的身份?”
梵姨闻言停下,以一种羡慕地眼神看着陈溪,看得陈溪后退两步。
“少主夫人放心,我不喜欢女人。”
被猜中心思的溪爷耳根一热,自己那点小心思被人看穿,略不好意思。
“只是羡慕,夫人待你真好。我也是很久没看到夫人如此对人用心了。”
“她对我好????这样的好给你,你要不要?”
陈溪就没见过这么不讨人喜欢的老太太,矫情的要命,死鸭子嘴硬,一天不怼浑身难受。
“自然是求之不得,我们全族都是一样的。”梵姨俨然一副脑残粉的样子。
陈溪觉得自己问错人了。
脑残粉眼里,自己爱豆的屁都是别样芬芳,她就不该问梵姨。
“搞不懂她为什么选谢家,你瞅那个谢镇昱,人蠢还精虫上脑,蠢得我都不好意思对他下手,来这种世界图什么?”
虽然原著里对男主的描述是极尽美化之能事,然而陈溪透过现象看本质,这男主根本一毛钱卵用都没有嘛。
“可能是因为这个谢镇昱特别像前任族长吧。”梵姨随口说道。
陈溪瞪大眼,“不会吧?你们族长也?”
她那没见过面的公公,竟然是谢镇昱这种宠妾灭妻的货?
“从没用的程度以及花心贪婪的角度看,如出一辙。”梵姨那张严肃脸说这种八卦,有种反差萌。
“如果我记错的话,我那公公也是你的?”
“名义上的丈夫。”梵姨继续严肃道,“客观事实与身份无关,前任族长就是个没用的废柴,连给夫人提刀的资格都不配,不止我这么想,他十八个小老婆里有十五个那么想。”
陈溪掐指一算,只剩下三个认真宫斗的?
“剩下三个已经去世了。若是活着,也会如我这般想。”
“”陈溪更加同情梅九爹了。
这是多不招人待见,娶了一妻十九妾,没有一个稀罕他的?
“也只有前任族长自己觉得他特别有魅力,大家都围着他转。自恋的男人通常都是没有自知之明的。”
“呃”
陈溪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总之,你看谢镇昱就大概能看到我们前任族长的影子了,加强版,讨人厌指数乘以10。”耿直的梵姨继续说道。
“如果我们可以选,宁愿单着也不要嫁给这样的男人。”
陈溪突然明白了。
梅九说过,狮族靠联姻保持实力。
这些女人都是分支旁系,无论是否愿意都要派出家族最优秀的女子与族长联姻,以示忠诚。
梅九亲爹凭实力狗剩万人嫌,偏偏还不自知,跟这个世界的男主似得,总觉得自己魅力无边能力爆表
多么凄凉的真相,可为啥有点想笑呢陈溪努力憋笑,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失礼。
“想笑就笑吧,族长死的时候,我们姐妹开了流水素面庆祝,不过被夫人发现后训斥了我们太过招摇,不可以明面那么高兴,要努力悲伤,所以大家只能改成低调捞面了,连吃三天。”
顺心面条的美味,梵姨现在想来还十分怀念,压抑的心情瞬间得解放,怎一个舒坦了得。
“那个我男人在你们那边口碑还好吧?”陈溪小心翼翼地问。
“少主殿下那么像夫人,自然是呼声极高的。”
陈溪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我们是不会恨屋及乌的。少主是夫人的孩子,大家自然要拥护他。”梵姨继续严肃地说。
宛若把梅九跟他爹放在一起比较是很过分的事儿,提一下都脏了梅九的名似得。
“噗嗤!”陈溪看着她严肃的脸没控制住,反差萌的梵姨太可爱了。
雪娘站在西侧院的门前,听着不远处佛堂传来的诵经声,眼底一片寒凉。
那是为谢夫人准备的安胎法事,她是不配参加的。
这场法事,谢镇昱对她只字未提,可见不把她放在心上。
雪娘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同样是有孕在身,她的孩子出生就低人一等。
谢夫人的孩子为嫡,她的孩子为庶,孩子一降生就低人一等,她连平等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老夫人对她轻蔑的态度,就宛若她是家中的猫猫狗狗。
妾的身价,或许还不如猫狗。
谢家高高的院墙隔绝外面的世界,绿树阴浓的夏日。
雪娘不知自己是否只能困在高墙内,看日复一日的亭台楼阁,她只能做深宅大院里微不足道的妾吗?
第480章 悍妻不下堂(9)
一场暴雨冲走了酷暑带来了清凉,陈溪命夏桃备了琅琊酥糖,坐在回廊下听雨吃茶,好不悠哉。
夏桃怕她凉着,特意找了厚厚的软垫让她靠着,夫人想开留下腹中孩儿,夏桃倍感欣喜。
虽然这丫头的心智还不足以想明白为何夫人性情骤变,却觉得生下孩子夫人地位就稳了,宛若留下孩子就留住了幸福,鞍前马后跑得更勤快。
夫人能得老夫人欢心自是好的,可想着老夫人出门前的命令,夏桃还是不免担忧。
“夫人,老夫人让您抄一份金刚经,等她回来要检查的,这时辰差不多了”
今日府内老夫人并谢镇昱赴督主的生辰宴,老夫人出门前臭着脸,命陈溪在她归家之前务必手抄一份经书出来。
陈溪打了个哈欠,神马抄经都是借口。
分明是婆婆不甘她要出去应酬自己能留在家中,羡慕嫉妒恨,故意给她添堵。
“夫人,完不成老夫人会生气的。”
夏桃为了稳固自家主子的地位,跟在陈溪边上叨叨个不停。
陈溪听得头疼,这夏桃万般好唯独太唠叨,不想听她念个不停,偏一说她这小丫头就俩眼泪汪汪,陈溪也不愿为难个十多岁的孩子,便随口转移话题。
“这个大太监不陪在圣驾前,怎会突然来到盛京?”陈溪只听得这大内千岁权倾朝野,说变了就是这架空朝代的特务头子。
“督主他老人家过来查盐务,盛京是他老家自然要多留些时日,要说爷能有这机缘还亏得老爷,真是蒙老爷的恩了”
夏桃也是听人说的,这个年轻督主入宫前因生活落魄受难差点死掉,彼时老爷还在世,与他有过一饭之恩,此番衣锦归乡,知道故人不在颇为遗憾,便邀请了老夫人和少爷一起赴宴。
对谢家来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谢家虽挂了个皇商的名,却也不是官员,能够攀附手握重权的大太监督主,这是做梦都不敢想得美事。
谢镇昱连夜准备寿礼,屁颠屁颠地赶去赴宴,平日八竿子都够不到的大人物难得一见,怎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行贿良机。
在陈溪看来,这原著里仅一笔带过的大太监跑到地方摆生辰宴不过是借机敛财,谢家虽地位不高却财富惊人,不搜刮谢家搜刮谁?
原著里对生辰礼这段一笔带过,只说谢镇昱忙着准备贺礼,不甘为妾的雪娘再次出逃,却被赶回来的谢渣当街堵到,抓回来,关上房门——哔——,两万字过去了。
过去后就再无生辰礼的后续了,显然抱金肥腿失败,这个权倾朝野的督主收了礼把谢家抛在脑后,无封无赏,收了礼不办事,吃相难看。
想到雪娘,陈溪露出个嘿嘿地猥琐笑。
掐指一算,雪娘差不多要带球跑被谢渣发现了吧?
“剩剩,一会把那俩人关门发生的那两万字单独发给我。”陈溪说得道貌岸然。
剩剩倒吸一口气。
【大大,注意神格,您好歹也是个有身份证的人,偷看人家两口子办事儿】
“怎么能说是偷看?这是对异世界文学尺寸的探索与发现,这是向我的同行们致敬,这是一个码字工作者对文学艺术的深刻研究!”
能够把看炕戏说得如此道貌岸然的,剩剩以为只有它家厚脸皮的大大了。
陈溪搓小手等着向同行的炕戏致敬呢,就听身后传来幽幽地声音。
“雪娘给夫人请安。”
“啊!!!”陈溪手里的酥糖落了下去,掉在庭院的水坑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雪娘不知何时过来了,顶着雨也未撑伞,身上的衣衫被雨淋湿,贴在身上,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陈溪见她浑身落魄,忙命丫鬟婆子送雪娘出去。
“夏荷,取斗篷油伞过来,派两个丫鬟护送汝夫人回去。”
雪娘见她要送自己走,心一横,双膝一软就要往水里跪,陈溪距离她原本还有段距离,一眨眼的功夫,雪娘都没看到她是怎么跳到自己身边的,就觉一双充满力量的温柔手将她托起。
一抬眼,俩人四目相望,雪娘看到了陈溪眼里的坚定,这样的眼,雪娘只在谢镇昱身上看过一次,谢镇昱谈生意时无意中泄露出来的霸气,专注又坚定,可谢镇昱看她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眼眸。
陈溪接过夏荷递过来的斗篷给她围上。
这深宅大院里唯一的暖意,竟是下药害她孩儿的女人给的,雪娘眼神迷离,她有些弄不清现在的状况。
“回去吧。”陈溪替她整理好斗篷,趁着雪娘恍惚之际,命夏荷带人亲自将她送出去。
雪娘好一阵恍惚,走出去很远,回首看烟雨蒙蒙中的寿喜堂,这才想起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
她想卖惨博得主母同情,请她帮自己离开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