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于子绛戛然而止,满脸懊恼。
又被这狡猾的狼套话了!!!
陈溪想笑还要憋着。
“多谢婆婆故意透露给我,所以,这位叔叔?”她偷偷看了眼于子绛的表情,见她没有炸毛,对这称呼默许了,这才放心说下去。
“这位叔叔其实是上古大神,只是家族就剩下他一个了,所以才没上榜?”
“只剩一个且不说,还得罪了你们狼族,你手里那个族谱是狼族找人撰写的,自然要将他除名,再加上他本身又是个废柴”
于子绛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就仿佛再说一个陌生人似得。
陈溪低头伸手戳那颗好玩的蛋,她要是再戳穿婆婆,这老太太真能跟她玩命,还是别戳破这层窗户纸吧。
说于子绛愿意给个废柴生娃,陈溪打死都不信。
“他倒是对你很用心啊,在现世我和蛋蛋都收到了他的礼物,你在这个世界孵蛋,他又跟了过来,明显是担心你啊,我接生耗费神力他竟然马上能给我好处收买我,说明他暗中观察着你,这明显是”
爱啊!
最后这俩字溪爷没说,于子绛看着她的眼神能吃人了。
“我们皆为上神,哪来那么多庸俗的情情爱爱?实话告诉你,我们只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他那上古血脉,想要传承下去,要么是你们狼族,要么是我们狮族,他不想灭族,只能是找我。”
这个九尾狐繁育起来极为麻烦,不匹配是没办法生育的,尽管神力不低,却人丁稀少。
到那货这一代,只剩一根独苗了,不找狮族,只能找狼族了。
“那他为什么不找狼族?我们狼族没姑娘了?”
“你跑了,你姐厚颜无耻地坐到了族长位置上,但名不正言不顺,无论是战斗实力还是战略眼光,她始终无法得到全族认同。”
所以陈溪她姐族长前面只能憋屈地加个“副”字。
虽然于子绛族长头衔前也加了“代理”俩字,但跟陈溪她姐那是两种概念。
狮族族长是于梅九,这是全族公认的,只是这货为了追老婆跟高层闹翻了,打个天翻地覆跑出去一心复活老婆,于子绛是替儿子管家。
等梅九稳定下来,还是要交还给他的,再加上于子绛治族有方,把前任狮王的小老婆全都收复了,分支全都拥护她,就算是加了“代理”俩字,那也是名正言顺。
狼族情况就复杂了。
“你和你姐是双胞胎,都是老狼王的继承人,确定继承顺序时,你输了。所以你姐成了继承人。”
陈溪点头如捣蒜,“deideidei,我啥也不是,所以婆婆大人您能不能把这个珍贵的信物收回去?”
她巴不得自己啥也不行呢,这些乱七八糟的责任她才不想要呢。
于子绛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用力瞪了眼陈溪,“你想得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懒!信物既已给你,收是不可能的,别挡着我养蛋,滚出去!”
这是意识到自己被这小坏蛋套了太多话,恼羞成怒赶人了。
为了防止这个狡猾的陈溪继续套话,于子绛不仅下令一周之内不要看到她,还把梵姨叫进屋,俩人一起diss陈溪。
游走在激怒婆婆边缘的溪爷得了个寂寞,回到房里,发现院里的箱子更多了。
夏桃喜滋滋地汇报,说是爷送来好多礼物,盛京各大家族也接二连三地送礼过来。
这谢渣意识到发妻崛起成外命妇了,打击不成又想着巴结套近乎。
还以为发妻还是当年那好愚弄的傻妇,殊不知溪爷现在压根没空搭理他。
看着一箱又一箱的礼物,陈溪摸着下巴,心生一计。
第489章 悍妻不下堂(18)
陈溪对自己的身世之谜其实没多大兴趣。
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就是她要担负起自己肩上重任的时候,能拖一会是一会。
可现在既然婆婆已经把话点到这一步了,她也知属于她的悠闲时光不多了。
既是如此,提早知道可以更好地保护她身边的人。
婆婆不愿意多说,明显是梅九叮嘱过的。
那个傻男人,有时候太过直了,她怕麻烦,他就替她扛下一切麻烦,该说的也不说,就要死扛到底。
既是如此
陈溪的视线落在那些箱子上,勾起一抹算计地笑。
“夏桃!”
“在!”
“夫人我想起来了,我娘家的陪嫁里,是不是有一处庄子,就在盛京和京城之间?”
“是有那么一处,夫人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天转凉了,庄子的枫叶该红了,吩咐人备轿,我们连夜过去,小住几天。”
陈溪算准了时间,她婆婆这会忙着孵蛋不能离屋,她出去搞点事情婆婆也没办法管她。
“可是您这时候去”
夏桃不解。
夫人现在风头正盛,全盛京的上流圈都想请夫人吃席,听闻知府都想拜见她,见见这位被官家大肆褒奖的诰命夫人。
“按我说的办。”
夏桃明知道夫人这么做爷必定会不快,有心想问问用不用请示爷,却见陈溪正色。
“我是县主,他什么也不是,你若请示他,以后不用跟着我了。”
夏桃忙跪下表了一番忠心,不敢再提谢镇昱了。
谢镇昱得知他这诰命悍妻带人出了城,赶赴京郊的庄子“查账”,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气得他摔碎了茶盏,一肚子无名火无处宣泄。
盛京各家的帖子他都收下了,也备了礼物送那悍妇,他已经拉下脸求和,这悍妇竟给脸不要?
这是出城,不是驳他面子?让他如何在盛京立足?
以为有了诰命就不能动她吗?
有心想快马加鞭赶去追她,又觉得去也没用。
那悍妇笃定主意给他下马威,他就是追过去,也不会有甚好果子吃。
只能暂时撂她几天不管,暗中找人留意这悍妇去庄子做什么,如果她以为学着雪娘一般带着孩子跑会得到他的宠爱,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谢镇昱满心想的都是悍妇,失魂落魄地回了庄子。
雪娘听闻俞氏得了诰命心神不宁,一番思量后,心里已有了主意。
正逢谢镇昱回来,雪娘打扮一番,略施薄粉遮挡脸上的斑点,换上谢镇昱喜欢的白色长裙,精心装扮,端着银耳莲子羹见谢镇昱。
谢镇昱正是烦着,失手碰翻了碗,雪娘的手烫红一片。
谢镇昱忙抓着她的手又是吹又是哄,见雪娘红着眼圈,心生怜惜,搂在怀里好一通安抚,温顺可人的美人总算是平了那悍妇给他的羞辱。
雪娘见他满脸不快,便坐在他腿上柔着嗓子问,“夫人得了诰命,你这怎还生起闷气来了?”
谢镇昱刚顺下去的气,听到她提那悍妇又垮了脸,“提她做甚!那不懂妇德的悍妇,挺着个假肚子装模作样,得了个诰命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真若是有天官家查她并无身孕,说不定诰命没了,全族也要跟着担个欺君之罪。”
雪娘听他骂俞氏,原本还有些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可听到欺君之罪这几个字,脸一点点凝重了。
谢镇昱不愿再想那堵心的女人,伸手一下下摸着雪娘圆滚滚的肚子,刚好赶上孩子踢脚,谢镇昱乐得合不拢嘴,这才是他的孩子,那悍妇怀了个枕头,还想瞒天过海
突然,谢镇昱像是想到了什么,摸着雪娘肚子的手缓了下来。
“雪儿,你这胎何时临盆?我记得跟那悍妇差不多?”
雪娘刚就想到这个悬着一口气,听他问这个脸色煞白,一把将他推开,从他腿上跳下来指着他骂道。
“这是我的孩儿,我断不会把孩子给那悍妇的!”
谢镇昱早知雪娘温软在外心眼实多,对她能猜到自己心思也不奇怪,耐着性子劝道。
“今时不同往日,那悍妇若无诰命在身,等她临盆后随便找个把柄休她,现在她有了诰命,真要是让官家知道我们谢家全族都要遭殃。”
雪娘气得浑身直发抖。
“你盘算着用我的孩儿给她?”
谢镇昱沉默片刻,“雪儿,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孩子思量。”
悍妇现在休不得,不仅休不得,还得供着她,只有这样,谢家全族才能永葆昌盛。
官家会封那悍妇,必是听到她孕中照顾婆母孝行感天,若让官家知道悍妇无孕,悍妇掉脑袋倒是次要的,怕谢家全族都要被治个欺君之罪。
任由那悍妇从外面买来了孩子回来,那所有好处都得给了外面的野孩子,不如用雪娘腹中孩儿顶替。
谢镇昱自认他权衡利弊,可以得到雪娘的认同,却不想雪娘翻了脸。
撒泼打滚摔东西,挠了谢镇昱满脸花,谢镇昱不敢还手,只说过后再来,匆忙出逃。
雪娘看着满地狼藉默默流泪,她没那好命只能为妾,现在她的孩子也要被夺走,最难过的却是看清了那男人的真面目。
她跑出来,他不计一切找她时,她心中尚有几分感动,以为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可谢镇昱夺她孩子的行为让她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原来所谓的一往情深,只不过是背叛的筹码还没攒够。
雪娘默默流泪,面对这样混乱的局面,她这渺小的弱女子该何去何从
陈溪在马车上颠簸了两天,总算来到京郊庄子。
原主的身子有孕原不该这么奔波,陈溪全仗着她用了婆婆从神界带来的安胎药护体才一路无事。
帮婆婆接生后,她的神力更上一层楼,自身的体力也大幅提升了,一路赶路也不觉得累。
到庄子住下,吃饱喝足,等到夜深人静,全庄子的人都睡着了,陈溪翻上屋顶,盘腿坐在屋顶上。
剩剩看她身上金光流泻,菊花一紧,冒死劝道。
【大大,您真要这么作死这么做吗?殿下知道会生气的】
“我不说你不说,梅九到哪儿知道去?少废话,帮我一起放神力,咱们安静钓鱼。”